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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待到天色微明,祁玲在床上听钟鸣六点,忙推开倦睡的景韩,坐起来道:“都六点了,我得快走。迟一会人都起来,就不好出去了。”景韩道:“你忙什么?公司这群懒人,在有工作时候,还得九十点才起。何况现在闲居无事?你就再睡两点钟,包你出去遇不着人。”祁玲摇头道:“我不能听你的话。你知道一个女人,大清晨起头蓬发乱的,从男子房里出来,被人瞧见要说什么?我还是保重为是。”景韩道:“咱们是未婚夫妇,又怕什么?”祁玲道:“未婚夫妇,落个先奸后娶,才更是一个话柄。再说还有淑敏,她睡过时候,被人瞧见也不大好。我去唤醒她,一同回家。”景韩道:“你这时去叫她,不是明告诉你住在我房里,一夜没走。难道不怕她笑?”祁玲道:“没关系,她和白萍在天津已然发生关系,都向我实报了。我们作为互相抵销,谁也别笑话谁。”说着便着衣下床,对镜整了整容。然后披上外衣,向景韩道:“你先醒一会儿,等我和淑敏走了,再去关上街门。”景韩招她近前,又接了一吻,笑道:“今天夜里可来?”祁玲道:“呸!你别才吃完早餐,便想晚饭。我今儿可得安静睡上一夜,养养精神。这两天被你缠得天昏地暗,又加连日熬夜,脸上都变成青面虎了。”景韩还要软语相约,祁玲打了他一下,便翩然走出。

出了里间,还未到堂屋门口,忽听院外有很轻俏的步履声。祁玲作贼胆虚,忙止步由窗缝向外看。只见龙珍正从后院出来,手里提着个小箱,正向外走。祁玲暗诧这样清早,她出去作什么?未免可疑。想要唤住她问,只苦于自己正在见不得人的时候。心中略一迟疑,龙珍已走出去,隐隐听得街门开启之声。祁玲忙又翻身进了里面,向景韩报告了龙珍出去的情形。又道:“你赶出去问问她,干什么这样早便出去?”景韩这时正在回味方才经过的情趣,脑中尚被情欲充满,便笑道:“问人家作什么?我猜她定也和咱们一样,夜冷衾寒,寂寞得受不住,所以趁清晨回家,寻畏先去了。你不必管这闲事,和我坐一会儿。”祁玲呸了一声,重走出去。这时院中清寂无人。祁玲悄悄溜到白萍房门之外,推了推门还在锁着。她过去轻敲窗棂,低叫淑敏。哪知叫了半天,不见答应。祁玲暗自着急,无奈又不敢高声。只可稍用力敲着,里面还自不应。祁玲暗想淑敏素来睡觉很轻,闻声即醒。今天为何如此沉酣?又敲唤了约一刻钟,仍无功效。祁玲实在没法,便去唤来景韩。景韩帮着唤了两声,听里面毫无反响,也诧异起来。便有音无字的高叫几声,又用力撞得窗户乱响,房中还不见答应。祁玲失色道:“怎么了?淑敏可不是这样死睡的人。像你这叫法,便是卖气力的粗汉,也该惊醒。这是怎么回事?我快看看。”说着将一只脚蹬在窗希上道:“你揪我一下。”景韩道:“我上去吧。”随说就攀着窗棂,上了窗台。这房屋本是旧式,窗房下都是玻璃,里面有窗帘挡着,上截却只糊一层纸。景韩上去,将纸撕破一孔,用目向里一张,忽的哎呀一声,竟从上面掉将下来,跌在地上。

祁玲忙过来扶着他,也不顾问他跌着没有,只问道:“里面怎样?淑敏怎样了?”景韩跌得腰腿奇疼,强忍着说道:“我也没瞧清楚,淑敏没在床上,在地下横躺着,脸上黑忽忽不知是什么。”祁玲大惊道:“她在地下?怎么在地下?”景韩道:“我哪里知道?她的头正倒在窗底下黑暗的地方,又瞧不真。”祁玲听了,匆忙就奔房门,却忘了锁着,撞得门忽咙一声,叫道:“景韩,快想法进去,这门锁着呢。”景韩爬起奔过来道:“这没别的法子,我去寻重东两撞开。”祁玲拉住道:“不好,别把公司人都闹起来,还是轻悄些。从窗户进去。”景韩便又跑到窗前。这窗子下半截棂柱甚稀,只嵌着三块大玻璃。景韩躲着里边淑敏卧处,敲碎了一块玻璃,就探进头去。向里一看,又通身抖战着叫道:“呀!可坏了。她脸上是血,人也像是……完了。”祁玲惊骇欲绝。叫道:“是怎样?你快进去看看。”景韩忙将全身爬上窗沿,钻进了那大窗孔,直跌到房里。

