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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鄱阳湖传奇(7)

再说,王姓打赢了官司,80多个村子欢天喜地,在祖坟山上大放鞭炮,搭戏台,庆贺3天,同时拿出了500两银子感谢牛伯仁,牛伯仁说,当时我说过,打赢了官司我只要100两赏金,推来推去牛伯仁最后收取了300两银子,告别王姓族长,然后到其它地方去了,牛伯仁在外漂流了30多年,风风雨雨,不知为百姓做了多少件好事,也不知为百姓打了多少抱不平,他一身正气,满腔热情,为了维护老百姓的利益,他敢与官府抗衡,与地方恶势力斗智、斗勇。到56岁那年,牛伯仁因长期在外漂流,风餐露宿,积劳成疾,带着病弱的身体回到都昌老家,在外流荡的30多年里,他只回家两次,一次是大哥过世,从小南门下船哭到大哥灵前。二次回家是大嫂病重,千里之外赶回家看望大嫂,这是第三次回家,大嫂见他忧伤瘦弱的病态,心里十分难过,牛伯仁拉着大嫂的手说:嫂嫂,我今生没听大哥的话,在外漂流几十年,一事无成,回家还要拖累嫂嫂,伯仁实在过意不去,请嫂嫂看在残烛将尽的叔叔份上,万望关照,说着双眼流泪,此后卧病在家的3个月里,一切茶饭洗漿多亏了大嫂,临终前,大嫂和侄子、亲属位下都来送终,牛伯仁说:大嫂,我楼上有一炭篓,是我年轻时留下来的,我死后,你把它折成3寸长的小竹棍,做拔灯用的灯拔,一世都用不了,说完咽气了,大家哭笑不得,齐说不管怎样,他总是牛家人,先把后事处理。几天后,牛伯仁的侄子到叔叔楼上清理遗物,楼上除了一些旧书和那只破炭篓一无所有,他侄子看到破篓,心里窝火,一脚把炭篓踢翻了,里面现出一个包裹,包裹沉甸甸的,他打开一看,是一包白花花的银子,连忙把娘叫上楼去,一看是300两纹银和一封信,原来是他在镇江替人打官司,人家给的奖赏,自己舍不得花,留给嫂嫂养老,临死还开了个玩笑,弄得村里人误传:

辣子辣智高,到处称好佬,敢斗恶势力,临终骗嫂嫂。牛伯仁走了,但他智斗贪官、恶霸的精神却永远流传在鄱阳湖畔。

(六)刘铁将军

元末至正初年,都昌县有两位少年,一名姓王名胜,城外北山王村,另一名姓刘,名铁,河西刘村,他俩正是16岁少年,因受战乱之苦,家庭无法生存,两小青年相约出外谋生,当时恰逢朱元璋带兵起义,正在四处招兵买马,王胜和刘铁看到各地青年踊跃投军,他俩合计也报名投军,正好投在朱元璋的手下当兵,朱元璋看到王胜和刘铁年轻力壮,虎头虎脑,甚是喜爱,并把他俩编排在童子军内,500童子军由胡大海做总教练,教练各种武术、骑马、射箭,王胜和刘铁两人是在鄱阳湖边长大的,颇通水性,特别是刘铁,他从小跟随父亲打渔,在鄱阳湖中可踩水、潜水,他口咬芦苇杆,在水底下可持续一天一夜。王胜力大无穷,手执一柄大刀,在童子军内,名列前茅。刘铁灵活机动,闪转腾挪,快如闪电,胡大海非常喜爱,经常在朱元璋面前夸他俩,3年练兵期满,胡大海在朱元璋面前推荐王胜为陆军校尉,刘铁为水军校尉,两人暗暗用心,希望能为义军立功。自从刘铁封为水军校尉,操练水军,他带领12条小战船,4条战船为1组,3组成品字形巡逻,跟随朱元璋经常与陈友谅水上作战。刘铁非常英勇,多次在军中立功。有一次受刘伯温军师派遣到松门山一带,夜探军营,不料被陈军发现,刘铁带领的一小组战船,刚过大矶山口,就被陈军追上来,陈军见朱军只有3条小船,便调来了十号巡逻艇,快速包抄过来,头领一声令下,十号巡逻艇齐向刘铁小船开炮,将3条小船打沉,每条船上6名水兵全部阵亡。3条小船只有其中一条船,船头被打烂,船尾还浮在湖中,刘铁就在这条只有船尾、没有船头的舵杆上,他身受重伤,却牢牢抓住舵杆才保住性命。当夜雷风暴雨,这个半截船不知漂往何方,再说陈军炮击朱军巡逻艇一事,早在朱军营里传开了,巡逻艇上18名弟兄遇难,朱军人人悲伤,但有一事不明,巡逻艇上总人数是18人,陈军只打捞了17躯尸体,尚有一人生死不明。朱元璋闻报非常难过,他立即下令士兵扮成便衣在鄱阳湖边的村庄、寺庙、集镇排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几天过去了,杳无音信。朱元璋一向爱兵如子,这天他身着便衣亲自带两侍卫沿湖察访,一日朱元璋走到芙蓉山边,山下一座寺庙,庙额上有“佛古禅林”寺,朱元璋等进庙拜神,想从中打听遇难兄弟情况,哪知未待朱元璋开口问话,和尚急不可耐地问施主何方人氏,姓甚名谁?接二连三问个不停,弄得朱元璋啼笑皆非,他想那有这么不懂事的僧人。于是他在寺庙旁捡一块粉石,在庙门前写下四句诗:杀尽江南百万兵,腰边宝剑血有腥。山僧不识英雄汉,只顾唠叨问姓名。写罢,便走出庙门去了。

