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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尾声一(6)

“不准再提魔女的事情,乖乖在家等妈妈回来。”母亲摸着我的脑袋,语气疲惫地叮嘱一番后,让我乖乖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呆着,便独自朝大门口走去。

听到她锁上大门的声音,我才从黑暗中爬出来,开始新一天的捉迷藏游戏。

可惜这一天我依然没有找到藏在我家的魔女。

大概是白天过于兴奋,晚上母亲过来抱着我入睡时,我突然抽搐起来,痛苦得使劲儿用手抓脸。

母亲露出绝望的表情,惊恐地大喊道:“不行,快住手啊,孩子!”待把我手脚绑好后,她才转身走出房间,不久便端着一碗药走过来。

鲜红色的药散发着腥臭味儿,还有微微的温度,母亲一边喂我喝下一边安抚着:“乖,只要把药喝下去,病就会好了。”

我伸出舌头舔舐嘴角的药,刚才仿佛要爆炸的身体,确实渐渐恢复了平静。我相信母亲的话,我的病需要这种药,或者说我的身体本能地渴望着这种药,就像我渴望从这里逃出去一样。

在无数次寻找魔女的捉迷藏游戏里,我越来越肯定魔女拥有一对翅膀,能够趁着黑暗降临,在母亲开启窗户时,从这个家飞出去。

我依旧不确定魔女的模样,却深信魔女是自由的。可能是像母亲推开窗户时吹进来的夜风一样,只能用毛孔感受清凉,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有。

我并不为此感到沮丧。因为寻找魔女的游戏并不完全是浪费时间、毫无收获的事。

当我无数次翻找家里各个角落,比平时更细心去观察和判断这屋子的建筑结构后,我终于发现了可以像拥有翅膀的魔女一样逃出这里的方法。

那可能会用去我整个白天的时间,但没关系,只要在母亲回家之前能够实施完成,母亲回来的时候,我便可以逃出去了。一想到成功实施逃跑作战后母亲的反应,我就忍不住满地打滚地笑个不停。

“我们跳绳去吧?”

“不是昨天才玩过吗?不如今天去树林里玩捉迷藏吧?”

围墙外传来欢快的声音,我暗暗咬紧嘴唇,更坚定了要逃出去的决心。

母亲是个奇怪的人,我不想成为和她一样让家庭主妇们嘲讽和讨厌的人。我知道自己一定和母亲不同,只要逃出这里,一定可以拥有更正常有趣的生活。

红月

第二天,我决定趁着母亲不在家的时候实施逃跑计划。这是对她的惩罚,惩罚她总是把我一个人锁在连阳光都无法进入的屋子里。

我应该逃出去,早就该逃走。

说不定那些从外面经过的人说的话是真的,我并不是这个女人的孩子,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我偷来,害怕我会离开她,回到真正的父母身边,害怕被人知道她是个偷走别人孩子的小偷!

“小偷”这个名词,还是母亲教给我的。我期望看到围墙外世界的愿望日渐强烈,在实在无法克制的那天,我企图从她包里取走钥匙,趁她准备晚饭的时候逃出去。拿着钥匙的手被狠狠抓住,母亲怒视着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你这个小偷!只有这一样东西不能给你,其他的,就算是生命,妈妈也可以给你的!”

母亲无理的激动和愤怒,并没有浇灭我心里逃出这里的欲望之火。我要逃离这里,但我讨厌被当成小偷,那样会像母亲一样被那些从围墙外经过的人嘲讽辱骂。

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确认母亲上了门锁,踏过院子满地枯叶的细碎声,掩上院子栅栏的“吱呀”声,最后是渐渐消失的脚步声。

从这一刻开始,母亲将为了生活费而在外工作一整天。而我终于可以放心进行逃跑计划了。我长舒一口气,握紧手里的大剪子,朝厨房走去。

通风口的排气扇被风吹得慢悠悠地转动着。我爬上安稳放置在料理台上的椅子,用大剪子一小下一小下地剪掉排气扇。上午的时间大概可以把排气扇处理掉,下午的任务就是排气扇外的铁丝。

