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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拇指与小拇尕(2)

下午,哈蛋媳妇终于想到了一个寄放孩子的地方。后院土崖下不是有口窖嘛,窖空着。她将四壁的老鼠窟窿全部用土块填实了,扯了几抱干麦草铺进去,又在里面放了一壶水、几个馍、一个尿盆子。第二天早晨临出门把两个娃娃放了进去。娃娃很不愿意下窖里去,大拇指说:“黑乎乎的,要待一整天,肯定要心慌的。”她连忙说:“猛一看里面黑,待一会儿就适应了,不会觉得黑,再说窖口我不盖,叫敞开着,等日头出来了说不定还能看到光亮呢。”哈蛋媳妇答应晚上回来一定给哥俩买方便面、麻辣条,一人两包;还有,忙过了这一茬马上给他们买新衣新鞋。哈蛋媳妇又把一个被子一对枕头给放进去,说:“你们就放开了耍,瞌睡了躺下睡就是了。我想过了,这里面绝对安全。”大拇指和小拇尕还是不愿意,哈蛋媳妇没有工夫跟他们纠缠,连哄带骗把他们弄下去,急急忙忙锁了大门就往地里赶。

哈蛋媳妇准时出现在摘枸杞子的队伍里。这一整天,她心里很踏实,再也不用记挂孩子了,一心都扑在摘枸杞子上。这种感觉真好,虽然是为别人摘枸杞子呢,但是只要你搞得多,天黑拿到的工钱就多。照这样干下去,几茬子枸杞摘过,她挣的钱就能超过哈蛋一个月的工钱。到时候把哈蛋叫回来,叫他在家里多待上两个月,叫娃娃享一享一家人团聚的福。她甚至为自己想到的办法感到骄傲。那口窖很深,四下里都是黄土,一排人踩的台窝间距很大,只有大人才能够得上。两个娃娃在里面就像进了保险柜,由着性子闹去吧,水、电、千说万讲都是为了穷日子啊,只能委屈他哥俩了。哈蛋媳妇想晚上回家路过小卖部一定要给他们买点小零食,好好表达一下当妈的心里的歉疚。

天黑算账时,哈蛋媳妇果然挣到了一百元。开工钱的男主人说:“你这个媳妇子咋这么麻利?机器人也赶不上你啊!”哈蛋媳妇接过钱,心里灌了蜜一样甜,觉得满身的疲惫也减轻了,飞一般奔向家里。把两个娃娃从窖里拉上来,她心疼了。小哥俩全身都是土,头上、脸上、鼻子眼儿里、指甲缝里都是土,头发乱蓬蓬的,脸上就剩下一双眼睛骨碌碌转动。他们围着妈妈乱跳,老大说心慌死了,跟坐监狱一样。老二想说什么,一着急越加说不出来,吭吭哧哧地打着结儿。她没工夫细听,就忙打断了说:“看看这是啥,好吃的,美死你们!”两个孩子果然高兴,抱着零食就忘了一天的不愉快。

第二天,哈蛋媳妇照旧把娃娃放进窖里。两个孩子在身后闹着不愿意,她心一横就风风火火出了门。说实话窖里一点儿也不好,潮湿、黑暗,就那么大一点儿地方。对于爱到处玩耍的娃娃来说,要待上一整天,真的很难受。她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了,娃娃还这么小呢。然而,转念一想,觉得这是最安全的办法,还能叫她怎么办呢?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又没有分身术。别的媳妇还有婆婆帮忙,她是没指望的。在摘枸杞子的队伍里,婆婆干得最泼实,恨不能给家里挣个金娃娃抱回去的样子。婆婆见了她竟然都没有问一声两个娃娃由谁照看,看来婆婆的眼里就剩下钱了。

哈蛋媳妇白天在枸杞子地里忙一天,晚上回到家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酸疼、困乏。偏偏大拇指和小拇尕调皮,不好好睡觉。这一个骑在她身上,那一个趴在脖子上。一会儿哥俩打起架来,你哭我喊。哈蛋媳妇说:“你们睡吧,妈妈实在太累了。”娃娃说:“白天窖里睡醒了,现在睡不着。”哈蛋媳妇气急了,说:“我为啥要养你们两个土匪儿子呢?要是换成一对女娃肯定没有这么害!”大拇指嘎嘎笑地说:“你后悔也迟了,我奶奶说你肚子上挨了刀,再也不能怀娃娃啦。”哈蛋媳妇一巴掌甩过去,大拇指躲得快没打上,巴掌就落一个奶头,嚷嚷着还要另一个。哈蛋媳妇心里烦躁,一把推开他,小拇尕哇的一声哭开了,说:“爸爸,爸爸,你来看,坏妈妈惹你的小拇尕。”他发音含混,但是当妈的能听明白一串话里的意思。她不由得心酸了,紧紧搂住他,把一个奶头给塞进嘴里,孩子噙着奶头不再闹,慢慢睡着了。

