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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留下随波逐流的时间表(3)

但是阿云的婚姻仍然持续了两年,这既是生活带给那位漂亮女人感念的产生和蔓延,同时也包括生活的虚妄的改变使婚姻生活不能携带质疑存在下去。阿云的恐怖开始于一个下着细雨的早晨,当阿云从上海出差回来后用钥匙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嗅到了卧室中弥漫着丈夫与另一个女人的暧昧气息,她放下提箱,丈夫便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她看到这个两年前用乞求目光看着她并向她求婚的男人此刻正用身体挡住她的目光和身体,因为他很清楚在卧室中有一场景将使这个早晨的灰蒙蒙的细雨更加直接地进入许多重大问题之中,一方面是视道德为累赘的真实世界,另一方面是用时间和婚姻的权利而承诺起来的另一个世界,两种空间的关系都是为了欢愉和直接在生活中粉墨登场,使种种生活的意义和生活的泡沫羞羞答答或毫无遮掩地进入欲望之中,并最终使其成为深渊或天堂。但是,阿云摆脱了带克的手臂和躯体,她冷漠而平静地奔往卧室——那位与带克合欢的女子早已被这个早晨灰蒙蒙的细雨所淹没,但是她在床上没法逃到一片大火和地窖中去,她用被子将身体和头全部蒙了起来,原因是她不肯在另一个女人面前露面。当阿云来到床边用手掀开被子的那一瞬间——阿云仅仅是为了看看床上的女子到底会是谁,她看到了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这面孔随处可见——像街道上匆匆而过的许多女人那样平常——这一切对于阿云来说就像是噩梦一场。阿云在那天下午拨通电话后将这个场景告诉苏西时使苏西在千里之外感受到了与生活相抵触的一种强大动力——这就是人们喜爱制造陷阱的一种堕落和屈辱中的快感。

阿云与带克迅速解除了婚姻,尽管带克一次又一次地对阿云说:“我这样做并不是爱那个女人,我只是为了报复你与程柏的关系。”

阿云冷冷地笑起来,程柏是阿云公司的厂长,她与程柏交往有多年,两人喜欢呆在一块,纯属是为了交流。阿云说:“好吧,为了你的这句话,我跟程柏从现在起就可以自由来往了。”那天下午,他们解除了婚姻。

阿云在电话中的声音是轻快而沉重的,在这些声音的反复停顿和跳跃之中,苏西看到了阿云遵从或反叛旧生活的一种激情和疲倦,阿云说:“苏西,我刚刚解除婚姻,两年前我和带克在这家街道办事处登记时我还没有能力预感到我们俩这么快就会解除婚约,苏西……你怎么不说话,你知道不知道我已经自由了,我今后不会再跟男人结婚了。”而苏西握着话筒,她不知道怎么去告诉阿云,她想说的是一切都会照常运转下去,阿云有一天还会结婚的,结过婚的妇女就会一次又一次地朝婚姻的大门走去,因为那是一种传统的运转,它有着一种悠久而长远的历史,也许是为了幸福,也许是为了摆脱疯狂的恐怖和寂寞。

她抬起头来,阿云已经来了。

但是直到如今阿云也没有嫁人,而这么多年阿云到底是怎么生活的对苏西来说却是一个难猜的谜。

从阿云的脸上苏西看到了疲惫、困惑、厌倦、烦闷、忧虑这样一些东西。阿云脱下大衣,她仍然像少女时候那样苗条,纤长的脖颈仿佛永远在仰起来想看清远处的那些交错的风景到底是波浪似的灰色长发还是波浪似的窗户。

阿云说:“说起来,你还是第一次到这座酒吧来,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什么对西西里酒吧有兴趣?”

苏西笑起来:“我十二岁那年经过这条街道时,西西里酒吧刚刚开业。”

阿云说:“当时你看见过拉德吗?”

苏西问道:“谁是拉德?”

