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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刺青

王祥夫

唐辉对小紫有了意见,不是意见,是不满,也不是不满,是怀疑。为什么这个刺青要这么晚才做?什么客人要这么晚才来她那个小刺青店?而且不让他在场?什么意思?前年他们从培训班出来开这个小店,光为起名字就有许多麻烦,怎么起都不合适。一开始是想叫“美容”,后来又觉着不对劲,比如,有人要在胳膊上,有人要在腿上,或者有人干脆要在肚皮上,怎么办?那又不是脸,只有脸才能够叫“美容”,最让小紫吃惊的是唐辉对她说有一次洗澡看到一个小伙子,居然把花纹刺在那上边。“要是有人让你做这种活,你会不会做?就做在这地方,这地方,这地方。”唐辉用手指着下边。小紫就尖叫起来,唐辉就嘻嘻哈哈往后躲往后躲,说要是碰到这种活儿也算是你的意外收获。“你再说你再说。”小紫把伞举起来,伞上的水滴已经滴了下来,唐辉把身子往一边侧。小紫又把伞收了回来。外边在下雨,两个人在吃烧烤,坐在雨遮下。

唐辉说:“要不是我陪老爷子去洗澡,我也敢在那地方刺一下。”“那地方,给谁看?”小紫说。

“只给你一个人看。”唐辉说。“当然是只能给我一个人看。”小紫说。“不但看,到时候你身体里出出进进都是图案。”唐辉说。

小紫就笑起来:“出出进进都是图案?”“是,出出进进都是图案。”唐辉说,“进进出出。”“进进出出。”小紫又笑了起来。“当然是进进出出,而且每天都要进进出出。”唐辉说,“你难道不喜欢我进进出出?”“你听我说。”小紫笑够了,对唐辉说,“你听我说。”唐辉听见了外边的布谷鸟在叫,布谷鸟的样子很像鸽子。小紫也朝外边看了一下,吃过晚饭她就要去店里了。

“这个顾客是陶子带过来的。”小紫说,“你猜都猜不到,人都五十多了。”唐辉像是被吓了一跳:“五十岁?做刺青?”小紫忽然就又笑了起来:“问题是五十岁才要晚上来,白天怕人看见。”唐辉说:“再过二十多年我们也五十了。”“而且是个女的,是个老女人。”小紫说。小紫这么一说,唐辉就忍不住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做刺青?是不是太过分了?怎么回事?唐辉笑得前仰后合,小紫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件事是越想越好笑,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来做刺青,这是听都没听过的事。

“你是不是?”唐辉说,“你别骗我。”小紫把包拿在了手里,说时间差不多了,她另一只手拿了伞,她又把伞递给唐辉,要唐辉帮她把伞打开。唐辉说他要再坐一会儿,或许再来瓶啤酒。“一个人回去没意思。”唐辉说,“要不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你?反正回去也没有事。”

“那也好,雨别再下大。”小紫说。“电脑是个好东西。”唐辉说用电脑太好了,“没什么东西能比电脑更好了。”

小紫已经走进了雨中,伞在沙沙响。

小紫把伞歪过来,对唐辉说:“这还不算变态?五十多岁。”“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不走了,等你。”唐辉说自己也许要一直喝下去,反正回去也没事,还省得再从家里出来接她。唐辉又要了一瓶啤酒。有车从南边开过来又开过去,“沙--”的一声。

唐辉看着小紫向左走,向左走,一下不见了。唐辉和小紫现在还没钱买房子,但唐辉和小紫觉得这样更好,可以随便租房子,唐辉和小紫租的房子就在附近。唐辉和小紫是在培训班认识的,他们不在一个班,但他们在画素描的时候认识了,但他们实际上谁也想不起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反正认识了,好上了,后来就住在了一起,就这样。唐辉比较欣赏小紫穿衣服,花不了几个钱的衣服一穿在小紫身上就特别有模有样。除此小紫还特别会收拾家,别人不要的瓶瓶罐罐被她捡回来插把花就好看得不得了。唐辉喜欢自己住的地方有艺术气氛。其实最重要的一点是小紫在床上很好,他们总是能做到一块儿,就像爬山,一起登到顶峰,这一点太重要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唐辉在自己身上摸了一下,摸了一下那地方。可以说小紫已经成了他的一种爱好。

