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54400000006

第6章 主事钻营买通名妓,管家索贿说动昏官(2)

“跟徐老爷是逢场作戏,奴家现在,倒实实在在有些喜欢胡大人了。”

这时,只听得楼下一声大喊:“徐老爷驾到!”

胡自皋陡地站起,准备下楼迎客,临出门时对柳湘兰说道:“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也要等把今天晚上的这一场戏作完。”

胡自皋还没有走到楼下,徐爵已奔着楼梯口儿上来了。只见他五短身材,蒜头鼻,鱼泡眼,走路鸭子似的摇晃。看他这副尊容,胡自皋不免心里头犯嘀咕,“冯公公家的大管家,怎么就这德性,十足一只癞蛤蟆。”但转而一想,“人不可貌相,福在丑人边。冯公公看中的人,必定还是有一番能耐。”想到此,胡自皋便迎着上楼的徐爵喊道:“徐老爷,下官胡自皋在此恭候多时。”

“你就是胡大人?”徐爵上得楼来,来不及进得厅堂,就一边喘粗气儿一边嚷开了,“中午多灌了几口黄汤,睡过了头。”

进得厅堂,先是让座儿,接着寒暄叙礼。胡自皋把柳湘兰介绍给徐爵。柳湘兰弯腰蹲一个万福,说道:

“徐老爷,多谢你赏脸,肯到奴家的寒舍里来叙叙话儿。”

徐爵色迷迷地盯着柳湘兰,喷着酒气说:“听胡大人讲,柳姑娘的花酒,都订到一个多月以后了。”

“多谢众位老爷扶持。”柳湘兰打心眼里头腻味这个什么公公的大管家,只是碍于胡自皋的情面,不得不强颜欢笑,“其实,奴家是徒有虚名。”

“唔,这句话听了受用。”徐爵把丫环递过来的茶,咕碌咕碌一口气喝干了,接着说:“在京城,干你们这行儿的,我见得多了,刚出道儿时,有只烂梨子吃也就满足了,权当是解渴。一旦走红了,嗨,就开始架起膀子,自称是圣是贤了。俗话说,皇帝的女儿状元的妻,叫花子的老婆一样的……”

徐爵的话越说越粗野,眼见柳湘兰红晕飞腮,两道柳叶眉蹙做一堆儿,胡自皋情知事情不好,于是干咳一声,硬着头皮打断了徐爵的话:“徐老爷,你看,是不是把酒摆上?”

“再喝会儿茶吧,”徐爵趁着酒意,故意说一阵粗话,这是他寻花问柳的惯用伎俩,看着美人儿粉脸气乌,他心里才有十二分的快活。他瞟了一眼还在咬着嘴唇怄气的柳湘兰,指着挂在墙上的琵琶问,“柳姑娘想必是曲中高手?”

“谈不上。”柳湘兰冷冷地回答。

徐爵哈哈一笑,说:“我徐爵生平有一大爱好,就是喜欢看美人儿生气。今天,又过了一把瘾。柳姑娘,你暂时下楼去消消气,我和胡大人谈点正经事,待会儿,再一边喝酒,一边听你唱曲儿。”

柳湘兰如释重负地下楼去了。

听着柳湘兰在楼下指桑骂槐地训斥丫环,胡自皋小心翼翼地说:“徐大人,你的怜香惜玉的方式,好像和一般人不一样。”

徐爵眨了眨眼睛,狡黠地说:“再好的女人,也不能宠她。否则,她就会把你缠得透不过气来。”

“好哇,”胡自皋称赞,“你这是温柔乡中的孙子兵法。”

“胡大人,我这个人快人快语,有话喜欢明说,现在请你告诉我,你见我有何事?”