等两个娃娃都睡着了,哈蛋媳妇的困劲儿错过去,睡不着了,就开亮灯看一对孩子。大拇指叉开腿子睡着,一只手窝在脖子下,另一只搭在肚子上,连肚脐眼儿里都糊满了泥巴。再看小拇尕,趴着睡,胖乎乎的小屁股圆鼓鼓撅着。她拍拍软乎乎的小屁股,将他扳正过来,这娃娃打小就爱趴着睡。这一对娃娃呀,真是她心里的一对宝。有时候想起自己这几年在这个家里吃的苦、受的罪,觉得委屈,但是一想到娃娃,就觉得啥都是值得的。只要他们俩乖乖地成长,当妈的还有什么奢求呢?现在就盼着他们以后能好好念书,成人后比哈蛋有本事,至少不再活得这样艰辛,她和哈蛋就心满意足了。

清晨天气似乎阴着,感觉没有平时亮堂,两个孩子留恋着被窝,十分不愿意起来去窖里。大拇指说他再睡会儿,困得很。哈蛋媳妇忙给牛添上一整天的草,水槽里倒满水,钻进厨房快速烙出一沓饼子,烧了壶开水,看天色还没亮起来,但是看表时间早就超过了平时,她不敢再等,将娃娃从被窝里扯起来,草草穿好衣裳往窖里送。

哈蛋媳妇将窖里变潮的麦草抱上来,重新铺了层干爽的。她看到四壁的黄土被孩子的小手挖得千疮百孔,是哥哥带着弟弟过家家呢,挖一间上房、一间厨房,再挖一间草房、一间牲口窑。他挖了无数间小窑洞,小小的手在黄土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壁窝和划痕,连那些她塞掉的老鼠洞也挖开了。她叹了口气,抓起孩子的手查看,哥俩的指甲都磨得很秃,尤其大拇指右手几个指头磨得红红的。她拿起小手亲了亲,摸摸孩子的头,心里说要是给他们每人一把小铲子,他们一定会很高兴,也不会伤到手了。然而这肯定行不通,万一他们打起架来就很危险。

来,说:“怕怕,妈妈,我不去窖里,有虫虫咬。”哈蛋媳妇说:“当哥的还不如弟弟了啊,哭哭啼啼像个啥!乖乖听话,妈妈晚上给你们买好吃的,大拇指听话得很,快快快,我要迟到了。”大拇指哭起来,坚持不下去,说害怕、心慌,里面黑得很。哈蛋媳妇狠下心将他放进去转身就走,不知道是哥哥打了弟弟一下,还是哭声惹哭了弟弟,就听到弟兄俩一齐哭起来,含含糊糊说着什么。她顾不上细听,忙忙抓了遮阳帽将大门锁了就朝地里跑。

赶到地头,发现好的地方被别人抢占光了,就只能在最边上干起来。她抬头打量前方,地头很长,一直延伸到前面去了。她觉得懊恼极了,这一迟到真是耽搁事情呢,看来她今儿一天时间都要在最边上这块差地里和最小的枸杞子打交道了。晚上算账时挣到的钱肯定要输给那几个麻利妇女了。这时候,云层淡开,日头照在头顶上,她觉得热得不同以往,摸头上,才记起今儿走得急只戴了遮阳帽,罩在外面的纱巾忘了。别看是个薄得透明的纱巾,罩在外面却很顶事。没有它可是将整张脸都曝晒在骄阳下了。女人们终究都是爱惜脸面的,下地前一律用帽子加纱巾武装了自己。哈蛋媳妇想,看来中午得回去取纱巾。到了中午,最热的时节,头顶上一颗大日头像颗巨大的白炽灯定定照着,人感觉热得没地方躲,恨不能扑进凉水缸里图个爽快。但是摘枸杞子的人一直顶着烈日干活,直到十二点了,大家才凑到地头的阴凉下,各自掏出干粮啃起来。哈蛋媳妇觉得脸上热辣辣的,知道是晒伤了,心里想着回家去,但是脚步沉沉的,一屁股坐下就再也不想往起爬。干活时全凭着一口气,这口气一旦吐出来,浑身就散了架一样。哈蛋媳妇草草咬几口馍馍,把带的一瓶子凉开水全喝了,然后趴在地埂上睡着了。真是累啊,她觉得要不是咬着牙撑着,连走在路上都会睡着。一旦睡倒,觉得一身的肉不属于自己了,一个劲地拧着酸疼酸疼的。她想起男人哈蛋来,他也是成天顶着毒太阳干活的,这会儿不知道干啥呢。