唐辉是那种不太花心的男人,除了小紫他的另一个爱好就是喝啤酒,他现在又给自己要了一瓶,还要了一个玉米花,玉米花刚刚爆出来,下雨没影响它的质量。唐辉吃玉米花的时候总是先把玉米花在嘴里嚼个够,然后再用一口啤酒把它送下去。因为下雨,来这地方喝啤酒的人不算多,唐辉最喜欢这种天气,他还比较喜欢下雪。小紫也比较喜欢这种天气。唐辉和小紫已经想好了,他们不要孩子,有了孩子就是有了责任,起码他们买不起房子。如果有了钱,唐辉和小紫商量好了,要去一趟西藏,然后再去西双版纳,然后还会去一下海南。到他们老得走不动的时候他们也许会去开个青年旅社,唐辉对陶子说他和小紫才不会开画廊呢,他们画够了,但问题是,他们实际现在也没停下来,只不过他们现在是在人的皮肤上画。离唐辉和小紫的刺青小店不远处还有两家做刺青的,但那两家都没唐辉和小紫做得好。当然他们不会比唐辉和小紫好,唐辉和小紫毕竟是培训班出来的。唐辉和小紫也许很快就要去西藏了,西藏是个好地方,唐辉和小紫没事的时候总是在电脑上找西藏的图片看,各种的图片都看。唐辉现在脖子上挂着一颗天珠,用一根老皮带系着。手腕上还有一串陶子给他从西藏搞来的老珠子。唐辉想好了,要是真去了西藏他要给自己搞一件西藏的那种布袍子,天冷的时候他会穿它。唐辉喝着啤酒,心里想着这些,想自己也许就和小紫在西藏开个小店。唐辉的手机就是这时响了起来。

唐辉马上就听到了小紫的笑声,唐辉可以想象小紫笑的样子。“别光笑,说。”唐辉说。

小紫还在电话里笑。“别笑了,你说,说。”唐辉说。

小紫还在笑,她说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她说她是在外边给他打的这个电话。

“什么事这么好笑?”唐辉说。小紫在电话里说:“太好笑了。”唐辉说:“什么好笑?说清楚。”“你猜猜那个老女人要给自己做什么?”唐辉扑哧一下笑了:“总不会往那地方做吧?男人还可以。”“比这还好笑。”小紫说。“还能怎么好笑?”唐辉说,“你说,说。”小紫在那边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了:“你猜。”唐辉说:“你别在外边待太长时间,人家毕竟是顾客。”

小紫说:“你说她要做什么?她要在胳膊上文一个男人的头像?”“太酷了吧!”唐辉说,“你这回算是走大运了,碰到这样一个老女人。”“她拿了一张照片,是个年轻人,她要把年轻人的头像文在胳膊上。”唐辉也笑出了声,他喝了一口:“真算是给你碰上了。”“这种事你没听说过吧?”小紫说。“是没听过。”唐辉说,“看看这个臭陶子!”

小紫说她要进去了,“不能太长时间。”“是,你进去吧,下雨呢。”唐辉说。“好笑不好笑?”小紫又说。

唐辉就又笑了起来,说心里话,唐辉比较喜欢看变态,但这种变态他想不到。

“我进去了。”小紫说。“去吧,别笑了。”唐辉说。“你别再喝了。”小紫说。

唐辉喝了口啤酒,又笑了起来,这件事太有意思了。这时候小紫那边已经进去了,手机关了。唐辉的那瓶啤酒已经喝完了,他招了一下手,又给自己要了一瓶,就这一瓶了,唐辉对自己说,他主要是不愿意起来去厕所,这个地方的厕所要上二楼才有,他也不愿像别人那样到树边去解决一下,再说还下着雨。唐辉忽然又笑了,想想,又笑了起来,但他没笑出声。这个晚上真有意思。唐辉决定给陶子打个电话,看看这家伙在做什么。唐辉拨了手机,手机一下就通了,电话里很乱,有不少人在说话,男的,女的,还有音乐,唐辉想弄明白电话那边是歌厅还是饭店,现在还不太晚,不少人现在还在吃饭。“陶子。”唐辉说,“怎么这么乱?”陶子说他还在拍,第四场还没拍完,到现在还没吃饭。“又当群众演员?”唐辉明白了,又笑了起来,但心里突然有点很不是滋味,一大堆表演系毕业的学生,苦苦地学了那么多年出来连一点像样的活儿都找不上,也只能找些像当群众演员这样的碎活儿。一拍一天,中间吃点方便面,还总是等着想让导演看自己顺眼或喜欢上自己。

“你这要熬到什么时候?”唐辉对陶子说。“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反正没负担。”陶子说反正我这辈子也不结婚了。

“咱们年底去西藏吧,到那边去开个青年旅社。”

“先租,还不都是这样。”唐辉说自己最喜欢青年旅社乱糟糟的那种气氛了,唐辉又说起杭州那家叫“江南驿”的青年旅社,“人人在那地方都像艺术家和诗人。”

“我还喜欢呢。”陶子说,“但钱呢?”“那边租房也不贵,离八廓远一点,到时候小紫她父母那边能给拿点。”

唐辉说小紫的父母挺支持他们去西藏发展,说到时候也会过去。“拉倒吧,西藏可不是养老的地方。”陶子说到时候怕他们气都上不来。“你不能总这么跟剧组屁股后边跑来跑去。”唐辉说。陶子说他今天晚上还要跑另一个场,“一晚上三百也可以。”陶子说那边喊呢,我该上了。“来啦,来啦。”陶子在电话里喊。

