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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云上的会议室——决策秘闻(2)

英国皇家空军根据高空侦察机拍到的图像,制定了绝密计划,即英国空军将对前苏联高加索地区的油田进行长达3个月的战略轰炸。这年的中旬,在德国战胜法国、荷兰、比利时以及卢森堡后,英国认为德军机械化部队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地进攻,主要是由于前苏联的石油供应。因此,轰炸前苏联高加索油田的准备工作紧张地进行起来。英国皇家空军的“布伦海姆”轰炸机群已经进驻中东,随时准备轰炸。

到了1941年,战场上的形势发生变化。德国在攻打英国不力的情况下,转手作好了进攻前苏联的准备。英国首相丘吉尔本来一直进行着挑拨德国人和前苏联人之间的活动,他总是散布假消息,说德国想进攻前苏联,同时又说前苏联想进攻德国。这一次,丘吉尔发现德国人是真的要对前苏联动手了。于是,丘吉尔向斯大林作了通报,但斯大林像从前一样并没有理睬丘吉尔。前苏联境内没有丝毫战备的迹象。英国人认为,斯大林宁可屈从于希特勒,也不会选择与德国军队兵刃相对。为此,英国作好了用轰炸油田相要挟,迫使斯大林抵抗德国纳粹的准备。

6月22日,德国开始大举进攻前苏联。前苏联前线部队很快就被势如破竹的德军打垮,全线崩溃。德国军队迅速地推进到了列宁格勒和莫斯科附近。此时的丘吉尔害怕了。他知道,一旦前苏联的高加索地区落入德国人的手里,必将更加提高德国经济和军事实力。同时也意味着下一步德国将全力以赴对付英国。

形势严峻。23日,英国军方决策者们召开会议,商讨如何对付德国占领高加索地区的形势问题。讨论的结果是,应该抢在德国占领高加索之前,摧毁前苏联油田。与此同时军方也向政府提出通过外交途径向前苏联方面施压,让他们自行炸毁油田的建议。

7月4日,英国方面向莫斯科建议,在德国军队抵达高加索油田之前,英国的皇家空军从伊拉克的摩苏尔起飞,摧毁这个油田。作为回报补偿,英国将向前苏联提供重型机械设备和石油。但斯大林拒绝了这个建议。

到了7月中旬,前苏联的溃败似乎已成定局,无法挽回了。面对这种情况,丘吉尔越来越焦急,留给英国人的时间好像已经不多了。英国负责制定轰炸计划的石油专家贝尔图这时赶到了伦敦,与军事行动总指挥、陆军少将肯尼迪商讨对策。贝尔图敦促英国应该尽快准备行动,并建议该行动只有在前苏联刚刚失去对油田的控制,德国刚刚接管油田的混乱时期执行。而军方的肯尼迪则提出在前苏联有迹象失去油田时就开始进行轰炸。这时,乌克兰首府基辅已经陷入德军的包围之中,尽管丘吉尔知道,轰炸前苏联油田将使前苏联农用燃油机械处于瘫痪状态,并导致大批的前苏联人陷入饥荒,但是德军距离油田仅仅只有数百里的距离了。丘吉尔按捺不住,再次呼吁斯大林尽快自行摧毁油田。作为回报,英国将向前苏联提供1亿元英镑用于进口石油。他告诉斯大林:如果前苏联方面不自己动手炸毁油田,那么,英国将出手替前苏联来完成。此时,英国皇家空军已经制定出摧毁前苏联石油工业计划的大部分详细步骤,即全面摧毁高加索地区的石油泵站、炼油厂和石油输送设施。

由于无法准确估计前苏联空军将如何对付出现在高加索上空的英国飞机,为了减少风险,军方建议轰炸机夜间进行低空飞行袭击目标,并列举了三方面的优势:轰炸引起的大火,会使轰炸目标更加清楚;海岸沿线城市比较容易定位;前苏联的防空相对较为薄弱。英国人知道,这部分油田的高度低于海平面,如果幸运的话,只要一次有效的轰炸,就可以将油田变成一片汪洋。然而,轰炸另一个国家的油田到底是否有必要,英国人心里还是没有底。至少要选择最恰当的时机和充分的借口。

放弃油田,转攻斯大林格勒

1941年秋天,基辅被完全包围,50多万前苏联红军成为德军的俘虏。前苏联南方战线危在旦夕。几天后,德国开始进攻莫斯科,并很快就推进到距离莫斯科140英里处。前苏联红军的溃败,为德国军队直捣北高加索地区开辟了道路。到了10月20日,德国军队已经到达距离莫斯科不到65英里的地方。与此同时,英国也在不断向伊朗增兵。丘吉尔告诉斯大林,英国的军队将有效地保障前苏联供给线的畅通,并可以向高加索派遣英军协同苏军作战。斯大林对丘吉尔在高加索地区以及伊朗问题上的用心颇为疑虑,对英方的“好意”丝毫不领情。他用冷冷的口气回复丘吉尔:高加索没有战争,战争在乌克兰。