比起刚才与柳湘兰讲话时的疯态,徐爵已是判若两人。胡自皋这才领教到此人并非等闲之辈。他下意识抬眼看看这位大管家,只见他的两道犀利的目光也正朝他射来。

胡自皋毕竟是官场老手,他很自然地闪过那目光,微微一笑说:“徐大人这样子,倒像是个审案子的。”

“官场复杂,我不得不小心啊。何况我家主人,一向洁身自好,始终恪守大明祖训,不与外官交往,因此也总是告诫我等,不可在官场走动。”

听了徐爵这番话,胡自皋在心里忖道:“不在官场走动,你那兵部的勘合是怎么来的?”但出口的话,却又是肉麻的奉承了:“冯公公的高风亮节,在天下士人那里,是有口皆碑。徐老爷在他身边多年,耳提面命,朝夕熏染,境界自然高雅。”

“你还没说呢,找我究竟何事?”

徐爵又开始追问。胡自皋看看徐爵盛气凌人的样子,心中已有几分不快。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自己好歹是朝廷的六品命官,哪容得你这样盘三问四。但一想到冯保,窝囊气也只好留下自己受用了。

“下官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只是仰慕冯公公的声名。”胡自皋说。

“我虽然与胡大人今日见面,但早有耳闻,”徐爵说,“金榜题名后,一路放的都是肥缺,守制三年,虽然让人奏了本儿,但有惊无险,依然升了个正六品。这事儿,你还应该多多感谢高阁老。”

高拱与冯保的矛盾,胡自皋早有耳闻。听徐爵故意点出高阁老来,知道他对自己有所提防,于是轻描淡写地说:“下官与高阁老也并无交情,只是托人求他说了一次情。”

“这话倒实在,”徐爵点点头,“像你这种六品官儿,在京城衙门里,哪间房里都坐了好几个。高阁老哪里都认得过来?你一不是他的门生,二又没有乡谊,他哪能格外照顾你?遇上什么事儿,拿银子抵上,抬手放你过去,送个顺手人情,总还是可以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舍得花银子,顺手人情哪个不会做。盐运使判官你做也是做,别人做也是做,就看谁会办事,胡大人,你说是不是?”

“是,是,”胡自皋连声附和,“有钱能买鬼推磨,这是千古至理。”

“我看高阁老就不成心帮你。虽然升了个工部主事,还是南京的,这是个什么官儿嘛,穷得家里连老鼠都跑光了。你花了多少银子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花了钱买来一股子穷酸,这不明明是捉弄人么?”说到这里,徐爵顿了一顿,看到胡自皋在勾头思考,又接着说,“胡大人,鄙人有句话想提醒你,又想到初次见面,难以启齿。”

“但说无妨。”胡自皋抬起头来。

“那就恕鄙人无礼了,”徐爵看了看窗外,压低声音说,“你虽然也算是个老官场了,但其中的道道儿,你还没有估摸透。”

“不才愿闻其详。”胡自皋来了兴趣。

徐爵说:“会用钱者,四两拨千斤,不会用钱者,千斤换来一毛。”

胡自皋问:“何为会用钱者,何为不会用钱者?”

“会用钱者,烧冷灶,不会用钱者才去烧热灶。”徐爵见胡自皋神情疑惑,索性捅穿了说,“比方说吧,你大把大把银子送给高胡子,这就是烧的热灶,他那里本来就火焰熊熊,还差你这把火么?你赶着去投柴禾,人家并不领情。倒是那些冷灶,靠你这一把火,扑腾扑腾烧出热气儿来,人家才会记得你。”

“理是这个理儿,”胡自皋思虑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只是人家热灶办得成事,若是个冷灶,终究讨不来便宜。”

“胡大人此话差矣,”徐爵冷冷一笑,“既作官,就是一生的事业,哪能在乎一时的成败得失。你烧了三年冷灶,看似吃亏,到了第四个年头儿,说不定时来运转,冷灶成了热灶。你岂不也跟着鲤鱼跳龙门,落进了金窟窿!”

胡自皋听出徐爵弦外有音,就索性抄直说:“徐老爷,不才还要请你指点,现在去哪里找寻这样的冷灶呢?”

