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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在沙丘周围(4)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流逝着。法院仍然没有找到普迪卡杀人抢人的证据,但是普迪卡却是吃大苦了,他一个人被关在寒冷的大牢里,他整整被冤枉地关了一年。他把他所住的地方的墙壁上的砖头都数得一清二楚,他把他打死的蚊子都一一地重新拍打在阳光能够照射到的地方。他在大牢里感受到了除了饥饿还是饥饿,除了寒冷还是寒冷。他就这样在大牢里沿着春天的方向摸索着冬天的脚印,普迪卡依然是普迪卡。

到了第二年春天的第一天的时候,他闻到了田野底下青草破土抬头的气息。他的鼻子太敏感了,这得感谢这一年的大牢生活。他除了练耳就是练眼睛练鼻子。普迪卡真能够眼观八方耳听六路了。聪明的普迪卡就是这样面对挑战的,他在逆境中不断地汲取经验和教训。普迪卡有一年没有理发和剃胡子了,他的头发很长,胡须飘飘。普迪卡容颜改变了不少。他满身都显现出沧桑感,他成了一个感情丰富、内心成熟的男人。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查尔斯、丽斯哄骗欺诈的普迪卡了。他是头发长长、胡须飘飘的大牢里的普迪卡。普迪卡发觉他的头发不能再长了,他的胡须也不能再长了,因为它们都长到地上了,他觉得他离出大牢的时间不远了。

事实上,正如他所料,他的冤案有了澄清的机会,而且普迪卡马上就要从大牢里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地走出来了。因为有人帮助他澄清他的冤案。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普迪卡青少年时带他去了一趟西班牙首都马德里的那个对他特别好的大船主。他现在成了这个小岛最富有的人了,他拥有很多大船,他的生意遍及五湖四海,他也成为了这个小岛上说话最有力量的人物,他现在是既有钱也有权。

当他,那个对普迪卡曾经很照顾的大商人、大船主,史密斯先生,知道普迪卡蒙冤入狱的消息是在不久前,曾经和普迪卡一起帮大船主史密斯先生做过事的一位伙计告诉给史密斯先生的。史密斯先生一直都很欣赏普迪卡。他认为普迪卡是个才貌双全的人物,他有意提拔普迪卡。但是普迪卡自从那次帮过他去马德里做过那次生意后,就回家照顾他的养父养母去了。史密斯也不好再挽留他。

现在,史密斯决定帮普迪卡。关于普迪卡的案件,史密斯先生看了一遍又一遍,他做事很谨慎,这也是他这么多年从未在大海上出大事的原因。他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他的社会经验很丰富,他了解普迪卡的为人,史密斯先生知道普迪卡不会干这种事。不过他也必须有证明普迪卡没有杀死查尔斯抢走藏起丽斯的证据。如果,史密斯先生找不到这些证据,普迪卡的头发只能继续长长,普迪卡的胡须也只能继续飘飘,这道理跟法院要判普迪卡死刑一样,法院必须找到普迪卡杀死查尔斯抢走藏起丽斯的证据,如果没有这些证据,普迪卡也不能被判死刑。案情终于在史密斯的努力调查和多方侦探之下真相大白。

查尔斯、丽斯遇害的那天晚上,天气不好,月亮也不见人,星星躲藏了起来,伪君子查尔斯和坏姑娘丽斯坐在普迪卡的房子里谁也看不见谁。当时,普迪卡正躺在海滩坚硬突出的石头上睡觉呢。伪君子查尔斯和坏姑娘在普迪卡的房子里又坐了十几分钟,天气是越来越糟,他们还是谁也看不见谁。他们没有找到普迪卡家的蜡烛,因为房子本来就不属于他们的,就算他们住进来了,也不熟悉房子的一切。他们根本就不适合住普迪卡的房子,因为他们没脸住在普迪卡的房子里。时间已经跑到了深夜,伸手不见五指,伪君子查尔斯和坏姑娘丽斯睡着了。当时,普迪卡也像他们一样睡着了,不过他是躺在坚硬突出的石头上。但是,伪君子查尔斯和坏姑娘丽斯是躺在普迪卡为他们安排好的舒服的棉花木板床上睡着的。刚开始他们两个怎么也睡不着,因为他们不习惯普迪卡的床。这时已经是深夜了,星星们都跟着月亮跑了,乌云是越来越浓密,睡着的人是感觉不到的。有一个黑影正在以月亮的速度向伪君子查尔斯和坏姑娘丽斯所居住的房子靠近。他也不熟悉这一带,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这个白天睡觉晚上出动的窃贼,他想在这两间房子里偷点值钱的东西。但是,他却偷偷摸到了伪君子查尔斯和坏姑娘丽斯所睡的床上。当然,这窃贼不是故意要去摸坏姑娘丽斯的大腿的,他要知道他所摸的东西是一个美丽姑娘的大腿,他才不会干呢。伪君子查尔斯也决没有想到他的妻子会被一个道德恶劣的窃贼所侮辱,窃贼以为摸到了一个大冬瓜,他也不是很失望,他觉得没有偷到值钱的东西能偷到好吃的东西也不赖。于是他为了检验这个大冬瓜有没有坏,特地在坏姑娘丽斯的大腿上狠狠地咬上了一口。接着,事情就可想而知了。丽斯大叫了起来,查尔斯、丽斯和窃贼布朗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熟悉了。每个人都很清醒。

