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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主要领导(2)

不是关心刘克服的儿子谁带,是关心刘克服找老婆,续弦。纪全洲告诉林景瑞,这件事不必上级领导操心,让刘克服自己解决。关键是眼睛要亮一点,不要挑花了。狐狸精不能要,刻毒鬼不能要,贪财乱政的尤其要提防。

林景瑞决定去下边乡镇了解抗灾情况,用罢早餐大家立刻动身。出门上车时,刘克服打开一辆越野车门,请林景瑞和纪全洲上这辆车。

“越野车底盘高,下乡抗灾好跑。”他说,“临时给领导换个车,保险一点。”

这辆车挂的是武警牌照,为县武警大队的车辆。两位领导上了越野车,江平坐助手位陪同。刘克服自己则上了领导的轿车,跟在越野车后边。同车的还有随同省长前来的省政府副秘书长于森,刘克服与这位领导是初识。当天出行除动用武警越野车和省长轿车,还安排一辆警车开道,县委办主任坐警车打头,整个出行安排特别是乘车安排尽为刘克服精心设计。

如他所担心,车队出门时出了事情。

开道警车和越野车顺利经过大门,驶下龙首山。刘克服所乘这辆轿车则滞留于后,滞留原因是开车之际刘克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打开车门向站在车旁送行的常务副县长交代,然后才匆忙开车追赶。结果恰如所防:前边领导的两部车过去了,刘克服这辆车在大院门边突然受到了拦截,有二十几个人从大门附近一拥而上,挡在轿车的前边,他们挥舞双手,要求停车。人群中有人抓着一些纸张晃动,居然还扯出一条白布,白布上有一行字,为油漆涂写:“厝拆桥起,人像水鸡。”

于森副秘书长大惊:“这是谁!”

刘克服说:“是灾民。”

他拉开车门跳下车去。

“是我。”他大喊,“大家有什么事?”

于森也下了车。灾民们看到车里除他俩和司机,再没其他人,顿时面面相觑。

他们都是被刘克服安置在会议室的灾民,此刻冲省长而来。昨天省长慰问过他们,由于是突然相遇,一时仓促,双方没有更多接触,回过神之后,他们非常懊恼。这么大的官是容易见的吗?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放弃?知道省长昨晚并未离开,今天一早他们聚集在这里,要拦车求见,表达自己的诉求。他们没想到省长轿车里坐的却是刘克服。这个人他们认识,把他们从湖洼地捞到龙首山的就是他。

于是没有太费劲,灾民没想跟刘克服过不去。刘克服告诉他们,台风大雨正面袭击,省长指挥全省抗灾,这时候正忙。灾民有问题,可以另找时间向县里反映,也可以用合适方式向上级反映。刘克服介绍于森是随省长下来的领导,眼下急着赶到下边抗灾,灾民如果准备了递送省长的状子,可以交给于秘书长,秘书长会把他们的情况和请求带给省长。

灾民果然准备了状纸。他们听从劝告,把材料交给于森,而后让出道路,让轿车开过去。刘克服陪于森步行走过大门,他在人群里看到了昨天守在二中礼堂二楼活动室,不愿转移的那一家人,包括被他下令拿下的两个男子。这两人今天手中没有木棍,拉的是白布标语。

几分钟后刘克服撞到了领导手上。

那辆武警越野车并没有走远,就停在龙首山下拐弯口处。刚才出门时没有受到拦截,领导却注意到门边聚集的人有些异常,他们居然也看到了那条白布。于是没急着走,把车停在下边等刘克服了解究竟。刘克服赶到时,纪全洲黑着一张脸,非常难看。

“跟省长报告,这是搞什么名堂?”纪全洲责令。

刘克服承认自己做了小动作,让省长换车是他刻意安排,因为担心有人拦省长的车,发生问题,他承受不起。他有意自己坐省长的轿车,有意拉开一段距离滞留在后边,一旦真有事,领导在前边已经走远,没有直接目击,影响可能小一点。没想到省长还是发现了。

