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愣怔,也是望了过去,这人的声音虽然故意压低,但这声线却很是熟悉呢。
一身黑衣黑眸微扫众人,寒气冷硬逼人。
这大厅众人齐颤,一时间竟不少人重新投了票,瞧着这般倒戈的投票,初夏眸子波光浅浅,竟是玩味笑笑,这男人倒是很有压迫感呢!
许是感觉到对方的打量,黑衣微颤,眼神更是向着别处瞄去,瞧着这幕,初夏那嘴角的笑倒是更深了。
上首金衣男人眼眸晃动,竟也是别有深意的瞧了瞧。
“呵呵,小公子恭喜啊。”芸娘撩了撩衣角,一脸暧昧的笑,眸子更是轻蔑的扫着那大砍刀的黑霸王。
“呵呵,既然这赞成的居多,那这云公子的华夏商会就留下了。”迅速接口,一身金衣晃悠。
这商会就正式开始了,只是暗波涌动,时有人挑衅几句,不过这银面少年却是不闻不动,仿若身外之人。
初夏心思微转,打量总结着这厅内所有商家流通合作方式,心上却是越来越震撼,难怪这些人都会听这金贵人的安排,只因这商业活动早已是个网,一个大蜘蛛网,而这金家就是这网心,网心如果破了,这网也许并不会塌,可却是撑不了强风暴雨了,再次打量着那一身金衣的男人,这人到底有何能耐居然将这五国的经济拴得这般紧,心思微起,初夏却似想到什么,眼里带着震惊,这五国经济都被这人拴着,众人却一直不知这人到底是哪国人,只是身落南陵,如果这人稍有动作,那么这五国……而且这矛头却是对准……南陵。
厅外凉风吹进,凉意拂过脸颊,却没消众人半点心火,这讨论声也是越来越激烈,只因抢夺那未来一年的商业合作,身子斜靠软榻,静静打量,不浓不淡,却是一切尽在眼里。
“呵,看来这捷径是走不成了呢,不过这蜘蛛网虽已建好,风雨不毁,那我就一根根抽了这丝好了,更或许是一网打尽呢,呵呵。”眸子缓缓看去,却是没有半点加入谈话的意思,这手是插不上了,不过嘛……搅一搅还是可以的。
指尖粉末微弹,竟是落在那带着纱帽的赵雪儿身上,这赵雪儿也还算是个人才,这经商的事倒还是有些眼见,不过就是脾气不行,不过这脾气不好可是会致命的呢!
“哼,这米粮我们赵家就是要定这三成!”一声吼道,那声音竟是有些激动,一手更是怒指对方。一边一直坐着的男人一颤,几分疑惑的望了过去。
“臭丫头,别怪老子没提醒你,你们赵家没我黑市罩着点怕是早就出了问题!还敢要三成,活腻了不是。”
“哼,你不就开个黑市嘛,你那黑市上半年的米粮的事可是我们赵家摆平的,要我说你那东阳第一的首富的位置早就是我们赵家的了!”
“臭丫头,你说什么!”脸上一脸戾气,这东阳第一第二富商本来就是穿着连裆裤,只是一个明面上白,一个明面上黑,如今却被揭了短,男人当然火气。
“哼!我有说错吗,你们黑家早就称不上第一了,还不是靠我们赵家撑着!”
“雪儿!黑兄,舍妹不懂事多有得罪,还请黑兄大量!”男人一身怒吼,拉扯着仍在叫嚣的赵雪儿。
“哥,你别拉着我,我没说错,这人本来就是个空壳子,一点用都没有!”一手怒指,不依不饶。
“呵呵,这赵小姐说得对,这人呀就是个空壳子,一点用都没有呢!”煽风点火,那绿玛瑙更是晃悠的厉害。
“死丫头!”砍刀飞过,尽是冲着那赵雪儿直去。
“叮!”元宝飞落,男人缓缓站起。
“这米粮的事好商量,大家还是别商了和气,这样吧,我这五成的米粮再各自给你们让一成,大家也算都能赚到。”眼里精光微微扫了扫那激动的赵雪儿。
“来人,送赵家小姐先去休息。”
一场硝火却是几句话就摆了平,还弄得两家都是心服口服,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初夏嘴角微勾,呵,这么容易啊?那还有得玩么?彩息一过,那女人的帽纱竟是掀了开,虽然只是一瞬,那样貌却是都落在众人眼里。
那本就是火气的黑霸王更是奚落嘲笑而出:“哈哈,原来真是丑八怪呀,难怪遮着脸不敢见人呢!”
初夏也是微愣,虽然知道这女人的脸肯定出了问题,没想到是这般喜感的问题,只见那女人脸上画着只大王八,那王八身上还清楚的写着丑八怪三字,想到那昨晚消失的几人,呵呵,这事到办得不错呢!
那话落入耳里,女人脸色一急:“死男人,你说什么!”一手更是向着男人抓去,身后赵家的大公子拉扯却硬是没拉扯住,女人直直的向着男人扑去。
“呲!”血肉翻起,那还没缓过神的黑霸王脸上硬是被抓掉了血肉,整个脸上阴森骇人还不断的滴着血液。
大厅就更加闹腾了起来。
“臭娘们,老子弄死你!”
“扑!”几人拉扯乱作一团,那大砍刀却是直直向着头颅而去,金身微动,彩息一出,那动作尽是滞留一瞬,那本已闪开只伤得了肩膀的赵雪儿不知为何那头颅竟又凑了上去。
“啊!”刀落头落,那赵雪儿的整个头颅竟被深深的切了下来,眼珠翻开,帽纱早已掉落,还是怒骂的表情,只是分了家,血液在这大厅染开。
一时间众人纷纷噤声,连着那动刀的黑霸王也是不言不语,那刀看似向着头颅而去,不过是教训教训这丫头,最多伤掉手臂罢了,可如今却成了这般。
初夏眉梢皱起,瞧着那地上分尸的赵雪儿竟生出几分怜悯,眸子扫过那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赵家大公子身上,眼里满满的厌恶,这众人没瞧着,自己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那一下的推让可是直直把人送上了刀口。
“黑霸王,妄我们世家交好,你居然下如此狠手,我一定回禀我父亲,这事我们赵家不会善罢甘休的!金贵人这商会我们怕是无法参加了,还请金贵人体谅,他日定当上门赔罪,来人,把小姐送回赵家。”一声怒吼,义正言辞,袖袍一甩,径直向着大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