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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酋长

在天上看着魏思孝情况基本上是这样。她不在的这几天,我睡不着时经常想起她走之前的那晚。躺在沙发床上,我背对着她尽量使身体往里靠。墙下有个高半米长一米的空当,一个大纸箱塞在里面,留有一道缝隙。冬天有只老鼠曾从里面跑出来,在房间里到处乱窜,把垃圾桶撞倒,洒了一地的垃圾。还把她的衣服咬破。一开始我没听到老鼠的动静,半夜里她把我推醒说有老鼠。等我下床将灯打开,老鼠消失不见。一连几天我都没睡好,倒不是因为老鼠。我说过我根本听不到老鼠的动静,它总是在我入睡后才出来。我是被她弄醒的,黑暗中她对我说,你听,老鼠又出现了。我说,你管它干什么,睡觉。然后她用拳头狠狠地敲几下床头的隔板,老鼠受到惊吓跑回洞里。过了一会,又出现。她又敲隔板,老鼠又跑回去。如此反复,也不知道几点睡着。我买了几个粘鼠板,放在垃圾桶的周围。除了爪印和几根毛,老鼠没留下任何东西,甚至连板上的肉片都没动。这是只大老鼠,而且还不吃荤。我又买了一个老鼠夹,将一块饼干放在上面。第二天醒来,饼干还在。这只老鼠还挺挑食的。她说,这只老鼠快要成精了,怎么会这么聪明?她还说这只老鼠迟早会在这里结婚生子,子孙满堂。我们没有下老鼠药,她担心它会死在我们找不到的地方,腐烂发臭。早上她起床看到老鼠夹落下了,苹果核却还在。当她转身时,发现老鼠躺在离老鼠夹半米远的位置,像是睡着了。

老鼠死后的几天,晚上我们躺在床上感到空虚,房间里静悄悄的,是它阴魂不散还是如同家庭成员的离开?她走后,我的心情和老鼠死掉是一样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尽量去适应。她走之前的那天晚上,我背对着她,她把手放在我的后背上。我想起死掉的父亲,还有床下面的老鼠洞。体温在下降,死人的皮肤有种从骨髓中散发出来的寒气。我突然想抽根烟,但又害怕呛到她,时间已经不早,如果我非要抽烟只能跑到卫生间去,但是这样就会吵醒她。我没有抽烟,只是觉得悲伤,连续叹了几口气,一次比一次声音大。我甚至想转身将她抱在怀里,可也只是想想而已。我希望她能够和我说句话,问我为什么要叹气,还不睡觉,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没有。不过她要是问我的话,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肯定不会将实情说出来。好吧,还是说出来好一点。我想到死人的体温,想到父亲死掉之前,我摸着他的皮肤,感觉到寒冷。比较而言,北极的冰块过于炙热。我摸着父亲的皮肤,然后跳上床把耳朵贴在他的鼻子上,听了一会,终于眼泪掉下来,继而放声大哭。我从床上跳下来,捂住脸空哭,越来越进入状态,身体变得轻飘飘的。现在想来,还挺舒服的。

晚上我睡不着,等沿街商铺差不多都关门后,我就骑着电动车出门了。其实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顺着柳泉路往南走然后右拐到新村路往西然后右拐到西四路再右拐来到商场路然后右拐到柳泉路。商场路练歌房的门口有个减速带,天黑没注意,车子一晃,木棍就从车头框里掉了出来。我停下车去捡木棍,就在我拿回木棍准备发动车子离开时,一个人打开出租车驾驶座的门下来,问我在干什么。我看着他没说话。他递给我一根烟笑着说,你在干什么?我说,你在干什么?他说我在拉客,你呢?他指着我的电动车,我看到你两次了。我说,还会有第三次的。他说,那你究竟在干什么?我说,没事干。此时一帮年轻人从练歌房里走出来,摇摇晃晃地朝我们过来。他们说,走吧,司个女的,挺漂亮。我回头多看了几眼,眼睛转过来发现那人也在看。我笑了笑。他回过神来说,我就是不拉他们。我问为什么。他说,吐我一车,怎么办?我说,拒载不好吧?他说,不好他娘个逼。