徐爵看到胡自皋已经着了道儿,也就不再遮掩,脱口便说:“我家主人就是。”

“冯公公,他?”胡自皋一下子惊愣了,“他这么大的权势,还是个冷灶?”

“南北两京的内侍太监,总共有两三万人,比起那些一般的管事牌子,他当然是大大的热灶,但……”说到这里,徐爵故意卖了个关子,眨了眨鱼泡眼,摇着脑袋说:“算了,算了,还是不说的好。人心隔肚皮啊。”

“徐老爷与我初次见面,信不过我,倒也在情理之中,”胡自皋悠悠一笑,接着说,“不过,徐老爷吞进肚中的半截子话,就是不说,下官也猜得出来。”

“是吗?”徐爵挪了挪身子。

“您要说的是,冯公公的头上,毕竟还有一个司礼监掌印太监孟冲。”

这回轮到徐爵吃惊了。他盯了胡自皋一眼,心里想:“可不能小瞧了这个六品官儿。”嘴里说道:“是啊,现任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孟冲,论资历,论才情,哪一点比得上我家主人。”

胡自皋一笑,神情矜持起来:“徐老爷方才问我,为何要请你,现在可以回答了。”

“请讲。”

“为的是烧冷灶。”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大笑起来。笑毕,徐爵严肃地说:“胡大人,君子无戏言,你说话可当真?”

“当真!”

“好!”徐爵显得颇为高兴,一脸横肉松弛下来,蒜头鼻子也泛起了红光,“有您这句话,回到北京,我一定在我家主人面前替大人多多美言。”

“那就多谢了,兄台,”胡自皋改了个称呼,问徐爵,“这样称呼,您不介意吧?”

“早该这样,显得亲热得多了。”徐爵点头首肯。

“兄台打算何日离开南京?”

“事情若办得顺利,我明日就回。”

“您走时,我预备一份厚礼,请兄台转给冯公公,兄台处我也另备薄仪。”

“我这儿就免了,我家主人处,您倒是要好好儿孝敬一下。”

“如何孝敬,还请兄台指教。”

“既然不是外人,我就索性直说了。我这次来南京,是为了替我家主人觅一份宝物。”

“什么宝物?”

“你知道菩提达摩这个人么?”

“知道”,胡自皋点点头,接着就卖弄起来:“他是从印度来到中国的大和尚,被称为中国禅宗初祖。”

“听说他从印度来时,先到广州,后从广州来到南京拜见当时梁朝皇帝梁武帝,并赠了一挂佛珠给梁武帝。这挂佛珠是用一百零八颗得道高僧的舍利子缀成的,被梁武帝奉为国宝。梁朝到如今,已过了一千多年,但这挂佛珠却仍在南京。”

“这可算得是国宝了。”

“是呀,这挂佛珠如今落到一位师爷手里,我找到他商量转卖,他开头一口咬定不卖,说这宝物留在他家已经五代了,不能在他手上消失,落下个不肖子孙的名声。好说歹说,连南京守备太监孙朝用大公公也出面了,人家看我有些来头,这才松了口答应转卖,但出价五万两银子。按理说,这样一件国宝,五万两银子也不算贵,只是我家公公,平常为人清正,哪里凑得出这大一笔银两。我还是和那师爷扯葛藤,讨价还价,今天下午才算敲定,三万两银子,明儿上午去宝应门旁的藕香斋,一手交银,一手交货。”

听徐爵说了前因后果,胡自皋感叹:“没想到冯公公敬佛如此虔诚。”

“佛就是他的命根儿,每年他都要做大把大把的善事。”徐爵一说到“我家主人”,便是一脸的恭敬,“但这次,我家主人差我十万火急地赶来南京收购这件宝物,却不是为了自己收藏。”

“哦?”

“当今皇上病了,你知道么?”

“知道,早有邸报过来,内阁也发来咨文,命各衙门每夜都留人守值。”胡自皋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接着说,“我正想问兄台,皇上的病怎么样了?”

