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妞可比老大拐来的那些未成年的小妹妹要正多了,管它呢,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暖暖见黄毛态度再次转变,唇角挂着坏笑再次扑过来,心道不好,还得保证自身的安全才能救人,两腿一迈就想逃跑,但是她一个小姑娘哪跑得过几个腿长的大汉,没走多远,就被几个汉子追上围在了巷子里。
他们越围越近,暖暖都能闻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汗臭味。
“你你、们要干什么?”暖暖惊恐得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因为害怕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气。
“干什么?”一人眼神肆无忌惮的停留在她的胸口。
另一个汉子不怀好意的接道:“自然是干你啊!”
几人哄笑成一团,暖暖惊惧的眼墓地放大,眼里闪过狂喜的光:“威达姐夫。”
大汉们面色一变,齐齐转过身去,暖暖趁这机会,脚底抹油,就飞出了包围圈,一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
“敢骗老子,找死!”
“欠操!”
“……”
不堪入耳的话顿时接踵而至,同时还夹杂着一丝慌乱,那丫头嗓门这么大,真引来人的话可就没那么容易善了。
“快堵住她的嘴!”
“活腻了吧!”
“我看是你们活腻了。”突然,一个阴炙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强烈威压,所有人只感觉空气都冷冻了几分,带着令人足底生寒的凉气,除了暖暖,仍在没头没脑的狂奔,所有人脚步都顿在了原地,瑟瑟发抖。
“砰!”的一下,暖暖只觉得自己撞上了一个柔软的物体,摸了摸,像被子。
一仰头,就对上威达冷酷无比的脸。
暖暖先是吓了一大跳,再是舒了一口气,安全了,然后才发现呼吸有点供不上,手撑在膝盖上弯了腰大口喘气,良久气顺了抬头,细细打量,才知道,姐夫手中抱了一床被子,他的身后习惯性的跟着四个面无表情的保彪,再细看他们的腰间,鼓鼓的。
暖暖惊魂未定的问:“你抱着被子做什么?”
他有些恼怒的答:“你姐说医院的被子盖不习惯,让我给她送去。”
暖暖汗滴滴的回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而她的对面,先前那些欺负她的大汉们,现在一个个僵在原地,想跑不敢跑,额头上冒出了斗大的冷汗,不时滴落在地。
“姐夫。”暖暖眼巴巴的谄媚的给她的亲亲姐夫一个笑脸,然后揪住他的袖子,作威作福的一指对面那些人:“他们欺负我。”
威达眼皮子都没抬,锐利的眼眸一眯,冷嗖嗖的迸出一句:“留下一只手,滚。”
这句话一出口,暖暖都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姐夫这气势真是一个强字!
但内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姐夫你这话也太不知所谓了,虽然你是黑帮老大,但是现在是他们人多啊,狗急了会跳墙,逼急了他们会造反,还是低调点好。
但让暖暖意外的是,那个叫阿毛的,一听到威达说了那句话后,面上居然露出欣喜之色,从地板上捡起一个板砖,把自己的手顶在墙壁上,用力砸下去。
那力道真是十成十,全没有作假,只听得一声闷响,然后墙上便开出了一朵血花,阿毛脸色惨白,哼都没敢哼一声。
暖暖惊骇了倒退一步。
威达懒懒一抬眼皮,不屑的瞄她一眼:“怕了?”
呼吸仿佛都要停止了,暖暖苍白着一张小脸,下意识的就要往后缩。
他收回视线,冷哧一声:“脑子怎么长的,就你长成这样也敢救人,活该就被人拖到巷子里干掉!”
暖暖无言以对,涨着脸缩。刚才情况那么危急,她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光想着救人了。
他轻哼一声:“而且胆子这么小,以后有得苦头吃。”
威达现在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恐怖阎罗的存在,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尽管暖暖心里觉得疑惑,威达为什么要这么说,看到别人自残身体害怕也叫胆子小,那究竟要怎么样才叫胆子大?而且她一个良好公民,平日看到的都是五讲四美礼让守法,为嘛要变成那种所谓的胆子大?
暖暖没敢问原因,木木的将眼睛就移到前方。
不过片刻,所有的大汉都一一仿照阿毛的作法,自残了一只手,然后抱着废掉的手臂垂头丧气的离去。
空中的血腥味浓得令人作呕,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花,远处传来了尖锐的警迪声,威达脸沉在黑暗里:“警察来了,再不走,今晚你都别想睡了。”
“哦。”暖暖乖乖的点头,却并不走,而是指着躺在一边一动不动早已晕死过去的男人:“那他怎么办?”
威达看也不看,语气冷而阴沉的丢下一句,“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收拾!”
然后大步给她姐送被子去了。
昏暗的巷子中顿时只剩下两个孤零零的人影,外加满路血腥。
那个人蜷缩在地上,满面血污,看不清样子,只觉得轮廓长得很好,尤其是下巴的弧度,如鬼斧削成,暖暖走了过去,刚一接近,血腥味顿时被一股赤鼻的酒味给取代,原来这个人早就喝得烂醉,难怪都不反抗,被人揍了一通可能都没知觉,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暖暖用脚尖踢了踢他:“喂,醒醒。”
没反应。
眼看警车越来越近,暖暖看着地上这人一脸落魄的模样,心想,这娃还不知道是哪里触怒了黑社会,才遭到这样的报复,伤成这样,还是不送他去警局受罪了。
“你真好运,遇到我,但我遇到你,还真是倒霉。”暖暖一边叹息一边自怨自艾,认命的遵下身子,把桂林米粉放在地上,闹了这么一出,吓得吓饱了,然后两只手拖住他的胳脯,像拖一只破麻袋一样,一路摇摇晃晃跌跌倒倒的回到她的小窝。
她没有看见,就在她拖着醉死的人走了几步后,紧闭着眼睛的男子,睫毛忽然颤了一颤。
多亏她近二个月,在boss的催残下,每天早上准时打一个电话过来,催她早起晨跑,身体素质强了许多,已至于,把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口气拖到房里,竟然没有力竭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