我骑上电动车,为了防止木棍再掉出来,我将它用力往里塞。再次经过练歌房时,他招手让我停下。他笑着说,第三次看见你了。我说,然后呢?他问我有没有烟。我递给他一根烟。他指着马路对面的店面说,前几天这里发生了件事,你知道吗?我说什么事?他说,两个男的过来向卡车司机收保护费,司机不给,其中一个拿着刀把卡车的轮胎给扎了。我说,现在还有收保护费的吗?他说怎么没有,当然有,我碰到好几次了。然后呢?他说给个十块八块的破财免灾。我说这是打发要饭的吗?他说刚才的事还没讲完,那个人扎轮胎,你猜怎么着?车胎的高压气把这个傻逼打翻了,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我操真他娘的响,整个人都拍在地上,短袖都给呲成碎片,流了一胳膊的血。我说然后呢?他说另一个人把他扶起来了,然后又问司机要保护费,司机不给,那家伙说多少给点医药费买件新衣服,司机说操你娘的我一个轮胎一两千块钱。他说完抽了口烟,说下次再跟我要保护费我也不给,有本事你扎我轮胎,呲不死你这个逼养的。我说他们再问你要保护费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保护你。他不太相信。我从车头掏出棍子。他说我也没这意思就是跟你说着玩,你不会当我是神经病吧?我问他还要在这等到什么时候。他说不知道,看看能不能拉个小姐。我抬头看了眼练歌房那闪着红光的招牌,这里面有小姐吗?他说,当然有,你不知道吗?我说不知道,我没去过。他说我有很多小姐的电话,可以帮你联系,外出包夜。我笑了笑。他说她们晚上让我在这儿等,你要是想找的话,我给你介绍个,绝对保质保量。我说你有照片吗?他回到驾驶室,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相册。我看了看说,都是艺术照,没有素颜的吗?他说,办事的时候用不着卸妆。我合上相册。他说有几个活不错,我试过。他在相册上一一点出,分别是九禾和司聪。九禾的眼角有点往上挑,像整过容似的,笑起来不自刻给她俩打电话,随叫随到。我说,两个一起吗?双飞,他看着我说,你他妈的很会玩啊。我说,两个一起多少钱?一千。我跳了起来,随即身体往后躲,这么贵?他说这可不贵,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我把相册拿在手里,盯着九禾和司聪看了几眼,左看右看,有点拿不准主意。他说,看在你用情这么深的分上,我的介绍费就免了,八百,不能再少,你不用再犹豫了,这样的姿色错过可别后悔。我说,五折可以吗?你开什么玩笑?双飞五百?你是玩我呢?我没说话。他看了看我说,五百的话你选一个。我说你再给我优惠点就当拉个回头客。他说,你是不是在玩我?我怎么能做主?我说那你把她俩叫出来,我和她们谈。他说不行。局面有点僵。他说要不这样我给你一张名片,等你想清楚了再联系我。他从车里拿出一张名片。马伯贤。我说,你这名气很港台啊。

一个小时后,我想给马伯贤打电话时,发现他的名片不见了。我只好来到练歌房的门口等,没有等到。夜深人静,我坐在马路边,看到一些年轻人从练歌房里走出来。其中有个女的长得特别像九禾,她穿着紧身裤从我眼前走过去。我的目光刚好落在她的屁股上,情理之中她放了一个屁,声音不是特别响,也只有我和她心知肚明。这就像一个信号,只属于我们俩之间的默契。我笑起来,目送她走进一辆车里。我又坐了会儿,马伯贤仍旧没有出现,我就回到了住的地方。三天之后的晚上我见到了马伯贤,我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他回头看着我但没有认出我来。我说,我想和九禾司聪双飞。他拍了下脑袋指着我说,原来是你,你今天没骑电动车。我说,一辆电动车坐不下两个姑娘。他脸一沉,你来晚了。我问怎么了。他说你再选个姑娘双飞,九禾不在。我说为什么?马伯贤说,联系不上,手机打不通。我说那怎么办?再选一个和司聪配对呗。我翻了翻相册,没找到合适的。

