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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所不知道的(2)

可是这时,手机响了,陈小路打电话来了,铃声在这一片死寂中显得十分刺耳。陈小路的声音十分兴奋,她说看到信息提示我开机了,赶紧打过来,没想到凌晨我还没有睡。又说她现在在家里上网,十分无聊,接着询问我身在何处。“半步村?半步村我以前去过!离东州市区不远!你们镇上有一条很出名的街,叫十二指街,有很多好吃的……”她兴致勃勃,让我感觉电话的那头是一台永动机,而不是一个人。

“东州市区离这里还是蛮远的。”我有气无力地说。

“三十多公里,不远的,现在的路都修得不错,我知道的。”

说到这里,我就后悔自己引出了这个话题,因为她说明天想来看我,让我带她去十二指街吃小吃。“那里的烙饼是全东州最出名的!”我想此时在她眼前,早就浮现出各式各样香气腾腾的小吃。我表示不行,我很忙。她开始央求,喋喋不休。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起我前妻也是这样晃着我的手臂不断央求我陪她逛街。

这样乏味的僵持是让人难受的,看来只能有一个人妥协了,并且那个人必须是我。我抚摸着小木凳,心想出去吃吃饭,晚上回来守夜应该也不碍事,便答应了她。她在电话那边,像打赢了一场战争一样欢呼了起来。

约好了时间和地点,她就挂了电话。四周恢复了平静,我蜷缩在木凳上,心中一片灰色的寂静。陈小路是充满活力的,而我灰心丧气。换言之,陈小路是正常的,而不正常的其实是我。我脑海中浮现出陈小路的笑脸和腰身,突然胯下大动,性欲勃发,是的,人生至此,一切都理所当然。我走向墙角,握住把柄,在尿缸里撒了一大泡尿。黑暗中,我仍然能感觉到它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不觉舒心一笑。

这一天凌晨,我竟然做了一个甜蜜的性梦,仿佛回到了青春期。在梦里,陈小路被我用红绸布牢牢捆住,她的肌肤那样滑,不捆住她我什么都抓不住。可惜捆好之后,我又一泻千里。虽然有点沮丧,但对于一个病人来说,这种久违的快感还是令人激动的。

苗姑姑叫醒我时,阳光已经十分刺眼。她怕我着凉,为我送来一床被子。我以为睡过头。一看时间是早上九点,距离陈小路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还好,时间充裕。从这里到十二指街,大约六七公里,骑单车半个小时可以到达。但很快,我发现时间其实很紧,因为苗姑姑在我对面的木凳上坐下来,看坐姿,她准备说很多话。

如我所料,她让我说说离婚的事。她说,现在你叔叔也已经走了,这事我要管。她把“这事我要管”几个字说得铿锵有力,似乎有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有点恍惚地应对这苗姑姑的提问,直到她让我复习完所有细节。

我只能转移话题:“姑姑,这一行太辛苦了,你就没考虑收手吗?”

“我早就想收手了,但半步村太穷了,这里的人也穷怕了。这里的土地不适合耕种,也快给贪官卖光了。不做这个,你帮大家寻条活路啊?再说,我们不做,别人也会做。”

“我是说你。”

“做这一行的,谁的命还是自己的?”她顿了顿又说,“接下来做一单大的,赚够养老的本钱再考虑。”

我沉默了。

“盈盈怎么可以判给她呢?应该把盈盈接过来!”她又扯回这个话题。

我没有接话,只是看了一眼手机。苗姑姑站了起来,两手按在我的肩膀上,然后从她脖子上解下一条银色的项链,上面挂着一块玉,雕刻着弥勒佛,永远笑吟吟的样子。她把项链戴到我的脖子上,我刚想拒绝,她却脸色凝重地说:“这是我出狱那年,你的矮胖子叔叔送给我的。我早就想着把它给你的,别嫌难看,它灵验得很,能保平安。”

她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话,最后说:“我下午要出一趟远门,说不好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有一个孩子你帮我看着,性格内向,但挺老实,好几户人家都没对上眼,有的说是自闭症,有的说是弱智,看来是笔亏钱生意。外头风声有点紧,我们都得挪窝,孩子你帮我看几天,反正你在这也没事,我待会叫人领过来。”

“弱智?会说话吗?”