阿云说:“拉德就是西西里酒吧的创始人,他现在已经创建了酒店,但是西西里酒吧仍然存在着,拉德是一位有味道的男人……”

苏西说:“我对这座城市已经全面陌生——什么都陌生了,真快啊!”

就在这一刻,西西里酒吧的钢琴声开始响了起来。苏西与阿云都没有说话,阿云开始抽烟,苏西看见过许多漂亮女人抽过烟,自己也在一些心情糟糕透顶的时候静悄悄地抽着烟,但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像阿云这样的女人抽烟的姿态,她的烟圈一个接着一个从优雅的嘴巴里吐出来,而她的右手指仿佛紧夹着一种荒诞的可以随时爆响的易燃物——这种变化将阿云推向了钢琴曲的缓缓乐曲之中去。

阿云这些年的生活跟带克想报复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紧密相连,他就是程柏。一个年轻女子跟一个四十多岁男人的故事肯定会与无穷无尽的挣扎的矛盾有关系,在阿云与程柏认识的那些最初的日子里恰好是阿云行将嫁给带克的时候,程柏曾为阿云的婚礼送来一只巨大的花篮,粉红色玫瑰花表示着他对阿云的某种很特别的感情。当时,带克曾在婚礼举行后带着妒忌的目光看着玫瑰花篮说:“男人送给女人玫瑰花是代表爱情。你明白这种意思吗?阿云!”阿云当时却轻声解释,程柏并没有带着任何超出友谊之外的东西对待自己,带克将一支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时说:“阿云,你别那么简单,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没有友情只有爱情。”很显然,那天晚上,阿云看到了程柏送给自己的玫瑰花映现出了带克对程柏的嫉妒。

那时候,阿云还只是一位二十四岁的女子,她完全不知道带克对程柏的嫉妒应该从哪里结束。第二天她出门时碰到程柏,在程柏开始向她说话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程柏眼里那种升腾起来的东西。她想起了带克那些带着妒忌的话,一个男人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没有纯粹的友情,只有爱情。

但是,阿云喜欢看到程柏眼里那种升腾起来的东西,尽管那种东西令她迷惘,她从少女时期就喜欢男孩子用眼里湿润的东西看着自己,看到这些,除了有一种满足感外,更重要的是使她那一天充满了神秘和愉快。

当阿云离婚后的第三天,程柏打电话给她,约她在外面吃饭,阿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邀请。

过去程柏无数次与阿云单独用过餐,但是,从邀请者发出邀请到被邀请者答应邀请的整个过程都是愉快而朦胧的。他们坐在某一家餐厅的窗帘下面,酒杯、饭菜以及仅仅建立在一种平淡无奇的对于生活、杂事、轶闻的交流之中的用餐过程带给双方的都是微笑及误解。现在,这是阿云离婚后的一个日子,程柏在电话里的声音除了让阿云感到一种安慰之外,更重要的是给阿云带来了一种极其渴望的东西。

这种渴望那时候还没有消极的成分,她还没有将自己的命运与程柏的命运联系起来——渴望对于正离婚的阿云来说仅仅是一种想像力,与另一个喜欢跟她在一起用餐的男人的想像力充斥着她的全身。

阿云从未那样精心地为自己也为别人打扮过,但是她同时陷入了困境,那就是对于程柏的热情邀请用餐的迷惑,她开始在行动之前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程柏在电话中的声音。

“喂,是阿云吗?明晚有空吗?我请你吃饭。”程柏等阿云答应之后就迅速地挂断了电话,他是一位十分脆弱的男人,她极怕阿云会在一秒钟内改变主意,这显示了程柏对阿云的期盼,然而,这种期盼是令他不知所措的,因而,它使这次邀请显得匆忙而缺少头绪,而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那种温馨也就十分淡泊。

