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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楝树墩(3)

而楝树墩从南方战场上带回来的那个难以启齿的病,也是那一次被他父亲给抖搂出来的——据说那边湿气太重,楝树墩经常躲猫耳洞,他的裤裆里都烂开了花,可这不三不四的病怎么也治不彻底,落下个常年瘙痒天天得用手去抓裤裆挠痒痒的后遗症。

楝树墩的父亲说,有一次进城里去找县里的领导,自己一急就把这病给说了,谁知道领导笑得合不拢嘴,领导说只要东西在,不影响传宗接代,这哪是个事儿啊!

人的记忆确实是个奇怪的东西,有时候,越是时间久远的事情或场景,它们在记忆中却越是清晰;然而又有的时候,无论是时间远近,某些事情或场景在记忆中却是异常的模糊,怎么努力也清晰不起来。

譬如楝树墩吧,他结婚的事儿,我想来想去就是有点想不起来。

我只记得,那时候好像楝树墩很不情愿找对象。现在想来,他那时候应该是想在自己落实工作后再结婚吧?我想应该是的。但是那些年他偏偏没有被落实工作。后来成为楝树墩老婆的那个女人不但瘦小,而且毫无姿色。这曾经让我想起楝树墩一遍遍描述过的越南女兵,无端地把两者作了比较,觉得那种反差太让人受不了。

想起来了,在老婆的问题上,有一次我好像很为楝树墩抱不平,而我母亲说,楝树墩得了那个烂裤裆的病,我们甸村像模像样的姑娘谁愿意嫁他呀?

而楝树墩最后终于被政府安排到共城郊区的一个集体所有制的水泥预制场当搬运工,那应该是我高中毕业后的事。

我高中刚毕业没几天,就参加了乡里的征兵体检。乡里的体检是初检,我得了个“双甲”,通过了。我当时激动得不得了,可回到家,母亲则苦着脸。我说怕什么,当了兵可以报考军校,又不是像楝树墩一样去打仗——那边的战争已经结束了,除非再跟台湾打,要不,想打仗也找不到地方啦!

“你看看楝树墩,他手里提着自己的脑袋去打仗,还拿了军功章,可是到现在,政府连一个工作也不给他安排!你想想,你去当个义务兵有什么屁用?”

我记得母亲的这句尖刻的话。显然,那时候楝树墩还没到那家水泥预制场去上班。

对了,说起征兵体检,也滑稽得很——后来我到城里参加共城统一的复检,居然由于我的一米八一的个子需要更多的体重才能够达标,可我恰巧少了那么两三斤的重量而被剔除了。

“不行啊,你太瘦了,小气薄力的怎么能去打仗呢?”

当我讪讪地离开体检站,我想起了当年楝树墩剥掉我身上的军大衣之后所说的话。我不幸被楝树墩预言了。

有时候想想,人生真的像古人所说的“白驹过隙”。

高中毕业后,我一直在外,后来又在城里安了家,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在这二十年里,忙这忙那的,我回我们甸村老家的日子,也许加起来拢共不到百来天吧。而楝树墩呢,我可能要每隔很长时间才能想起一次,或者听到一次有关他的消息。

我只知道,楝树墩在结婚后好长时间还没有被落实工作,为了工作,楝树墩和他父亲甚至跑到以前的部队去找领导,也去找过那个发达了的连长,希望他们能够帮忙给共城的有关部门打个招呼关照关照,但都没有结果。楝树墩去那个水泥预制场当搬运工,那还是再后来的事,此前楝树墩一直在家种田,把以前的军装都穿旧了,也懒得穿了,一生气,拿柴刀剁得粉碎。可能是楝树墩剁军装的事刺激了他父亲吧,据说他父亲终于豁出去了,给城里的某某领导送了很多钱,楝树墩进水泥预制场的事才给办了下来。

后来有一次母亲告诉我说楝树墩得了胃癌,医生宣布他最多只有半年的命了。我大吃一惊。母亲说不奇怪,楝树墩的胃病是在打仗的时候熬出来的,都这么多年了,平常的胃病慢慢变成了胃癌,也不稀奇。母亲感叹说,楝树墩究竟是个没福气的人。

大约又过了一年吧,有一次我回家看见楝树墩从前门的大路上走过,被吓了一跳。母亲高兴地对我说,楝树墩的命就是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转世的,炮弹炸不死,胃癌也奈何不了他,被切掉了半个胃,他又活得好好的!