苗姑姑笑了,说:“据他们说,这孩子很好玩,就只会说三个词:爸爸、哈里路亚和阿门,哭的时候都哈里路亚哈里路亚说个没完,哈哈——”

她边笑边走,到了祠堂门口还回头跟我挥手作别,也没问我是否答应,一个转身就走了。我想起被瓜分掉的糯米酒和高丽参,不觉一笑。半步村的人大概都这样,他们可以随意入侵你的空间,对你的生活像手机一样随意设置,并认为是理所当然。

很快有个戴草帽的女人带了一个男孩过来,大约七八岁模样,说叫小丁,甲乙丙丁的丁,我猜大概是编号,也没细问,只问她借了一辆单车。

小丁突然说:“爸爸!阿门!”

我愣了一下,他居然说话了,我只能甜甜应了一声。

“见面就会叫你,你们挺投缘的。”戴草帽的女人匆匆离开了。我站在院子里,看看单车,又看看孩子,时间已经临近十点,眼看要迟到了,来不及细想了,我把孩子抱上后座,骑上单车出发了。

南方初冬的田野,稻谷刚收割过,留下一片片三两寸的稻茬子,像满地爬行的刺猬,又如大地被寒风吹起的鸡皮疙瘩,此刻,令人酥软的麻痒之感传遍全身,整个人更像是一个快要痊愈的伤口。空中飘来细雨,有时如粉末,有时如蚕丝,老天将雨下得十分吝啬,完全无法匹配我此时爽朗的心情。

在弯弯曲曲的田间小道上,我不禁放声高歌。这种快乐,似乎感染了后座的小丁,他嘻嘻地傻笑着。“哈里路亚!哈里路亚……”他的声音如此空洞,但又充满了简单的欢乐。

胸前有一个东西晃荡了一下,一摸,是那块弥勒佛玉佩,我内心突然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老地方咖啡馆,十二指街的情侣圣地。我三十岁,衣衫被雨打湿,在我身后是一个眼神空洞的孩子小丁。我要去见一个比我小十岁的女孩,“90后”女孩,而我总觉得应该发生点什么。

陈小路坐在靠窗的一只桌子后面,低头玩手机,看样子她来了很久,但却没有打电话催我,这一点很好。走近了我才看到她手上拿的是iPhone4,她看到我,马上朝我喊:哇,好有型,停,就站那别动!

她举起手机,给我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对我说:“哇,绝对犀利哥,我要发一条微博!”接着低头捣鼓了起来,应该是在发微博。我微微一笑,边把小丁抱到椅子上坐下,边说:“你把我当乞丐啊?”

“哪敢!”她抬起头看看我,又看看小丁,脸上现出疑惑的神色:“这个是……你小孩?”

我想这个比较难解释清楚,于是干脆点点头:“我孩子,他有自闭症,不爱说话,反正在旁边坐着,也不碍事。”

“哦——”陈小路表情夸张,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没结婚呢,没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他叫什么名字?”

“你叫他小丁就可以。”

“那你姓丁吗?我都还没问你叫什么名。”

小丁突然说:“爸爸,哈里路亚——”

我和陈小路都一愣,然后陈小路笑着说:“伶牙俐齿的,怎么说他不爱说话,很可爱的嘛!”

我苦笑道:“他就会说这个,瞎说的……我不姓丁,我姓施,你可以叫我阿施,朋友都这么叫我。”

“那丁就是他的名了,施丁,施丁。”她突然大笑起来,“你怎么这样给你的孩子取名字,听起来像死定死定,笑死我了。”

这我倒是没想到,只能跟着笑起来:“可以叫施小丁,就不会有谐音了。你连我姓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跑这么远来见我,就不怕我是个坏人?”

“你是我第一次坐火车第一个坐在我对面和我说话的人,女孩子直觉都是很准的,你跟我大伯一样,都是杀猪的,我大伯人很好,你应该也是。我都是靠直觉做事,考虑太多很累人的。你真的是杀猪的吗?一到周末我在家里就闷得慌,什么时候去看你杀猪?”