唐辉觉得自己还想喝,就又给自己要了一瓶。这时有人过来了,是两个年轻人,坐下了,坐了一下,又挪了座儿,挪到角落里去了。服务员把一把塑料椅子嘭的一声放在了那张桌上,也就是说,从现在起,想喝的继续喝,但他们不再接待新来的客人,现在是,空出一个桌子他们就往桌上放一把椅子。这地方的服务员都是男的,岁数都不大。因为下雨,他们可以这样做,可以早一点收工,他们太希望早点收工了。唐辉想给小紫打一个电话,但他打开手机却看起足球方面的消息来。西藏那边的人踢不踢足球?唐辉在心里说,他忽然又想起西藏了。各种运动里边唐辉最喜欢足球了,唐辉左脚的大拇指因为踢球把指甲给踢劈了,猛看好像少了一块儿,唐辉希望那块儿地方再长出新的指甲,但从上高中到现在一直就没长出来。雨还下着。唐辉忽然把手机又合上,唐辉担心小紫也许会把电话打过来,也许还有更好玩儿的事告诉他。但小紫那边没动静。唐辉觉得小紫那边差不多快完了,但刺青要做三次,今天做一下,后天来一次,后天的后天再来一次就做完了,一般人做刺青不会有什么反应也不会感染。但现在很多人都在贴刺青了,这让唐辉和小紫有点担忧。唐辉特别喜欢看贝克汉姆的刺青,但唐辉认为那一定不是刺青而是贴上去的假刺青,因为小贝身上的刺青经常在变,有一次唐辉在网上查小贝的刺青居然看到了小贝的全裸照片,小贝在照片里伸展着胳膊站在那里,两只脚交叉着,这张照片真是让唐辉开心极了,因为唐辉看到了小贝的家伙,小贝下边的家伙居然不大,可以说很小,这让唐辉和陶子都很高兴了好一阵子,而且小贝家伙的包皮明显还很长,这就更让唐辉和陶子高兴。唐辉他们在培训班画裸体什么都见过了,这没什么稀奇,但因为是小贝,他们就特别兴奋,唐辉现在觉得小贝也就那样,也许还不如自己。那张照片小紫也看过,小紫说怎么会这样?唐辉想知道小紫希望小贝什么样,小紫说反正不应该是这样。唐辉再问,小紫说:“他怎么会去拍裸照?”“没什么吧?这没什么,他会穿衣服就行,小贝很会穿衣服。”唐辉说。

夜一点一点深下去,小紫没有再把电话打过来。

这其间又有人走了,服务员把塑料椅子放到桌上去,嘭的一声。

小紫把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雨还在下,不大不小。小紫打电话的时候唐辉已经看到了她,举着伞正往这边走,跳了一下。唐辉已经等不及了,小紫还没走到跟前唐辉就站起来迎过去,唐辉也带着一把伞,这就让他们之间有了距离,但唐辉还是发现小紫的情绪有些不对头。“怎么了?”唐辉说。“做完了?”唐辉说。“没什么事吧?”唐辉说。“那老女人是不是变态?”唐辉说,看着小紫。

“跟你说,我很难过。”小紫说。“怎么了?说,你说,那老女人把你怎么了?”唐辉说。让唐辉想不到的是小紫忽然哭了起来。“没事吧?”唐辉更担心了,“出了什么事?”“我很难过。”小紫说。

“那老女人怎么了?”唐辉说。“没事,做完了。”小紫说,“我心里很难过。”

“你难过什么?”唐辉说。“你想不到?”小紫说,“你真想不到,唐辉。”“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变态?人老也会变态。”唐辉说。“不许这么说!”小紫说。

“怎么啦?”唐辉看着小紫。“那是他儿子。”小紫说,“胳膊上刺的是她儿子。”“她儿子?”唐辉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她儿子死了。”小紫说。

“怎么回事?”唐辉说。“死了。”小紫说。“怎么回事?”唐辉说。

“出车祸死了!”小紫说,“她说这样她就能和她儿子永远在一起了,唐辉,我心里真的很难过,我不知道,不知道会是这种事。”

唐辉也不知道会是这种事,唐辉长出了一口气。“我很难过,唐辉,我没收她的钱。”小紫说。唐辉又长出了一口气。“我不该说那些话。”小紫说。“因为你不知道。”唐辉说。“唐辉,我们说定了,我们不要孩子。”小紫说。

唐辉没说话,这种事,真是让人心里难过,唐辉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往下掉,一直往下掉,一直往下掉。谁能想到那是她的儿子。

过马路的时候,有一辆车离他们不远,唐辉和小紫都没注意,那辆车从他们身边开过的时候带起了很多雨水,水从他们头上一下子落下来,落在伞上,声音很大。像有人在敲架子鼓,一片乱响。

(原载《上海文学》2013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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