阿云跟苏西在酒吧外面分手的时刻已经到了,时间是十二点钟,苏西刚想对阿云说些什么,她突然嗅到一大股奇异的香味是从一对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西西里酒吧的门外果然有两个男人正紧贴着那棵被风吹落了树叶的梧桐树干,他们是一对同性恋者,个子单薄点的那个小伙子身穿长袜,上身穿一件短毛衣,而跟他亲热的却是一位十分高大的男子,他们的身子紧紧贴在一块,这是苏西一生中目睹的第几桩同性恋事件,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她仔细瞧着那棵树上斑驳的身影,突然惊慌地感到似乎有一双手正在抓住肩头,而且她感到喉头有些痒,她蹲下去,她感到恶心——在十二点的夜风吹拂下,她试图将胃里所有的东西一古脑吐出来。阿云用手轻拍着她的背,阿云说,苏西,你是不是感冒了,她没有回答,她感到最关键的东西并不是那对同性恋者给她的身体内部带来的变化,而是在看见他们亲吻拥抱那一瞬间,她感到喉头有些痒,于是,她想呕吐。

几秒钟后当她从地上站起来时,那对同性恋者早已走了,她努力克制着恶心给身体带来的不适感,阿云说:“你看见了吗?那对同性恋者。”苏西没有回答,她看见地上吹拂着一个黑色的像泡沫一样膨胀的黑色食品袋,那只袋子正好吹到她的脚尖上,被她的脚尖挡住了。她有些辛酸,她想起来已经回到了这座城市,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座城市是她的根,古往今来,人们对根的理解是故乡、传统文化、是饮食中的盐和水,是服饰中的转折时期,是车站外面那座古旧的寺院中的钟声,然而,在苏西这里,根也许就是梦魂萦绕的一种声音:这声音积存着太多的灰尘,在昏昏欲睡的某一个时刻突然唤醒了她。这就是苏西的根,穿插在具体的身体中央带着苏西的影子在每一种声响中移动。

苏西与阿云告别之后她像进入一片混沌的时空之中,她确实走错了路,首先,那些街道是没有目的性质的一个避免泄露的密谋,它带领苏西的脚通向里面的一个故事,确定无疑,有些什么事情在率先等待着她,所以,她便毫不迟疑地走进去。

威严街就是一条极其复杂的布满网络的街道,在不到两公里长度的街面上店铺林立,白天,它是一条十分喧闹的集小贩、乞丐、浪人、吸毒者一体的街道,一到夜晚,冷冷清清,它在二十世纪末的黑暗中被抛掷在一边。

现在,重要的是苏西竟然不知不觉走进了这条复杂的街道中央,几个身影突然在黑暗中逼近了她,一个狡猾地斜着眼睛的人轻声说:“小心点,你应该跟我们走一趟,否则,你今天没法活下去!”他说话的同时手臂已经紧硬地抵在苏西的脊背上。

流氓集团,苏西已经辨别出了几个人邪恶的欲望,他们紧挨着站着,谁都没有说话。但是,苏西看到了几双充满欲望的眼睛,那欲望在一点点地撕碎她的外衣,试图将她推翻。

苏西观察了周围,在不远处有一个身影在移动,但那影子无视她的困境——因为那身影是朝前移动的,在二十米之外有一家店铺还亮着灯光,但是苏西知道还没等她叫出声来,她就会被这群人的拳头包围。

就在这时候一辆轿车从前面开了进来,苏西透过惨淡的灯光看到的只是恐惧,在几秒钟前恐惧使她感觉到她将被这帮人带走,如果她还想活的话只有跟这些人走,他们也许会将她带到郊野去——直到计划付诸实现。

然而,在她既不能喊叫也不能逃跑的时刻,那辆轿车竟然停在了她身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一个人强行拉进车里,轿车迅速地在威严街上奔驰,紧接着是另外一条街道,苏西透过夜晚的玻璃窗看到宽阔的马路、路灯和招牌。直到这时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目光注视着灯光,轿车将她送到了她的楼下,直到现在,她才听到那声音是那么熟悉。