再后来,有一次母亲告诉我,楝树墩已经被单位里开除公职了。为什么会这样严重?母亲说,这倒是楝树墩的不是,他以前不是生了个女儿吗,可非要再生一个儿子不可,但他楝树墩是有工作的人哪,不像别的农村户口的人,他怎么能生两个呢,违反了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当然就只有开除公职啦。

后来听说,被开除了公职的楝树墩也不恼,他还是喜欢儿子,他说反正那个鸟水泥预制场的工资也没几个钱,不干拉倒,就又回家种田了。

但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又有一次,母亲对我说,楝树墩又得了大病,是肺病,挺严重的,虽然死不了,可也一辈子治不好了。母亲说这病是因为他在那个水泥预制场上班而得的,是太多的水泥被呼吸进了肺部出不来的缘故。母亲说楝树墩再去找单位理论,可是原先的单位哪里会搭理他……

某一年春节,我回家发现了一个大变化,楝树墩家的前门院子里造了三间新楼房。父亲指给我看,说,两边的五层楼是楝树墩的两个弟弟的,中间的那一间才是楝树墩的。我说,为什么他那一间只造了两层?父亲大笑说,你想啊,楝树墩他哪有这么多钱?

楝树墩的那间两层楼滑稽地夹在两个弟弟的五层楼中间,它始终没能再盖上去一层,也一直连外墙都没粉刷。好几年后,母亲告诉我,楝树墩的那两个在外面做生意的弟弟,每年春节回家都要跟楝树墩吵架,就因为他们责怪楝树墩不把楼盖上去,害得他们两家与楝树墩家接壤的墙壁每次遇上刮台风就渗水。但是楝树墩没钱哪,叫他怎么办?我说。母亲说,对呀,楝树墩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他们要吵架。我说,他的两个弟弟怎么就不借钱帮大哥一把呢?母亲说,他们肯借?借给楝树墩盖了楼,这跟打水漂没两样,楝树墩用什么归还?

那一次母亲正跟我说着楝树墩的事,她突然指着前面桥头走下来的一个毛孩子。

“你猜,那是谁?”她说。

“谁?”我一愣,说,“我哪里能认识啊。”

母亲说:“小楝树墩哪!”

我走出去想仔细看一看,可那毛孩子跑了起来,一溜烟跑远了。

“真有点像他爸,虎头虎脑的!”我感叹说。

“那模样是有点像,可是你没看见过现在的楝树墩,忙着种田,又这病那病的,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了!”母亲叹息说,“楝树墩这辈子是没出息了,除非,除非他这儿子以后有出息……”

我的确是已经好多年没见过楝树墩了。大约两个多月前了吧,那天当我在自家楼下向一个小贩购买水果的时候,那个小贩的声音突然让我的胸口怦怦直跳起来。

那个小贩,我的眼睛光顾着他三轮车后面架子上的两堆青桃和青苹果,根本没注意他长什么模样,反正只觉得他黑黑瘦瘦的,穿着也灰不溜秋的。

街上那些流动摊贩大部分是外地民工,这谁都知道。

我是用普通话问价和跟他砍价的。他的普通话有点生硬,我不由得瞥了他瘦得皮包骨的胡子拉碴的黑脸膛一眼。

他给我称了几个青桃。我说你的秤准不准,可别做什么手脚哇?一边说,我一边探头装出留意他的秤花的样子。我之所以聪明地多长一个心眼,是因为本地的电视新闻节目里刚刚曝光过这些流动摊贩普遍存在缺斤少两欺骗顾客的现象。

“咦,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猛地睁大了眼,瞪着我,改用本地方言说。

原来他是本地人,我还以为他是外地来的民工呢。

看得出,对于我的怀疑,他的反应比较激烈。他转身一指不远处的那家糕点店,脖子都粗了,气呼呼地说:“喏喏喏,你送到那糕点店里放电子秤上再过过秤,要是少你半两,我赔你十斤,你再把我的这杆秤拿去折了!”

那天的情景,后来每当我回想起来,都是那么的令自己羞惭,并进而使得我一遍遍地自责,觉得自己不可原谅!

我不是为了自己的小肚鸡肠,不是为了担心几个青桃的可能的缺斤少两却遭遇到一个小贩的坦荡而感到羞惭和自责,我之所以感到羞惭和自责,是因为那个小贩的似曾相识的嗓音让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楝树墩!