“皇上的病是朝廷最高机密,我辈哪会知道底细。但从我家主人这一段行迹看,万岁爷的病,恐怕不轻。我这回来寻那串佛珠,也同万岁爷的病有关。”

“此话怎讲?”

“皇上最宠的李贵妃,也就是当今太子爷的生母,是个极为信佛的人。平常就吃花斋,所住的慈宁宫里,还布置了一个大大的佛堂。每日里抄经念佛,宫女都称她为观音娘娘。这回皇上病了,她更是吃了长斋。前几天,冯公公去给李贵妃请安,无意中提到南京城中有这么一串佛珠。李贵妃顿时就盯问起来,接着叹一口气,说国中还有这样的佛宝,应该能保皇上万寿无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回到家来,我家主人就差我火速来南京。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串佛珠弄到手,孝敬给贵妃娘娘。”

“兄台带的银票不够?”

“是呀,”徐爵点出李贵妃这一层,原是想胡自皋爽快地掏银子。看到胡自皋还在盘算,就故意激将说,“不过,只要我肯张口,这三万两银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多少人想巴结我家主人,只愁找不到门路呢?”

胡自皋点点头,他承认徐爵说的是实话,冯公公再不济,在皇帝爷身边滚了十几年,三万两银子还是拿得出手的。这次差徐爵来南京,压根儿就没想到自己掏钱买那串佛珠。他胡自皋舍不得花这笔钱,自然会有人抢着出。徐爵固然狡黠,但还是托出了底盘。但转而一想,三万两银子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若被徐爵假借冯公公名义,骗走私吞了,自己岂不就成了天大的傻瓜。但若徐爵所言当真,三万两银子结交冯公公,还搭上李贵妃的线,又是一件天大的便宜事。皇上的病,已经折腾了一两个月,假如那些太医们不能妙手回春,一旦龙宾上天,太子爷接任,李贵妃就是一个大大的热灶了。想到这一层,胡自皋心头一热,开口说道:

“兄台,这三万两银子,我出了!”

“好!”徐爵一拍茶几,脸上绽出了难得的笑容,“胡大人果然爽快,我先替我家主人感谢你。”

银子虽然出了,但胡自皋还是留了一份小心,紧接着徐爵的话说:“等明天那串佛珠到手,我派一个人和兄台一起进京,面呈冯公公,以示鄙人的一片孝心。”

徐爵一愣,他知道胡自皋是在担心自己从中做手脚,心中已有些不愉快。于是没好气地说:“也好,三万两银子虽然不多,但既然胡大人看重,派个人和我一块见见冯公公,鄙人也就卸开了嫌疑。”

胡自皋听出话中的骨头,连忙赔笑脸说:“兄台不必多疑,下官只是担心路上,怕万一有个闪失。”

徐爵勉强一笑,起身踱到临河的窗前,只见各处河房前的大红灯笼都已点燃,把个秦淮河照耀得如同白昼。河上画船相接,岸上楼阁参差。香雾缭绕,烛影摇红,箫鼓琴筝,不绝于耳。他伸了个懒腰,情欲难以自制,于是迫不及待问胡自皋:

“柳姑娘呢?叫她上楼来。”

同类推荐
  • 囹圄中成长的中兴帝王

    囹圄中成长的中兴帝王

    江充将耳朵凑上去,听刘丰嘀咕几句,不禁大惊失色这一日,绣衣直指官江充正把玩着一块别人刚送来的奶白色羊脂玉。此玉晶莹剔透,状如手形,料是上乘的和田羊脂玉籽料,工艺也是随物赋形,巧夺天工,栩栩如生。轻轻抚摸,温润滑柔,宛若美人酥手盈盈在握,令江充心神荡漾,骨头缝里都泛着舒坦。他特别钟爱玉器,这与他的出身有关,正如人们所说,缺什么补什么,缺什么渴望什么。在当时,只有达官贵人才有资格佩玉玩玉,佩玉玩玉是王权贵族身份的象征,而平民百姓私藏玉器是要砍头的。
  • 汉高祖刘邦(全三册)

