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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想做的和被迫做的

最怕打针的男人

仿佛心有灵犀,第二天傍晚,吴旭春上线了。我迫不及待地打开聊天框,点下视频。荧屏上很快出现他黝黑熟悉的面孔,我顿时说不出的踏实、亲切。

“汶川地震了,姐姐。”视频对面,他神情肃穆。

“我知道了,真让人难受。”我难过地发了一个拥抱的表情。令人心悸的地震,把我见到他的喜悦压抑了几分。

“昨天,我们货站里的人都去捐款了。”

“哦,那你呢?”我关切地问道。

“上午在货站捐了一百,准备在网上再捐一百,”他停顿下来,一双眼睛盯着荧屏,双手不停地忙活,片刻,“好了,打给红十字协会了。”

他的举动令我心头涌起暖流,我欣赏有社会责任感的男人。

“上午我还献血了,400毫升。”他的脸上忽然现出笑意,“你知道吗?要不前天我就去献血了,因为我最怕打针了,尤其是抽血的针头,那么大,真的吓人!所以昨天我就喝酒壮胆嘛,去了之后血站的工作人员不让献,说血液里酒精含量高,血液不合格。”

“真郁闷,白喝酒了。”吴旭春连续敲击着键盘,十指飞快。

如果不是父母就站在大门口说话,我惊讶得差点笑出声来。“哪有献血还喝酒壮胆的?那还怎么能献?嗨,真是个可爱的傻弟弟!”

“弟,献血不能喝酒,这是常识呀!”

“我着急献嘛,没想那么多。”吴旭春一脸无辜,随即,他又精神十足地说,“上午献血我好紧张,肌肉紧绷着,很硬,小护士扎几针也没扎进,针头都扎歪了,哈哈!”

“天呀,针头都扎歪了?你厉害!”我惊诧得快说不出话了。

长这么大,我头一次听说针头被肌肉扎歪的事情!我想笑又怕惊动说话的父母,只好把笑憋在肚子里,肚子都憋疼了。

“可昨天的小护士好像是卫校的学生,弄得她还手忙脚乱的,我还得安慰她不紧张。我可遭罪了,扎了好几次才扎进血管。”吴旭春一口气地说着。

“真是越怕越吃苦呀!”我手指敲着键盘,双唇仍然紧抿着笑。“弟好样的,你是个勇敢的男子汉!”我由衷地发了一个大拇哥表情。

吴旭春对灾区同胞的热忱,让我看到他的一腔热血和爱心。我心里涌动着温暖,同时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

“其实没什么,应该的。”他谦虚地回复,随即又精神十足地说,“我觉得我的身体多献个200毫升没什么问题的,可是大夫不让献了。昨天在血站人好多,因为献得少,还有不少人和工作人员有争议。”

随着吴旭春活灵活现的讲述,我仿佛看到那个遥远的城市血站里,一群男子汉争相献血的壮观场面。心里不由热潮澎湃,真希望自己也能加入大家的行动中……我这该死的残疾……

“你每天干活,献400毫升可以了。”我心疼地安慰他。

“血液是可以再生的,没什么问题,就是刚献完有点头晕。”他满不在乎。

“弟,你买点红糖、奶粉喝,可以恢复得快点,一定要补充营养。”听他说到头晕,我连忙关切地吩咐道,担心他一个小伙子不懂这些。“血站给了高蛋白补养。”他却无暇顾及这些,简单答一句又转移话题,“姐姐,通过这次地震我感悟到,人活着要感恩生命,其实生命的意义就是你还拥有生命。”

“你说的对,拥有生命就要感激它,更要好好地活着,活着就是幸福。”我赞同地回复。

“对,活着就是幸福!”他神情坚定地回应,“真的,我今天才明白,活着就是幸福,有了生命就是幸福的源泉。”

我望着荧屏,会意地微笑了。

吴旭春对生命的感悟,让我觉得,我们的心贴得好近、好近……我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识,好像很久以前,我就这样和他坐在一起畅所欲言。这种奇妙的感觉,立刻令我沉浸到一种亲切温柔的气氛中。我看着视频,觉得他不是在遥远的哈尔滨的某个网吧里,而是真实地坐在我面前,和我面对面地聊天。

谁能听到我的祈求

阳光明媚地照在门前,微风从大门外吹进客厅,十分凉爽。

上午九点多钟,母亲洗完衣服出去了。父亲从诊所回来、径直走到我的电脑旁,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张红色的小纸片。我一眼认出,那是一张彩票!

