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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教书必须育人(3)

经常征求学生对自己工作的意见和建议,这也是魏书生常用的一种调查方式。他经常问学生自己哪些问题处理得对,哪些问题的处理使大家感到失望,班里的哪些工作需要改进。有些事情他还在事前征求学生的意见和建议,他管这种方法叫“民意测验”。星期日搞一次野游活动好不好?电影院上映《心灵的火花》,我们什么时间看好呢?下周的班会是交流学习方法,还是搞诗歌朗诵?早晨跑步的路线怎么确定?他说,这样商量问题能使学生积极踊跃地表达自己的见解,教师就能够从中掌握学生的心理。

教师看学生的作文、日记,可以掌握学生思想感情的脉搏,魏书生称这种调查方式为书面调查。为了有目的地调查学生心灵对周围事物的反映,魏书生常给学生出一些日记的题目:《真是乐死人》、《使我气愤的一件事》、《分别》、《自传》、《嘱咐》、《妈妈的话》、《我的好朋友》、《使我感动的一件事》……学生通过写这样题目的日记,自然地表达出自己的喜怒哀乐,魏书生也从中比较容易地总结出十四五岁中学生们心灵天空变化的规律。

从以上“知人”的方法和魏书生所做的工作,我们可以看出,他在了解观察学生方面非常的细致全面。他认为,教师要想了解学生的心灵世界,就要想办法打开学生的心灵世界,而学生的心灵世界向教师打开了,教师的教育工作就会有的放矢,取得成功。魏书生说:

心灵的大门不容易叩开,可是一旦叩开了,走入学生心灵世界中去,就会发现那是一个广阔而又迷人的新的天地,许多百思不得其解的教育难题,都会在那里找到答案。对学生细致入微的了解,使教师的教育工作如同有了源头活水,常做常新,使每一株幼苗都能得到适度的甘霖,教育工作才能得到大面积的喜人的丰收。

五重在培养良好习惯着力培养学生的良好习惯,这是魏书生在育人方面一个重要的指导思想和方法。

魏书生认为,德育不同于智育体育之处,在于受复杂环境影响过大,反复过大。一名看来积极上进的学生,环境一变化,则可能消极落后。上午两个人还是好朋友,下午则可能因某人的挑拨而闹不团结。昨天看《祖国新貌》时激发的爱国热情,今天很可能由于物价上涨而转化为对祖国的牢骚。这些变化即使在成年人中间也是屡见不鲜的,对思想感情不稳定的中学生来说更常见了。

魏书生强调说:“育人的关键在于使人形成良好的品质。”

良好的道德品质是怎样形成的呢?魏书生认为,靠在道德认识的支配下,实践道德行为,养成道德习惯。习惯成自然,最终形成道德品质。在道德认识、道德行为、道德习惯、道德品质四者之间,魏书生认为最重要的是抓道德习惯的培养。

常言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个好习惯的养成,很像是冰冻三尺,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一月两月的事,而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那么,在好习惯养成的漫长的过程中该怎么做呢?好习惯怎么养成呢?在这一点上,魏书生给我们研究、实践总结出了很好的方法,这就是:要尽可能将一时一地曾做过的有益的认识教育与行为训练,用“法”的形式固定下来,形成制度、法规,今后在某时某地也必须实行。学生照这些法规、制度去做,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关心别人、关心祖国、遵守纪律、热爱劳动、勤奋学习的好习惯。这也就是我们在“民主科学教育思想”一章中谈到的,科学管理中法制管理的思想,就是用法规、制度来管理班级,来管理语文数学,使学生的学习、活动、生活走向自动化、规范化的轨道,避免许多人为的、随意的成分,避免忽热忽冷、忽紧忽慢、或有或无等不规则的现象。科学化、法制化的管理不仅极大地提高了管理的水平,极大提高了学生学习的效率,而且也非常有利于培养学生的良好习惯,是培养学生良好习惯的好方法。

这也就是魏书生一直强调坚持的原则:“说了算,定了干;一不做,二不休;制度一经确定,必须贯彻执行,没有人可以违背。”这就是坚持制订从时间到空间,从大事到小事,从事到人,各个系统都能够统筹兼顾的班规、班法、计划制度,努力将事情、时间、人三者落到实处,朝着“人人有事干,事事有人干,时时有事干,事事有时干”的目标努力。

