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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放烟(3)

就在我不停地抚弄那只小狗,玩得起劲的时候,忽然,听到邻近的那片麦地里,传来一阵尖声尖气的漫骂,一听就知是个厉害的女人,喋喋不休的。我朝四下里张望,由于烟雾太重了,什么也看不清,父亲几乎快要点完了所有的稻草堆了。很快,一个柔弱的女孩子的哭声再度隐隐传来,抽抽噎噎的,很接近于刚才在路上乍一听见的小狗的呜呜声。我终于忍不住了,哭声似乎越来越亮,骂声也越来越响,接着,又是一通拍拍打打的声音,女孩子痛苦地尖叫了好几声。她在地里一边逃命似的跑着,一边哭个不停,而大人正在后面不停地追撵,脚步声十分潦草,间或能听到日爹肏娘的辱骂,那些话骂的相当难听。我忙抱起小狗,弯着腰,循着那凄凄惨惨的哭声,穿过烟雾快步跑去。

等跑近时,才算是看清楚了,那个打骂孩子的女人也是我们村上的,平日里大伙都叫她喇叭花。喇叭花是个寡妇,他男人得天花殁得早,给她丢下一双儿女。她的儿子跟我哥哥好像是同班同学,这女人很会惯儿子,据说家里大小啥活都不让他碰一下把,眼看快养成少爷的样子,整天游手好闲的;可喇叭花对女儿的态度就截然不同了,听说她不让女儿念书,专门让她在家洗衣做饭干家务,还动不动就打骂上一通,给人感觉好像不是她亲生的,或者,她天生就讨厌女孩子。今早不知为了什么事,喇叭花又满地里追着女儿撒野呢。

我那时虽小,可见到这种局面也会愤愤难平。那个女孩比我大不了几岁,生得瘦瘦弱弱,却有一双很黑很大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显得很无辜的样子,由不得叫人心生怜惜。我们经常看见她,背一筐猪耳朵草或灰条蒿子,急匆匆往家里跑;再不就是,拉着装满干柴或蔬菜的板车,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在村路上。总之,每每遇见她的时候,她从来没有闲着或空着双手。现在,她鼻尖冻得通红通红,眼圈像母牛那样湿漉漉的,一看便知受了委屈,又说不出口,泪水咽进在肚子里。我听见那女人还在不住地臭骂,“俅攮下的,见天就知道号丧,昨晚我让你带上火柴带上火柴,你咋就没长记性呢?难道你生了个猪脑子嘛?”

那女孩自始至终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抽抽搭搭哭得很伤心很难过,见她妈快追过来了,便低着头边哭边往前盲目地奔跑着。“我让你跑,有本事你跑到天边子去,要不老娘今儿非逮住好好拾掇你!”眼看着,那女人又要追上女孩了,而这会儿她似乎懈气了,不打算再跑了。于是,她往前摇晃着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了,像是随时要倒在地上。或者,她仅仅是跑累了,再也跑不动了——我甚至敢打包票,喇叭花家今早用来放烟的湿草,十有八九又是这女孩,用肩扛来或用板车拉来的。

我看见女孩猛然转过头,木木地等着自己的母亲朝她扑上来,她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火柴我昨儿明明装在兜里的,谁知道过了一宿它咋就不见了,兴许是让哥哥拿走了,你没看到他这两天老在玩那把火枪吗?家里的火柴都快让他用光了!……你不问青红皂白……你从来就知道怪我!”喇叭花显然愣了一下,她的巴掌高高地举过头顶,脸上的两团肉蛮横无理地朝中间聚拢,并很狰狞抽搐着,好像随时要掉下来;她的一双单凤眼一挑一挤,眉头拧成一个死疙瘩。“反了天了,你个黄毛丫头敢跟老娘犟嘴,看我不撕烂你的屄!”眼看那女人就要冲上去动手了,我简直紧张得要从地上蹦起来,如果我是个小伙子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迎上前去,制止住她,或者,干脆给她一拳头再说。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父亲却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旁边跑来,一把就抓住了喇叭花的细白细白的手腕子,他像是故作轻松地陪着笑说:“算了算了,他婶子,大清早起的,你这是干啥?她还是个娃娃嘛。”喇叭花回过头,立起柳树叶子样的两片眉毛,愤怒地瞪着父亲。她那样子像是在说,谁叫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又像是随时都要发作的母猫。但她终于忍住了,或者,她只是不敢,毕竟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结实魁梧的男人。“不就是没带火柴吗?来来来,我的你们先拿去用吧!”说着,父亲就势把火柴塞到喇叭花的那只手里了,同时,他也松开了她的手腕子。我当时的心情非常复杂,一方面,觉得父亲的火柴总算是替女孩解了围;可另一方面呢,又很不乐意父亲把火柴白白地借给那可恶的女人。

