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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私奔者(4)

苏修经历过私奔者的全部过程,而此刻,那个曾经与他私奔的人正带着另一个妇女在私奔的路上。苏修决定去腾冲,去那片温泉,她有一个无法改变的计划迅速地遍及身体,它在这个有雾扩散的早晨渗入她的理智和生活之中,当她感到那片广场像一大片向后飞逝的群山时,这计划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她,使她得到了一种新的自由同时又进入新的羁绊之中。苏修决定回到那座火车站外的小旅馆去取东西,她旅程的下一站是腾冲,她为什么要去腾冲,这是因为她坚信那对私奔者正在腾冲的温泉中自由幸福地呼吸着空气,她想很快地站在一片石阶上观望那一对私奔者的身影,她为自己的这一计划感到高兴,她决定用这趟旅行去超过时间规定的某种限度,比如,江林与她私奔的那个时间、地点制造的一种被损坏的记忆,比如,当她不再是一名私奔者时她渴望旧地重游那座有温泉的小城,她要看一看江林与她真正疏远的因素到底在哪里?她必须进一步进入江林私奔事件背叛她自己的荒谬之处。苏修很清楚,她对逝去的一切感到无可抱怨,她当初曾经告诫自己,离他越远越好。而他在逝去的记忆中,包括那些街道、花园、餐馆、废墟的往昔中曾经寄托着无数梦想,她一次次地在十多年的岁月之中一劳永逸地跟随那个男人——她真正为私奔放弃一切地走在路上,她知道,对她来说,跟他在一起象征着真实,而真实是很可怕的——她慢慢明白在跟私奔者私奔的每一次路上渡过的任何一部分生活实际上根本与她无关,因此她渴望在一个局外人的位置上观望私奔者的生活。

她已经来到了火车站外的那家衰败的旅店。她急急忙忙地奔赴自己的房间,收拾完毕之后她拎着自己的那只皮箱来到服务台,她看见昨天跟她说话的那位先生也在结账准备离开。苏修将皮箱放在登记台下面,那位先生看了苏修一眼对她说:你准备离开?苏修点点头,她突然听到一阵火车的引擎声,那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仿佛一遍一遍从她的身体中发出。她想离开这里是对的,她还是头一次感觉到火车的引擎声竟然是从自己的身体中发出来,这不是一种好兆头,所以得尽快离开这座城市,在时间的意义上这是一座江林的妻子出生过的城市。她的目光朝着服务员的头顶看去,她看到一排柜子上放着一大堆旧报纸,她一次次地对旧报纸感到敏感,它们之中的文字湮没着一条条的线索,就像细小的蛛丝卷入它们的模糊的影子之中。那位先生已经办好一切手续,他对苏修点点头,拎着一只箱子出去了。

苏修提着皮箱重新来到火车站,昨天她刚刚在这里下的火车——下火车时她感到这是一座十分陌生的城市,对于她来说没有痕迹,缺少暗藏在城市中的回忆。现在她终于知道江林为什么不带她来这座城市,原因是这是他妻子生活过的地方,江林不喜欢带她到婚姻的回忆之中去,她发现江林越来越讨厌自己的婚姻生活,最重要的是江林只适宜过一种相互靠近,和谐一致,没有盟约的生活,比如私奔。江林教会了苏修从少女时代就开始私奔,他让苏修模仿人类的生活方式之一——私奔的过程,同时在自觉的过程中又将千姿百态地把自身展示出来,这一切是具有时间的最脆弱的记忆的基础。

苏修合上钱夹子,她吁了一口气。现在她可以安然无恙地等上一小时。然后奔往那座南方城市的小城——腾冲温泉。她手里攥紧那张火车票。然后抬起头来,她看见一位老妇人走进候车室,她的脚步衰老不堪,她手里提着一个用手工编织的口袋。她选择了一把空无一人的椅子坐下去。苏修想:这是一个妇女生命的缩影,她过去肯定也容光灿烂,过去十年,二十年,一切的融洽和欢乐将随同时光消失,眼前的这位妇女她那疲惫的面容像一张网络,她似乎在缓慢地诅咒这趟旅程,这家乱糟糟的火车站,一切都是疲倦不安的。她那衰老的皮肤由于过分的松弛每次颤动都是一次诅咒。然而看起来,衰老是无法抗拒的,正像年轻时的美貌无法抗拒一样。苏修仿佛看见在更久以后的一个黄昏,也是这家火车站的候车室她提过无数次以前旅程携带的这只皮箱,皮箱已经旧得不能再旧下去,已经到了必须扔去的时候,但她仍然提着那只皮箱,里面装满了过时的衣服,她的身影在扭曲变化,她睁着深色的失神的双眼坐下来,坐在对面的是一位年轻的女人,她向自己频频微笑,每一次微笑都是对她经历的过往烟云的遐想,慰藉,她多么感谢那带着同情和怜悯的善良的微笑。苏修抬起头来,列车广播员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开往那座南方城市的火车现在已经进站了。她提取皮箱去了一趟洗手间,她漫不经心地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她想,我还不过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在镜子中的那个女人刚刚才三十多岁,她发现自己似乎在喃喃自语,背诵一首长长的有韵律存在的诗歌,每背完一节便晃着双肩,证明自己刚刚三十多岁。她的高跟鞋在过道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这是江林最喜欢的白色,一双白颜色的高跟鞋暴露出来,就像掩盖着她那沮丧失望的心境。