下午接着早上的活茬继续干。哈蛋媳妇挪着脚步,凑到枸杞子树前,看到满树红艳艳的小果子,伸手摘起来。人就是这样,即便很乏很累了,但是来到停地直起身子摘高处,再弯下腰摘低处的枸杞子。这样不断地起来蹲下,蹲下起来,最难受的是腰部,到了下午简直就像打了石膏,完全僵硬了,僵直中带着疼痛。这时候摘枸杞子的人要克服的不仅仅是疲劳,还有疼痛。盯着树身瞅得时间一长,感觉满树的果子变成了小小的红点,到处晃动,晃啊晃,眼前一阵一阵发虚。最渴望的是找一个阴凉的地方躺下睡一觉,美美地、无牵无挂地睡上一觉。然而,她想到长年在外的男人,两个正在长大的儿子,一个家庭的生计摆在眼前,就再也不敢睡了,咬着牙继续摘果子。一双手潮津津的,身上的汗溻下去一层,又冒出一层,根本记不清重复了多少遍。盼着天上的太阳脚步快一点儿,时间过得快一点儿,天黑了就能收工回家。一想又被自己的想法逗得暗自发笑,时间又不是刮的风,呼啦啦一下就能过去的。

下午,离收工还早一点儿,哈蛋媳妇心里忽然急慌慌的,把什么丢了一样,再也无法集中精力摘那一颗颗小巧的红果子。有时候眼前发虚,竟然摘下了绿色的果子。她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说不出的心慌。哈蛋媳妇第一个收了工,过完秤,领了钱,数目没有昨天多。她脚步虚虚地走着,心里盘算着明天一定早早来,抢一片最好的地,把今天少挣的给补回来。她在村口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盐和一包酱油,给大拇指、小拇尕买了方便面和薯片,看到有点心,又买了一包,准备明早拿出来哄他们高兴。

