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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风雨台湾岛(1)

§§§第一章:劫难

这是清朝康熙年间的事情了。康熙皇帝清圣祖玄烨即位至此已是第四十一个年头,用公历计算,是1702年。玄烨是中国历史上屈指可数的明君之一,在他的治理之下,中国经过一番战乱,渐渐出现升平盛世的端倪。

然而,这里是远离大陆,孤悬海外的台湾岛,山高海长皇帝远,昌明之风尚未吹过海峡,黎民百姓犹如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当时,台湾从荷兰人手中收回不久,未经过认真治理,治安状况极为不好。因此,当官的人都不愿意到台湾任职,在位的也不安心,不肯花心思治理地方,政局便出现恶性循环。

康熙皇帝是聪明人,觉察出台湾所存在的问题,故在10多年前的康熙三十年,就下了一道圣旨:“台湾各官,自道员以下,教职以上,俱照广西南宁等府之例,将品级相当现任官员内拣选调,三年俸满即升,如无品级相当堪调之员,仍归部选,著为令……”台湾官员,不管好坏,凡在那里任满3年一律提拔。这就使贪官污吏得益了。正如后来问世的《台湾通史》所说,“然贪婪之吏,以宦为贾,舞文弄墨,剥民肌膏,三年报罢,满载而归。而台湾府县之缺,遂为巧佞所争矣。”这样,受害的便是老百姓了。

就说眼前这座村寨吧。它叫上村寨,论地理位置,占着优势:靠近台湾府、台湾县的府治县衙,居台邑的中心地带。东负群山,气势雄伟,罗汉门首当其冲;出罗汉门不远便是鹿耳港,从大陆来的商舟客船,都从鹿耳港靠岸,交通比境内许多地方都方便。

此时,村寨却笼罩着一片浓重的愁云。村边有一座农舍,茅檐低矮,表明主人贫穷的身份。人虽穷,志气却不堕落,那用竹子扎成的篱笆整整齐齐,疏落有致。篱笆上爬满青藤,寂寞地开着紫色的小花。院子当中耸立着一株高大的木棉树,目前既不是开花季节,也不是落叶时期,枝叶都很葱茏。木棉树下,用石块垒起一张石桌,石桌旁还摆着几块四方的石头,一眼便可看出这些是与石桌搭配使用的石凳。

这本来是一个温馨的家庭,母子俩相依为命。母亲虽五十有余,但几十年间风里来雨里往,把身板骨架磨炼得挺硬朗,里里外外、粗活细活她仍可以劳作操持。儿子阿龙是全村人羡慕的好青年。阿龙今年27岁,长得壮实英俊,干活脚勤手快,农活样样精通。且心灵手巧,木匠、竹工、泥水等等手艺,阿龙都较精通。村寨内许多姑娘对他倾慕,他没有动心,却默默地爱上了下村寨的阿兰,阿兰是出类拔萃的女子,不仅人生得美丽,而且贤淑善良、有胆有识,是个女中丈夫。阿兰也深深爱着阿龙,阿龙吹鼻箫向她求婚,她不羞涩。不推诿,大大方方地与阿龙相会,并订下终身。

阿龙和阿兰,本来都是本村青年最拥戴的人,自他俩定情之后,上下两村寨的青年人便经常集会,唱歌、跳舞、练拳、耍刀,热热闹闹,笑语声喧。

一群青年人正沉浸在欢乐之中,一场灾难却降临到他们头上。官府派了税饷,什么人头税,火耗税,丁忧税……一律用银子缴交。台湾历来谷贱银贵,税饷交不起,官府便下手捉人。无可奈何,只得逃往山中躲避。

今天是冬至,台湾的风俗与大陆相仿,冬至是个重要的节气。亲人团聚,称之为“过冬”。正是“人逢佳节倍思亲”,阿龙的母亲坐立不安,一会儿坐在茅屋内唉声叹气,一会走出门外东张西望。大低云暗,山雨欲来,阿龙妈的心比飘飞的云团还乱。儿子为了逃避官府逼税,躲到山上已有好多天了,目前到底在哪里藏身?大雨将临,他和村里其他的男人到什么地方去藏匿?她心里在叨念:“龙儿,龙儿,还不回家来呀?”但她又担心儿子回来,万一碰上官兵,被抓去蹲牢房,那就比在山上受风吹雨打更凄惨了。

想到了阿龙、阿兰的婚事,阿龙妈更是痛心,如果不是官府逼债催粮,他俩早已成亲了。如今,被官府弄得颠沛流离,什么时候才能把儿媳妇迎娶过门,抱孙子的愿望何时才能实现?