丘吉尔对斯大林的态度十分气愤,他埋怨前苏联的不领情,并指责说正是前苏联同纳粹德国签订了条约,让德国攻破了波兰的大门,开始了这场战争。他一度怀疑前苏联人面对德国军队的进攻能否迎刃而上,他曾经说:“我们不知道,当希特勒攻打他们的时候,他们会迎刃而上,还是踌躇不决。有着这样一种背景的政府竟然指责我们试图靠着他们的血本,在伊朗争取利益,这真让我感到寒心。”丘吉尔指示总参谋部,不管斯大林怎样表态,英国都要作好轰炸油田的准备,只要德国军队向巴库进军,英国就要阻止他们。

莫斯科会战中,前苏联红军第九军在首战中就全军覆灭,在英国人看来,前苏联的溃败已经是指日可待了。在伊朗境内待命的英国皇家空军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实施轰炸。当时的态势异常的紧张。

然而,随着冬季的到来,德国军队在前苏联境内的战斗情况越来越成问题,他们已经没有了先前那样的勇猛,他们一开始就已经把前苏联红军打得几乎失去了一半的军队。可是,在冬季到来的时候,德国人发现前苏联红军并不是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快要没有战斗力和没有兵源了。相反,红军反而越来越多起来。这得益于前苏联的独特的“第二力量”制度,这个制度就是:在和平时期,每一位师长都有两名副手。其中一人是常规的副师长,另一人则只有部分职责——他另有一项秘密职务:第二力量师的师长。当战争来临时,师长和常规副师长带领这个师出发打仗,而剩下的那位副师长这时成为“第二力量”的师长,把像他一样的“第二力量”的团长、营长等等召集起来,重新成立另一支队伍,这样前苏联红军的实际军力并不像德国将领们开始估计的那样少,也就是令德国人感到大惑不解的前苏联红军怎么会越打越多的来源。

由于前苏联红军自身兵源的增加,以及从西伯利亚来的援军也及时赶到,加上此时已是隆冬季节,德国军队无法适应前苏联冬季的寒冷气候,德军对莫斯科的进攻于12月初开始停滞不前了。气候的恶劣,加上援军不足和武器供给短缺,德军此时已经陷入了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斯大林借此发动了大规模的反攻,迫使德军节节败退。

前苏联的节节胜利,让英国人感到如释重负。然而,轰炸行动的准备工作并没有停止。伦敦方面认为,冬季结束后,德国人还会卷土重来,前苏联首都莫斯科仍然处于严峻的威胁之中。

果然,到了1942年的夏天,希特勒再次集结兵力大举入侵前苏联高加索地区。尽管苏军给予了顽强的抵抗,但阿尔马雅尔和麦科普还是相继落入了德国人的手里。此时的英国,正是被德军具有“沙漠之狐”之称的隆美尔入侵埃及,以及日本占领新加坡和缅甸而被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已经顾不过来前苏联战况以及高加索的局势了。德国人这回可以轻松地夺得高加索地区的油田了。但是,德国人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他们没有夺取油田,而是将全部精力用于进攻斯大林格勒上去了。英国的轰炸行动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英国的这次行动成了前苏联对西方极不信任的借口。斯大林认为德国进攻前苏联的动机之一就是为了消除英国对高加索地区的威胁;而英国则决不承认对前苏联实施空中打击的计划促使德国对前苏联的入侵。

这种敌意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冷战时期……

3.德国进攻前苏联中了谁的诡计

1941年6月22日拂晓,德国撕毁《苏德互不侵犯条约》,突然进攻前苏联,苏德战争全面爆发,第二次世界大战进入新阶段。前苏联为抗击德国的入侵付出了惨重代价,同时也为彻底打败法西斯德国和结束二战作出了重大贡献。

虽然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过去了50多年,但是当年的许多档案资料仍尚未公开,关于这场大战爆发前前后后的有关细节依然笼罩着不少神秘色彩。

在苏德战争爆发61周年前夕,一位名叫纳瓦罗佐夫的军事史专家经过研究当时的历史事实,发表了一篇题目为《希特勒由于丘吉尔而几乎赢得胜利——一段现在依然是新闻的历史》的分析文章。他在该文中提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观点:苏德战争之所以爆发的最直接原因竟然是英国的丘吉尔为了祸水东移、离间苏德关系而故意向斯大林和希特勒散布假情报战术导致的。

1939年9月3日,德国与苏联签订《苏德互不侵犯条约》后进攻波兰,英、法两国被迫对德宣战。在人们的心目当中,法国是很强大的,在一战中,德国是战败国,一战的最后结果是由法国和俄国来决定的。而眼前的情景和形势与一战时形成了明显的对比:法国已被德国闪击战打败了,前苏联实际上成了德国的盟友,德国对英国的入侵就迫在眉睫。

在这之前,人们根本没去猜测德国会对大英帝国发动侵略。然而,它就活生生地摆在了英国人的面前。

保守的、坚持绥靖政策的英国首相张伯伦被迫下台后,丘吉尔成为英国人心目中的英雄。这里人们看到的是来自英国首相丘吉尔对英国英雄般的赞歌,然而当时的情况却预示着流血、流汗、苦役和眼泪。

