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07400000003

第3章 金惑(2)

这两件金货可以说是老甜这一生中最难受的收获。老甜的心若是窄巴些,不知喝了多少回耗子药了,老甜却没有丝毫这种轻生的打算,老甜说她心大,心大得只因为屁眼小才没把心拉出去。离开张百川之后,老甜反而轻松了一大截,沉浸在能给儿女们带来物质幸福的喜悦中。老甜很解脱地说,张百川拥有三妻四妾是他的本事,我难受也是暂时的。

令老甜难受的具体日期老甜很容易忘记了,而节气走进那一天留给老甜的印象老甜不会忘记。老甜清楚地记得,辽西走廊的田野在那一日正在大开化,阳气十足的日头引出了大地的蛰气,远处的大地被这蛰气蒸发得扭曲而又虚幻。一辆长途客车在乡间的公路上奔驰,车上的人只有老甜的头发光光洁洁很别致地盘在后脑勺,形成了圆圆的髻子。老甜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的干净利索了,这种装束就连陪同她来的三翠也忍不住想笑几声。出发前三翠对老甜的这种装束提出过一番善意的批评,老甜骂着三翠:“你懂个屁,我和你爹认门的时候,你爹就相上了我这个发髻。”

老甜一本正经地坐在车里,发髻随着车的摇晃而摇晃,她毫不理会车上乘客暗自发出的评头品足或是讥笑,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冬季里本是个建筑业的淡季,张百川这个老家伙不知生出了啥花花肠子,整个腊月和正月人影狗影都摸不着,老甜便动了气,去城里看看张百川究竟掉进了哪个理不清的麻烦里去了。

自然,老甜是离不开自己的贴身小棉袄,宝贝闺女三翠的。

肥壮的三翠把长途客车的座椅挤得异常狭窄,三翠很不舒服地扭动身子,不知怎么坐才能让自己和怀里抱着的不足半岁的婴孩更顺畅些。当三翠的眼光滑到司机身旁的发动机盖子的时候,便闪出了熠熠光芒,她站起身子,抛弃和她一个坐位的老甜,挟着孩子,摇摇摆摆地趟上前去,一屁股坐在发动机的盖子上。发动机的盖子传导着机器的温热,这使别扭了好一阵子的三翠舒服了许多。那股温热顺着三翠丰硕的屁股流动起来,逐渐暖遍了她的全身,三翠感觉到好像是坐在热炕头上,舒坦得双腿不由自主地伸展出去,摆出了很开放的样子。三翠是背对着行驶方向坐在发动机壳上的,她的身体无法回避地面对着所有的乘客,她怀里的孩子就在这一刻不合时宜地闹了起来。三翠毫不迟疑地撩起衣襟,无遮无拦地亮出白亮亮的肚皮,那只硕大无比的乳房便活蹦乱跳地挤了出来。车窗外的阳光很狡猾地抓住了时机,把阳光播洒进三翠的怀里,那只大乳白晃晃地耀起,拨亮了许多男人的眼,让心怀不轨的男人神不守舍。三翠将自己红得发紫的乳头准确无误地塞进了孩子的嘴里,坦然地面对着车窗外射进的阳光,任孩子无拘无束地吸吮,毫无羞涩。

张百川在辽西走廊海滨城市里的居所是被三翠的嘴给问出来的。张百川每年寥寥无几的几次回家,从来不向任何人透露自己在城市里的住所。虽然如此,名人的住所还是瞒不住的,张百川是这座城市实业界的名流,打听出他的住所并不是件太难的事儿,何况城市里还有个到处张贴广告的万事通信息中心呢,只是这项服务有些私人侦探的味道,三翠从老甜哆哆嗦嗦犹豫不决的手里抢过了那二十元钱,便买通了“侦探”。三翠拿写上地址的纸条走出信息中心,老甜埋怨三翠:“咱们也是脖子上扛张嘴,干嘛花钱问他们。”三翠不悦地说:“找到我爹,啥都回来了。”

三翠搀扶老甜攀上张百川居住的写字楼时,已是傍晚时分,太阳在城市的上空庸庸碌碌地消失了,楼梯墙壁上的灯倦倦地亮着,一副昏然欲睡的样子。三翠停在张百川居所的门口,嘴里喘着粗气,汗珠子顺着肥胖的脸滴巴滴巴往下掉。老甜上气不接下气地叹道:“你爹真能耐,把楼立得这么高。”