查尔斯当然是第一句便是问道:“丽斯,亲爱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丽斯惊魂未定地说道:“亲爱的查尔斯,好像有一只大老鼠在咬我的大腿。”如果查尔斯不继续追问的话,事情可能就不会发生了,但查尔斯偏偏问了这么一句:“什么大老鼠咬你的大腿,我看一定是普迪卡半夜三更来偷鸡摸狗了,我不会放过他的,普迪卡!”查尔斯说完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双手往四周猛地一抓,就抓住了一个人的头发,他也不问谁,他自作聪明的认为这个人一定是不甘心、不服气、半夜三更回来报复他们夫妻的普迪卡。查尔斯右手提着那个人的头发,左手用力的打击那个人的要害部位,查尔斯不同一般人,他是左手力气大。被查尔斯抓住的人是窃贼布朗,他刚放下丽斯的大腿站起来,就被查尔斯抓住了头发。他是吃了哑巴亏,他不敢叫出声来,也不敢反抗。但打到后来,他被查尔斯打的是鲜血淋漓,快不行了的时时候,而查尔斯自己也头脑不清了,他只顾拼命地往死里打,他才不管打错了人还是没打错人。就在这种情况下,窃贼布朗从屁股后面抽出了他准备撬箱子用的匕首,这把匕首锋利之极,在查尔斯的肚子上表现了出来。窃贼布朗一匕首捅进了伪君子查尔斯的肚子里。窃贼布朗把伪君子查尔斯捅了个稀巴烂。因为窃贼布朗在捅伪君子查尔斯第一匕首的时候,查尔斯怪叫了一声:“好痛啊!”这可是没有虚伪的成分,窃贼布朗听到了这个声音觉得真爽真过瘾。于是,他接着捅出了第二匕首、第三匕首,一直将匕首进行到底,也将伪君子查尔斯进行到底。窃贼布朗整整在伪君子查尔斯的身上连续不断地捅了十五匕首。窃贼布朗捅完了十五匕首后,就没有再捅,因为伪君子查尔斯再也不能虚伪生活了,他已经死了。如果窃贼布朗就这么走的话,他也只会背上一个杀死查尔斯的罪名,但他紧接着又犯了抢走丽斯的罪名,其实后一条罪名的成立,与丽斯是分不开的。房间里再也没有伪君子查尔斯痛叫的声音了,窃贼布朗失望极了,他今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挨了一顿痛打,当他就要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丽斯就突然哭了出来,说什么:“带我走吧,亲爱的普迪卡,我其实是真心爱你的。我受到了伪君子查尔斯的欺骗。我现在真后悔,如果你还爱我的话,就带我走吧!”丽斯边说边走下了床。当时房子一片漆黑。谁也看不清谁。但是丽斯还是有感觉的,她扑向了窃贼布朗,还乘机吻了布朗几口,布朗这个窃贼可就高兴了,他还从来没有闻过姑娘的味道。现在是送上门的,他就不好意思拒绝,他没作声,把坏姑娘丽斯背起就走。一年后,丽斯就疯跑,她满岛一路疯了过去。史密斯先生就这样掌握了案情,破了案。普迪卡从大牢里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地走了出来,他再也不是头发长长、胡须飘飘了,他又能重新做人了。

大富豪史密斯亲自用马车到大牢门口接普迪卡。就这样,普迪卡被大富豪史密斯先生接走了。把普迪卡送到了一幢美丽的别墅门口。这就是整个小岛最富有的大名鼎鼎德高望重的史密斯先生的家府。史密斯全家热情地招待了他。普迪卡感到很幸福,他很感激史密斯先生全家: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夫人以及他们的宝贝女儿格拉拉。史密斯先生全家都很喜欢普迪卡,年龄比普迪卡小一岁的格拉拉还为英俊的普迪卡夹了菜。

普迪卡就这样在史密斯先生家里住了下来,他决定要为史密斯先生家做点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于是,他总是起得很早,他和史密斯先生家里的仆人一样起得早,和他们一起打扫收拾史密斯先生家里的卫生,一起去修剪史密斯先生的花园长得高过头的树枝。他还会做很多很多好吃的菜。总之一句话,他在史密斯先生家里做得很认真,也做得很棒,史密斯全家更加喜欢他了。普迪卡也和他们一样高兴。

普迪卡总觉得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时刻在注视他。英俊潇洒的普迪卡心里很苦,他当然知道谁在注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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