因此,她便自然而然地想起跟随江林的每一次充满激情的私奔生活,那是在另一家火车站,苏修发现自己的鞋子突然断了,江林说:你怎么老是看你脚上的鞋,苏修,那姿势并不好看。苏修抬起头来,她感到一种无法诉说的委屈,她噘起嘴没有说话,十三个小时的火车生活她没有再说一句话。她想:生活就是这样,他和她之间久而久之总是被一些难以忍受的芝麻小事纠缠不清。这就是那个在河堤上相遇的青年,当时她年仅十八岁。

火车奔驰着,不知时间是几点了,苏修不愿意看表,她不喜欢具体的时间。但她必须知道列车几点进入腾冲站,那是一个很小的站,好像才停留三分钟。为了回忆火车到达腾冲站的时间,现在她开始回忆那趟旅行。

私奔,那时候她并不知道私奔这个词,一切都是那么令人激动,江林带上她,然后是接踵而来的车站,以及车站上的灯光、字牌、大钟,以及在车站上卖玉米棒的年轻姑娘们的倩影,江林的手紧紧地攥紧少女苏修,他惟恐苏修会突然在人群中消失,他们的身影显露在漫长的月台上,在人群中的灯光下逃遁着。江林说:我要带你出去,从第一次相遇时我就预感到了今天。苏修,现在你睡一会儿吧,靠着我的肩睡一会儿,到达腾冲城的时间是夜里三点半,我会叫醒你。苏修睁着睡意的双眼问道:三点半?三点半下车我们到哪里去住?江林轻声说:傻姑娘,那是一座旅游之城,旅店全日开放。

那么说是夜里三点半,到达腾冲城的时间是夜里三点半。这个时间——关于私奔者与地名时间使苏修记忆犹新,连同那次夜里的情景,空气中弥漫着很多人的气味,她的头倚在他肩上,头发的芬芳缭绕着他的鼻孔,他用手臂从后面抱着她的腰不住地说:你头发上的香气永远使你区别于任何女人。他又说:苏修,很多年前我就感觉到了父亲与你母亲的微妙关系。苏修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景,她说很多年前她并没有感觉到母亲与他父亲的暧昧关系,直到那次她生病,她才察觉到了他们目光频频相遇时的亲密。江林说:很早的时候,在很早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的父亲逝世不久,我就看见你母亲跟我父亲在一起,那是鸣镇的火车站,我和同学去山坡上游玩回归,我在火车站上面的台阶上看见了你母亲和我父亲的身影。回到家后我看到了父亲留下的字条,他告诉我他去二十五里之外的山乡收集草药去了。苏修当时听着这个故事进入了梦乡,对于她来说母亲的故事已经不再新鲜,因为她已经替母亲幻想过母亲跟那位老中医的故事了。现在看来,母亲曾经无数次地私奔过,跟随着那位老中医,跟随着一种有节奏的、单调的激情、悲伤的车轮去私奔的路上。现在,母亲已经老了,老中医已经逝去,苏修感到自己的嘴唇在轻轻地张开,在无限度地张开,就像一部绘有象形符号的书籍,两种元素,阴与阳被一种失散的光芒环绕着,她感到她的嘴在发出亮光,渐渐地学会了成为别的东西,比如,成为一页白纸,里面带有两个圆圈的符号,比如成为一条鱼,从水的另一边游到水的反面,回到湿润的秘密的藏身之处去。

