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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割股啖主(1)

逃难路上,把个重耳饿得头晕眼花,突然一阵肉香飘来,惹得重耳馋涎欲滴,抱着肉罐一顿猛餐。

宋楚争霸,战于泓水。宋襄公高唱仁义之调——“不乘危扼险”、“不擒二毛”,为楚所败。

众雄环坐桑阴,商议劫持重耳一事,不想被齐姜之宫女仲榆,偷听去了,报之齐姜。

赵衰见重耳动了真怒,便上前劝道:“公子息怒。有道是‘蛟龙失势,比于蚯蚓。’公子且宜含忍,无徒责礼于他人也。”

重耳道:“我等身无分文,原想入城,受他些许赠贿,好做盘缠。不入城哪来赠贿?”

赵衰道:“公子与卫文公无冤无仇,自他邦上经过,理应以礼待之。而今,他却反其道而行,怕的就是为着赠贿二字。我今强行入城,只能是自讨没趣,还是绕城而去的好。”

重耳不语。

魏犨、颠颉道:“这城不进也罢,但这盘缠不能不筹。”

重耳忙道:“怎么筹?”

魏犨道:“抢。城外村庄颇多,我抢他一村两村,不愁没有盘缠。”

颠颉也道:“我看就这么办吧!他卫毁无礼于前,我抢劫于后,谅他也无话可责。”

重耳连连摇手道:“不可,不可也。抢劫者谓之盗。吾宁饿死,岂可行盗窃之事乎?还是绕城而去吧。”

众人急着赶路,未用早餐,此时,一个个饥肠辘辘,寸步难行。好不容易挨至午时,走到一处,名叫五鹿的地方,见一伙田夫,正高高兴兴蹲在地边吃午饭,一阵阵饭香扑鼻而来,魏犨受不住了,对重耳说道:“公子,我去向他们讨点吃的。”

重耳道:“汝火爆脾气,还是让二国舅去吧。”——二国舅者,狐偃也。

狐偃疾步来到田夫面前,深作一揖道:“诸位尊兄,可否赐吾等一餐,吾等没齿难忘。”

田夫抬头问曰:“尔等何人?”

狐偃回曰:“吾乃晋人,车上之人乃吾主也,名唤公子重耳。”

他原想打出了重耳旗号,田夫能不买他的账?谁知这群田夫,既不认识重耳,也从未听说过重耳大名,见他们一个个身穿绫罗绸缎,讥之曰:“堂堂男子,不能自资,而向吾等求食。吾等乃野人,饱食方能荷锄,焉有余食及于他人?”

狐偃忍气吞声道:“食不可赠,饭碗能否借吾一用,好去沟里舀碗水喝。”

一田夫说道:“水不能解饥,还是吃这个吧!”一边说一边从身旁抓起一个土块,递给狐偃。

狐偃正要伸手去接,魏犨抢步而来,一把夺过土块,大骂道:“村夫竟敢辱吾主人,实在可恶!”用手中的土块,劈头朝田夫砸去。田夫将头一歪,土块落在地上,碎成数块。

重耳见魏犨没有砸中田夫,大喝道:“用鞭子抽他!”

狐偃慌忙劝道:“公子勿怒。得饭易,得土难,土地,国之基也。天假手野人,以土地授公子,此乃得国之兆,又何怒焉?公子可降拜受之。”

经他这么一劝,重耳转怒为喜,下车命魏犨将碎土块收拢在一处,用外衣包了,拜了三拜,放在车上。田夫不解其意,哈哈大笑曰:“此诚痴人耳!”

太阳当空,火辣辣地照得人好不难受。“难民”们强打精神前行了十余里,再也走不动了。刚好前边有一棵大树,树下还有一只破瓦罐,众人坐在树荫下歇息片刻,或去采摘野菜,或去寻找干柴。重耳又饥又困,枕着狐毛之膝,不一会儿便睡着了。唯有介子推和赵衰,说是去村中觅食,一前一后地走了。

约有顿饭工夫,野菜煮熟了,狐偃折树枝以为筷,挑了一筷头野菜,送给重耳,重耳吃不下去。狐偃劝道:“吃吧,再不吃,连野菜也吃不到了。”

魏犨道:“怎么吃不到?介子推、赵衰不是已经去村中觅食了吗?说不定还会带一个大白馒头回来呢!”

颠颉冷啍一声道:“介子推、赵衰到底是去觅食,还是逃走,很难说。即使是去觅食,觅得一个大白馒头还不够他们自己吃呢,岂会拿回来孝敬公子?”

贾佗道:“汝放心,介子推、赵衰不是那种人。”

颠颉道:“我才不放心呢!”

