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803200000024

第24章 十万进士(1)

一最近一个时期我对中国古代的科举制度产生了越来越浓厚的兴趣,其原因,可以说是"世纪性"的。

二十世纪已接近末尾,如果没有突然的不幸事件,我们看来要成为跨世纪的一群了。能够横跨两个世纪的人在人类总体上总是少数,而能够头脑清醒地跨过去的人当然就更少。称得上头脑清醒,至少要对已逝的一个世纪有一个比较完整的感悟吧?因此我们不能不在这繁忙的年月间,让目光穿过街市间拥挤的肩头,穿过百年来一台台已经凝固的悲剧和喜剧,一声声已经蒸发的低吟和高喊,直接抵达十九世纪末尾、二十世纪开端的那几年。在那儿,在群头悬长辫、身着长袍马褂的有识之士正在为中华民族如何进入二十世纪而高谈阔论、奔走呼号。他们当然不满意中国的十九世纪,在痛切地寻找中国落后的原因时,他们首先看到了人才的缺乏,而缺乏人才的原因,他们认为是科举制度的祸害。

他们不再像前人那样只是在文章中议论议论,而是深感时间紧迫,要求朝廷立即采取措施。慈禧太后在1901年夏天颁布上谕改革科举考试内容,有识之士们认为科举制度靠改革已不解决问题,迟早应该从根本上废止。1903年的一份奏折中说:科举一日不废,即学校一日不能大兴,士子永远无实在之学问,国家永无救时之人才,中国永远不能进于富强,即永远不能争衡各国。说这些英气勃勃的冲决性言词的是谁?一位科举制度的受惠者、同治年间进士张之洞,而领头的那一位则是后来让人不太喜欢的袁世凯。于是大家与朝廷商量,能不能制订一份紧凑的时间表,以后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每次都递减三分之一,减下来的名额加到新式学校里去,十年时间就可减完了。用十年时间来彻底消解一种延续了一千多年的制度,速度不能算慢了吧,但人们还是等不及了。袁世凯、张之洞他们说,人才的培养不比其它,拖不得。如果现在立即废止科举、兴办学校,人才的出来也得等到十几年之后;要是我们到十年后方停科举,那么从新式学校里培养出人才还得等二十几年,中国等不得二十几年了——"强邻环伺,岂能我待"!

这笔时间账算得无可辩驳,朝廷也就在1905年下谕,废除科举。因此不妨说,除了开头几年有一番匆忙的告别,整个二十世纪基本上已与科举制度无关。

二十世纪的许多事情,都由于了结得匆忙而没能作冷静的总结。科举制度被废止之后立即成了一堆人人唾骂的陈年垃圾,很少有人愿意再去拨弄它几下。唾骂当然是有道理的,孩子们的课本上有《范进中举》和《孔乙己》,各地的戏曲舞台上有《琵琶记》和《秦香莲》,把科举制度的荒唐和凶残表现得令人心悸,使二十世纪的学生和观众感觉到一种摆脱这种制度之后的轻松。但是,如果让这些优秀动人的艺术作品来替代现代人对整个科举制度的理性判断,显然是太轻率了。

科举制度在中国整整实行了一千三百年之久,从隋唐到宋元到明清,一直紧紧地伴随着中华文明史。科举的直接结果,是选拔出了十万名以上的进士,百万名以上的举人。这个庞大的群落,当然也会混杂不少无聊或卑劣的人,但就整体而言,却是中国历代官员的基本队伍,其中包括着一大批极为出色的、有着高度文化素养的政治家和行政管理专家。没有他们,也就没有了中国历史中最重要的一些部位。有一种曾经风行一时的说法,认为古代考上状元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有学问的,情况好像并非如此。考状元的要求过于特殊,难于让更多的杰出人物获得机会是事实,但状元中毕竟有一大批诸如王维、柳公权、贺知章、张九龄、吕蒙正、张孝祥、陈亮、文天祥、杨慎、康海、翁同〔龠禾〕、张謇这样的人物,说他们没有学问是让人难以置信的。这还只是说状元,如果把范围扩大到进士,那就会开出一份极为壮观的人才名单来。为了选出这些人,几乎整个中国社会都动员起来了,而这种历久不衰的动员也就造就了无数中国文人的独特命运和广大社会民众的独特心态,成为中华民族在群体人格上的一种内在烙印,绝不是我们一挥手就能驱散掉的。科举制度后来积重难返的诸多毛病,其实从一开始就有人觉察到了,许多智慧的头脑曾对此进行了反复的思考、论证、修缮、改良,其中包括我们文学界所熟知的韩愈、柳宗元、欧阳修、苏东坡、王安石等等,不能设想,这些文化大师会如此低能,任其荒唐并身体力行。