“那条白布是什么意思?”省长追问。

刘克服说,所谓“厝拆桥起,人像水鸡”是土话句式,讲的是房子拆了,桥建起来,人跟青蛙一样。本地土话“厝”即房子,“水鸡”则指青蛙。这些灾民来自湖洼地,被他转移到龙首山。灾民反映的是老问题,布条上说的那座桥就是进入县城必经的南溪大桥,这座桥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修桥时征地动迁的主要对象都在湖洼地,当年采取了一些强制手段,一些群众利益受到损害,问题未能妥善解决,一直遗留至今,快三十年了,反映不断。

此时没法细说,刘克服概要而言,省长却不轻易放过。

“你强调是历史问题?”领导追问。

刘克服承认,不能都推到过去。灾民布条上表现出来的,除了对当年修桥遗留问题耿耿于怀,也对当前境况不满。眼下湖洼地一片汪洋,人都成了青蛙。

“我们工作没做好。”他检讨,“我们有责任。”

省长当即决定改变行程。原打算下乡视察救灾情况,现在不去了,就近安排,让刘克服弄一条船,他要亲自去湖洼地看一看,了解一下什么叫做水鸡。

那一天的视察过程非常沉重。灾景触目惊心,领导严词重责,所有当事者均痛苦不已。刘克服运气不好,官没在那个位子,倒是事摊上了,骂也赶上了。

后来本县得到一笔救灾款,数额远多于其他受灾县。但是本县一大建设项目也因为这场台风和省长的视察被一枪毙掉。

台风期间安置了大批灾民的县政府大楼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建筑,做了三十多年全县权力中心,历经风雨,已经显旧,面积不足,办公拥挤,楼体结构也发现问题,急需全面整修。县里考虑,与其费时费钱修修补补,不如破旧立新,原地推倒重建,盖一座新大楼。新建办公楼事项由县长陈铭直接抓,报告早在台风来袭前半年就报送上级部门。由于情况属实,加上多方努力,上级相关部门已经表态,程序基本过完,即将批准。却不料来了一场台风,到了一位省长,见了一群灾民,看了一洼水鸡,这就完蛋了。有人把情况反映到省上,省长亲自过问,在反映材料上做了亲笔批示,要求查一查,问一问,当地领导想要大兴土木建一座新办公楼,他们没想到身边还有一个湖洼地吗?

一票否决。刘克服难辞其咎。事情弄到这步田地除了运气,也确实怪他。如果他没把灾民转移到龙首山,让他们得以与省长短兵相接,接下来这些事情可能都不会发生。特别是台风大雨之后,县二中礼堂岿然不动,未曾倒塌,更显得当时刘克服紧急组织力量,费尽吃奶之力转移灾民十分可笑,毫无必要。

王毅梅给刘克服打来一个电话:“刘书记有好事了。”

刘克服感叹:“我还敢指望吗?”

王毅梅被刘克服力荐到新区,当合水镇书记后相当出彩,这女干部为人很好,做事认真,工作努力,去了后很快打开局面,特别是合水渡大社小社的结子解得相当好,上下都比较满意。前些时候恰逢新区调整班子,要用女干部,她被提为副区长。刘克服到市里省城开会,途经王毅梅管辖地盘,常会给她打个电话,向“土地婆”报个到,此刻王毅梅给刘克服打电话报好事,其实也是调侃:几天前纪全洲到她那里视察,闲谈中忽然问王毅梅有没有合适女青年,给刘克服介绍一个。

“我说手上有一大把呢。”王毅梅说,“可以排个队任刘书记去挑。”

刘克服告诉她,人家领导不是关心,是搞笑,同时应付差事。台风那回,林景瑞省长有交代,让纪副帮助给他儿子找后妈,纪副已经表过态,要刘克服自行解决,强调有几个不能要,例如狐狸精、刻毒鬼、贪财乱政的,等等。

“人家纪领导说了,让我当作重要任务。”王毅梅说。

“他知道咱们熟,开玩笑呢。”

“我听到传闻,好像要让你动一动。”王毅梅说。

“我也听到了,不可能。”