“好了,你可以回家去好好睡一觉了。”

苏西抬起头来,她看见了那个买走她全部家具的外省人已经为她将车门拉开。在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不堪的老人正在风中行走着,苏西想,那老人在这个夜晚仅仅想寻找到一个睡觉的地方。这个念头很快过去后,她不知道应该对救她的这个人说一句什么感激的话语。她已经走出了车外,她的双唇颤栗,但她没法表达,也许在威严街上的恐怖仍然使她无法解脱出来。

“今天晚上多亏你帮助了我。”她显然没有习惯说救这个字眼。

“问题是,”他终于说,“那么晚你竟然一个人独自在威严街上行走。”

问题的中心在这里,苏西十二点竟然在一条深黑的街道中央行走。这个人提出了问题后又说:“你上楼去吧!我该回去了。”

说完他便拉上了车门,在他启动车辆时苏西终于停止了身体中那些恐怖的颤栗——这是苏西回到这座城市与一个陌生男人相遇时发生的两件事情。苏西目送着那辆轿车跑远,虽然她辨不清那辆轿车的颜色,但是从她的直觉上她想到那辆轿车似乎是灰色的。跟她相遇的人和事似乎都与灰颜色有关系。灰色——应该是一种会在生活的节奏中产生共鸣的颜色,如果它与四周的空气和物质交流的话,灰色的最大作用在于增添一种既不是伤感,也不是沉重的一种动机。

苏西丧失的最根本的记忆就是——那个在十二岁时开西西里酒吧的年轻小伙子在时间中的另一种变化,即使是那个人来到她身边她也已经认不出来,而苏西来到这座城市相遇到的第一个男人,这个宣称是外省人并买走她全部家具,在她被流氓围困时帮助她脱险的人就是西西里酒吧的创建人。而这个陌生男人更不知道十多年前西西里酒吧刚开业的那一天,在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姑娘眼里留下了一种深刻的记忆。

而苏西当然不知道,从十二岁到三十多岁的岁月中,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她记忆中的那座酒吧依然存在。那个年轻的开创了这座城市八十年代早期的酒吧的男人无疑是男人中的最美俊的男人——她维护着这种记忆,是因为那个男人已经愈来愈模糊了。

她回到楼上时已经极为疲倦,她重新回到浴室去洗了很长时间的澡,她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而荒谬的问题,那就是自己的身体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接触男人了。自从罗诗死后,她就没有任何欲望,与一个男人做爱时的快感似乎已经太早地消失了。

现在,她用双手接触着自己的茶色乳头,是谁说过,做爱有益健康,但是,苏西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跟男人在一起了。她的乳头过去似乎是潮湿而发亮的,罗诗跟她在一块时喜欢用嘴吮着那乳头,并闭上双眼,而苏西感觉到罗诗和众多的男人一样对待一个女人时似乎在梦幻中把这个女人当作母亲,更多的时候则又回到现实中来,于是他们会互相触摸着自己的肉体等待着天亮时彼此离开。

苏西在镜子中看着自己的身体,这时她认为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把自己分为几个层次,在不同的层次下面,她将用不同的疑问问自己,当然,那些问题都是极为可笑的,比如,她可以问自己:你如果跟一个男人做爱的话,你是需要他,还是爱他?你如果全身充满欲望的话,那么请回答我,这种欲望将你带到哪里去?

如果欲望将你带到门口,那里有一位陌生男人等待着你,而当你发现他是同性恋,你愿意吗?

苏西决定从浴室中回到卧室去,她终于再一次发现,欲望这种东西纯粹是一种来自身体之外的想像力。

天亮时苏西听到对面的阳台上有一个人在吹萨克斯,这是一种她喜欢的乐器——尽管吹奏者的气息有些微弱,但是她仍然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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