祁玲忙由窗孔向里看,见淑敏果然直挺挺躺在床下,下半截脸和衣服前襟,都染了黑紫色的血,心知凶多吉少,吓得将要晕倒。但仍强支着叫道:“景韩,你快看她。是得了什么病?快快。”景韩进窗时,是先跌到一张小几上,将小几带倒,才滚到地下。几上许多东西都滚在他身边,他挣了半天,才得立起。到淑敏身旁蹲下,看着只叫哎呀。随又用手将她的四肢和胸部,都摸了一遍,忽面跳起顿足道:“她通身都冷了,也挺了,胸口一点热气没有。脸上的血早凝住了。大概死了很大工夫。”说着两腿直弹琵琶。想要走到窗口,已苦寸步难移。

祁玲在外面没听他说完,便跌了个倒仰,挣扎着再立起来,向里面道:“真的?她死了!不能吧?你快出来,请个医生看看。”说着见景韩不动,又连声相催。景韩好容易奔到窗口,探出头儿,又叫苦道:“我身上哆嗦得没一点力气,钻不出去。”祁玲张皇着道:“你快开房门出来,别耽误了。”景韩才缩进身,奔到外问,见钥匙不在锁孔里,再翻身进来,向床上枕边寻得钥匙,才开了房门走出。向祁玲道:“她是怎么死的?这真可疑。方才龙珍出去……可是房门并未开。”祁玲道:“你先别研究这个,你敢决定她真死了么?”景韩道:“口鼻出血,都已凝了。身上又冷又挺,还不是死?不信你看看去。”祁玲道:“我不敢看。可不信她死。她怎么能死?你快去请大夫来。”景韩道:“请谁?我向来没害过病,不认识一个大夫。”祁玲用手抚着脑门儿,苦思半晌,才忽然叫道:“请式欧去,他是医生。又是淑敏的哥哥。你快跑一趟,见着式欧,不要说得太凶。只拉他快来。我现在浑身软瘫,一步也动不了。你快去。”景韩闻言,忙从院中取过一辆夫役用的自行车,推着就向外跑。祁玲见她走了,自己独立院中,六神无主,好似痴了一样。方才经他二人那样喊叫,和砸碎玻璃,许多声音,竟没惊醒一个人。这时天已全亮,东方的阳光,已在屋脊映着微光。祁玲暗想着淑敏的样儿,恐怕实在已经死了,但是她怎么一点动静没有便死了呢?看她口鼻出血,好像中毒。可是谁毒她的?难道是自杀么?她一个阔家小姐,一切不受痛苦。而且最近才和白萍订婚,前途正自无量,怎会有厌世的心呢?想着忽然忆起夜中自己小睡之际,曾被一声喊叫惊醒。景韩也同时听见,也曾出来查看。淑敏房中无有声息,还当是别处的声音。现在想起来,大约淑敏在那时已然绝气。那一声喊叫,正是她肝肠崩裂痛苦至极的最后一声惨叫。倘然式欧来时,断定她是中毒,我也不承认是自杀,必是被害。害她的人,除了龙珍再无别个?所以龙珍便趁清早逃了,显见是贼人胆虚。等景韩回来,定叫他再去报告巡警,到畏先家把龙珍抓住。又想到自己和淑敏的交情,经年相处,就如姐妹。这样长久寄居在她家中,真可说相待如一日。而且知心解意处,更叫人不胜感激。倘然她真个死了,自己可怎么忍受这凄凉呢?祁玲悲不自胜。不由心中急燥,等不及式欧前来,便要进去实地查看。但走到房门,又觉房里阴气森森,害怕起来,自恨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跟她像亲姐妹似的,怎么还怕?”就长起胆子,走进去。