激动兴奋的心情让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只差一点点了!仿佛还能听到那些逐渐清晰的欢笑声。我大口喘着气,使出全力剪断最后一根铁丝。顾不上通风口周边残留的铁丝扎在手脚上传来的疼痛,我一鼓作气爬出了通风口,整个人掉落在院子里。

翻了身平躺在地上,第一次看到那么广阔的天空,一时竟忘了赶快跑出院子,真正逃出这个家。

每次母亲结束工作回家,准备好晚饭才推开窗户。而那个时刻,天空已经只剩一片漆黑了。这还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蓝色的天空、被夕阳渲染得橘红粉嫩的云朵。

那些欢快的笑声听起来也如此真切,比隔着墙壁听的时候更让人愉悦。一群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孩子,正玩耍归来,在街口分开,互相道别,蹦蹦跳跳往自家跑去。

我急匆匆从地上爬起来,拖着刚才摔下来弄伤的脚,推开院子栅栏向他们张望。

一个小女孩和伙伴们挥手道别,独自朝我家门口方向走来。我努力拉开嘴角,希望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能够真诚些,朝她挥手:“你们玩捉迷藏了吗?玩跳绳了吗?打水战了吗?我也想加入。”

小女孩脸色发白,惊恐地瞪大眼睛,发软的脚却迟缓小步地向后退,许久才从唇间发出一丝细微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呢!”我由始至终都对小女孩微笑着,努力表现最友善的一面。小女孩却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朝我怒吼:“你这个怪物!别过来!”

母亲总是对我笑,对我轻声细语说话,我知道这是母亲喜欢我的表现。面前的小女孩却一副害怕的表情,对我大吼大叫。

逃出那个家,得到自由后遇见的第一个人,也是这辈子除了母亲以外,自己第一个说话的人,看起来却并不喜欢自己,这让我有些沮丧。

我终于体会到,离开母亲从家里逃出来以后,所面对的一切确实会变得有些困难,可我不能就此放弃,至少要把母亲不肯告诉我的那些事情弄清楚。

“怪物?”对于这个新名词的意思,我不能完全肯定,也许和“奇怪的人”之类的说法有关系吧?我伸出手,想拉住小女孩,向她问清楚什么是“怪物”,还有“魔女”长什么样子,要怎么找到“魔女”。

小女孩尖叫着喊着“别过来”,身体往后倾斜,一下跌坐在地,撑在地面的掌心被沙砾刺破,一种颜色和气味都像极了我喝的药的液体从她手心里流淌出来。

我清楚听到从自己心脏深处传来的剧烈的心跳声,强烈的欲望驱使我抓起她的手指舔舐起那些液体。这些鲜红色带着微微温度的药,能够控制我体内疯狂咆哮的野兽。

大概是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小女孩使劲儿推开我。我正忘我而贪婪地吸食她手心流出的红色液体,一时没站稳,猛地跌在地上。眼看小女孩张大惊恐的嘴巴,就要大喊起来,一个风一般的黑影朝我们跑来,挡在我和小女孩之间。

背对着我的黑影,把小女孩圈入她的黑暗中。在我失去意识前,只记得小女孩带着恐怖的叫声最终并没有发出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红色的月亮。使劲揉了揉眼睛,疼得要紧,但我还是拼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那轮挂在干枯的树梢上的月亮,确实是红色的。

母亲的爱

红色月光下,我终于看清那个阻挡在我和小女孩中间的黑影,是母亲。我又被抓回去了,甚至只是被随意丢在了院子的地上。

我无法猜测母亲此刻的心情,是因为极度愤怒想从此把我丢在这荒废的小院子里?还是稍作惩罚,很快又会把我关进那个漆黑寂寞的家?当然,后者对我来说其实才是真正的、深入灵魂的惩罚。

我悄悄走到她身边,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端倪。她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难看,正捧起一堆枯叶覆盖在刚才骂我是“怪物”的小女孩身上。

