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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庸人自扰

“这……”女军医似乎有些犹豫,这男女同室,怎么可以。

“算了,你留下来帮忙也好。”任汐叹了口气,伸手就往听禹的伤口上摸去。

“诶!”

女军医又一声尖叫,吓的任汐唰的收回了手。

任汐冷扫她一眼,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为听禹洒在伤口上,同时冰冷的又递上一句话,“瑾王失血过多,我将我的血输给她中途需要你的帮助。”

女军医又一愣。

这次任汐不打算理她,从医药箱了抽出一把匕首,过过烤火,来到听禹床前,坐到一张矮凳上。

任汐撩起听禹的袖口,刀锋划过,一丝极细的红痕留下,随之任汐划破了自己的手腕,浓浓的鲜血顺着手腕流下,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滴落到地上。

血液的映衬下,他的手竟然这么白,就像雪一般的惨白,许是鲜血的衬托,他的手腕还透着一种微弱的光。

女军医见了,立刻抽来一条绷带,任汐会意,将手腕搭在了听禹的手腕上,看着军医一圈又一圈的缠好了他们两个人的手。

“出去吧。”任汐双眼盯着两人的手腕,低声道。

女军医会意退下。

帐中独留任汐、听禹二人,任汐俯首趴在听禹床边,手腕处紫光不断显现,一闪一闪、若隐若现,他在用他所有的灵力救她。

任汐偶尔会抬眼看看听禹的脸色,每每见她脸色和缓,他就会松口气。

“唉……真不知道那个丰言柒是哪辈子修来的,竟然能让你这么……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欠他的,要你给他挡那么多劫。到最后还不是间接地苦了我。”任汐自嘲的笑笑,语气越来越虚弱,就像气血用尽,唇间已经退净了血色。“我要是有他这么好的福气啊,一定会好好珍惜,绝不会像他那样。”

腕间紫烟消失,任汐只手解开腕间将两人缠到一起的绷带。

惊奇的是,他腕间的伤口竟然已经愈合,听禹腕间的伤口也已经不再。

任汐笑笑,冰冷的指尖划过听禹已经恢复血色的脸。

“不如吧,听禹跟我去绀玺山吧,如何?”

言罢,任汐忽然失笑,笑的悲苦,他仰躺在了凳上,定定的望着帐顶,有那样一个人在,她怎么会跟他走呢。

“任汐公子。”

忽而听到帐外有人轻唤,任汐翻身坐起,却发现浑身累的不像话,稳了许久才稳住身形。

“怎么了?”任汐撑着帐中桌椅堪堪来到帐门口,撩开帘,越听风等人正在帐外候着。

“王怎样了?”

任汐撑着额头,挡住了一干人询问的视线,他摇了摇头,沙哑的声音响起,“瑾王无事了。”

众人同时呼出了一口气,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任汐有些不对。

然而还不等他们关心,任汐对众人温和笑笑,“我在这反而帮了倒忙,就不在这掺合了,我还是回我的绀玺山去了,有什么事记得传信给我,我必会准时到达。”

最后越听风还是不放心的看了任汐一眼。

任汐无妨的朝众人挥了挥手,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我走了,不用送我。天快下雨了,赶紧把粮草收拾好。你们的王用不过半个时辰就会醒了。”

“这……”越听风刚要上前拦住任汐,手腕就被人拦了下来。

身后,冀桑青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越听风微一蹙眉,遂反应过来其中的一些微妙之处。

这日任汐从瑾州军中走后,天就开始下雨,下的很大很大。

不过一刻钟,雍州驻军之处的一处水塘就积满了浑浑黄黄的泥水。

水塘中依然立着几多淡粉色的莲花,在雨水的侵袭下仍然赫然独立。

水塘岸上,言柒独自站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两指提着一把长剑,摇摇晃晃的荡在空中。

风动,他的衣衫也动,雨落,他的伞也落下。

任雨水湿了他的发、他的衣、他的长剑。

“为瑾州,我恨不得杀你,为我自己,我恨不能杀你。”

言柒扪心自问,当初她能说出这样一句话,已经算是说出了她自己心,他又有什么好怀疑的呢?乖乖做自己的世子不就好了吗?