科举制度发展到范进、孔乙己的时代确已弊多利少,然而这种历史的蜕变也是非常深刻的。锐变何以发生?有无避免的可能?一切修补的努力是怎么失败的?这些问题,都值得我们细细品味。二十世纪一开始就废止了科举,当然也就随之废除了它的弊端,但是它从创立之初就想承担的社会课题,是否已经彻底解决?我怎么一直有一种预感,这里埋藏着一些远非过时的话题?

在我的藏书中,有关这一课题的专著不多,很容易一本本找出来集中研读。读了程千帆先生的《唐代进士行卷与文学》(上海古籍出版社)、鲁威先生的《科举奇闻》(辽宁教育出版社)、张晋藩、邱远猷先生的《科举制度史话》(中华书局),特别是读了傅璇琮先生那部蓝底银纹的厚实著作《唐代科举与文学》(陕西人民出版社)之后,想的问题就更多了。其中有不少问题,世纪初的有识之士来不及细想,甚至来不及发现。我们现在来弥补,有点晚,但还来得及,而且时间既久,态度也可平静一些。

二谈论中国古代的科举制度,有一个惯常的误会需要消除,那就是,在本质上,这是一个文官选拔制度,而不是文学创作才华和经典阐释能力的考查制度。明白了这一点,对它的许多抱怨就可能会有所缓和。

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如果不是科举,古代中国该如何来选择自己的官吏呢?这实在是政治学上一个真正的大问题。不管何种政权,何种方略,离开了可靠、有效的官吏网络,必定是空洞而脆弱的;然而仅仅可靠、有效还不够,因为选官吏不比选工匠,任何一个政权只要尚未邪恶到无所顾忌,就必须考虑到官吏们的社会公众形象,不仅要使被管理的百姓大致服气,而且还要让其他官吏乃至政敌也没有太多的话可说,那就需要为官吏们寻求或创造一种资格;这样做已经是够麻烦的了,更麻烦的是中国的版图如此辽阔,政权结构如此复杂,需要的官吏数额也就十分惊人,把那么多的官吏编织在同一张大一统的网络里,其间之艰难可以想象;好不容易把一张网络建立起来了,但由于牵涉面太大,偶然因素太多,过不久自然会发生种种变更,时间长了还会出现整体性的代谢,因此又要辛辛苦苦地重寻线头,重新绾接。这一连串的难题,如此强烈地摆在历代帝王和一切意欲问鼎九州的政治家面前,躲也躲不开。全部难题最终归结到一点上:毫无疑问需要确立一种能够广泛承认、长久有效的官吏选择规范,这种规范在哪里?

世袭是一种。这种方法最简便,上一代做了官,下一代做下去。中国奴隶制社会中基本上采取这种办法,后来在封建制社会中也局部实行,称之为"恩荫"。世袭制的弊病显而易见,一是由于领导才干不能遗传,继承者能否像他的前辈那样有效地使用权力越来越成为严重的问题;二是这种权力递交在很大程度上削减了朝廷对官吏的任免权,分散了政治控制力。