进到里间,见淑敏横陈在地。面上血凝,身躯直挺。不必近前只瞧着那阴惨之气,便可知道没有希望。祁玲在方才胆怯,这时近在眼前,便忘了惧怕。直扑过去,跪在她身旁。也不愿忌讳,将头额去挨淑敏的额,感到冰冷。又摸摸周身,挺得像直棍儿,才断定果然死了。一声没哭出来,便闭过气去。失了知觉,仰身而倒。过了不知多大工夫,方自悠悠醒转。睁眼见自己坐在地下,景韩在后相扶。连声呼唤。祁玲喘了一下,回头看看,向景韩哭道:“淑敏死了……她真死了。”景韩见她醒了,心才稍定。努努嘴儿道:“你瞧。那不是式欧先生来了。”祁玲再转回头,才见式欧正跪在淑敏面前,一面诊查,一面哭泣。忙叫道:“式欧,怎样?”式欧用手捶头道:“早没救了。这是中了烈性的毒,死去足有四点钟。”说着大哭道:“妹妹,你死得真惨。可怜……”祁玲忙爬起道:“你且忍着点儿,这不是哭的事。我想她一定被人害了。咱们赶快研究凶手,趁众人尚不知觉。还容易办。若闹成打草惊蛇,反而坏了。”

式欧听了,忙忍住哭道:“祁姐,淑敏向来没受过刺激,万不会自杀。我敢决定这是被害。不过妹妹的年岁大了,有她自己的自由,我这作哥哥的,不便参预,所以对她的事很多不知道。你和她最亲近,定然很明白她的最近状况。若对这件惨事有什么觉查,请快告诉我。”祁玲道:“我真后悔,昨天不该叫她到公司来。若睡在家里,哪有这事啊。”说着就把白萍龙珍淑敏的三角关系,以及龙珍和柳如眉投到淑敏处,尚互不相知。龙珍为白萍居然嫁了她的姐夫钱畏先,随又夤缘到公司作事。白萍和淑敏到天津旅行之后,景韩发现白萍房间的钥匙遗失,后又寻着。因而生了疑问,到外面访查。发现龙珍仿制钥匙,以为她要进白萍房中偷窃。自己和景韩防了几日,徒劳无功。淑敏同来,问知此事。就把白萍留在家里,自来冒充白萍睡了一夜,想不到竟中毒而死!又提到夜间曾听见一声惨叫的情形,都仔细说了。

式欧思索着道:“祁姐这样说,是疑惑龙珍害了妹妹。不过龙珍现在哪里?”祁玲道:“在清早没发现淑敏死了以前,她就出门走了。”式欧点点头道:“这样说,八成是她。只要证据确实,不怕她跑到天边。只凭她那特别的丑样,就容易防拿。现在我先看淑敏怎样中毒?她既没自杀的理由,绝不会自带毒品进来。而且看她的样儿,一定是把毒物吃下去。昨夜最韩先生和祁姐都在这里,可曾知道淑敏吃过什么东西?”景韩道:“她来时已很晚了,只我给送进一盘饼干和蛋糕。不知吃了没有?”说着向床头长几上一望道:“点心还摆在那里,她并没吃啊!”式欧看几上果然有一盘点心,摆得整整齐齐,不像动用过的样子。随又看见那点心旁边,放着个暖瓶,和一个茶杯。杯中仍有冷水存留。式欧拿过水钚一看,叫道:“这水怎么是混的?”说着又举向窗前光亮处,观察半晌,再用唇呷了一下道:“毒就在水里。你们看这杯边干燥处,隐隐的有了结晶并且这味儿是很甜,但是尝后又觉很苦,这水一定是由暖瓶里倒出来。毒就放在暖瓶里。”景韩道,“不能,暖瓶的水是我亲手灌的,给她送到房里,怎会有毒?”式欧不语,就另寻了个极大的碗,放在桌上。然后将暖瓶摇荡半晌,才把里面的水倒入大碗内。祁玲在旁,看见碗内的水色颇为混浊。不禁愕然道:“奇怪,这水怎一点不清。昨夜分明是景韩到厨房新灌的,”又问道:“昨夜你取水的时候,曾刷过这暖瓶没有?”景韩道:“我因为暖瓶盖得严紧,原来又没存剩水,以为很干净,无须刷洗,就马虎着灌水进去了。”祁玲道:“这么说,莫非暖瓶多日不用,里面有了尘土?”式欧摇头道,“这混浊绝不是泥土,我看多半是白糖。”说时无意中向地下一看,见书架脚旁还有一个较小的暖瓶,便低头拿起道:“这房里怎有两个?”景韩道:“这个是白萍旧时用的。因为白萍病的时候,淑敏前来看护,嫌这个太小,另就买了一个。把这个丢起来不用。前两天我还想拿去使呢。”式欧听着想了想,忽地把小暖瓶摇了两下,只昕里面微有沙沙之声,便拨开塞予,反转来将瓶口向案上着力一顿,只见从里面倒出一些白色粉末。他用手拨着观察许久,一拍案角道:“全明白了,这是质料极纯毒性最大的海龙因,和质地极细的西洋砂糖。下毒的人心思很巧,她知道暖瓶是常用的,所以放在里面。又恐怕淑敏因味道太苦,所以加上白糖,蒙混人的味觉。又因为房中放着两个暖瓶,不知道哪个是常用的,所以都放入了。一定是这样。”景韩听着,急得自打嘴巴道:“我真该死!昨夜用暖瓶灌水的时候,怎不看看。这简直是我害了她。”祁玲道:“你且不必埋怨自己。谁能料得到有这意外的事出来。若说害她,简直更是我。昨夜她来公司,我一个人知道。我怎就不拦阻?再说到了这里,我又叫景韩给她送点心和水。早知这样,还不如叫她饥渴一夜。”式欧滴泪道:“到这时都别说了,你二位不是神仙,怎能未到先知?也是妹妹命该如此。只有一样事不明白,咱们假定下毒的是龙珍。可是淑敏昨天才回来,事前又没泄露过到公司过夜的话,龙珍怎会预先知道?而且什么时候进来下的毒呢?”