毫无规则的敲门声杂乱无章地传播着,正在闭目养神的张百川惊疑地睁开眼睛,这种敲门声扰得张百川心烦意乱,显然外面的门铃对于敲门者已经成了十足的摆设。现在的张百川已经不习惯听这么隆重的敲门声了,这很容易地令他想起自己在野杏村家里那种习以为常的毫无修养,陈朗的燕语莺声彻头彻尾地改造了张百川。

张百川刚刚与一个建筑公司完成了一次艰苦卓绝的谈判,正需要一个安静的夜晚养精蓄锐,却有不速之客不知轻重地前来打扰。张百川很不情愿地束紧睡袍,将正在洗漱间梳妆的陈朗唤出,让她去打开房门。陈朗是个充满活力的姑娘,生着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开门去的时候,一头垂至腰际的黑发随着步子的起落在身后飘来荡去,很有一番滋味,张百川百看不厌。

老甜和她的闺女三翠就这样突由其来地出现在张百川的面前,所有人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老甜充满敌意的眼睛死死地咬在陈朗的脸上。陈朗不知所措地退着步子,一直退到了张百川坐着的沙发旁。张百川握住了陈朗的小手,安慰道:“别怕,是我乡下的家里人,你就叫她大姐吧。”

老甜充满敌意的眼睛立刻放弃了陈朗,逼向张百川,她咬牙切齿地质问着:“你瞅她那嫩皮样儿,还没咱家四海大呢,你都快该当她爷了,恬脸让她叫我姐。呸!”

张百川不耐烦地闭紧眼睛,疲倦的眼袋上聚出了两堆细碎的皱纹,他抓过一只烟,闷闷地抽了起来。三翠一脚插进了爹妈之间,佯装不谙事的样子,将孩子往张百川怀里一塞,大惊小怪地说:“爹呀,你住这么高干啥,爬楼该累死我了,你就不嫌累?”

孩子水葡萄似的眼睛愣呵呵地盯着张百川。张百川努力地转移出自己恶劣的心态,亲了亲孩子的脸,对着头一次见面的外孙子,轻言轻语地说:“姥爷是有福的人,不像你妈那样傻,闲着电梯忘了用。”

孩子瞅着陌生的姥爷委屈地咧开嘴,哇哇大哭起来。孩子的哭声冲淡了些屋子里的尴尬。三翠抱回了孩子,边颠着孩子边说:“傻小子,见到姥爷咋还哭呢,姥爷现在是总经理,你冲姥爷笑一下,金锁银锁都能给你挂上。”

张百川的眉头微微蹙了下,陈朗立刻关切地问:“百川,哪儿不舒服?”张百川闭上眼睛,摇着头说:“我是心里累呀。”

老甜的眉头也蹙了起来,冲着陈朗把嘴咧成瓢的形状:“哎,真贱哪,百川百川地叫着,比翘尾巴的小母狗还贱。”老甜把脸转向张百川,指着张百川的鼻子说:“你这条老骚狗,怪不得年啦节啦都不惦着回家,这嫩皮嫩肉的小骚×捏一把掐一把得多舒服,你都该当她的爷了,也不怕折了你的寿?”

张百川闭合的眼皮猛地聚了下,然后渐渐地松驰开去,嘴唇颤了下,终于没有言语。老甜对张百川的无动于衷感到了意外,他们每一次谈话差不多都是吵得天翻地覆,最终强迫老甜投降的是张百川暴跳如雷之后的拳脚。这一次,老甜是抱定挨打的准备,要刺激刺激张百川这条老骚狗,出乎老甜意外的是,张百川居然有这么好的耐性,对老甜的刺激竟然置之不理,老甜确实吃了一惊。

陈朗垂下头去,摆弄着自己的双手,指上的戒指和腕上的手链便折射出金色光芒。陈朗委屈的泪便滴在了金色光芒上。三翠的眼睛被这光芒深深地吸引着,她内心涌出了愤愤不平,骨肉相连的女儿还没享受到金的银的呢,她这一个陪老爹睡觉的小丫头片子倒是金银满身了,老爹也太偏心眼儿了。

三翠不再理会父母之间的尴尬,她原以为家里住着的显赫楼房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谁曾想跟老爹这儿相比居然是天地之别,把我们娘几个扔在村里也太亏了,索性让妈就这样闹下去。肥壮的三翠像小山一样走近陈朗,陈朗被满脸笑意的三翠压迫得惴惴不安。三翠的眼睛被陈朗的金饰品染得明亮,她的那只肥大的手托住了陈朗的小手,说:“瞧你的手,嫩得像唱戏的小姐,就是这个链子太多余了,你看哪个戏里的小姐带链子,那是小孩的玩意。”