“沙沙……沙沙……”

阿龙妈正在凝思,忽听得林子里一阵响动,她留心往篱笆墙外望去,看见几根树枝摇动,小树丛被分开,走出个人影。

“龙儿!阿龙妈一阵激动,说不上是喜还是忧,等人影翻过篱笆墙,她便扑上去,连声叫唤。那人把阿龙妈紧紧地搂着,像一只羊羔依偎在母羊身旁,好一会儿,才轻轻将大妈推开,说:“大妈,我是阿竹啊!”

“你是阿竹?”阿龙妈才发觉自己盼儿子把眼睛都盼迷糊了,看清对方眉目之后,真感到不好意思。

其实,也怪不得阿龙妈。阿竹是二叔公的孙女,父母在她出世不久就被贫病夺去了生命,是祖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拉扯大的。现在,祖父年老体衰,再也挑不动生活的担子了,整副重负落在阿竹肩上。有道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阿竹除了担负起家中的主要农活之外,还天天上山砍柴、烧炭,挑到城里去换点钱,买油盐酱醋,或扯块粗布缝衣裳。然而,就是这么一条生路,也布满蒺藜荆棘,官庄与衙门里的阔爷恶少,看见长得有点模样的姑娘,就像吃了人血的狗那样眼红,不是公开抢掠,便是变着诡计引诱欺骗。为了躲避这些吃人的魔爪,阿竹只得女扮男装。也亏她生着一副男子般的高大身材,扮成男人未曾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怀疑。刚才,她是刚钻出山林便被阿龙妈发现,大妈老眼昏花,加上思儿心切,竟把阿竹当成了阿龙。望着这从小无爹娘的苦孩子,大妈一阵心酸,对阿竹说:“孩子,你真够可怜的了,女儿家却要作男儿打扮。”

阿竹凄楚地说:“有什么办法啊,街上、路上有那么多歹人,我不改头换面,怎敢上城卖柴换米回来赡养爷爷啊!”

听阿竹这么说,大妈心里更觉悲凉,她本来想把阿竹留下来与自己作伴,听了她的诉说,便打消了念头,催阿竹道:“你快回去吧,别让爷爷等急了。”

阿竹深知大妈的处境,诚恳地说:“阿龙哥为躲税上了山,你孤身一人很寂寞,我来给您做个伴吧,也好帮您挑水劈柴。”

大妈连忙谢绝了阿竹的好意,对她说:“放心吧,阿龙走后,阿兰就来陪伴我,有她照顾,不会寂寞的,你快回家去吧。”阿竹一再询问大妈的生活情况后,才转身走了。

目送阿竹远去,大妈怅然若失。这孩子从小没母亲疼爱,虽然祖父爱惜,男人毕竟粗心,加上里里外外都靠他一把手顾理,对孙女自然照顾得不尽周到。热天孩子不懂得减衣,冷天不懂得加衣,鼻涕流了只会用衣袖抹,和尘土混在一起,弄得一脸糊涂。作为大妈大婶,看着实在心疼。俗话说“贱人命硬”,阿竹居然像山间的毛竹挺挺拔拔出落成一个又健又美的大姑娘。偏偏这世道不公,女儿身着不得女儿装束,把这天生丽质给埋没了。

由阿竹,大妈想到自己的儿子阿龙,这些日子,躲进密林深洞,他是怎么过来的呀!虽然他已届婚龄,但在大妈眼中还是小孩子,孩子离开了娘就像瓜儿离开了秧,怎么能叫她不牵肠挂肚啊!

大妈正在怔怔地想心事,却听得一声温柔的叫唤:“大妈!”她转脸一看,跟前站着一个花一样美的姑娘。一双丹凤眼亮亮的,含着盈盈的情意。

那悬胆一样的鼻子,鼻梁高高直直的,线条却慢慢向下流动,那么流畅,那么柔顺,使她神情透出一股刚柔兼济的气质。薄薄的朱唇,含着笑影,仿佛一开启,便会流出一串连珠语。这张俏丽的瓜子脸,大妈闭起眼睛也能把每一个地方背出来了。可是,她依然看不够。这是自己没过门的媳妇阿兰啊!如果不是官府寻衅,搅得村寨鸡犬不宁,他俩早已举行婚礼,一家三口和和睦睦在一起过日子了。自从阿龙带领全村寨的丁壮上山避祸以来,阿兰一有空就到阿龙家来和大妈做伴,嘘寒问暖,就像亲女儿一样,大妈比以往更疼爱她。