世袭强调做官的先天资格而走进了死胡同,因此有的封建主开始寻求做官的后天资格,而后天资格主要表现于文才和武功这两个方面。平日见到有文才韬略的,就养起来,家里渐渐成了一个人才仓库,什么时候要用了,随手一招便派任官职,这叫"养士",有的君主在家里养有食客数千。这种办法曾让历代政治家和文化人一想起都有点心动,很想养一批或很想被养,但仔细琢磨起来问题也不少。食客虽然与豢养者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养和被养的关系其实也成了血缘关系的延长,由被养而成为官吏的那些人主要是执行豢养者的指令,很难成为平正的管理者,社会很可能因他们而添乱。更何况,君主选养食客,无论是标准还是审查方法都带有极大的随意性,所养的远非全是人才。至于以武功军功赏给官职,只能看成是一种奖励方法,不能算作选官的正途,因为众所周知,打仗和管理完全是两回事。武士误国,屡见不鲜。

看来,寻求做官的后天资格固然是一种很大的进步,但后天资格毕竟没有先天资格那样确证无疑,如何对这种资格进行令人信服的论定,成了问题的关键。大概是在汉代吧,开始实行"察举"制度,即由地方官员随时发现和考察所需人才,然后向政府推荐。考察和推荐就是对做官资格的论定,比以前的各种方法科学多了。但是不难想像,各个地方官员的见识眼光大不一样,被推荐者的品位层次也大不一样,如果没有一个起码的标准,一切都会乱套。为了克服这种无序,到了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便形成了选拔官吏的"九品中正"制度。这种制度是由中央政府派出专门选拔官吏的"中正官",把各个推荐人物评为九个等级,然后根据这个等级来决定所任官阶的高低。这样一来,相对统一的评判者有了,被评判的人也有了层次,无序走向了有序。

但是明眼人一看就会发现,这种"九品中正"制的公正与否完全取决于那些"中正官"。这些在选拔官吏上握有无限权力的大人物的内心厚薄,成了生死予夺的最终标尺。如果他们把出身门第高低作为划分推荐等级的主要标尺,那么这种看似先进的制度也就会成为世袭制度的变种。不幸事实果真如此,排了半天等级,没想到最后拿出来一看,重要的官职全部落到了豪门世族手里。

就是在这种无奈中,隋唐年间,出现了科举制度。我想,科举制度的最大优点是从根本上打破了豪门世族对政治权力的垄断,使国家行政机构的组成向着尽可能大的社会面开放。科举制度表现出这样一种热忱:凡是这片国土上的人才,都有可能被举拔上来,而且一定能举拔上来,即便再老再迟,只要能赶上考试,就始终为你保留着机会。这种热忱在具体实施中当然大打折扣,但它毕竟在中华大地上点燃了一种快速蔓延的希望之火,使无数真正和自认的人才陡然振奋,接受竞争和挑选。国家行政机构与广大民众产生了一种空前的亲和关系,它对社会智能的吸纳力也大大提高了。在历代的科举考试中,来自各地的贫寒之士占据了很大的数量,也包括不少当时社会地位很低的市井之子。据《北梦所言》记载,唐代一位姓毕的盐商之子想参加科举考试,请人为他改一个吉利一点的名字,那人不无嘲谑地把咸味化进了他的名字,为他取名为毕咸,毕咸没有恼怒,快乐接受。后来他不仅考上了,而且逐级升官一直做到了宰相。这说明科举制度确实是具有包容性和开放性的,不太在乎原先家族地位的贵贱。白居易在一篇文章中表述了这种科举原则:唯贤是求,何贱之有。拣金于沙砾,岂为类贱而不收?度木于涧松,宁以地卑而见弃?但恐所举失德,不可以贱废人。(《白居易集》卷六十七)科举制度的另一个优点是十分明确地把文化水准看作选择行政官吏的首要条件。考来考去主要是考文学修养和对诸子经典的熟悉程度,这种考法当然未必合适,越到后来越显现出很多的负面效应,但至少在唐宋时代,无疑对社会重心和人格重心产生了有趣的引导。大批书生从政,究竟是加重了社会的文明,还是加速了社会的腐朽?我偏向于前者。此外,由于做了书生才能做官,这种诱惑也极大地扩充了书生的队伍,客观上拓宽了社会的文明面。