再说,刘铁被陈军炮弹击成重伤,幸好他死命抱住舵杆,随风漂流,被一渔民救起,背到家中,刘铁是都昌当地人,语言上容易沟通,原来那人也姓刘,他是舍屋里刘家,俗话说五百年前是一家,那人叫刘林,于是便在刘林家养伤,3个多月过去了。由于刘林请医问药细心调理,刘铁的伤慢慢好起来,恢复后要和刘林告别回义军队伍,两人虽然难舍难分,但迫于回队,只得分手。临别时刘铁说:刘林兄的恩德今生不能报,来生都要报。刘铁回到义军队伍,把那次被陈军击伤的情况,详细向朱元璋汇报了,并说将来有出头之日,一定要报答刘林兄。

刘铁回到义军不久,便是和陈军决战的时候,公元1363年秋,朱元璋带领20万义军迎战陈友谅60万水军,在鄱阳湖上激战了七七四十九天,在这激战的日子里,牺牲了不少义军,最后还是朱军英勇顽强的拼搏精神,彻底消灭了陈友谅军队。但王胜等三十几位将军,英勇战死,朱元璋建立大明王朝后,对有功之臣论功升赏,对死难兄弟造庙立祠以示永久纪念。可在将士们的生死簿上唯独不见刘铁,朱元璋对刘伯温说:刘铁为大明江山立下汗马功劳,无任何时,都要找到他,生要封官,死要厚葬。

哪知道在血战鄱阳湖的关键时刻,刘铁也被炮弹击中,在水中漂流了多日,说来也奇怪,刘铁的尸体由北向南漂流到舍屋里刘家村旁,刘林清早起来打渔,发现一具尸体,上前仔细一看,原来是刘铁兄弟,刘林万分悲痛把他捞起来,埋葬在屋后的山坡上,石碑上刻着刘铁兄弟之墓。3年过去了,朱元璋带领刘伯温等大臣,前往鄱阳湖周边巡视,并在余干康郎山择基建了一座忠臣庙,为36位忠臣勇士塑像造庙,同时想到刘铁为大明江山,尸骨无存,太祖于心不忍,决定带领刘伯温等随从,便衣再度巡视鄱阳湖。一日太祖一行来到当年寻找刘铁的寺庙,原主持早已离寺而去,剩下二当家主事,太祖进庙拜佛后,即问,我当年路过此庙,曾留诗一首,不知因何不见?二当家用手指着墙壁说:万岁请看,随后率弟子跪在太祖面前,愿吾主万岁万岁万万岁,太祖赐众僧平身,抬头望着墙壁上的诗:御笔题诗不敢留,留诗唯恐鬼神愁。故将法水轻轻洗,尚有流光射斗牛。看罢;太祖微微一笑,出庙去了。沿湖走了好些湖汊,但未发现刘铁的踪迹,这样边走边寻,行走了好多天,这天来到舍屋里刘家,每到一处仔细察看新坟,是否有刘铁的坟墓,这天正好在舍屋里刘家看到一座新坟,墓碑上刻着刘铁贤弟之墓,这人急忙禀告太祖,太祖和刘伯温一看正是刘铁之墓,这时刘林打渔回来,见一伙人围着刘铁的坟墓细看,便问:各位是否认识我刘铁兄弟,刘伯温反问,你是何人?刘林便把第一次在鄱阳湖中救了刘铁,以及在家养伤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并在刘铁回义军时,二人还结拜了兄弟等等。这时刘伯温对刘林说,你是刘铁的恩人,鄱阳湖决战时他为国捐躯。刘伯温又说,这是当今万岁爷,为寻找刘铁兄弟,亲自带领我等沿湖巡视,不料在这里找到刘铁兄弟,当场太祖口谕,封刘铁为“大明开国功臣刘铁将军”,并准予择基建庙。这时刘林对太祖道:万岁爷,我昨晚做一梦,梦见刘铁兄弟满身是血,对我说:明天万岁爷驾到,要为我建庙,我为大明江山征战半生,需要清静,请兄在万岁面前为我代奏,如果恩准建庙,我要求建在南山旁的印山上,小时候经常在山顶上玩,那里风光秀丽,四面环水,山清水秀,身在山巅遥望鄱阳湖,说完往东南而去,刘林醒后,原来是南柯一梦,今天果应昨晚之梦。太祖点点头说:刘卿家一切按你代奏照办,传都昌县令拨银万两,在印山顶上建造一座“刘铁将军庙”。同时指派刘林协助县令督造“刘铁将军庙”,另在国库内支付500两银子,赐予刘林,为感谢当年搭救之情。