我笑道:“你真信我是杀猪的?”

陈小路愣了一下,便叹气道:“看来我早就上了你的当!现在的大学生,咋就这么笨呢?我说都是大学盲目扩张惹的祸,网络上有人说,郭靖一傻子,江南七怪加洪七公,八对一,就把他培养成大侠;王重阳武功天下第一,一个教N个,所以教出全真派一群废物。”说得我们都笑起来。

笑完,陈小路低头看着我,她模仿着我的语气:“你真信我是大学生?”

“不是大学生那会是什么?用这么潮的手机……”

“我就不能是人家包养的二奶吗?”

我不禁重新打量她,虽然穿得很运动,但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现在大学生被包养确实也不少,我怎么也那么单纯,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来看问题。如果她是二奶呀小三呀,那我不是成了小白脸?

“怎么,看不起被包养的?”她很严肃地说,还用手指第二指节敲了敲桌面,还真猜不出她是真严肃,还是假装严肃。

我正想接话,但感觉手机好像响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没有电话也没有信息,又将它放回去。

陈小路挑了挑眉头,说:“嫂子查岗了吧?我们聊得这么开心,下次把嫂子也一起带出来吧,那就更开心了。”

“那就不开心了,我们离了。”

陈小路的笑容凝住了:“离了?真的假的?”她看了一眼小丁。

“是真的。”我说,“如果现在有富婆想包养,我是会考虑的。”

“为什么离?小三?”

“我们这种人哪有钱养小三,小三养我还差不多。”

“不过离了也好,离婚是需要勇气的。不合适还在一起,多么痛苦。很多人还不是为了脸面一直在维持一个婚姻的空壳,既虚伪又懦弱。”

她这话似乎另有所指,我想追问,但终于忍住没说,却问:“你是开摩托过来的,还是坐公车?”

陈小路说:“坐汽车过来的。没事,这个你不用担心我。”

“那我们逛逛吧,带你去吃小吃。”

“好啊!小丁。”陈小路伸手去拉小丁的手,“小丁,我们走啦,我们去逛街!”

却不料这个时候,小丁抓起陈小路的手,放到嘴里咬住不放。陈小路大叫一声,脸都变形了。我大惊,伸手钳住小丁的脸颊,这才让他松开口。陈小路痛得眼泪都掉出来了,我抓出她的手,手指上有清晰的齿痕,暗红色的血从伤口渗出来。我说赶紧去医院吧,陈小路大口喘着粗气,口里却说:“没事,没事。”

“走吧,我的车就在外面树下。”我抱着小丁就往外走。

陈小路跟在后面出来了,我让她在门口等我,我去取车。陈小路见我推着一辆自行车从树底下出来,脸上呈现出一种十分惊讶的表情,这时我才明白,她一直以为我说的“去取车”,应该是开汽车,没想到竟然是自行车。

她看看小丁,问我:“三个人,怎么办?”

“我先带你去医院吧,小丁放这里,没事,他不会跑远的。”

陈小路犹豫了一下,拿起电话:“老王,过来,咖啡馆门口。”

两分钟后,街角开过来一辆宝马,司机下车来。陈小路向我介绍:“老王,我们家的司机。”老王对我鞠躬问好。我才明白她坐车来是这么回事,也明白我和陈小路在三十多公里是远还是近的判断上为什么存在差异。

我的单车被卡在宝马的后尾箱里,单车太大放不下,露出一截。我说不好吧,别弄坏车,陈小路摆摆手表示不碍事。我们上车,老王帮助我们将小丁抱上车。上车的时候老王对我说:“施先生,您的孩子好像在发烧,您摸摸。”

我伸手去摸小丁的额头,很烫,果然发烧了。

碧河医院不久前曾医死了人还见了报,电视台也进行了暗访,名声很臭,但里面的人还是跟苍蝇一样多,任何一个窗口都排着长龙。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跟杀手似的黑着脸,不是对着你大吼大叫,就是问而不答装聋作哑。