阿兰见大妈这么深情地凝视自己,一脸的慈祥,一脸的和善,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把大妈搀扶到石桌旁,请她在石凳上坐下,柔声唤道:

“大妈,我把野菜粥煮好了,您吃吧。”

石桌上,一碗黄中泛绿的的稀粥在升腾着热气。那黄的是米糠,绿的是野菜。这两样本来是最贱的物品,但这在饥民眼中,却是美味的食物。

大妈虽饥肠辘辘,但没有儿子在家,她什么也不想吃,便对阿兰说:“先放着吧,我不想吃。”

阿兰赶忙规劝未来的婆母说:“大妈,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切莫过度悲伤。躲过这场风雨,等阿龙哥回来,日子就会好过的。”

阿兰还想往下说,大妈忽然抬起手制止她:“别出声。你听,山林里好像有响动。”

阿兰停了说话,赶紧侧着耳谛听,果然有“沙沙”的响声。阿兰壮着胆,大喝一声:“谁?”

“妈!阿兰!你们别怕,是我呀!”一个人从林子里走出来,原来是阿龙。

大妈喜出望外,紧紧拉着阿龙的手,细细地端详起儿子来。方方的脸,粗黑的双眉像山鹰展开的翅膀,在山上这么多天挨饿受冻,却丝毫不能打掉他的英气。母亲惊叹道:“龙儿,妈妈这不是做梦吗?”

阿龙对母亲说:“妈,这不是做梦,不仅是我回来,乡亲们都回来了。”

母亲这才注意到,林子里陆续走出很多人。冷寂的村巷,响起脚步声和轻轻的招呼声。

逃难的男人都回村寨来了。今天是冬至,他们实在思亲心切,忍耐不住了。那班贪官恶吏,一个个都是贪图享受之辈,绝不会放过这个节日花天酒地、猜拳行令,顾不上与小民作对。而且事前阿龙派人打探,没有发现官兵动静,大家这才悄悄地下山。回到村寨里。

亲人相逢,百感交集。他们回家之前都先到阿龙家的院子里,因为阿龙是领头的,要听听他有什么安排。大家看见阿兰在场,很自然便扯到他俩的婚事。阿龙的二叔向大妈提议:“大嫂,阿龙既然已经回来,就赶快与阿兰成亲了吧。”

众乡亲听了都觉得在理,都说今天冬至,是个吉日,正好办喜事。阿龙却认为:“唉,整天逃难,似树顶山鸡,居无定处,有什么心思成亲啊!”

阿兰听了不由得一阵心酸。她深知,阿龙哥不是不想成亲,他对自己爱得很深很深,早就希望两人能生活在一起。但现实就是这么严酷,官府不让老百姓过安宁的日子,阿龙怕她受累,才不想这么快办喜事。她接着阿龙的话说:“阿龙哥,山鸡虽然没有巢,但也要结伴。我们相亲相爱这么久了,怎么能长期熬受这孤单的痛苦呢?你不要为我担心,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吃尽苦头我的心里也是甜的。”

阿兰的话,大家都极赞成,尽管阿龙还有犹豫,兄弟姐妹已决定这么干了。男青年分头帮助阿龙收拾屋院,打扫新房;女青年拉着阿兰帮她梳妆打扮。别说村野之人粗俗,其实个个都极热心、细致,许多人跑回家,把收藏的香蕉、木瓜、芒果、杨桃送来。姑娘们分头去采摘鲜艳的山花,要为阿兰编织一个美丽的花环。

就在喜气洋洋的时刻,派出村寨外警戒的阿山气喘吁吁地跑到阿龙跟前报告说:“不好了,官兵要进村了!”

阿龙听了,心头不禁一震。心想,自己的判断错误了,只推测了官吏的节日心理,却忽视了官吏也会捉摸老百姓的心理,竟一反常态,来个出其不意。

在场乡亲一下子围拢到阿龙的周围,紧张地征询他的意见:“阿龙,怎么办啊?”

阿龙意识到大家的眼睛都盯着自己,此时如果情绪稍不对头,就会给众人带来不良影响。于是,他镇静一下,对大家说:“赶快分散钻入山林,来不及跑掉的就近躲藏!”

跃过篱笆墙便可以钻进山林,但阿龙心里惦记着许多已回家去与亲人团聚的男丁,他们此刻还不知道危险已降临到头上呢。逐户通知已来不及了,怎么办?他急中生智,跑进屋里取出一把柴刀一把钩刀,跳上石桌,一边敲打着两把刀一边高喊:“官兵进村了,快跑啊!”