我得承认,当那个小贩改用本地方言向我瞪眼呼喝的时候,我就差不多突然认出他是楝树墩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在一阵胸口怦怦直跳的当儿,我并没有直接向他求证,而是从他那双过分粗糙的手中接过袋子和找回的零钱,迅速离开了现场。

那天提着那几个青桃上楼的途中,我觉得自己心底里仿佛有两个极其矛盾的声音在激烈争辩:一个声音说,他就是楝树墩,绝对是!而又有一个声音在说,绝对不是,他怎么可能是楝树墩呢!

可是进屋后,我急不可耐地给老家打电话求证,母亲告诉我,那一定是楝树墩了,楝树墩确实在城里卖水果,已经卖了一两个月了,而且据说就是经常在购物大厦的边上卖水果。母亲说,现在的楝树墩,也真的是一副瘦得皮包骨的模样,他老是不刮胡子,脸上不胡子拉碴的才怪哩!

我的家坐落在共城的购物大厦的边上,旁边是一家银行的大楼——购物大厦、银行大楼和我家所在的大楼,它们三者在楼下构成了一个小小的三角地带。由于购物大厦是个客流量非常大的场所,许多年来,这个被很多人戏称为“金三角”的隐蔽的三角地带一直是那些流动摊贩的乐园,卖风味小吃的、卖快餐的、卖水果的,形形色色的摊贩加上熙来攘往的顾客,每天从早到晚把一个弹丸之地弄得热火朝天的。

作为“金三角”边上的住户,我和我的邻居们对楼下的那些流动摊贩是恨得牙根发痒的——我们基本上对卖水果的没什么意见,他们最多丢一些果皮或者偶尔丢个烂水果在地上,谈不上污染环境;我们憎恨的是那些架起煤气灶煤球炉卖油炸小吃的和生起炭火卖烧烤的,他们弄出来的油烟源源不断上升,熏得楼上的我们根本不敢在白天里打开窗户通风换气。

那些摊贩差不多是无法无天的。

最初,城管大队的执法车经常来搞突然袭击,把摊贩们追得四处逃窜。后来大约是被摊贩们百折不挠的精神惹恼了,城管大队开始搞“打砸抢”,当场破坏或没收摊贩们的经营工具和物品,甚至调动大批人马同时包围现场搞“清剿”。可是摊贩们居然像韭菜,割了一茬又长出一茬,而且长得更欢了。再后来,城管大队就蔫了,一般都是接到了我们这幢楼的哪个住户的举报电话,才来例行公事一下,把执法车开进“金三角”,吓唬吓唬摊贩们,让他们暂时解散一会儿了事……

我家唯一的一个阳台就在西面,就在“金三角”的上空,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可能是我们这幢楼的住户中向城管大队拨打举报电话最多的主力之一。而我在拨打举报电话之后的一个习惯动作,就是端上一杯茶,打开很少在大白天里打开的那扇通往阳台的玻璃门,踱到阳台上去等待俯瞰下面上演一场猫捉老鼠的好戏。

在那么多次拨打举报电话的过程中,我能够感觉出来,随着对我的声音越来越熟悉,轮番接电话的那两三个女人的态度也越来越淡漠,甚至有一次,其中的一个女人几乎心不在焉的,而我期盼中的执法车也根本就没有来。因此最后那次我发了狠,我对着话筒说,你们要是再不赶快来的话,我们几个邻居就要一起下去跟那些小贩们拼了,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铁锤和铁棍了!我说,我们是忍无可忍了,哪怕闹出流血事件,也大不了去局里蹲几天!我的色厉内荏的狠话还是起作用了,那天中午我在阳台上很快等到了呼啸而来的执法车,不是一辆,而是有五六辆,它们几乎同时分别从南边、西边和北边三个口子上围堵住那些摊贩,并且每辆执法车后面还跟着一辆用来装载战利品的小卡车……

那个中午是值得拍手称快的,可仅仅过了三四天,我就在为自己的聪明而懊悔了——那天我在楼下买了几个青桃,而那个小贩竟然就是我老家的楝树墩!

自从发现楝树墩成了我家楼下的一个卖水果的小贩后,我再也没给城管大队拨打过举报电话。同时,我经常忍不住要到阳台上去——楝树墩的水果摊,大多时候都摆在一个差不多固定的位置,而这个位置,感觉就在我的跟前,我只要稍稍一低头,就能看到整个水果摊以及楝树墩的脑袋和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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