“看看……能对上……几个数字?”父亲含混地说。

他随手把折拢的彩票放在桌上,眼睛并不看桌子,转身走开了,仿佛在害怕什么?

父亲是个脚踏实地的人,从不相信意外之财。他买彩票,这真是破天荒的事情!

我愣了片刻,立即明白了父亲的心思:“他渴望有钱到大医院治病啊!”一股酸楚涌上鼻腔,我差点流下泪来。

父亲背对我,在客厅右侧的小桌边踱步。他穿着厚马夹,在蓝色窗帘的映衬下,身子显得十分单薄,像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

我默默拿起桌上的彩票,这张小小的纸片,寄托着父亲对生命的期盼。他渴望治病,渴望活着……虽然父亲在吃中药,但大家心知肚明,这病不去上海医院终归不行。买房子的人又来过两位,父亲的情绪没有再失控,但对方又嫌房子的位置偏了。房子卖不动,父亲就没钱去上海。此刻,一张彩票能扭转这现状吗?我顿觉手中异常沉重,动作也痉挛似的有点失控。

屋外,一阵清脆的鸟鸣从半空掠过。听得出那是一只黄雀,悦耳的歌喉,令人备感亲切。世界是这样美好,谁不渴望好好活着啊?看着彩票上一排整齐的数字,我紧张起来,心怦怦直跳。忐忑地打开福彩网,我暗暗祈求天降好运。“一个没有,两个没有……”中头彩,毕竟是微乎其微的概率!

我轻声对父亲说:“对上两个数。”

父亲在小桌边站定,并未回头,他喉间咕咙一声作为回答。好像,我很不懂事地触及了一个他极不情意回答的问题,却被迫发出回音。

他就那样定定地站着,面对窗帘,留给我一个消瘦、沉默的背影。客厅一时寂静异常,说不出的沉重感压在我心上,令我透不过气。

“他心里一定很苦!”望着父亲的背影,我抑制不住地心酸起来。

“呃……我去单位……看看。”片刻,父亲忽然转过身子,神情轻松地对我说。那口气,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又仿佛……在他沉默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股神奇的力量,把压在他心头的千钧沉重给卸下了。

但我很快就察觉到,父亲,只不过在强作轻松。在他迈出家门的一刹那,脸上又恢复了沉默的表情。

客厅再次寂静下来,我望着大门前茂盛的花草,手指无意识地把彩票揉成一个纸团,心情难以平静:“爸爸渴望治病啊!”从这张小小的彩票上,我深切地感受到父亲对活着的渴望。

父亲一辈子为人宽厚,是同事和邻里公认的好人。“可现在,这个好人正在无助中受苦……他想治病,他想活着……办法在哪儿啊?老天,你为什么不帮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好人?为什么?为什么?真想不通啊!”我愤怒地抬头望着窗外的蓝天,直想脱口大喊。

窗口那一小块蔚蓝,无论我多么悲愤,兀自不动声色。愤怒中,我猛地把手中的纸团掷向桌子。纸团轻巧地蹦着跟头,很快滚向桌子的另一端,再也够不着了……

我无力地斜靠在椅背上,只觉身心疲惫:“为什么不让我们中一次奖?要是能中头彩,要是父亲的病能好起来,我们一分钱都不花。”