“这是什么游戏啊,妈妈?”我忘记了浑身上下,尤其是眼睛的疼痛,兴奋地拉扯母亲的衣袖追问道。

她为难地看我一眼,目光又迅速转移到已经被枯叶干草覆盖了上半身的小女孩身上,犹豫了一下才告诉我:“这是我们的食物。还记得妈妈陪你看的《动物世界》吗?冬天的时候,我们就需要把食物储存起来。”

我有些失望地点点头,原来那些会开心地笑,会一起去玩跳绳,一起打水战的家伙们只是食物啊!他们都无法成为我的玩伴,不能陪我一起寻找“魔女”了,因为冬天很快到来,他们必须成为食物。

我清楚记得《动物世界》里,蚂蚁们搬运蟑螂尸体的样子,让人觉得格外安心,因为蚂蚁们可以躲在洞穴里过冬了。而蟑螂,只是它们的食物。

母亲见我已经明白,便放心地转过身去继续用枯叶和杂草藏好我们的“食物”。

那双粉红色的鞋子,上面虽然沾了些泥土,却依旧让我喜欢。我早就想拥有这样一双鞋子。更重要的是,我想穿上一双曾经走到很多很多我从不曾去过,以后大概也去不了的地方的鞋子。

当我爬到小女孩脚边,想伸手去脱她的粉红鞋子时,母亲突然使劲地抓住我的手大吼一声:“不许碰她!”

我噘着嘴巴,不高兴地望着突然发怒的母亲,心里委屈地想:这不过是我们的“食物”,为什么母亲不允许我触碰呢?我平时也常常伸手触碰那些晚饭的蔬菜肉类,母亲可是一次也没阻止和责备过我呢。

“我想穿她的鞋子。她只是食物吧?食物的一切不都是属于我的吗?”苦心计划的逃跑失败了,连“魔女是什么”的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强烈的失望让我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哭泣的时候我的眼睛疼得受不了,眼前的景象变得越来越鲜红。

“别哭,妈妈求你别哭,你要那鞋子是吧?妈妈帮你拿。”我知道母亲心疼了,她是爱我的。

母亲一手提着那双粉红色的鞋子,一手拉着我进屋。我迫不及待想穿上那双鞋子,却被母亲抱进了房间。为我清洗了脸颊后,眼前的事物总算不是红色的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先好好躺着,妈妈给你准备药去。”母亲枯瘦的脸颊毫无血色,两只眼睛严重凹陷下去,看起来比我更像病人。

母亲用手沾了沾碗里鲜红色的药,涂抹在我干裂的嘴唇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将整碗药端到我嘴边,温柔地说:“乖,喝下去,病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我想,也许母亲也需要那种鲜红色的药,只是药太少了,母亲舍不得喝,才留给我。我突然想起庭院里那个被杂草覆盖起来的小女孩,她身上也有那种鲜红色的药!

“妈妈,这药真的那么好吗?能让人健康吗?”我伸手抹了抹嘴唇上沾着的粘稠液体,往母亲没有血色的干裂的嘴唇上擦了擦,满意地笑起来。这样的母亲漂亮多了。

母亲紧抓住我的手,使劲点头:“一定会健康起来的,为了让你健康地活下去,妈妈什么都愿意做。”

被说着这种话的母亲紧紧拥入怀抱的时候,我想,就算自己真的是她偷回来关起来的孩子,也无所谓了,因为她是唯一爱着我的人。

以魔女之名

前一天晚上在母亲怀里安然入睡的时候,我就打定了主意,要从食物身上为母亲取药,让母亲也健康起来。

第二天母亲起得比往日都早,甚至没有对我说“早上好”便匆匆锁上门出去了。我也利索地穿好衣服,带齐刀子和水壶,再一次从母亲来不及装上新的铁丝网和排气扇的通风口逃出去。

我胡乱扫开覆在小女孩身上的杂草枯叶,抓起她的手仔细查看,发现昨天擦破的伤口已经没有红色的药流出来,暗暗为自己聪明地带上了刀子感到得意。

母亲切割食物的时候,总是用这把刀,无论是什么食物都能切开。我学着母亲的样子,一下一下往小女孩身上切去。

小女孩身上裂开的地方慢慢流出液体,我急忙用水壶去接,想着把这些药给母亲送去的时候,她一定会高兴。正想从小女孩身上取得更多药,门外传来尖利刺耳的惨叫声:“杀人啊杀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门外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声音杂乱得让人难受,他们都是什么?都是食物吗?我想询问,却不知道除了母亲还能问谁。