我们坐在马路边抽着烟,他推了一下我的肩膀,用手指着北边一个小巷子。看见那里吗?我说嗯。前几天有个事,你知道吗?我摇摇头。他说,晚上一个姑娘从小巷子里走,突然出来一个男的拿着棍子上去就打,朝头打,打得不快,没办法她只好把手提包扔掉,这才跑脱。我说,你怎么知道的?马伯贤说,电视上看到的,采访那女的了。我说,那女的怎么说?能怎么说,说自己的头到现在还痛。我说算了,你还是跟我讲讲九禾吧。他想了想说,你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讲。他又想了会儿,活挺好的,有亲和力。我说,别说这个,其他呢?他顿了顿,我就知道这些。我说,你打电话给司聪吧。我想她应该对九禾会有所了解。几分钟后司聪从练歌房里走出来,穿着吊带和短裤,其实她的脸也不是很胖。我们上了马伯贤的出租车,下车时我掏钱包结账,司聪看了眼我的钱包。你怎么用女式钱包?我甩手给了她一耳光。

早晨我回到住的地方,肚子有点饿,也不想吃东西,就躺在沙发床上想尽快入睡,但是怎么也睡不着。我抱着被子发呆,也不是有意想想点什么,但是控制不住脑子,脑子被人借走了。我先想到被打得头痛了好几天的那个女的,她晚上出现在空无一人的小巷,肯定是要去什么地方,或者是从家里走出来,要么就是准备回家。总之她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个男的用棍子打她的头,而且是那种不依不饶的打,她捂着头跑,但怎么也跑不脱,伤心地哭了,回到家后她关上门躲在被窝里继续哭,想着手提包里的钱包和卫生棉,突然感觉到腹痛。她来到卫生间发现刚来几天的月经就这么停了,一点血迹也没有,枯竭的季节说来就来。她回到被窝里想有个男人在身边。想到这里,我笑起来,困意全无。

我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想找个电影看,但一时也想不出想看什么,这让我变得急躁,有种想拿棍子敲人头的冲动。我甚至想今天晚上就行动,蒙住脸提着棍子躲在暗处,有女人独自出现我就拿棍子敲她的头,不停地敲,这次即便她把手提包扔掉我也不会罢手,一直朝着她的脑袋敲,把她敲晕在地,让她在此后的很多个夜晚都想找个男人呵护。

晚上我骑着电动车出门,慢悠悠地绕圈,被风吹拂的感觉真好。如果电量充足的话,我可以一直这样绕圈绕下去,但实际上没几圈我就有点厌烦了。

下来,但马伯贤不在。还真想听他说点什么。最后我在西四路停下,坐在路边等着女人出现。肯定会有女人出现的,就算今天不出现明天也会出现。我抬头看着天,感觉到自己会这么一直等下去,等到死的那天。黑夜还在停留,不知道要停留到什么时候,不想了我就这么等着吧。实际上,能让我想的东西有很多。

十五世纪的北美洲,也就是现在美国南卡罗来纳州的位置,曾出现过一个印第安酋长。姑且就叫他酋长吧,下文所说的酋长只指代他。他的部落人数众多,所生活的土地上物产富饶衣食无忧极少出现自然灾害和猛兽攻击。酋长和他的族人觉得生活过于乏味,需要来点刺激的--如果他们知道古罗马的斗兽场,生活无疑会精彩纷呈,但很遗憾他们不知道--也是他决定每天从族人中抽出一个当众杀死,刻有族人姓名的木牌放在一个大箱子里,为了公平起见,酋长的名字也在里面。木牌由新生婴儿抽取,选中者的死亡方式只有一种,以木棍猛击其头部,直至脑浆迸裂。我把写有酋长故事的报纸扔掉,故事以酋长的死告终,当然他的死不是因为被抽中,而是有天他从马上摔下来,又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死掉了。

我把手伸进垃圾筒,突然一阵刺痛,手掌好像被什么东西划了下,血汩汩地往外冒。我踹了下垃圾筒,筒里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大概是碎玻璃。我举着手四处张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一个女的从远处走过来,我立刻闪到暗处。女的越走越近,我把手掌贴在脸上抹了抹。女的从我身边经过时,我跳出去站在她的面前,把她吓了一大跳。

(原载《西湖》2013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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