可是,谁能听到我的祈求……

帮我点一支蜡烛好吗

父母出去散步时,彩霞正如一只绚丽的彩笔,在客厅的门窗上恣意涂抹。这个时候,是我和吴旭春约会最频繁的时间。

“姐姐,我看到几位地震中死去的母亲,她们身下都有一个孩子,而且是毫发无伤的。”荧屏上,他神情庄重。“有一位母亲,死前把身上的衣服撩起来,以便孩子吮吸乳汁,她用自己的生命给了孩子第二次生命。还有一位母亲,用身体挡住坍塌的墙,留给孩子一个生存的空间。孩子身上有一部手机,上面有这位伟大母亲的留言:亲爱的宝贝,如果你能活着,一定要记住我爱你!”视频对面,吴旭春抑制不住满脸的激动。

他的情绪感染着电脑这端的我,我不由眼圈一热。

“弟,不只是母亲,还有老师,为救学生牺牲的老师,好让人感动!”我飞快地敲击着键盘,“你知道吗?有一位老师,他被发现时,双臂还紧抱着学生。学生得救了,可老师因为抱得太紧,掰不开,最后只能将他的手臂锯断。”

我心潮起伏,泪珠滚动。

“姐姐,我以前觉得自己不会再有眼泪,感情是麻木的,但这次我流泪了。真的,不怕你笑话我。”荧屏上,他的眼圈也红了。

我乖巧地发了一个拥抱的表情安慰他。

这几天,我们见面的话题都是关于地震灾区的。谈及那一桩桩感人的事情,感动一次次在血管里奔流,洗涤、净化着我们的灵魂。在这一次次的交谈中,我们的心也更加紧密了。

“姐姐,我要下了。晚上哈尔滨为地震受难同胞举行烛光哀悼活动,我要去参加。”他匆匆地说。

“弟,帮我点一支蜡烛好吗?”我急迫地请求道。

“姐姐放心,我点两支,一支是我的,一支是你的。”他善解人意地回复。“姐姐,下之前我想听你的声音。”他又请求道。

我喜悦羞涩地一笑,同意了。

“姐姐。”当他年轻磁性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的双唇情不自禁地绽开了。这个皮肤黝黑,其貌不扬的内蒙小伙,他的一言一行都那么令我喜欢。

“姐姐,记得保重身体,每天要开心。”他亲切地说。

“你也注意休息,干活不要太累。”

“嗯,我知道。”他温存地答,“好了,现在可以下线了,姐姐再见。”

浓重的暮色已向屋内吞并过来。坐在电脑的荧光里,想着远方烛光万点的哀悼情景,我虔诚地合拢双手。闭上双眼,只觉心腾空飞越起来,我瞬间抵达吴旭春所在的活动现场,和他一起默默祈祷,通明的烛光四下漫延,庄严和圣洁感笼罩着我。沉浸在这特殊的气氛里,我的心从未有过的澄澈、慈悲,而我和他的爱情,也在这神圣的洗礼中更加纯粹了。

客厅里越发昏暗下来,但我心里洋溢着温暖和明亮。

桌上的时钟不知不觉指向九点,当客厅里只剩我和母亲的时候,我鼓足勇气开口说道:“妈,我谈了个对象。”我觉得,我和吴旭春的感情已经确定,可以把这件事情向母亲透露一二。

“真的?哪里的?”母亲半躺在沙发上,听到这话一下坐了起来。

“他在哈尔滨,是内蒙古的,我们在网上认识的。”母亲的反应带给我莫大的鼓舞,我立刻满怀热情地对她说道。

“那么远,人家会过来?网上的事不现实的。”母亲的态度很快又从惊喜转为冷淡。

“妈,他是真心的,他还说要来看我呢。”

听说他要来看我,母亲又犹豫了,她沉默着没有再说话。看她的情形,似乎有那么点,那等他来了再说的意思。我便适时停止了交谈。

又一个疯狂的念头

父亲的口腔溃疡好了没两天,忽然又莫名其妙地感冒了。一整天的头疼,难受,说话嗡声嗡气。看着父亲难受的样子,我的心情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晚餐后不一会,父亲很早就上楼了。可是不到半小时,他忽然又下来了,手臂中松松地搂着外衣,显然是睡下又起来的。

“下楼啦?睡不着吗?”母亲奇怪地问。

“嗯,一睡觉……呼吸就堵……”父亲有点烦恼地咕咙,“不知道怎么搞的?”