“妈妈,妈妈快救我。”当人们推开栅栏,挤进院子里时,我抱紧怀里装满珍贵的药的水壶蜷缩到墙角里。

他们把小女孩抬走的时候,我终于明白,原来他们是抢夺蚂蚁辛苦搬运回穴的食物的蜘蛛。

“妈妈!他们要抢走我们的食物,还有能让你和我一样健康的药。”我扑进母亲怀里。母亲手里新买回的铁丝网和排气扇掉落在地,紧紧回抱着沾染一身鲜红色的药的我,对入侵者们喊着:“不是这孩子做的,是我杀了那小女孩!我只是害怕她大声喊叫。”母亲只是为了保护我,紧紧捂住试图呼救的小女孩的嘴巴和鼻子,造成小女孩窒息死亡。

他们指着被颤抖的母亲护在怀里的我,愤怒斥责道:“你这个魔女怎么下得了手?你自己明明也有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啊!你这个魔女!杀人的魔女!”

我猛然从母亲怀里抬起头,紧紧抓住母亲的手,开心地笑道:“终于找到了,原来妈妈就是和我玩捉迷藏的魔女啊。”

原来魔女拥有一张苍白的脸,喜欢穿一身高领长袖的黑衣服。他们说母亲常年穿高领长袖衣服,是因为她全身都有伤口。我所喝的鲜红的药,都是母亲割开她的身体流淌出来的。

虽然我的“魔女”没有翅膀,不能自由地逃离,终究被人们带走了,但我终于知道什么是“魔女”——如母亲一样付出所有的爱——这就是最厉害的魔女。

我被带上另外的车子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我没有追问他们要把母亲带到哪里去。因为在陌生的地方,我对其他更多事物产生了疑问,急于想从陌生人那里得到答案。

“这是什么东西?”和我面对面坐着的女人,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似的东西,打开之后就一直盯着那东西拨弄头发,挤眉弄眼。

“哈?”女人关上手中的小盒子,睁圆眼睛盯着我看了半晌,才简短回答,“是镜子。”

“镜子是什么?可以做什么?”面对我的追问,女人露出了和母亲一样为难的表情,似乎这对她来说是个很困难的问题。她长长叹了口气,像同情我似的笑了笑道:“看来你从来没用过镜子啊。镜子就是可以照出自己的样子的东西。”

我看着镜子中那个皮肤瘢痕密布,嘴唇和牙床都腐蚀了大半,耳朵和鼻子也缺了一部分的丑陋的影像,终于明白,这就是喝着母亲的血长大的孩子的丑态啊。在母亲自以为是爱的谎言的蒙蔽下,在她过分的宠溺和保护下,我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那么丑陋的人。

他们找来医生为我诊断,确定我是先天性的卟啉症患者,只有输血和血红素能够有效缓解症状,而喝人血只不过是民间传说。

母亲害怕我因为这种病被人歧视而常年把我关在家里。她用了极端的方法,希望像当初和家里断绝关系,独自生下我一样,靠她自己的力量拯救我,却不知道耽误了治疗只会让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母亲被关进监狱,过了十年时间便去世了。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哭了许久,因为母亲再也不能教我任何事物了。

庆幸的是,她教会了我责任和爱、谎言还有束缚。我细心照顾从马路边捡回来的孩子,悉心照料被附近的人称为“魔女的庭院”的院子,里面的树木花草已经长得蓬勃欣荣。

我好好地继承了母亲的名号,即使我远没有母亲那么美丽的容貌,他们也喊我“魔女”。

每天夜里我都做同样的梦,梦里,母亲枯柴似的修长手指轻轻抚过我丑陋的脸颊,温柔说着:“喝吧,孩子,只要喝下去,病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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