看到这个情况,老王拿出手机,打了两通电话,过了十分钟,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白大褂的胖医生就跑出来了,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口罩,他解释说刚做完手术,所以来迟了。陈小路上前去很懂事地鞠了一躬:“副院长好!”老王慌忙在旁边提醒,叫吕院长,不用说副。吕院长对着陈小路上看下看,连声夸奖,说这闺女长得标致,仿佛别人没有发现的优点他都能发掘出来。有院长开道,一切顺畅,不到半个小时,陈小路的手包扎完毕,小丁也躺在VIP病房里面打点滴。小丁还算配合,只是他似乎对一切女性,包括护士都心存戒备,显得十分慌张。不久,他用嘴咬着袖子,才慢慢睡去。

老王非常识趣,借故退到走廊外面坐着。我和陈小路并排坐在床沿上,看着沉沉睡去的小丁。

“你见过并蒂莲吗?”陈小路突然问。

我被这个陌生的词汇镇住了,呆呆看着她。灯光下,她咧开嘴笑,并张开了自己的嘴巴,仰着头,扬起右手食指,点着雪白的牙齿,用模糊不清的喉音说:“看,看那两个牙,并蒂莲!”我终于看清了,她在一个牙齿背后多长了一个小牙,紧紧挨在一起。原来这就是并蒂莲,我有点恍然大悟。但这时我发现,为了看清并蒂莲,我几乎将整个身体向她倾压下去,赶忙将身体收回来。

陈小路坏坏地笑了:“我就知道你酷酷的,这么严肃,其实是紧张。别老是那么纠结好不?”

“纠结也是一种病嘛!”我们都笑了。

笑完之后,我内心突然像电脑蓝屏了。我看着眼前这个眨着眼睛的陈小路,她像是一只系统特别的手机,与梦里牢牢捆住的那个女人完全不同。

为了证明自己不纠结,我感叹道:“在东州,病人这么多,看病如果没个熟人,还真不行。”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病人。”她伸手去探了探小丁的额头:“做你的孩子一定很幸福,小丁虽然不会说,但我从他眼神里能感觉得到。”

这话让我想起我的女儿不断往后缩的情景,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她说:“逐渐在退烧,没刚才烫了。长得不像你,大概像他妈妈——哦,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我摇摇头,表示不碍事。陈小路又说:“我一般出去见朋友,都不愿意让他们知道我有司机接送,这不好。”顿了顿又说,“你不会看不起我吧?怎么不问我们家做什么的?”

我说我不问,你也可以不用告诉我,不过老王那宝马挂警牌,大约也可以猜到。

“开警车的,可不一定就是警察,就像骑白马的可不一定是白马王子,可能是唐僧!”

她说,她的所有朋友都好像很忙,父母也很忙,她一个人经常空荡荡的,只能对着狗狗说话。“我有时也怀疑司机老王在密谋绑架我。”她看了看走廊的方向,“说了你可能不信,你别看他表面温和,内心坏着呢!”

“所以你喜欢跟我这种外表酷酷内心紧张的人做朋友?”她笑笑说,这种人比较安全。又说,如果有一天我被绑架了,你要来救我。

这时我感觉手机好像响了,赶紧摸出来看,却什么电话都没有。陈小路见我如此神色慌张拿着手机,便说:“你接电话吧,我去趟厕所。”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起那辆宝马后面还搁着我的破单车,于是到走廊找老王,提议他将我的单车放下来,可以带陈小姐先走。老王递给我一支烟,又十分客气给我点上。对我说:

“施先生,现在走的话陈小姐一定是不愿意的,等孩子打完点滴,送你们回去。”

我正想说明没必要再送,老王伸出一个手掌制止我,他说:“施先生,老王还要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我们小姐心智单纯,董事长一直不太放心,所以也希望施先生把握好分寸,别让老王为难,我这样说也是为你好。”说完笑吟吟看着我,又递给我一张名片,告诉我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找他,会尽力帮我。

我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名片上什么都没有,就只写着“老王”两个字,下面一行电话号码,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简洁的名片。与那些写满头衔的名片相比,这样的名片倒是十分个性,我不禁露出一个欣赏的笑容。

“大家既然认识,就是朋友。”说着拍着我的肩膀,呵呵笑着。陈小路刚好从病房中走出来,笑道:“你们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老王说:“我给了一张名片给施先生,让他有困难好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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