陈朗抽回了手,泪眼涟涟地对张百川说:“百川,你们一家人团聚了,我该走了。”

张百川猛地睁开眼睛,“呼”地站起来,双目盯着陈朗,将陈朗揽在自己胸前,然后结结实实地搂在怀里,黑着脸说;“这是你的家,愿意走她们走,谁再敢给你脸色,我踢她出去。”

老甜望着自己的老爷们和一个小女的搂得这么紧,还扬言踢她出去,委屈得实在难以忍受,便哇哇大哭起来:“张百川你好不要脸,当自个儿媳妇的面搞破鞋,看我不挠破她的脸,让你们没脸见人。”

陈朗是个文静的姑娘,承受不住吵嚷和威胁的,她吓得躲在张百川的身后,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张百川冷冷一笑,再一次把陈朗拥入自己的怀里,平静地对老甜说:“你过来挠挠吧,放心大胆地过来挠吧,我不拦你。”

老甜止住了哭声,愣愣地瞅着一反常态的张百川。张百川厉声说道:“过来挠呀,你今天敢碰她一下,明天我就和你扯离婚书,我供着你们养着你们,你们成年成年地白吃饭,反倒管起我来了,愿意呆你就好好呆一会儿,不愿意呆你马上滚蛋。”

老甜一屁投坐在地上,孩子般蹬动着双腿,鸣鸣地哭了起来,边哭边拍打自己的大腿:“我的老天爷呀,我的命咋这么苦呀,我的老爷们不要我了啦,这可让我怎么活呀,我没脸见人了。”

张百川缓缓地吐出了口气,安抚着陈朗坐下,又冲着三翠使了个眼色。三翠装疯卖傻地问:“爹,你想干啥呀?”张百川拧紧了眉疙瘩,不耐烦地指了下瘫在地上的老甜,三翠装成恍然大悟的样子,把孩子递给了陈朗,走到老甜身旁,把软成一滩泥似的老甜搀了起来。三翠说:“妈,你是哭个啥呢,咱家添人进口了,你高兴才对呀,哪个有钱人家不是三妻四妾的。”

老甜被三翠连拥带抱地送进了卧室。三翠哄了一阵老甜,转身回到厅里,接过自己的孩子,故作娇憨地对陈朗说:“小姨,我把我爹交给你了,照顾不好我爹,我可不饶你。”

张百川身旁的电话接着三翠的话尾巴响了起来,声音很轻柔,与三翠浓重的音调形成了显著的城乡差别。温柔的电话铃声使张百川烦闷的心得到一丝安慰,他示意陈朗去接电话,三翠扮了个鬼脸,抱着孩子离开了门厅,躲避在老甜的房间里。

电话是由一个自称“蓝梦夜总会”的老板打来的,大体内容是:因为忙于开业大典,没能亲自相请,恳请海涵,并转告张总经理前往送请柬的人已经出发,送请柬的人将会给他带来一片亲情与欢乐。

张百川猜测了一会儿这送请柬的人究竟是谁,又觉得思考这种伤脑筋的问题实在没什么意义,就努力让自己什么也不去想。很有节制的门铃声悠扬地传播着,显然有人拜访张百川来了。陈朗打开门,迎进来一位比儿童还矮的小先生,另一位高大的侍从站立在门外不肯进来。小先生摘下小巧的礼帽,很绅士地给张百川施了个礼,快言快语地说出一句:“总经理先生,请赏光。”说着就将请柬双手呈至张百川面前。

张百川做梦也没有想到,送请柬的人竟然是他的侏儒儿子张五湖。张百川本来就像逃避瘟役一样逃避着家庭中的每一个成员,今晚他们却不谋而合共同来烦他的心,尤其是眼前这个一直让他后悔多余生出来的儿子张五湖,他几乎从没拿正眼瞅过这个小不点儿。

张五湖稀疏的黄头发梳得明亮,显然是擦过了张百川不知道是什么品牌的化妆品。张五湖递送请柬的双手格外彬彬有礼,甚至显出了殷勤。五湖是代表“蓝梦夜总会”来的,不是单纯的父子关系,张百川无法去驳五湖的面子,只好站立起来,努力地弓下腰去,才接到了五湖递上来的请柬。五湖在那一刻忽然露出了无比得意的微笑,狡黠地说了句:“多谢总经理先生还礼。”

张百川怔了下,这才明白张五湖这个小东西是趁机捉弄了他一下子,用以报复他多年来对这个小不点的漠不关心。张百川心里骂了句:小瘪犊子。嘴里很淡漠地说了句:“你妈和你姐都来了,你去看她们一眼。”