几天后不可能居然变成了可能,刘克服被列为考核对象,进入提拔程序。本县应远书记一身二任已经多时,拟卸去所兼书记一职,专任市人大副主任。县党政主官为省管,市里向省里建议由县长陈铭接书记,让刘克服接县长。不料一个月后情况生变,提议让刘直接提任书记,陈铭留任县长。省里研究,同意如此安排。

纪全洲起了重要作用。纪全洲与陈铭有姻亲关系,陈是纪的妹夫,涉及陈使用事项,纪必须回避,但是关键时刻他表达了个人明确意见,强调出于公心,主张用刘。为什么?与省长林景瑞有关。林省长前不久到该县指挥救灾,对湖洼地现状很不满意,而后还就修办公楼事项做过批评。这两件事情中存在的问题,陈铭作为县长必须多承担责任,刘克服虽然也是领导班子成员,主要责任却不在他。那一次抗灾,刘克服让林省长印象很深,事后省长曾几次过问刘克服的情况,包括他的使用。省长说这个干部有特点,丧偶、儿子由老人带,对领导做小动作,防备灾民拦车,胆子不小。有一点还好,挨批时检讨诚恳,没有以自己并非一县主官推诿。还有一件事让省长印象最深,认为特别应该注意。

“省长问我,你身边还有哪一个人会把一堆水鸡捞进政府大楼里?”纪全洲说。

刘克服因此得委重任。这一结果任谁都没有想到,包括刘克服自己。

2

死人事件发生在刘克服动身前往省城之前,颇具象征意味。

那一天清晨,县城管大队集中执法力量突击整治湖洼地堤岸街,这里的农贸市场周边具结市之便,活动着大批流动摊贩,属市场秩序比较混乱地段。城管大队人员几乎倾巢而出,动用了十数辆三轮摩托,采用包围阻击战术,从堤岸街的两个路口和一处台阶一起突进,试图把流动摊贩围堵于现场,不让他们这边赶那边跑。却不料堵出麻烦,有一个卖沙蜊的从堤坝翻下河去。

沙蜊是什么?一种普通淡水野生贝类,本县县城西南江畔沙洲一带多产。沙蜊的外观颜色淡青,有的偏灰,个体不大,成人拇指盖大小已经算是上品,多见的只有小指甲盖大小,农贸市场上论斤出售,一斤沙蜊能装小半个塑料袋,里边少说有几百个。这种贝类壳多而肉少,本地人主要拿它烧汤喝,下点油放片姜,加盐就行,不用鸡精,汤淡而味鲜。据说沙蜊汤比较清凉,有助退火,特别是退肝火,无论甲肝乙肝都用得上,各项指标正常者,喝一喝也有保肝之效。这是民间说法,未经医学临床验证,大家聊信而已。“沙蜊”之称也是土话,本地人都这么叫它,大家约定俗成,知道是那个东西。刘克服没有考证过它的准确学名是什么,毕竟只是本地江畔沙洲所产寻常贝类,有如地沟里到处钻来钻去的蚯蚓,与广大干部群众经济社会文化GDP什么的都牵扯不上,不需要特别注意。

没想到它闹成了一起事件。

出事的卖沙蜊小贩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的摊子就是一条扁担,两个蛇皮袋和一把秤。汉子把蛇皮袋口翻卷,摆在堤岸街东头路旁,蛇皮袋里装有半袋沙蜊。城管人员的摩托突击队冲到之前,其地流动摊贩已经各自抓起买卖家私夺路奔逃。类似猫鼠游戏不时上演,摊贩们早就经验充分,任何时候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做买卖一边东张西望,一发现情况不对,跑得比耗子还快。卖沙蜊的汉子迟了一步,被城管执法人员逮个正着,其迟走不是因为耳聋眼瞎,或者胳膊腿不利索,是因为贪心:当时恰有个妇人买了他的货,过秤后该付三元七角,妇人掏了四个硬币,其中三个为一元一个为五角,她声称身上只剩大票,没有零钱,想赖汉子两毛。汉子不同意,非要人家付足货款,妇人磨磨蹭蹭满身上找钱,恰好城管摩托冲到。此时如果汉子放弃两毛之利,蛇皮袋一抓走人,也许还可逃脱,至少不算在交易现场被当众逮着,他却不愿放弃妇人那两毛钱,一念之差错失良机,被城管执法人员抓住了秤把。