譬如说语文学习“计划系统”中和“班规班法”中都规定的写日记:“每人每天必须完成一篇日记。刚入学时可以只写几句话,可以写得不好,但不可以不写。日记内容有时教师规定,有时自选,入学半年后要求日记拟题目,即命题日记。要求每篇日记就是一篇作文……”无论是从学生的语文学习方面,还是从学生良好道德品质、道德习惯的养成方面,写日记都是非常有利的,所以,魏书生非常重视学生写日记,他称每天写日记为“道德长跑”。学生一天写一篇日记是不难的,但每天都要写一篇日记,一天也不能中断,包括节假日、寒假暑假,也包括过春节,这就不那么容易了。要使十四、五岁的初中学生每天都自觉认真地写日记,养成每天写日记的习惯,靠老师的一句话是不行的,靠老师每天的督促检查也是太累且难以顾过来。怎么办?就用“班规班法”和语文学习“计划系统”规定下来,每天必须完成一篇日记,没有谁可以不写。这样在“班规班法”中明确地规定,似乎比老师说的话更具权威性,更具约束力,学生们更愿意自觉地服从。再加之有监督检查的制度,每一个月,每一个学期,每一个学年都要仔细全面地检查,先是自查,再是同学间互查,再是班干部检查,最后是老师抽查。检查中,如发现某人某天或某几天没有写日记,那就必须补上,一天也不能缺,且要给予一定的惩罚。或写一千至三千字的说明书,或为班集体做几件好事。在这样的法规制度的规定下、执行下、监督检查下,学生写日记的习惯倒是比较容易地养成了。如果说哪个学生哪天没有写日记,他(她)就不会简单地认为是自己偷懒了,疏忽忘记了,他(她)可能就会有“违法”的感觉,就会引起深深的内疚自责。这也就是“法治”的好处,非常有利于学生养成遵规守法的习惯,养成写日记以及许多良好的道德习惯。

魏书生所教班级的班规班法、计划制度中的内容很多,涉及学生学习生活的方方面面,具体细致,简洁明了,操作性强,我们在前面的章节做了较详细的介绍。我们应该认识到,这班规班法既是科学管理,依法治班,也是极有利于培养学生良好习惯的。如“清晨入校,向校门口的值周师生问好,并虚心接受值周师生的检查指导”,这是有利于培养学生文明礼貌、尊重他人良好习惯的;如“下午第三节为活动课,需在完成男5000米、女3000米的跑步任务之后,再自由进行各种文体活动”,“临放学前,服从体育委员指挥,认真做仰卧起坐和俯卧撑,以磨炼意志,增强体质”,这是旨在培养学生锻炼身体、磨练意志良好习惯的;如“每天早晨要用5分钟时间规划一下当天共有多少项任务,按轻重缓急确定做事的顺序”,这显然有利于培养学生制定计划、做事有条理良好习惯的……

六感染熏陶,潜移默化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是伟大诗人杜甫《春夜喜雨》诗中两句很有名的诗句。这两句诗只所以千百年来受到人们的喜爱传唱,当然是两句诗中展现出了非常清新开阔,令人无限陶醉喜悦的意境;而且,这两句诗还暗含了一个很好的教育思想。这就是,我们在培养教育人的过程中,应该像轻柔温情的春雨那样,轻轻地、细细地、均匀地洒落在禾苗上,使禾苗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了足够的水分,从而茁壮的成长。这样的教育思想和方法就是“感染熏陶,潜移默化”。

我们不难发现,春天里的春风春雨总是和风细雨的时候多,吹面不寒,沾衣欲湿,狂风暴雨是没有的,大风大雨也是很少。这似乎使我们感觉到,大自然滋养幼苗,也是懂得“感染熏陶,潜移默化”的。

魏书生主张教书育人,主张坚持不懈地对学生进行思想品德、理想抱负的教育,但他同时反对用说教的方式、讲大道理、喊口号的方式对学生进行思想品德教育,主张用感染熏陶,潜移默化的方式。他说:

如果说知识上的满堂灌,学生还能勉强下咽一些的话,政治口号的满堂灌,则可能导致呕吐。在语文教学中育人,决不是在课堂上滔滔不绝宣讲思想内容所能奏效的。

学生的心灵接受美和艺术感染的效率,远远超过接受一个音阶的单调的说教。感染熏陶,潜移默化,对学生心灵所起的塑造作用,要比说教大的多。

怎样在教书的过程中对学生进行感染熏陶,潜移默化的思想品德教育呢?魏书生给我们总结提供了如下的方法。

1、通过语文课文的思想内容感染熏陶魏书生是一位令人们无比崇拜景仰的语文教师,即使在他成名后,仍几十年坚持为学生上语文课。他认为,语文教学具有得天独厚的育人的优势,中学语文教材中的文学作品大都是作者用笔蘸着心血、蘸着欢乐或辛酸的泪水写成的,都是对学生进行思想品德教育、思想感情熏陶的好教材。他认为,教文学作品以及富有思想感情的文章,当然要讲字、词、句、篇、语法修辞的语文知识,要进行听说读写的语言训练,但绝不能忽略了文章中思想感情的教育作用。而且,在对待文章中所表露的思想感情时,也绝不能作概念化地讲解,因为那样学生会感到索然无味,越来越感到学不下去,而应该运用熏陶感染的方法进行教学。

魏书生在教每一篇课文之前,都要向学生推荐课文作者的传记。他曾给学生买了100多位伟大杰出人物的传记,大力提倡学生阅读。他认为人物传记对学生的感染熏陶作用是巨大的,探索一位伟大的胸怀,既是一种精神享受,也是一个思想被陶冶的过程。学生读了作家传略,会加深对文章思想内容的理解,能触摸到文章中跳动着的感情的脉搏。他说:

例如学生读了介绍鲁迅先生的书籍,再学课本中鲁迅的文章时,感受到的就不再是一篇篇孤零零的文章,而是围绕鲁迅战斗的一生和他生活的年代而产生一系列的联想,于是对作品中刻画的不幸的人物寄以深切的同情,对正直坚贞的人由衷地尊敬,对制造种种悲剧的反动统治者深深地厌恶、憎恨,对作者期待的美好未来无限向往。学生读了《闻一多》,再学《最后一次演讲》时,许多同学便被闻先生炽热的爱国激情和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所感动。

讲有的课文,魏书生还会从别的书籍及报刊中找来一篇和这篇课文有关的文章结合起来讲,既开阔了学生的视野,又增强了课文的感染力。如讲《鞠躬尽瘁》一课时,他就给学生朗读了长篇通讯《县委书记的好榜样——焦裕禄》。学生们都被这位人民公仆质朴高大的形象感动了,许多学生听着听着感动得流下了一串串的泪水。讲《松树的风格》时,他给学生朗读陶斯亮同志写的《一封终于发出的信》,学生们对陶铸同志的高风亮节无比敬佩,也就更爱读他所写的道德文章。讲《周总理,你在哪里》时,他就让学生搜集歌颂周总理的诗歌,并让学生在课堂上朗读,使学生们充分受到周总理伟大的人格和为人民鞠躬尽瘁精神的感染熏陶。

中学语文教材中有不少的课文,学生通过反复默读和朗读就可受到很大的感染和熏陶。凡遇到这样的课文,魏书生就着重让学生反复朗读。如教《鞠躬尽瘁》一课,他就让学生仔细揣摩并讨论焦裕禄入院前后说的话应该用什么感情和语气读,读到描写其他人物心理活动时又该用什么感情和语气读。这样,学生在反复朗读体会中,思想感情自然进入了角色,从而受到感染熏陶。读得动情的同学常常几句话就使全班同学心酸落泪。

中学语文的课文思想内容极其丰富,有爱国主义教育,有革命传统教育,有理想前途教育,有科学精神教育,有组织纪律教育,有共产主义品德情操教育……这些都是对学生进行思想品德教育的宝贵资源,而充分利用这些宝贵资源对学生进行思想品德教育时,最好、最有效的方法应该是熏陶感染。魏书生说:

如果说政治课的作用是让学生从逻辑思维的角度懂得真善美的概念,语文思想教育的作用更多的则是从形象思维的角度,让学生感觉到真善美的形象,使学生从内心深处向往之,追求之。这是语文教学的特殊性决定的。

2、让学生通过课外阅读受到感染熏陶。过去和现在,有不少的教师和家长都不同程度地反对、限制学生读课外书,理由是学生读了课外书会影响学习成绩。魏书生说,这是很不应该的。他认为,不让学生读课外书,会使学生感到学习生活的枯躁,会使他们生活单调,兴趣狭窄,心理压抑,缺乏精神追求和向往,这使他们的大脑机器不能很好地开动,以致学习效率极低。这样做才是真正地影响了学生的学习成绩。所以,魏书生是大力提倡学生读课外书,反复向学生、家长宣传读课外书的好处。他称课外书刊是学生的第二课堂,认为引导学生多读课外书,养成课外阅读的好习惯,不仅可以丰富学生的知识,开阔学生的视野,使他们学到许多在课堂上学不到的东西,而且能使他们受到许多思想教育,能使他们在思想感情、道德情操方面受到许多感染熏陶。

魏书生是尽力为学生们创造课外阅读条件的,他曾经给学生买了300多本课外书,并动员学生们把家里的好书带到学校来读,互相交换着阅读。同时,他也很重视对学生课外阅读的指导,指导学生们按照各自不同的爱好选读各自需要的课外书,又按不同的阅读能力规定自己的阅读量,并要处理好课外阅读和课内学习的关系。

针对某些女同学好计较小事,心胸狭窄,初中阶段自信心较差的特点,魏书生有意买了一些女科学家、女革命家的传记让她们读,使她们受到伟人们高风亮节的熏陶感染。他曾经一次就买了5本《居里夫人传》,让全班女同学传阅。女同学们读后都深深被居里夫人追求真理、热爱祖国、献身科学、忘我工作的精神所感动。一时间,居里夫人的名言写在了女同学们的文具盒上、日记本的扉页上,她们用以自我鞭策。这样一来,她们中间的是非和其他的闲事少了,而互相帮助、互相激励的风气浓了。这届女同学初中三年,平均每人读完了两万一千页的课外书,精神面貌有很大变化,学习成绩也显着提高了。当时的盘山县45所初级中学升学考试,只有33名女同学总分达到330分以上,魏书生这个班的女同学就有12名,占三分之一还要多。魏书生说:

完全可以而且应该让普通中学的学生,也走进课外阅读的天地里,去接受真善美的熏陶感染。教师只要认真指导,完全用不着担心会影响他们的学习。见多识广,经过多种色彩美的熏陶,学生的思想将变得更纯洁,更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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