我愣了一秒钟,心被不祥的预感占领了。

夜慢慢深了。楼上不时传来父亲被憋醒的叹息。几个小时了,他一直这样折腾着。他烦恼的叹息回荡在暗寂的楼房里,沉闷又空旷。我睁着双眼躺在黑暗中,心情焦虑,始终有一双无形的手,牵扯着我紧绷的神经,让我不得安宁。父亲发出的每一声叹息,都像是一个惊雷,顷刻间惊出我一身汗。

害怕失去父亲的恐惧又占据了心胸,我悲伤、清醒地知道,父亲的病情加重了!

“可怎么办啊?”我无助地问自己,眼中涌满热泪。

我躺在黑暗中一动不动,眼前不自主地闪现父亲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和付出,为了我他曾经倾注了多少心血?可是在他病苦的时候,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听任他痛苦喘息……想起父亲那天买彩票的举动,我的心紧揪起来,酸楚不已。

“如果爸爸去上海,病情可能早就减轻了。就算没减轻,难受的时候,医生总有办法让他舒服一些吧!”

“爸爸应该尽快去上海!”这个念头一冒出就急切无比。“可是去上海的钱,上哪里拿呢?房子卖不动,怎么办?就这样看他忍受疾病折磨?他的病实在不能拖了。”我发出一声低哑的悲呼,心情近乎绝望。

窗外一点月光也没有,夜黑得令人恐惧。黑暗中,二楼又传来突然、沉重的叹息。这叹息犹如一把利剑穿透我的心房,把心给撕成两半。痛楚排山倒海地向心头袭来,我简直承受不了了。我连忙把双手重重地压在胸口上,以减轻这份痛楚。

悲伤中,我六神无主。

“伤心是没用的,想法筹钱才是正事,有钱就能让父亲去上海。”一个声音不知从哪里钻出来。

这个冷静理智的声音,促使我清醒地认识到:“要去做一些事情,帮助父亲。”当务之急是缺钱,所以我要想办法为父亲筹钱!

“不要认为自己是残疾人,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躲在一边悲伤。抛开那些借口,就以你现在所拥有的能力,想办法为爸爸筹钱,他现在急需你的帮助!”我郑重地对自己说。

我不容分辩地、猛地把自己推到一个没有退路的境地。一份庄严的使命感涌上心头。我擦干泪水,迅速思索起办法来。但我很快就失落地发现,一向聪明的我,此时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我似乎真的,真的就是一个凡事都要依赖家人帮助的残疾人,我无法为家人做什么!我的心瞬间寂灭下去。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我使劲咬着嘴唇,绝望又不甘。

短暂的空白中,我冷不丁想起一个故事:几年前,有一位贫困大学生在网上卖身救父,承诺毕业后为赞助人义务打工五年。“可是……这样的方法并不适合我,我没有上过大学,没有专业技能,也没有基本的健康资本,除了会写几句诗词,还会什么……”想到诗词,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闪电般跳了出来:“卖词,卖自己的词,用稿费救父亲!”

“我的诗词曾经在市刊发表过,这说明,它获得了一部分编辑的认可,并非毫无价值。或许可以用它换钱给父亲治病。”这个念头令我心中一亮,不由得为这个奇特的办法激动起来。

我当即决定:“明早一起床就写帖子,说不定能引起好心人的关注,就筹到钱让父亲去上海了。”发现了一线希望,紧绷的情绪不觉松弛了一些,我甚至心怀忐忑地……憧憬起来:有了钱,父亲在母亲的陪伴下,走进上海明亮的病房……

我躺在黑暗中,目光频频地望向窗子,恨不得天立刻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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