“丰言柒啊丰言柒,你真是自讨苦吃。”

“你的确是自讨苦吃。”

背后一阵苍白无力的声音传来,言柒却并没有回头,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该是醒了吧。”言柒问。

身后任汐嗯了一声,撑着雨伞的手慢慢握紧,原来他竟是一点都不担心,竟然还这么从容。

“丰言柒,你哪里配得她倾心。”似是反问,又似是肯定。任汐说完,冷声一哼。

“哪里都不配。”言柒笑道。

“你既都知道,凭甚每日每夜困扰她。”

“困扰?都成了困扰吗?”言柒自语,雨水的哒哒声几乎要掩盖了他的声音。他的衣衫已经全湿,贴在身上更显得他的清瘦。

“她还有三月寿命。”任汐说完,清楚而看到眼前的人背脊一僵,他自顾道,“这段时间,她必然会做出抉择,青州、雍州,谁弃谁存,全在她一念之间。”

是这个意思啊,正欲转身的他停下动作,将眼神放到很远很远的山野处。雨中的山,升起一团袅雾,就如纱帐,让人看不穿,如他如她的心。

“我不知道,她会如何选。我只希望,你不会,让她失望。”任汐抚额一笑。

“这样……”言柒低叹,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他问,“任公子记得言柒所服的药吧。”

“记得,主护心脉,续其心血。”

“护心脉,续心血……交予她可好?”

“当好。”

“那便交给她吧。”言柒将手中一直握着的紫色玉瓶抛给任汐。

任汐接过,放在鼻尖闻了一下,“确是好药,世子这样舍给她,不怕自己性命难保吗?”

“岂会。”

“多谢世子。”任汐微一欠身。“在下就告辞了。”

任汐最后看了一眼言柒的背影,忽而深深一笑,执伞转身离去。

面对着水塘中的清莲,言柒的双眼竟不知在哪里聚焦,他茫然的在雨雾中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可任他怎么找,也找不到。

忽而手腕一转,指尖柔光一闪,手中那把长剑立刻脱手而出。

丝毫不停留的,长剑扑通一声掉进了水塘,一波一波,荡起层层涟漪。

言柒太息,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蒙蒙雨珠渐小,即将落到他的指尖上,便蒸发成了雾气,形成一团氤氲开来的雾圈。

修长的指尖缓缓移动,顺着领口划到自己胸口,指腹雾气散去,向里轻点,再加重。

终于察觉到疼,言柒半垂着眼睑,指尖又一用力。

喉间一点腥甜,一口鲜血顺着他紧抿的薄唇间流出。血液的红与他惨白的脸形成对比,极尽妖冶、冷绝。

大雨过后,瑾州王帐传来了瑾王苏醒的消息,全军同时松了口气,一直提着的心也落回了原位。

一觉醒来,听禹察觉伤口好了许多,翻身起床,竟会没有丝毫不适,只有额头还有些许发闷。

披好外衣,听禹招来一名小将。

然而那名小将还没进屋,就被一人猛的推开。他再看帐帘处,只能看见一闪而逝的紫衣衣角。

“醒了?”

听禹点头,看向来人。

“后悔?”

听禹垂下眼睑无声的一勾唇角,摇头。

“好吧。”

“任汐,药呢?”

紫衣人,任汐一怔,不禁诧异的看向听禹,“听禹,你……难道……”

“且不说我如何知道,但说你的这般做法,怕是无人能服。”

“我这么做全都是……”

“我知你是为了瑾州,”似是累了,听禹坐到案前,支手撑死额头,声音有些有气无力,“但是……”

“但是为了你,我该把药还给他?”任汐忽然觉得好笑,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不都是为了她吗?到头来敢情人家一点都不领情。

“任汐,”听禹再唤,“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至少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雍州没了七世子,所有兵权必然收归雍王后。”

任汐哑然,看了听禹许久,终于自嘲的笑笑,“什么时候,你能对我这样?即使我再对不起你,你也能胡乱的填上一个借口?”

他想问来着,可他没有问出,何必给她徒添烦恼。

“我知道了。”任汐太息,踱步就要离去。

“任汐。”

她的声音已到耳边,任汐不明所以的心下一喜,他回身,正巧见她满腹期许的看着他。

听禹轻轻执起他的手,一股暖意顺着掌心传至心底,这阴冷的雨天之下,也许只有这个人,还是暖的吧。心头被这温暖轻轻刺痛,她心中长长叹息,真是让人不舍,她又要伤一人。

“什么时候结束了,任汐带我去看看母妃吧。”

“好。”任汐点头,两手轻握着她的肩膀,静静地给了她一个拥抱。“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就好。”

“谢谢。”

乌云散去,艳阳高照,已至晌午,瑾王帐中送出一人。紫衣墨发,在灿阳下显得百般深邃难测,只是他眼中一种孤寂,白白让人心疼。

探手摸向自己的腰间,空无一物。任汐苦笑,早该知道她的谢谢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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