这把秤被作为违规交易物证当场收缴。城管执法人员吩咐:“东西拿过去。”

他们让汉子把蛇皮袋放到他们的三轮摩托车上。汉子点头表示接受,却趁执法人员不备,挑起扁担拔腿就跑,从堤岸街东头逃向西头。执法人员大叫,发动摩托追赶。由于附近人多,做买卖看热闹的一拨一伙,摩托车在人群中闪来闪去,不敢开快,眼看要让卖沙蜊汉子逃掉了,恰有一辆参加行动的执法摩托从另一头冲过来。卖沙蜊汉子被两边夹击,心知不妙,前进后退都没有路,情急之下,从街边一跃而起,跳到堤岸街边的石坝上。

这条堤岸街实际上就是江边的堤坝,集街道堤坝两功能于一体,堤岸街北侧为普通民居和商铺,街南侧挨着江岸,沿街筑有一条高出路面近一米的石坝,可供游客倚岸观赏江景,也防来往人员意外落水。卖沙蜊汉子慌张之际跳上街边石坝,扁担两头还拽着他的两半袋沙蜊。石坝不算宽,也有将近半米,胆子大点,可以在石坝上跑一跑,比体操运动员走平衡木容易多了,卖沙蜊的汉子敢跟城管人员玩逃跑,敢往坝上跳,胆子绝对小不了,却不料一支扁担两个蛇皮袋加上袋中沙蜊作祟,这人跳上石坝后重心不稳,脚步踉跄,突然后跟一滑摔倒于坝上,在众目睽睽中翻下堤岸滚落江水。

几个城管人员跟着跳下水去,这时已经不是为了控制事主执法整治,一变而为下水救人。却不料那段江流水深,汉子被他始终舍不得放弃的扁担蛇皮袋和袋中财产缠绕拖累,没入水中竟不见个影子。城管执法人员追击流动商贩可算行家里手,下水救人的业务比较生疏,几个人大呼小叫,水上水下忙活半天,最后终于在江流下游把落水者找到,从水里捞了起来。这时哪还有气,早就灌得肚腹如鼓,死翘翘了。

这起意外事件发生得很不是时候。时上级有关部门要来本县做文明县城创建检查,城管大队为迎接检查组织集中整治,湖洼地一带是整治乱摆摊乱设点的重点区域。这一地带位于县城西南低洼地,由于地理交通条件不好,加上一些历史因素,此间民居水洼相嵌,街道弯曲不平,房屋低矮破败,城市基础设施薄弱,是县城环境卫生比较恶劣的区域,居民主要为城镇低收入群体和外来务工人员。这种地方自然多流动商贩,每天清晨黄昏,街头巷尾到处有人摆摊设点,卖鱼卖菜卖地瓜,小五金老鼠药盗版书黄色光碟,倒腾什么的都有,占道经营,阻碍通行,影响市容和卫生,却很难管理,因为这种地方出产流动摊贩,就跟美国华尔街出产CEO一样,属自然天成,责任部门平日里基本管不了,需要时集中力量搞一搞清理整治,例如眼下迎接文明县城创建检查。整治之后情况会有所改观,而后总是会迅速恢复原状,有待再次整治。

没想到这回整出人命来了。

消息迅速传到龙首山上,县长陈铭亲自给刘克服打了电话。

“书记上路了吗?”陈铭问他。

刘克服告诉陈铭他还没动身,此刻在政府大楼外。

“出事了,他妈的。”陈铭骂了娘。

陈铭性子偏急,在刘克服面前却不常骂娘,毕竟眼下刘克服是书记,一把手,互相交谈还得注意言辞分寸。一时忽然失态,显得事情足够讨厌。刘克服没有吱声,听他把情况说了一番,知道了来龙去脉。

“死者姓康,流动小贩,城管的老客户,被处理过几次。”陈铭告诉刘克服,“这回可能跟他的秤有关,那把秤做过手脚,一斤只剩七两,被执法人员缴了,可能怕给重罚,所以拼命要跑。”

刘克服问:“你现在在哪里?”

他已经在湖洼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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