“可是,英国人有他们自己的胜利,预示着他们最终会获得胜利,因此,英国人那时候依然等待着德国人的入侵,这是英国以往历史和未来一千年中最美好的时刻,是英国人曾生活过的最伟大时期,英国人将会继续与德国战斗直至取得最后的胜利,不管如何恐怖,不管前面的道路多么漫长和艰辛,胜利必定属于英国人民,因为没有胜利就没有生存”。

实际上,当时英国处境远远要比丘吉尔在上述《二战回忆录》中描述的危险得多。人们相信,分割了波兰的斯大林和希特勒很可能继续瓜分世界其他地方。正如所有人知道的,斯大林向希特勒源源不断地提供后者发动战争所需的各种生铁、棉花、粮食、锰和硫磺等原材料,如果斯大林再允许德军自由通过前苏联边境向印度这个英国后方基地进攻,后果将会是非常严重的。

还有,由于张伯伦和法国的达拉第给予斯大林的冷遇,也是由于东西方长期的利害冲突,特别是意识形态的巨大差别,一旦前苏联加入德国阵营一道反对英国,那样,结果将更加可怕!这样,离间苏德同盟,实施祸水东移策略就成为当时英国丘吉尔政府生死攸关的头等大事。

为了离间对英国构成潜在威胁的苏德同盟,丘吉尔指令英国驻莫斯科大使克里普斯于1941年4月19日将一份英国方面的备忘录转交给前苏联人民外交委员会委员维辛斯基。在这份备忘录中,丘吉尔警告斯大林说:“如果英德战争持续时间过长,英国将考虑与德国达成结束战争的和平协议。”这位英国大使还告诫说:“近来,在有影响力的德国人圈子中已谈到了签署这样一份和平协议的各种条件,西欧将恢复到二战前的状态,而德国可能集中兵力向东方进军,以便在那里确保德国人的生存空间。”

英国这份特殊备忘录的目的十分清楚:斯大林千万不要犯傻,前苏联方面应该趁德国军队正把主力用于对付英国的时候,立刻向德国发动进攻,因为英国已经有打算和德国谈判议和的可能性了。希望斯大林不要等到德国和英国之间签署了和平协议再动手,因为到那时,德国已经有精力集中所有的兵力来对付前苏联了。

处于讨论阶段的所谓英德和平协议,实际上是丘吉尔为了保护自身而特意散布的假情报。丘吉尔是“百年才出现的一个人物”,他曾用自己的智慧赢得了美国总统力排众议通过的“租借法案”,如今,他又在德苏两国之间施开了障眼法。他一边劝说斯大林首先进攻德国,告诉前苏联希特勒企图对其发动进攻;另一边他又劝说希特勒进攻前苏联,因为斯大林企图进攻德国。丘吉尔这种障眼法对斯大林和希特勒两人居然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斯大林的聪明与糊涂

摸透了斯大林和希特勒脾气的丘吉尔的判断无疑切中要害:假情报必须让斯大林相信希特勒会进攻前苏联,那么斯大林就会首先突然对德发动进攻。当然,同时也要让希特勒相信斯大林即将进攻德国,那么希特勒也就会突然对前苏联发动攻击。

丘吉尔自认为是搞谍报活动的行家里手。早在担任英国首相之前,他就自己组建了秘密情报机构,他的部下不断向他提供“日耳曼人重新武装”的各种秘闻,他故意将其泄露给外界,以此作为德国准备向英国发动进攻的证据。

担任英国首相之后,英国秘密情报机构完全由他随意支配,进行这样的挑拨离间的假情报工作自然也就得心应手了。但“谍报老兵”丘吉尔似乎忽视了一个重要的情况,那就是在他自己的情报机构内还隐藏着前苏联特工。

当时,前苏联在英国情报机构中安插了许多间谍,但这些间谍似乎也分成了派别。一个名叫菲尔比的前苏联特工向斯大林报告了丘吉尔在制造假的情报。菲尔比是前苏联情报机构(NKVD)的重要谍报人员。经过几年的奋斗,虽然过去他曾为维也纳共产党工作,其妻子是奥地利共产党党员,而且他还存在“酗酒”问题,但他在英国秘密情报机构中的职位却不断晋升。他也为前苏联提供过重要的情报。一次,前苏联情报机构让菲尔比为他们提供一份当时正在前苏联和即将派往前苏联的英国特工名单,这样的情报是非常难搞的。而菲尔比仍然及时完成了这个任务。同时,在英国的其他谍报人员也向斯大林报告了丘吉尔提供的假情报,这种假情报的目的就是要让斯大林相信德国企图进攻前苏联,同时要让希特勒相信前苏联准备进攻德国。

斯大林收到情报后,自然看清丘吉尔是在散布假情报。斯大林觉得,要是英国和德国在和谈上一直在进行的话,那么丘吉尔怎么会向他斯大林转告这样的重要信息呢?因为英德一旦取得和谈的成果,斯大林就会是他们的对手了。况且,如果和谈是真的,那么,斯大林肯定会作好准备,或通过官方或通过与德英之间的秘密渠道竭尽全力去挫败他们的图谋的。出于这样的判断,成为斯大林对手的就不会是希特勒,而是丘吉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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