    汉高祖刘邦(全三册)

    望华车,市井夺未央。尘沙起,鸿门巧对王。纳贤良,无畏得天下。三章法,垓下定汉疆。历史小说家秦俊著“大汉帝国”系列之《汉高祖刘邦(全三册)》以民间的视角解读刘邦“以布衣提三尺剑取天下”的传奇英雄故事。刘邦知人善任,纳谏如流,有政治家眼光,有战略家谋略,有军事家运筹,最终打败项羽,缔造了大汉帝国四百余年的基业,真正意义上结束了春秋战国以来的分裂战乱,开创了稳定的封建统一王朝。《汉高祖刘邦(全三册)》完整展现了刘邦从一介浪荡儿的小小亭长,到广纳贤良、独立统兵,再到熟练运用用人之道、带兵谋略,开创帝业,终成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布衣天子的历史画卷。
  • 催命痨

    催命痨

    大解镇的捕头温江流在街上巡视一周后走入了一家纸扎店。纸扎铺的掌柜燕惜春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此刻正一手支着下巴靠在柜台上小憩。温江流走上去,用剑柄敲了敲他的桌子,掌柜手一歪,脑袋磕到桌上,醒了。温江流笑问他大白天做生意怎么打起瞌睡。燕惜春擦擦嘴角流出的馋唾水,不好意思地笑了:“表兄。”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最近生意……哈……太好,熬夜扎了许多货,是以白日都犯困……”温江流皱皱眉,一个扎纸货的生意能好到哪里去。燕惜春从柜子下拿出一个纸扎的聚宝盆:“最近城里接连病死了不少人,有些家境不错的,从我这里订了百份纸人纸马,连阴钱都快卖完了。”
  • 环太平洋

    环太平洋

    我们总以为外星生物来自其他星球……事实上,它们来自深海。在太平洋底部,两大地壳板块之间的裂缝连接着一个平行宇宙——虫洞。这里正是外来生物的巢穴。2013年8月11日早晨七点,第一只怪兽穿过虫洞登陆旧金山。此后数十年间,不断有怪兽从海底冒出,攻击洛杉矶、澳大利亚、香港等太平洋沿岸城市。怪兽的数量和种类越来越多,攻击次数越来越频繁,破坏程度也越来越严重,人类世界始终笼罩在死亡与恐惧的阴影下。
  • 原振侠18:黑暗天使

    原振侠18:黑暗天使

    传奇人物年轻人的妻子三年前遇上雪崩,从此失踪。年轻人伤心悲痛,生无可恋,三年来一直在酗酒。此时,竟遇到一位浑身冰冷的女人,自称来自幽灵星座,专职收取人类的灵魂,而那场雪崩也是由她造成……年轻人为救公主,决定从容赴死,使灵魂能到达幽灵星座。究竟这个幽冥使者,是勾魂恶魔,还是为爱情牺牲一切的天使?生生死死,人的生命历程,甚是无可奈何,故事中所出现的情形,自然只是设想,但,也有可能是事实──谁能预料以后的事呢?──倪匡
热门推荐
  • 高空之境Ariakeno

    高空之境Ariakeno

    《高空之境》前传——《高空之境:破晓行动》。遥远的未来,核威胁解除后,各方势力混战。十八岁的君主立宪制公主唐洛晨有机会得以接触外界,从此踏上了与战火接触的外部世界。和兄长唐洛潇、青梅竹马罗璟文一道开始了一段波折惊险的征途。战火结束后,他们留下的,不只是和平,更是神秘的云神壤——CloudGodSoil与奇幻的代码异世界——BTSKI......
  • 昼夜之远