哈蛋媳妇打开家门,去后院看娃娃。后院里静悄悄的,太阳早就西斜,土崖下的窖口黑洞洞的。她忽然腿子软得厉害,没有听到两个娃娃等到她回来的欢呼声。他们大概睡着了。这会儿睡什么呢?她心里带着说不出的爱怜,还有点儿细微的嗔怪,趴在窖口上喊他们的名字。刚从太阳下面走来,猛地俯身在窖口上,眼前一团墨黑。慢慢才适应了,能看清窖里的情形,他们果然睡着了,喊了好几声都没声息。她看到他们睡在窖里,睡得很沉的样子,她那么大声地喊都没有反应,她决定下去抱他们。哈蛋媳妇慢慢溜下去,脚下踩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一摸是手电筒。打开手电筒,一道雪白的光扑满了窖。借着挺挺、硬邦邦的。她推推大拇指,再拉拉小拇尕,都没有反应。她吓坏了,一把扳过大拇指的脸,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娃娃的脸肿得有脸盆大,冰冷冰冷的。再看小拇尕,咣当一声掉了手电,她爬上窖口,哭喊着奔出大门去喊人。正在收工往回走的人被哈蛋媳妇的哭叫声吸引了,纷纷跑过来看个究竟。很快,有几个男人出面帮忙,下到窖里把娃娃抱上来放在院子里。他们早就没有了气息,大拇指脸色黑紫,一条腿肿得明晃晃的。最骇人的是小拇尕,他嘴巴大张着,一根灰麻的东西横在嗓子眼儿里,留在外面的一小截还在慢慢地扭动。蛇!是蛇!人们被电击了一样,惊呼着退开,又聚上前。一个老汉拍着大腿说:“是一条蛇钻进娃娃的嘴里了,它还活着呀!我活了七十多岁,还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事,这是遭啥孽了呀。”一个反应快的男人说:“一定是蛇咬伤了大的,小的吓呆了,张着嘴哭,蛇就爬进了嘴里。”女人们纷纷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害怕忽然有条蛇钻进去。一个男人脱下外衣抱住手一把揪住蛇尾巴,慢慢往外揪。人们觉得自己的心被蛇咬住了,血在一滴一滴淌。一条蛇被拉出来了,足足有二尺长。它可能闷坏了,不太灵活地扭着身子。男人高高抡起,对着地面摔下来,啪的一声响,蛇扑腾了几下,在地上艰难地挣扎着。有人拿过铁锨要剁死它。忽然,哈蛋媳妇扑过去,双手抓住了蛇,张大口一下咬住了蛇。蛇猛然苏醒过来,身子弹起来,鞭杆子一样乱扫着,嘴里的信子哗哗地闪。哈蛋媳妇不怕,死死地咬着,满口冒血。人们清醒过来,忙上前帮忙,但是哈蛋媳妇根本就不要帮忙,她用嘴巴撕扯着蛇,蛇咬了她两口,她似乎不知道疼,看着眼前的人说:“怎么会有蛇呢?我细细看过窖里的,只有几个老鼠窝,被我用泥土填掉了,蛇从哪里来的呢?从老鼠窝里,还是从崖面上爬下来的?”她问一句,咬一口,再问一句,再咬,直到将蛇扯成了几截子,然后慢慢歪下身子晕过去。寺里的马乡老闻声赶来,对着惊呆了的人群喊:“愣着干啥?快把这媳妇子往医院送,把娃娃的埋体往屋里抬!”大伙儿如梦初醒,纷纷忙乱起来。

快收工了,哈蛋爬到了建筑的最顶层。这是一个即将完工的商场,坐在最高处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钢筋和水泥之间,工友们像一只只小小的蚂蚁,攀爬在建筑的各个缝隙间。快下班了,干了一天活,他们都很疲累,但还没听到收工的哨子响,所以一个个咬着牙动作机械地坚持着。哈蛋松松头上的安全帽,向着正在降临的黄昏深深吐一口气,然后向着西南方向瞭望。城市里鳞次栉比的建筑被他的目光越过,他对这些千篇一律的建筑没兴趣,他瞭望的是西南方的远方。沿着这个方向往前方延伸,几千里之外就是家乡。在那偏远的地方有他的家,家里一个年轻的媳妇带着两个孩子。想起儿子,他禁不住偷偷乐了。摸出手机打开相片看,里面存的都是儿子的相片,媳妇用手机拍下来发给他的。哈蛋有空了就打开来看,一张一张地端详,儿子在笑,儿子在哭,儿子吃饭,儿子穿衣,儿子捏着“小牛牛”撒尿,儿子背着书包去幼儿园。媳妇拍照水平差,有些画面是虚的,他觉得遗憾。另外媳妇说发彩信费钱,舍不得多发,一次就三张,大拇指一张,小拇尕一张,哥俩一张合影。他贪婪地看着儿子,似乎听到了他们欢快的笑声、打闹声、喊爸爸的声音。两口子打电话时他叫媳妇让儿子接电话,对着手机喊爸爸。两个小家伙都闭上嘴不吭声,似乎对着手机喊一声千里之外的爸爸是很不好意思的。哈蛋想起他们肉乎乎的小手、暖融融的脸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觉得心里毛茸茸的,恨不能现在就伸手摸摸那两张小脸脸啊。还得有小半年时间才能到年底,才能回家团聚,那时候他们肯定又长高了不少。他要好好地抱抱他们,半个月不刮胡子,用浓浓的胡子茬扎那两张嫩脸脸,最好扎得他们哇哇叫。晚上,也可以扎一扎媳妇的脸蛋。想到这些,哈蛋不由得乐了。

收工的哨子响了,哈蛋站起身,准备向下爬去。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媳妇的号码。哈蛋有些奇怪,媳妇一般不会这个时候打电话。

哈蛋摁下接听键,将手机搭在了右边的耳朵上,同时目光向着远方望去。西边,残阳染红了半个天空。

(原载《回族文学》2013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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