五湖一本正经地说:“替人做事,不敢怠慢,今天没时间了。”五湖说过这句话向张百川道了句“晚安”,转过身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

先天不足的五湖从小就为维护自己的尊严坚持不懈地斗争着,无奈的是人们始终拿五湖维护尊严的行为当成开心的笑料,仿佛五湖不应该具有尊严一般。自打记事起,五湖就没有过受人尊重的记忆,他几乎成了所有人的玩偶,除了四海忽冷忽热地关心过他几回,他都该忘记了自己也是个需要关怀的有血有肉的人,人们甚至很同情智力残缺的大江,却没有几个人真正地可怜他。尽管平时的五湖像一只欢乐的小狗,不断地去博得大家的喜爱,尽管五湖时常把妇高音模仿得维妙维肖,大家还是没有把他当做人来对待。直至张五湖流浪到筹备开业的“蓝梦夜总会”,一曲曲献出自己歌声的时候,老板当着众人的面,隆重地称张五湖为“张先生”,并嘱咐员工今后无论什么场合必须严肃地称张五湖为“张先生”。这是张五湖一生中第一次受人尊重,欢乐的五湖第一次因为高兴流出了泪水。

五湖略施小计从他爹张百川那里讨回来一个耐人寻味的礼,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三翠趴在门缝把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三翠看到五湖那副滑稽的样子,一直想笑,却没有笑出来,她不想在这种场合下与这个称做弟弟的小玩意相见。老甜伤心得一塌糊涂,也就不晓得五湖的出现了。

张百川在五湖走出许久之后,眼睛还愣愣地看着门,莫名其妙地问陈朗:“他是我儿子吗?”陈朗不由得微笑一下,说:“我不知道。”

深夜来临的时候,疲倦了的张百川却失去了睡意,一颗接一颗狠命地抽烟。心宽的老甜已经在卧室迷迷糊糊地睡去,另一间卧室里睡着三翠。三翠睁大眼睛,出神地望着顶上的灯,想着心事。青烟像撕碎了的云朵飘满了整个厅里,陈朗挨着张百川坐下来,张百川的手习惯地搭在陈朗的肩上。陈朗的手轻轻伸过去,拿去走了张百川嘴上叼着的烟,细声细气地说:“去陪大姐睡吧,这么远来找你也不易。”

张百川搂紧了懂事的陈朗,眼圈有些泛红。两年前张百川将陈朗挖到自己身边的时候,陈朗还在建委下属的环卫处扫大街,这位建筑学院毕业的高才生因为频频批评某某楼设计的缺陷,就无休止地留在基层锻炼。张百川挖空心思地弄丢了陈朗的铁饭碗,让陈朗真正地凭她的才华吃饭。张百川及其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巨额财富,有很大一部分是在陈朗纤细的小手中给积累出来的。张百川对陈朗的依赖已经是百依百顺寸步难离,火爆的脾气也被陈朗泡软了许多。

同类推荐
  • 云雀

    云雀

    《云雀/当代中国实力派女作家书系》由金仁顺著,系当代中国实力派女作家书系中的一本,由中国作协创研部主任梁鸿鹰主编。《云雀/当代中国实力派女作家书系》选录了当代知名女家金仁顺在国内著名文学期刊上发表过的中短篇小说15篇。
  • 达洛维太太

    达洛维太太

    弗吉尼亚·吴尔夫是英国女作家,被誉为二十世纪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的先锋,是英国意识流文学的代表作家。主要作品有《海浪》《达洛维太太》《到灯塔去》《普通读者》《一个人的凡间》等。是西方现代主义意识流小说的最初尝试之一。文学评论家丹尼斯·普帕德指出,吴尔夫认为传统的欧叙事形式已经变得对于造作,对作家束缚过多,使他们难以用富于诗意的、印象主义的方式表现生活。
  • 归去来

    归去来

    常贵原本不打算回老家过春节的。年后单位要进行人事调整,常贵现在的岗位将纳入内部竞聘,虽说不是炙手可热,但确实有好些人对这个岗位觊觎已久,而且已经明显表露出了竞聘的意愿。常贵跟随领导多年,小殷勤颇得领导欢心,也曾经许诺过会想办法继续为他保住眼前的岗位,但毕竟空口无凭心里没底。眼下处处得小心翼翼,工作上更不能出一点纰漏,人际上必须尽量保持关系和谐,一些必要的感情投资还得趁早抓紧抓好——比如这过年的关系走动,不走人家会走呢。没想到,偏偏在这个当口,从未主动来过电话的父亲打电话来了:“们今年春节没有太多的事吧?娘很想们回来过个年。
  • Z:泽尔达·菲茨杰拉德的故事