苏修在夜里三点半下了这趟火车,下站的旅客很少,好像总共只有四个人,有一对男女,另一个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最后是苏修自己。四个人沿着空寂无人的月台向门口走去。年轻的小伙子一直走在苏修的身边,他不断地看苏修一眼然后又直视着那无垠的长夜。苏修想,他肯定是第一次来温泉,看来他是从地图上知道这个地点,然后沿着地名奔赴而来的。到了火车站门口,小伙子来到苏修身边说:需不需要我帮你提箱子。苏修笑了笑表示了谢意,他们很自然地走在一起,向着火车站的广场走去。苏修说,她知道一家旅店,环境不错。当他们走在路上时,苏修竭力在回忆当初江林带她去居住的那家旅馆。此时此刻,她忽略了她来温泉的全部计划,小伙子走在她身边,她想她必须回忆出那家旅店的位置,小伙子对这座温泉之城是陌生的,她刚才已经告诉了他,她知道一家旅店,但是她说那家旅店时仅仅知道一大幢红色的带有阳台的房屋却并不知道它安置在哪里。他们来到了马路中心,这是一条交叉路口,小伙子感觉到了苏修模糊的记忆,他说:不要紧,我们慢慢走,我经常回忆不起来住过的房子,还经常迷路。苏修说:人一生不知要住多少房子。小伙子说:你叫我根吧!我怎么叫你?苏修拎着黑色的皮箱站在另一条路口,她刚才的记忆中缀满了各种各样的房屋,象牙色的,紫红色,白色的;以及木头房,大理石房等等,十多年来,江林不停歇地带她穿巡在这些外省的房屋之中,留在记忆中的房屋就像一些交织着花缀的中国汉字,绕来绕去的曲线组成一行行的文字,用来拼成一个又一个的积木小方块,呈现在一种想象力之外。根的声音使她抹去了那些小方块环绕着的方向,她突然看到一幢被一圈色泽较浅的光晕环绕着的轮廓模糊的屋顶,她说:根,就是前面的那幢房屋,屋顶在白天是红色的,非常鲜明,你看到了吗?根。她回过头来时发现根在看着她,尽管黑夜深邃,她还是看到了根浓密的黑发,以及黑发下的那片前额,苏修好像从黑夜中呼吸到一种冰冷的散发气体。

他们来到了温泉旅店,他们登记了手续之后各自来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根说了声早上见,便提着他的旅行包走了。他的脚步随同夜的沉寂之声远去。

苏修来到阳台上,阵阵轻风拂面而来,首先得越过这道障碍,越过这种风的记忆——进入对面的那道阳台,进入那道门,银灰色天鹅绒落地窗帘下面苏修的第一次私奔生活。现在,也许江林就跟燕子住在里面,江林喜欢那间房子,他曾经说那间房子通风效果很好,睡在那间房子里就像躺在有草地河流的地方做梦一样。苏修脱去高跟鞋,她准备睡觉,她必须在第二天醒来时保持精力旺盛。这天晚上苏修开始做梦,她梦见自己自始至终都在扮演着一个观望者,一个陷入困境之中的窥视者,当她站在一个高台上向下眺望时她看到了江林与燕子,燕子在水池中潜游,她的身体像一条美丽的蛇,她的面庞,包括她的肉体微微地动着,江林看着燕子的嘴唇,后来,她来到一些无生命的东西之外,在那里根在等着她,并对她说:昨晚你睡好了吗?苏修。

根敲门时恰好是梦境中根在对她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根站在明亮的门外,苏修感到她的梦并没有结束,她的梦仍然在延长,就像交叉花园之中逆转的一条条小径,它们保存着宛如美丽的紫色幕上的褶裥。苏修请根进屋,她用最快的时间洗漱完毕后对根说:你喜欢游泳吗?根说:这里的水吸引着我,我不知道这里的水是什么样的水。苏修说:当你的身体进到水中时,你就会感觉到这里的水与全世界的水都不一样。根说:你经常来这里?苏修说:这是第二次。根说:第一次来是什么时候?苏修说:十多年前。根说:你在回忆。苏修说:我们走吧?根说:昨天晚上在月台上我就感觉到你在回忆,那是一种无法中断的回忆,在夜幕下包括你的皮箱都在一条模糊的景物中,在逝去的往事中帮助你回忆。因为我也在回忆,我才会感觉到你的回忆不时地掠过车灯,就像一根根彩色的饰带松散开来。我不知道如何去帮助你,就像别人无法帮助我回忆一样。

苏修与根来到温泉游泳池。根说:这里的水果然好,你看看水中的那些少女她们不受回忆的侵蚀,她们在水中多么愉快。现在,我们也下去吧。根说:你的记忆在阻碍你的行动。苏修说:我坐在堤上等你吧?我喜欢看别人游泳。她说着便把那顶宽大的草帽戴在头上,草帽几乎盖住了苏修的整个脸庞。根说:你这样很漂亮,我几乎看不到你的眼睛。苏修坐在一把白色的椅子上,等待着根。除此之外,她在等待着那对私奔者——江林与燕子的到来。

苏修的草帽压着她宽宽的前额,她宛如法国影片中的一位女主人公,在始终是雨水模糊的故事情节中一会儿出现在车站外面,望着一辆盖着大篷布的卡车在公路上的黄色水洼中穿行,一会儿却又到达海滩和一个陌生人面前,他们晒着日光浴,微微地打盹。他们之间没有故事,她却是整个影片中的女主人,出现在圣母院的灰色塔楼上,风吹拂着她的眼睛。苏修站起来,她决定到后面屋顶的那块台阶上去,那是修建者专为观赏者设计的露台,江林那年曾在水中游泳时不住地要她仰起头来看那位将整个身子伏在露台上的观赏者的面孔,江林说那妇女似乎不是在观赏游泳,而是在投入并窥视一场漆黑的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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