    昼夜之远

    孤僻少女庄柔在人声鼎沸的咖啡厅中喝下自己花钱买的毒药,被一双熟悉的手救下,抬头惊觉那是已阔别了五年的爱恨纠葛。冷静睿智的心理医生梁以铮,因着对往事的愧疚而将她留在自己的医院中,想通过治疗还她快乐与光明。接踵而至的爱情,四面楚歌。五年前,他毁了她的家庭,逼死她的朋友。五年后,他为她放弃事业,与家人反目。当他历尽艰辛,终于迎来救赎,她却病入膏肓,濒临死亡。背负着那战火缭绕的过往,王子与公主能否找回他们曾经美好的玫瑰园?这一曲以生死为节奏的恋歌,在东方明珠脚下萦绕,生辉。
  • 快穿轮回之境

    快穿轮回之境

    死亡之花,在秋彼岸。相传花香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 两世梅香伴血生

    两世梅香伴血生

    千年前,他一人一戟,为一人,屠一城。千年前,她一曲一舞,以一颜,倾五域。千年后的再遇,他不再是秦王,她亦不再是王妃。千年后,纵然阴谋不断,也阻止不了他们深入灵魂的爱情。两世的梅香,皆伴着血而生。
  • 嫡女无敌

    嫡女无敌

    她前世懦弱善良,却落了个残暴好色的恶名,不仅被至亲之人背叛,还被情郎废去双腿,十指穿钉,最后抱着爹的头颅惨死在火海中。得老天垂蒙,她竟重生一遭。这一世,她依然容颜倾城,却不再心软退让,那些背叛伤害过她的人,统统都要付出代价!即使手上沾满鲜血,她也要踏上这条荆棘之路!她残暴?那就残暴给那些人看!--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这不是我认识的爱情公寓

    这不是我认识的爱情公寓

    熬夜猝死,乱入爱情公寓。但,这是什么鬼,智能机器,丧尸,异生物。还有,你确定这是美人鱼。
  • 楼先生:咱们结婚吧

    楼先生:咱们结婚吧

    她一心复仇,却被楼先生一纸婚约套牢,没有结婚证的婚姻只是各取所需。她说:“是啊!我在暗示您早点娶我,免得我一直借住在别人家。”她装模作样地点头,说得一本正经。“住进楼家,你确定有那个资格?”楼予深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开口。“那不如您单独给我买一套房子?”阮舒倒是表现的毫不在意。“为什么?”“金屋藏娇。”她朝他暧昧的眨眨眼,“楼先生觉得怎样?”“这可不行。”他低下头,贴近阮舒低声调笑,“金屋藏娇只怕……”
  • 女修重生之青凤劫

    女修重生之青凤劫

    有女青凤,乃佛母孔雀明王与大鹏鸟之妹,东华帝君之未婚妻。其自己作死,坠落凡尘,帝君为带她回三十三天而下界陪其修练,从第二十九天灵修界,一步一个脚印修回天上天。甜宠,叛逆,傲骄,苦难……流恋于温柔富贵乡,沉迷于歌舞升平场,金戈铁马等闲过,仙乡遥遥何时还!
  • 甜穿80年小媳妇

    甜穿80年小媳妇

    李梦月有点烦恼,老公太能挣钱了,还总让她花,花得少就说不爱他,晚上各种折腾,真是个蛇经病。廖文辉:我老婆每天都在变美,还总不记得我,有点烦恼,只能晚上多让她恢复记忆。半疯婆婆:丈夫发财了不要我,儿子娶了媳妇不要我,气死了!还有两个女儿总也嫁不出去,老天怎么这么对我呀,命好苦!李梦:我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害死李梦月,可是这个贱人怎么也弄不死,还越来越美,越来越有钱,气死我了。
  • 诸天成神之路

    诸天成神之路

    “逼道万古如长夜,天不生我姚小贱啊!这个世界将由我来主宰!”系统:“宿主,醒醒我来了,别做梦了!读者该等急了!”“那还等什么?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