600多年前,印山的顶部面积约3000多平方米,刘铁将军庙,建在靠鄱阳湖南边印山顶上,经几百年的风雨沧桑,到清中期,印山南边被浪打、雨淋,冲塌了半边山,刘铁将军庙也倒塌了,后人为了纪念他,用旧木料搭了一间小屋为庙,到民国中期这座小庙也倒败了。虽然如此,当地老百姓每逢初一、十五还有人为纪念刘铁将军,为他上香礼拜。以示纪念,延续至今。

(七)罗隐先生

罗隐老家本是余杭人,因避瘟疫母亲带着三个月的身孕同父亲一起来到都昌新妙湖畔住了下来,几个月后生下罗隐。原来罗隐是上天紫微星转世,太白金星暗中保护来到这块风水宝地上降生。玉皇大帝派他下凡当皇帝统率百姓。罗隐小时候,还特指派太白金星下凡辅佐。小罗隐在太白金星的教诲下,成为一个才华超群的青年,玉皇大帝闻报,决定正式起用罗隐接任人间皇帝,并派鲁班率领一伙工匠下凡为罗隐在新妙湖畔择基建皇宫,当夜,灯火辉煌,却惊动了罗隐的母亲,得知是如此好事,高兴得把正在洗的筷子往灶头上一拍,我儿要登基做皇帝,先把上家叔婆杀了。谁知,话一出口,恼怒了灶王爷,连夜上天,向玉皇奏本:“罗隐万万不能登基做皇帝,未曾登基,他老娘就重打了我十几金棍,还要罗隐为一只鸡杀上家叔婆”。玉皇听了也很生气,问明了太白金星,连夜将鲁班及工匠等撤回天庭,只留下那刻好的龙柱在人间。是夜在梦中,太白金星对他说,罗隐呀,你要咬紧牙关,蹬紧脚。从此罗隐一身帝骨被换成凡胎,只留得一副金口银牙。罗隐虽没当上皇帝,但他那金口银牙却是很灵验的。他满腹文才,遍游鄱阳湖山水,赋诗作词,一日他游览到周溪镇张家村,准备在那里投宿,那家主人说:先生,我这里蚊子又大又多,夜晚难于入睡。罗隐说:“这有何难,张村前面一条河,蚊子大似鹅,一扇禅过河。”说也奇怪,自此张家没有蚊子,河那边蚊子成灾。罗隐过周溪来到鄱阳,他骑着毛驴在田间小道上行走,看见一位十六七岁的男孩在田里栽禾,罗隐随口问道:“孩童栽禾棵对棵,一天能栽几千几百棵?”那孩童看着罗隐先生,不能对答。罗隐去鄱阳街上办了件事吃过中饭,返回时,那小孩仍在田里栽禾,他见罗隐来了,便从田里站起来,对罗隐说:“先生,请问驴狗子行路叽叽咯,一天能走几千几百脚?”罗隐笑着问:何人教你的?那童说:是我姐姐说的。罗隐说:你家住那里,与你姐说,明天去你家吃中饭,叫你姐摆一圆桌,弄好九样菜,我明天中午一定去你家。第二天中午,男孩的姐姐弄好一碗韭菜,放在一磨盘上,坐在门口专等罗隐先生到来,中午罗隐骑着驴到门前,看见男孩的姐姐坐在门口,便一脚准备下驴,一脚尚未下驴,罗隐对他姐说:问大妹子,你道我是上马还是下马?他姐即将一脚跨在门内,一脚跨在门外,对罗隐说:请问先生,你知我是进门还是出门?罗隐深知此女非等闲之人,饭后罗隐出门准备回家,他故意将一条绣花丝巾掉在地上,那大妹子急忙捡起望怀里一塞,自此后,女人便被塞住心胸,大多数女人心胸很不宽广,就是这种传说的由来。

罗隐游览鄱湖山水,走遍大江南北,他写了很多赞美山水文化的诗和歌颂鄱阳湖的词,他不但是一个诗人、词人,而且还是一位预言家,他在鄱阳湖边留下了很多预言,并非常灵验。在76岁去世的前一年,罗隐深知自己76岁走不过,便写好了自己的碑序,并且在碑序中藏有四句预言诗:

“借葬三百年,遇到顾知县,打断后河颈,移我到望仙。”

300年过去了。进入宋代,宋朝皇帝多疑,害怕江西都昌县会出真龙天子,特派地师来江西都昌勘察地形,察访得都昌蒋公岭至都昌县城有一条龙脉,龙头从芙蓉山往县城后河颈喝水,一旦时机成熟便有真龙天子出现。于是皇上命都昌的顾知县,按地师的指示:“打断后河颈,钉死蒋公岭。”在打断后河颈的时候,发现了罗隐的坟墓,墓碑上有四句诗,顾知县一看大吃一惊,说道:想不到继诸葛亮之后,还有如此奇人。又见罗隐是位大诗人,便令人将罗隐的坟墓迁移至矶山望仙,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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