重耳一脸不耐烦地说道:“汝等不要吵了,省下气力,晚一会还要赶路呢!”

这一说果然管用,二人各折了一双“筷子”,去罐中挑野菜吃。

众人用完了野餐,许久,不见介子推和赵衰归来,正有些焦躁,介子推捧着一盂肉汤回来,人没到,香气早飘了过来,引得众人直吸溜鼻子。正在梦乡中的重耳,也一骨碌爬了起来:“肉香,哪来的肉香?”

介子推将肉盂双手捧给重耳,重耳已有十几天没有喝到这么鲜美的汤了,还有肉,贪婪得如同孩子。

贾佗故意拿颠颉开涮:“颠兄,鲜肉的味道大概是赶不上大白馒头吧?”

颠颉是个直筒子,竟未听出弦外之音,反驳道:“胡说八道,有谁听说,肉不如馒头?”

贾佗道:“不如,绝对不如!要是肉有馒头那么好吃,早就进了介子推的肚子。”

颠颉正要反驳,狐毛笑道:“贾佗在耍你呢。”

颠颉这才明白过来,狠狠瞪了贾佗一眼。

重耳将肉和肉汤一扫而光,擦了擦嘴道:“好香的肉,好鲜的汤!介兄您这肉由何处而来?”

介子推不紧不慢地回道:“这是臣之股肉也。”

重耳吃了一惊:“汝,汝怎能这样?”

介子推道:“臣闻,‘孝子杀身以事其亲,忠臣杀身以事其君。’今公子乞食,乞又乞不来,臣故割股以饱公子之腹。”

重耳垂泪曰:“亡人累子甚矣!将何以为报?”

介子推曰:“但愿公子早归晋国,以成臣等股肱之义。臣岂望报哉!”

重耳正在与介子推对话,赵衰一拐一瘸地走了回来。魏犨大声问道:“汝何去久也?”

赵衰回曰:“被荆棘刺伤足胫,行走不便,故回来迟了。”

魏犨曰:“汝身背何物?”

赵衰曰:“竹笥也。”

魏犨曰:“内中可有吃的?”

赵衰曰:“有。”一边说一边解下竹笥,倒出一些米饭,双手捧给重耳:“公子,臣回来晚了,怕是给您饿坏了,快吃吧。”

重耳曰:“汝吃了没有?”

赵衰曰:“没有。”

重耳曰:“汝不饥吗?”

赵衰曰:“饥。”

重耳曰:“何不自食?”

赵衰曰:“臣虽饥,岂敢背君而自食耶?”

贾佗戏颠颉:“此米若落在颠颉之手,入腹而且化矣。”说得颠颉满面羞惭,退至一旁。

重耳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哽咽着说道:“汝真乃忠义之士也!”

他揩了揩眼泪,复又说道:“不瞒赵兄,吾已食过肉汤,这米就赐给赵兄吧。”

赵衰不肯独享,汲水调之,分与众人食之,重耳又是一声长叹。

自卫至齐,重耳一行饥一顿饱一顿,终于来到了齐国,重耳称了称,瘦了十四斤,介子推瘦得最多,二十五斤。

齐桓公素知重耳贤名,一闻重耳进关,即遣管平去城外迎接——管平者,齐国名相管仲之子也,时任大夫。

俟重耳进都之后,齐桓公当即召见,一谈便是两个时辰,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晚餐是在宫中用的,齐桓公亲自作陪,二人边吃边聊。齐桓公问曰:“公子由翟而来,不知带内眷否?”

重耳如实回道:“因走得慌张,未带内眷。”

齐桓公笑曰:“说了公子不要笑话,寡人独处一宿,如度一年。公子避难于齐,不知何年得归,而无人以侍巾栉,不觉缺点什么?”

重耳长叹一声:“出亡之人,有碗饭吃,已经足矣,何敢它望?”

齐桓公道:“寡人曾听一友人言道:‘宁可三日不食,不可一日无妇’,公子不要自己为难自己。公子若是信得过寡人眼光,寡人有一宗女,色艺俱全,寡人命她侍公子巾栉,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重耳起身一揖道:“如是,在下‘隔河作揖——承情不过。’”

翌日午,齐桓公为重耳举行了隆重的婚礼,所婚者名叫姜亮——因她降生时哭声洪亮,故而取名姜亮。因其本为齐人,又称齐姜。

齐桓公不止为重耳选配了美女,又赠车马二十乘,自是,从行之众,皆有车马。

不只赠送车马,还十日一大宴,三日一小宴,宴请重耳。重耳叹曰:“向闻齐桓公好贤礼士,今始信之,其成伯,不亦宜乎?”