由于科举考试制度重视文化,考试中要写作诗赋文章,因而天南地北的无数考生就要长久地投入诗赋文章的训练,这对文学本身倒未必是一件好事。有的研究者认为科举考试对社会补益不大而对唐宋文学的发展有推动作用,我的观点正恰相反,认为科举考试最对不起的恰恰是文学。文学一进入考场已经不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创作。韩愈后来读到自己当初在试卷中所写的诗文,"颜忸怩而心不宁者数月",简直不想承认这些东西出于自己的手笔。他由此推衍,"若屈原、孟轲、司马迁、相如、扬雄之徒进于是选,仆必知其辱焉。"(《答崔立之书》)但韩愈并不因此而否定科举。

进士试卷中有时也会偶尔冒出来一些佳句,以我看,千余年来科举考试中写出来的诗,最好的是唐代天宝年间的钱起在《湘灵鼓瑟诗》的试题下写出的两句:"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直到二十世纪鲁迅、朱光潜还为这两句诗发生过口舌,真不知当年坐在考场中的钱起是如何妙手偶得的。但也就是这两句,整首诗并不见佳。可以理解的是,科举以诗赋文章作试题,并不是测试应试者的特殊文学天才,而是测试他们的一般文化素养。测试的目的不是寻找诗人而是寻找官吏。其意义首先不在文学史而在政治史。中国居然有那么长时间以文化素养来决定官吏,今天想来都不无温暖。

三然而,科举制度实实在在地遇到了一系列可怕的悖论。这些悖论并非人为设置,而是来自于中国文化和政治构架的深层,很难排除,因此终于使科举制度在一次次左右为难中逐渐疲惫、僵化,直至丑陋。据我所知,清代来华的不少西方传教士在考察科举制度之后曾大为赞叹,认为发现了一种连西方也还没有找到的完善的"文官选拔制度",便急切地向世界介绍。但他们的考察毕竟是浮浅的,只是粗粗瞭望了一下科举考试的程序和规则,而未能窥及深潜的隐患,因此他们也就无法理解,有着如此完善的"文官选拔制度"的中国,怎么会造成国家管理人才的严重匮乏、整体文明素质的日益枯窘,陷于越来越混乱和贫困的境地?

外国传教士褐绿色瞳仁中埋藏着的疑问,直到今天还对我有巨大的吸引力。我知道,这些疑问,不仅属于科举,也不仅属于古代。

中国古代科举制度所遇到的最大悖论,产生在包围着它的社会心态中。本来是为了显示公平,给全社会尽可能多的人递送鼓励性诱惑,结果九州大地全都成了科举赛场,一切有可能识字读书的青年男子把人生的成败荣辱全都抵押在里边,科举考试的内涵大大超重;本来是为了显示权威,堵塞了科举之外许多不正规的晋升之路,结果别无其他选择的家族和个人不得不把科举考试看成是你死我活的政治恶战,创设科举的理性动机渐渐变形。遴选人才所应该有的冷静、客观、耐心、平和不见了,代之以轰轰烈烈的焦灼、激奋、惊恐、忙乱。不就是考了一点文化知识么?不就是看看哪些人有担任行政官员的资格么?竟然一下子炒得那么热,闹得那么火,一千多年都凉不下来,几乎把长长的一段历史都烤出火焦味来了。

我们中国从很早开始就太注重表层礼仪,好好的一件事情被极度夸张的方式一铺陈,也就变了味。早在唐代,科举制度刚刚形成不久就被加了太多的装饰,太重的渲染,把全国读书人的心情扰乱得不轻。每次进士考试总有一批人考上,不管对国家对个人,庆贺一下、宣扬一番都是应该的,但不知怎么一来,没完没了的繁复礼仪把这些录取者捧得晕头转向。进士们先要拜谢"座主"(考官),参谒宰相,然后游赏曲江,参加杏园宴、闻喜宴、樱桃宴、月灯宴等等,还要在雁塔题名,在慈恩寺观看杂耍戏场,繁忙之极,也得意之极。孟郊诗中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张籍诗中所谓"二十八人初上第,百千万里尽传名",就写尽了此间情景。据传璇琮先生考证,当时的读书人一中进士,根本应付不了没完没了的热闹仪式,长安民间就兴办了一种牟利性的商业服务机构叫"进士团",负责为进士租房子,备酒食,张罗礼仪,直至开路喝道,全线承包。"进士团"的生意一直十分兴隆。