祁玲听着道:“我敢保淑敏到公司来以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的行动。龙珍万不会晓得……”说着忽跳脚儿叫道:“呦。对了对了。我才明白,淑敏死的冤枉。下毒本不为害她,她却赶来作替死鬼了。”景韩恍然大悟道:“我也明白了。龙珍前些日的鬼祟作为,就为是偷进白萍房中,来下毒药。大概她早已安就害白萍的心了。可是她何致下这狠手呢?”祁玲道:“你且不必研究这个。我又不明白,自从咱们发现龙珍假造钥匙以后,天天夜里都在防守。她什么时候能进来?”景韩道:“啊。咱们一直经心,除了那一夜没……”祁玲听着,便知他说的是住旅馆的一夜。怕露出秘密来不好意思,忙接道:“就是头一夜,咱们在铜器铺访知龙珍所定造的钥匙,须次日才能制得。认为她当夜绝不能有动作,就没防备。这也不成问题,她没钥匙当然不能进来。到她有了钥匙,咱们又没一夜不防了。难道她白天能……”景韩道:“你也别研究这个了,现在既然发现淑敏确是被害,龙珍又最有嫌疑。应该怎样办法,赶快定夺。我看第一要报官捉拿龙珍,别叫她跑了。”式欧道:“报官反得耽误时候,祁姐你随我先到龙珍家去一趟,捉住她再一同归官。”祁玲点头道:“我随你去。不过淑敏的尸身,就放在这里么?”式欧道:“这尸身不能移动的,因为捉着龙珍,一定要打官司。便是捉不着,也得请官府防拿她。现在为了报仇,顾不得暴露淑敏尸身了。”祁玲心知报官之后,大家都脱不了麻烦。但事已至此,无法避免,便道:“那么咱就快去吧。”式欧便托景韩看守尸身,不要放人进来,不要移动房中物件。就同祁玲出了公司,顾着洋车,直奔畏先家而去。

到了地方,祁玲下车叩门。半晌才听畏先太太在里面问:“谁?”祁玲道:“姓祁,寻你有点事儿。快开门。”里面已听出祁玲口音,便开了门。祁玲见畏先太太衣衫不整,像是方才睡醒的样子,忙问道:“龙珍在家么?”畏先太太道:“没有。她两三天没回家了。”祁玲装作笑道:“不能,她明明告诉我说是回家,怎会没有?一定跟我玩笑,故意藏起来。我得进去搜搜。”说着就向里走。畏先太太道:“她真不在家。你这大清早寻她干什么?”祁玲顺口道:“她昨天跟我和这位张先生约定,今日起早儿去西山游玩。说好她在家里等着,我们都来了。她躲着可不成。”说着进到房中,四处一看,果然没龙珍的踪迹。连床下门后都搜了,仍是没有。再出房把对面的空屋也仔细查看一遍,祁玲暗想这定是龙珍畏罪潜逃了。她作了那样大祸,当然不敢回家,要捉她恐怕费事。但又想起畏先何以不见?便问畏先太太。畏先太太道:“他也两日不在家了。不是在公司睡么?你怎不知道?”祁玲一想,畏先原久在公司寄宿,自这次立了家庭,才回来住了几日。现在或又回公司上宿,也未可知,不过自己没注意他的行止罢了。这时在此处耽误无益,便辞了畏先太太,和式欧出门,走着说道:“这样看龙珍是跑了。我们只可先办淑敏的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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