喇叭花表情有些古怪,她直不愣瞪地看看父亲,又来回活动了一下大概被父亲捏疼了的手腕子,然后又掂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东西。接着,她才有点儿难为情地说:“娃他叔,你是不知道,这娃成天丢三落四的,交代好让她带的东西,人家偏偏把大人的话当耳旁风。”父亲说:“依我看,这丫头够能干的了,比我家那几个娃子还强些!”喇叭花听了父亲的话,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了,刚才高昂着的头慢慢低垂下去。父亲乘机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小四你整天就知贪玩,往后好好学学人家姐姐!”我的脸蛋突然热辣辣地发起烧了。不过,我一点儿也不生气,我觉得父亲说得很对,喇叭花确实有些过分,那个小姐姐的确很能干,到底还想要她怎么样呢?

“四儿你这小坏蛋,你跑到哪里了?”

恰恰这时,远处有个女人正扯着嗓子叫我的名字呢。

“四儿,还不赶紧过来,你给妈把棉衣穿上!”

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母亲居然特意大老远地冒着寒气,跑来给我送衣裳了。

“这次你要是敢冻凉了,仔细着我不熟了你娃的皮!”

母亲似乎总是这样,一点点小事情都要嚷得比天还大,从来也不在乎我的感受。我觉得母亲的声音肯定也让喇叭花娘俩听到了,而且,偏偏又是在这种时候,这真叫人丢脸啊。我正在生闷气,或者,极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父亲却猛不丁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子,“还不快去,小兔崽子!当心你妈揍你!”我这才像挨了皮鞭的小马驹,一路拖拖拉拉很不情愿地,朝母亲喊话的方向走去。我的小狗汪汪地叫起来,它好像不太喜欢父亲把我的屁股拍得啪啪响,要知道狗是很灵性的东西,它最懂得呵护人了。

往前走了几步,我又若有所思地回头,一个劲朝身后张望。那对母女已经在自家的地里燃起火来,没有歇斯底里的漫骂,也没有可怜巴巴的哭号。我很想跑过去,跟她说点什么,或者,什么也不用说,只是远远地让她看一眼我的小狗,我猜,女孩子也会喜欢这种小动物的。但是很快,连她们母女的身影也被浓浓的烟雾吞没了,我再也找不到那个女孩了,连同她先前的无助的抽泣声,都消逝不见了。这时,四周仿佛换了天地,你简直分不清楚,人是在天上还是在地下,或者是飘荡在烟雾之间,地上到处弥弥漫漫青烟笼罩,远处朦朦胧胧无边无际,就跟到了仙境似的。可我的心间始终飘浮着一层淡淡的忧伤,它们像清澈的河水汩汩流淌,又如潮湿的云雾起起落落。我觉得眼睛里潮乎乎的,天空中有什么微小的东西正静静地往下落着,想必那就是预报里说的冻霜吧。

穿上母亲送来的大棉衣,身上一下子就暖和多了。这种时候,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挑剔衣裳的好坏了。母亲始终不苟言笑,她大概在我的气,要知道家里还有很多活等着她去忙乎呢,可我的固执和不听话,把她一天的计划全都打乱了。我使劲冲她笑了笑,又故意把那条小狗捧给她看,希望她能喜欢。可母亲依旧怨气未消,根本不理这个小家伙。“你少给我嬉皮笑脸的!”我假装没听见她的话,笑嘻嘻地说:“妈,咱家又有狗喽!”母亲随便乜斜了一眼那条小狗,嘴里不满地说:“哼!要养你们养,我可没哪闲工夫!”我赶紧点点头,并保证自己没问题,我生怕母亲再有别的意见,那可就糟糕了。

好在,父亲这时正走了过来。母亲便丢开小狗的事,一股脑地埋怨起他了。

“娃娃穿得那么单薄,你还敢叫他跟了来?哪像个当爹的人!”