    Z:泽尔达·菲茨杰拉德的故事

    本书是讲述美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传奇夫妇菲兹杰拉德与泽尔达的纪实小说。1918年,17岁的泽尔达·萨耶尔在一个乡村俱乐部舞会上遇见了斯科特·菲茨杰拉德,并立刻爱上了他。不顾家人的反对,泽尔达乐观地登上了北上的列车,与菲兹杰拉德结婚。接踵而至的是璀璨的爵士时代。
  • 死亡约会

    死亡约会

    肥胖、邪恶的博因顿老夫人是家族的暴君。她就像一只盘踞在网中的蜘蛛,把几位儿女死死地困在身边,不让他们和外界接触,并以此为乐。每个人都对她厌憎无比,却又无力摆脱。古怪的博因顿一家来到约旦。炎热的一天,在佩特拉迷人的玫瑰色峭壁上,博因顿老夫人像尊怪异的佛像一般端坐不动——她死了。只是,她的手腕上留有一个微小的针孔,那是她被注射过致命一针的唯一迹象。这一次,留给波洛解谜的时间,只有二十四小时。
热门推荐
  • 小仙女不谈恋爱

    小仙女不谈恋爱

    最近头秃的江晴发现一件更令人头秃的事情。自己好像喜欢上大学霸秦斯了。但是小仙女才不谈恋爱呢。所以江晴决定偷偷喜欢他。但是怎么遇见他就觉得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呢?想不明白就不想,秃头少女可不想再掉头发了。
  • 舌尖的缠绵(聂作平美食语录)

    舌尖的缠绵(聂作平美食语录)

    这是一本能让那些不会吃也就是不会活的人,把吃这种人生最低端的需求,升级为最高端享受的舌头指南,堪称享乐主义者的生活教科书。它关乎舌头,更关乎生命,关乎世道人心,更关乎人生享乐。
  • 不死魔修

    不死魔修

    【2018火热玄幻连载】万年前,石峰纵横九天十地,剑下从未沾过一个无辜之人的血,却被人陷害,坠入魔道,人人喊杀。万年后,石峰一道魔念重生,以魔噬魔,魔主天下!“既然你们说我是魔,我石峰从此立誓入魔,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 寻道者自地球来

    寻道者自地球来

    在诸神大兴血祭而引得灭世之厄即将降临的异界,一个来自地球的灵魂被自号鸿钧的异界至高存在唤醒。一番交流之后,为了地球,也为了尝试追寻真理,他不得不成为这异界的救世主,走上证道的道路。
  • 前面是梨树,后面是芭蕉

    前面是梨树,后面是芭蕉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从山上往下看,整个村庄在绿柳浓阴、水光潋滟、秋蝉声声的围绕之中。入秋的村子,像一幅笔画纯熟的老画,有心的人发现,桥头石狮底下、宗祠屋檐下、老槐树干上,还有晒谷坪、农资站、小卖部,这一路过去,都还能看到当时老道士镇邪贴下的黄色纸符。尽管村里很小心注意这些给村里带来祥和的黄纸条,孩子们也因惧怕而敬而远之,但还是不抵长时间的风吹雨淋日晒。纸符大多残缺不全,颜色一律都变成了白色,灰似的。如果不是知道它的来历,恐怕一般人猜不出它们竟然肩负着维护全村大小平安的重要使命。山冈上,走着走着,一个抚腰的妇女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们不要说,老道士的话,还是真准呐。
  • 域外聊天群

    域外聊天群

    落迫少年,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一个里面全部都是屌丝的聊天群,与万界为友,造就奇幻人生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暗黑流放世界

    暗黑流放世界

    穿越暗黑流放的异世界,成为一名蛮族德鲁伊,为流放之地的人类命运挺身而出!“这些帝王国王怎么这么多怪操作,不作能死吗?”“天堂地狱势力万年搞事,我必须想个办法……”“放开那块世界水晶,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和平!”
  • 攻约梁山

    攻约梁山

    人生从争生命权开始就是遭遇战。狂人赵岳逆入北宋末,有爱大宋幸福上进的家,面对的却是急剧转变的历史轨迹,腐烂统治、废物军队、麻木浮华民众、湮灭的血性勇气、凶猛逼近的天倾血洗。玩科技的精妙双手不得不举刀。充满科技创想的头脑,不得不布控世界......
  • 止观门论颂

    止观门论颂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