这种超常的热闹风光,强烈地反衬出那些落榜下第者的悲哀。照理落榜下第也十分正常,但是得意的马蹄在身边窜过,喧天的鼓乐在耳畔鸣响,得胜者的名字在街市间哄传,轻视的目光在四周游荡,他们不得不低头叹息了。他们颓唐地回到旅舍,旅舍里,昨天还客气地拱手相向的邻居成了新科进士,仆役正在兴高采烈地打点行装。有一种传言,如能够得一件新科进士的衣服,下次考试很是吉利,于是便厚着脸皮,怯生生地向仆役乞讨一件。乞讨的结果常常讨来个没趣,而更多的落第者则还不至于去做这种自辱的事,只是关在房间里写诗。这些诗写得很快,而且比前些天在考场里写的诗真切多了:年年春色独怀羞,强向东归懒举头。莫道还家便容易,人间多少事堪愁。(罗邺)十年沟隍待一身,半年千里绝音尘。鬓毛如雪心如死,犹作长安下第人。(温宪)落第逢人恸哭初,平生志业欲何如。鬓毛洒尽一枝桂,泪血滴来千里书。(赵嘏)为什么"莫道还家便容易"?为什么"泪血滴来千里书"?因为科举得失已成为一种牵连家庭、亲族、故乡、姓氏荣辱的宏大社会命题,远不是个人的事了。李频说"一第知何日,全家待此身";王建说"一士登甲科,九族光彩新",都是当时实情。因此,一个落第者要回家,不管是他本人还是他的家属,在心理上都是千难万难的。据钱易《南部新书》记载,一个姓杜的读书人多次参加科举考试未中,正想回家,却收到妻子寄来的诗:良人的的有奇才,何事年年被放回?

如今妾面羞君面,君若来时近夜来!

同类推荐
  • 民间风情 三百六十行(文化之美)

    民间风情 三百六十行(文化之美)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是我们再耳熟能详不过的话。社会百业,就是我们俗称的三百六十行。所谓三百六十行的行,最早似乎是指街巷所设的贩卖摊和商店的行列,这点可以在唐人小说文献中得以证明。传统的三百六十行,是我国农耕社会中的各行各业,特别是指人们赖以为生产、生活,即与衣食住行用等紧密相联的手工业、商业的泛称。
  • 以孝选官:孝与古代选官制度(中国孝文化丛书)

    以孝选官:孝与古代选官制度(中国孝文化丛书)

    本书讲述了历代以孝选官的制度。先秦时期“孝治天下”的观念还仅仅停留在理论层面,“以孝选官”也尚处于萌芽状态。汉代在选官制度上体现出对孝的提倡,汉惠帝、吕后开汉代“举孝授官”之先河。汉代以后,“以孝选官”的现象承袭相沿,继续存在于历代选官的体系中。
  • 死亡文化

    死亡文化

    自人类以外,迄于今日,已有850亿人先后死在这个星球上。他们全是我们的亲族父祖。死亡时一个绝对不可逆转的过程,所以任何人不能重复体验、表达感受,这种无助和未知感让人对死亡有着本能的畏惧。其实,死亡是美丽庄严的,它消弭了人类所有的灾难,让一切生命获得了永恒。人文学者李书崇带领读者步入生死代代交迭的历史长河中,希冀每一个尊重生命的人可以更理性、更成熟地对待生命。
  • 菊与刀

    菊与刀

    露丝·本尼迪克特(Ruth Benedict),美国著名文化人类学家,20世纪初女性学者。她受恩师法兰兹·鲍亚士(Franz Boas)的影响,提出了文化形貌论(Cultural Configuration),认为每种文化都如人类个体一样,有其个性与特征。她的代表作品有《文化模式》(Patterns of Culture)与《菊与刀》(The Chrysan the mum and the Sword),其中后者因成功运用“文化模型”理论来诠释日本文化而影响深远。
  • 晋商镖局镖行义行天下 山西岁时节日与人生礼仪