父亲嘿嘿一笑,看着我说:“让这小子也受受罪,以后对他有好处,别养成温室的苗子了。”

“你倒是说得轻巧,冻病了又得花钱打针吃药!”

父亲便无话可说了。母亲还想唠叨什么,恰好喇叭花的女儿从另一边小跑过来了。她是来归还那盒火柴的,还一连跟父亲道了几声谢。父亲忙说:“这有啥嘛?咱都是乡里乡亲的,再说你们家也不容易。”

现在,她离我很近,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脸上除了挂着两道明显的泪痕,又抹上了黑黢黢的烟灰,浑身上下也都灰土土的,两只羊角辫儿松松散散,一看就知早起忙没来得及扎好,发丛里竟胡乱戳着两根柴草。我见父亲上前一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并顺手从她头发里取出了那两根高高翘起的柴草。我注意到女孩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一下,马上就镇定了。父亲回头对身边的母亲说:“这可是个懂事好丫头!”女孩听到父亲这样夸她,便很难为情地低下了头,随后就默默转过身走开了。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我抱着的小狗,她跑过来时,它确实冲她汪呜了几声。我再次出神地望着女孩消失在前面的一大片烟雾中了,想到喇叭花那样一个女人,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要是这个小姐姐生在我们家就好了,我敢保证父母一定会很喜欢她的,至少不会像喇叭花那样对待她,可惜的是,我们家全是男娃子。

正在我胡思乱想时,却听见母亲有点儿阴阳怪气地对父亲说:“你咋对寡妇家的丫头那么上心呢,自己的娃子倒撂在旁边,一点儿不知道心疼?”父亲有点儿不高兴地接过话头,“看你说的这叫啥话?我咋就不管他了?出门时叫他多穿件衣裳,他偏不听话,我能把他咋样?”母亲依旧不依不饶,“我没说你不操心了,你是心操得太宽了,一不小心就操到人家寡妇门上去了。”我看父亲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脸涨得都发了紫,好像他身上的血全都集聚到了那张脸上。

“当着娃娃的面,你到底胡说些啥呢?”父亲很郁闷地瞥了我们娘俩一眼,眼神中的火气又慢慢地压了下去。“嗨,我还忙着呢,没工夫跟你这种小心眼子拌嘴生气!”父亲说着,便很坦然地离开我和母亲,径自往麦地那边走去。

我也没好气地瞅了瞅母亲,觉得她真不该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都替她感到脸红了,大人有时候真的很莫名其妙。母亲见我盯着她看,便极力掩饰什么似地,故作轻松地对我说:“你爸那人跟木头差不多,连人家的玩笑话也听不懂。”母亲边说边伸过一只手来,大概想要拉上我的手,可我的两只手都忙着呢,她这才把我的肩头搂住了。

“走,天气怪冷的,咱娘俩还是先回去吧!”

我没有再吭声,跟她并肩而行。

在我们的东面,金红色的光芒正一缕一缕从地平线上迸射出来,由最初的稀疏变得纷繁起来,太阳却还迟迟不肯露脸,巨大的寒流依旧在天地间静静地游荡。那些陆续赶来放烟的人,都在地埂上烧起了一堆堆柴草,没多大工夫,几乎所有的麦地都弥漫在浓浓的青烟之中了。我听母亲说,这烟火的气息可以冲散并消解正在四处蔓延的霜冻,这样麦苗儿也就不至于被全部冻死了。母亲说到“冻死”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好像咯噔一下。不过,我还是一声也不吭。我就是一句话也不想说。

后来一路上,都是被母亲那样搂着往回走。我也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一会儿想想喇叭花家的那个女孩子,一会儿又低头瞧瞧我的狗。我始终紧紧地抱着这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它的小身子真暖和啊,我的手一直都热乎乎的。不管今后发生什么,我都要好好养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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