听到大龙喊声的丁壮,惊骇之余,赶紧拜别亲人,夺门而逃。

大妈见阿龙不走,连连催他:“龙儿,不要光顾向别人报讯,你也快逃啊!”

阿龙说:“妈,你别担心,我爬上树去,既可以藏身,又可以观察动静。”说完,便像一只轻捷的猴子,手脚并用,三下两下爬上木棉树。

见儿子藏匿停当,大妈这才转身入屋,紧掩柴扉,心头就像鹿撞一般卟卟乱跳。

此时,衙役、禁卒已像一股祸水漫进村寨,分头冲进各家各户,看见男丁就抓,看见一点值钱的东西就抢,见着家具就砸就摔,闹得到处是妇孺惊慌的痛哭之声。

蓝二叔是个收破烂的,平日在外乡劳碌,官府来逼税时他不在家,他的两个儿子阿山、阿海跟着阿龙上了山。蓝二叔本想冬至回家与两个儿子团聚,不想长途跋涉,一路劳顿,又感了风寒,一到家便发热发冷,倒在床上起不来。那些衙役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从床上揪起,锁上铁链,推推搡搡地赶他出门。蓝二叔全身没劲,脚步挪不动,经不住衙役在背后猛推,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下。

刚刚从阿龙家回来,正侍候祖父喝稀粥的阿竹也被衙役发现,当场抓起来往门外押送。阿竹刚出门,便见蓝二叔倒在地下,被衙役一把掀起来,那衙役还恶狠狠地呵斥:“你耍赖?不走,我砸断你的脚。”阿竹赶忙过去哀求衙役说:“差官大哥,二叔有病在身,求求您高抬贵手了。”但那班官府爪牙哪里肯依?

阿竹深深叹了一口气,却听得年迈的祖父呼唤,她闻声猛一回头,不顾一切地扑向祖父,却被两个凶神恶煞般的禁卒拦住。

阿竹的祖父二叔公顾不得禁卒凶狠,死劲冲向阿竹。此时,老人心中一片惊慌:“任何人被抓进牢房,都要受折磨;最惨的是阿竹乃女扮男装,万一被那群豺狼发现了她的女儿身,就祸不单行了。四伯公颤巍巍地赶到衙役跟前,苦苦哀求道:“差官大人,我们祖孙相依为命,求求您慈悲为怀,怜恤我年老无依,放了我孙儿吧。”他“扑通”跪倒在衙役面前,枯瘦如柴的双手,抱着衙役的双腿乞哀告怜。岂料当差的铁石心肠,厌烦地将脚抬起,凶狠地骂道:“老不死!你想放人?那就拿钱来!”说着,抬起的一只脚使劲一蹬,老人“啊呀”一声,被踢出好几尺远。阿竹看见祖父被衙役踢倒,心痛欲裂,顾不得他们的阻拦,扑到二叔公跟前,把他扶坐起身,哭泣着为祖父抚摸伤处。祖孙俩难舍难分,却被衙役死劲扯开,强将阿竹押走。四伯公刚才那一摔,几乎站立不起来,眼睁睁看着孙女被官府的爪牙押走,禁不住捶胸拍背,老泪纵横。

未能提前得悉官兵进村,因而无法及时逃避的男丁都束手就擒,被官兵捆成一串,准备解押进城。

引路进村的是里正陈虎,这家伙是个地痞,是台湾县税赋的承包者。

当时的丁口税,朝廷是规定了数额的,但地方官逐级加码,拼命盘剥百姓,而承包收税的土豪劣绅,又在这基础上再加“火耗银”——借口收了碎银要熔化成银块上缴,熔炼过程中有损耗,要收五成至一倍的火耗银。村民一抗税,他便断了财源,所以要借官衙来压老百姓,再在县丞面前出谋献策。

县丞崔聪更是个势利小人。他原来也是里正,靠着小姨子给知县胡德做偏房,攀上了姻兄弟的裙带关系,于是沾了便宜,荣升县丞。自此更是为非作歹,肆无忌惮。按照皇帝的手谕,台湾官员三年便可以擢升,知县胡德升任台湾府知府,崔聪虽觊觎知县的位置,无奈没有功名成就,无论如何当不了朝廷命官,只得将心思转到巧取豪夺、中饱私囊上。新知县要来了,可是这一期的税赋还未收齐,再收不上,就有可能收归国有了,他这才使出最凶狠的一手——抓人逼款。

陈虎一味在崔聪鞍前马后献殷勤,他指着一座院子对崔聪说:“县丞爷,这是阿龙的家,领头抗税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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