是时,齐桓公一方面思贤若渴,一方面又不听管仲遗言,任用四个奸佞小人(史称“四奸”)——竖刁、易牙、雍巫和公子开方。那竖刁为了亲近齐桓公,自残入宫,做了一名太监;易牙为了讨好齐桓公,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做成肉羹献上;雍巫本是一个巫者,借助鬼神,千方百计蛊惑齐桓公;公子开方本是卫国世子,放弃拥有一千辆兵卒的世子之位,而做齐桓公的臣子。表面上对齐桓公忠心耿耿,暗地里却睡他的妃子。

因四奸把持朝政,齐桓公欲要任命重耳为相的心愿始终未能实现,有人劝重耳走一走这四人的门子,重耳也有所心动,齐姜劝之曰:“竖刁四人,乃齐国四奸,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莫说走他们的门子得官,就是说上一句话,那晦气舀尽三江之水也洗不完。”重耳这才打消了结交四奸的念头。

重耳居齐不到一年,齐桓公卧病在床,虽说已立三子公子昭为世子,其他五位公子不服,各树党羽,互相猜忌,如五只大虫,各藏爪牙,专等来人搏噬。搏的结果,齐桓公去世,公子无亏得以为君。公子昭逃奔宋国,在宋襄公和国内大臣的帮助下打败了公子无亏,于周襄王十年(公元前624年),即位为君,是为孝公。

宋襄公自从败了齐兵,纳世子昭为君,自以为不世之功,便想号召诸侯,拥齐桓公为盟主,结果被楚国耍了一把,险些儿命丧鹿上。

宋襄公吃了大亏,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他不敢对楚下手,便把目光瞄准了楚的盟国——郑国,率兵车四百乘,自将中军,浩浩荡荡向郑杀来,郑国闻知十分害怕,立马遣使向楚求救。楚人既悍且狡,置郑之求援不理,发兵直捣宋国。宋襄公正与郑相持,得了国人之信,兼程而归,建大旗一面于辂车之上,上书“仁义”二字。列营于泓水之南以拒楚。到了交战之日,经宋之大司马公孙固力谏,宋人鸡鸣而起,在南岸布阵,专候楚军。楚军直到天明,方才开始渡河。公孙固请于襄公曰:“楚兵天明始渡,其意甚轻。我今乘其半渡,突而击之,是吾以全军而制楚之半也。若令渡毕,楚众我寡,恐不敌,奈何?”

宋襄公以手指旗曰:“汝见‘仁义’二字否?寡人堂堂之阵,岂有半渡而击之理?”

公孙固暗暗叫苦。

须臾,楚兵尽渡,楚将成得臣手执长鞭,指挥军士,东西布阵,气宇轩昂,旁若无人。公孙固又请于宋襄公曰:“楚方布阵,尚未成列,急鼓之必乱。”

宋襄公照公孙固脸上狠狠唾了一口:“咄!汝贪一击之利,不顾万世之仁义耶?寡人堂堂之阵,岂有未成列而击之之理?”

公孙固又暗暗叫苦。

俟楚军布阵已毕,宋襄公方命击鼓进军,楚军亦击鼓迎之,双方大战了两个时辰,宋军大败,逃归者十不及二,宋襄公亦身负重伤,死者眷属纷纷谴责襄公,说他不听公孙固之言,以至于败。襄公叹曰:“君子不重伤,不擒二毛。寡人将以仁义行之天下,岂效此乘危扼险之举哉?”

齐孝公见宋国战败,置拥立之恩而不顾,向楚频频献媚,结为盟国,诸侯无不嗤之以鼻。赵衰暗自对狐偃说道:“吾等投齐,谓齐为当今霸主,借其力复国矣。不想齐桓公驾崩,嗣君又为势利小人,附楚仇宋,诸侯离心,指望借齐之力而复国,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如改投他国,别作良图。”

狐偃亦有同感,二人邀魏犨等九位英雄去齐宫谒见重耳。重耳正宠着齐姜,朝夕欢宴,不与接见。众雄在门外候了十日,连个重耳的人影儿也没见着。惹怒了魏犨,顿脚大吼道:“吾等以公子有为,故不惮苦劳,执鞭从游。今留齐六载,偷安惰志,日月如流,吾等十日不能一见,安能成其大事哉!”

贾佗高声应道:“说得是,似公子这等所为,吾等还守他作甚,倒不如早日散伙,也好自谋前程!”

颠颉也道:“散就散吧,吾等跟他十八年,鞍前马后,也算对待起他了!”

狐毛大声斥道:“颠颉休得胡言!”

颠颉嗫声说道:“我不胡言,吾等候公子十日,不得一见,照此下去,难道要吾等老死齐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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