    晋商镖局镖行义行天下 山西岁时节日与人生礼仪

    保镖是对社会富有者、权势者的一种保护行为。晋商发达必然要产生镖局镖行。岁时节日庆祝与人生礼仪襄赞是民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是人们在长期的生活中积累形成的一种非制度化的经验,是一定人群约定俗成的地域文化体现。
热门推荐
  • 长命女

    长命女

    陆姝是修炼六百年的鱼女,她的记忆却只有七年。一旦失忆了,她便归隐山林,过起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因一场说不清也说不得的奇案,她被迫再次下山。情是她的劫,虽说短暂,却躲不过。丢了画中美人的痴心皇上、红纹脸的神秘和尚、拿人骨当豌豆吃的狐老太、嫁接狐尾的九命猫妖、换皮削骨又遭凌辱的绝色宫女,以及那死灰复燃的恐怖禁术……这一切的出现,犹如巨大的旋涡,将鱼女陆姝裹挟其中,且看她如何做到“游刃有鱼”。看花要看半开,饮酒要饮半醉。太清醒会凄凉,太沉醉会迷惘。感情亦如此,正所谓:今生缘浅是好事,留与来生又逢君。
  • 萤火与雪窗

    萤火与雪窗

    一个乖乖女的人生,因为太过简单,像一条直线一样没有波澜。这样的人生,固然单纯美好,可是,缺失了丰富跌宕,终究会不满足。乖乖女李婧,不可能像弗朗索瓦兹·萨冈那样身体力行地去生活的各个层面探险。她不会那么任性、那样混乱地生活,不会伤害那些爱她的亲人。乖乖女的内心不够强大,不抗击打,承受不起那种烈焰般的经历和伤害。
  • 如沐春光

    如沐春光

    腹黑狼主VS非典型小白兔,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每一天,我们都如沐春光。颜珏是蓉北大学的美术老师,吃软不吃硬的毒舌美人。大学时,因为同学的报复,错失了得奖的机会,同时也错失了一段美好的爱情。厉铮是退伍的海军战士,因意外一只耳朵失聪。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遇到了此生最想守护的人——颜珏。他包容、大度,软硬兼施,最终颜珏被他的执着打动。初尝爱情美好的两人,却在此时遇到了家人的反对,消失的未婚妻、深情的前男友……一幕幕狗血的故事考验着两人的爱情。面对考验,颜珏给出了最好的答案:“我的恋爱,要么,不开始。要么,一辈子……”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梁遇春作品集(中国现代文学名家作品集)

    梁遇春作品集(中国现代文学名家作品集)

    读梁遇春的散文,不论是青春冲动、少年意气,还是略带沉重的沧桑之叹,都不会让人觉得平淡无味。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他就是一个生命旅途中的流浪汉,举杯对月,入火而舞。
  • 犹记烟花季

    犹记烟花季

    随笔而已,记录所遇到的每个人的前半生,只是记录
  • 都说过我不是大boss啦!

    都说过我不是大boss啦!

    东之国太子东方寒一觉醒过来,发现自己并未身处皇宫中。而是在深山野林里被一把莫名奇妙的长琴追赶,“都说了我不是你的主人,不要再追啦。”“绝对不会认错的!你就是我的主人。堂堂正正的魔君大boss。”卧槽,我一个没灵力没体力的花瓶太子是大boss?别开玩笑了好吗?还有,你们这些正派是什么情况?那刀离我远点,我都说了,我不是魔君啦!能不要再追我啦。。。。
  • 全闽诗话

    全闽诗话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Life of John Sterling

    Life of John Sterling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长情王妃很腹黑

    长情王妃很腹黑

    故事讲述了宫内宫外的政局变化风云,在阴谋中生长出来的儿女情长。女主虽然有着柔弱之躯,但在这种背景下,依旧有着对心上人的执着、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她靠着自己的智慧,经历了失去,背叛,一步步走出自己的路来,成长、蜕变、强大。命运多舛,兜兜转转,终于获得了自己的幸福。--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