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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笔记之八

无理数

R-13

三角形

我第一次碰到-1的平方根,是多年前的事,那时候我还在念小学。虽然时隔多年,但是往事依然清晰:在一间明亮的球形大厅里,坐着100位脑袋圆圆的小男孩,前面是我们的数学机器,因为它实在是太老旧了,在开始上课之前,老是会发出“啪啦啪”的声音,所以,我们叫它啪啦啪老师。那堂关于-1的平方根的讲述也是那样,在上课之前,值日生照常将它的背上插头插上,当扩音机发出了“啪啦啪”的响声之后,授课开始。我当时边哭,边用小拳头捶着桌子喊:“我不要-1的平方根,将它从我的脑海里消除吧。”这个无理根就如同别人的某些可怕的存在一样,它无声无息地钻进我的脑子里,让我不得安生,我找不到答案,没法解开它,因此心烦意乱,痛苦之极。

而今我又碰到了这个-1的平方根。我翻看前一篇笔记。我意识到,我在自欺欺人,目的就是为了避开这讨厌的-1的平方根。什么生病的事,简直就是扯淡。我完全有能力来到安全卫士局。若是这件事发生在一周之前,我肯定早就去举报了。但是,此时为什么我会犹豫不决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今天也是这样。在16点10分,我已经来到了亮闪闪的玻璃墙前面,眼前便是安全卫士局的牌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亮闪闪的。透过透明的玻璃墙,我见到门里工作的人们,他们整齐地排成一列,身上的灰蓝色制服令人心生敬畏,他们的脸部发出幽幽的蓝光,犹如古代教堂的长明灯。他们在这里工作,肩负着伟大的责任:为联合国奉献一片赤胆忠心,在国家的祭坛上有他们的爱人、朋友,甚至是他们自己的身躯。连我都想加入这光荣的战列,与他们并肩作战。但是,此时,我却犹豫着,我的两只脚牢牢地钉在地面上,不能挪动一步。我就那么站着,痴痴地站着,一动不动……

“嘿,数学家,做白日梦呢吗?”

我吓了一跳。我眼前出现了一对乌黑的眼睛,眼中还闪着笑意,接着看到那张厚厚的嘴唇。是诗人R-13,我的老友。站在他身边的是粉红色的O。我气愤地扭过头去。我心里想着,若不是他们来碍事,我早就进入安全卫士局了,而那个盘亘在头脑中的-1的平方根也早已脱离开我的头脑,被扔得远远的了。

“谁说我在做白日梦,我是在欣赏得出了神。”我不留余地地回击道。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我的老友,你不适合当数学家,而是应该去当个诗人!我是说真的,来我们那里吧。成为一名诗人。怎么样?如果你想的话,我马上就帮你安排,如何啊?”

R-13说话语速总是很快,那些字母从他那两片厚厚的嘴唇里蹦出来,嘴边都是唾沫星子,每当碰到要送气的辅音字母,口水就像喷泉一样溅了出来。

“我是为科学服务的,现在如此,将来也如此。”

我皱着眉头说,我不热衷于开玩笑,而显然R-13却十分擅长此道。

“唉,你不该这样想,所谓的科学只是一种胆怯的表现罢了。你只是用一堵墙将无限包裹其中,而不往墙外边去看一看。就是这样,若你朝墙外看一眼,你肯定会觉得眩晕,所以,你宁愿闭上眼……没错……”

“墙才是所有人类该遵守的界限……”我反驳道。

R接着口若悬河地反驳着,而一旁的O则微微媚笑着。我甩了下手说:“你们笑好了,无所谓,我不在乎这些。”我没空跟他进行辩论,我眼前需要解决的是那个讨厌的平方根,将它赶跑才是我要立马解决的问题。“你们看,这样可以不?”我接着说道,“你们一起到我那里去,做几道算术题(我想起了昨天的那个令人心安的时刻,可能今天也能这样度过)。”

O看了一眼R,随后眼波流转地看着我,她的脸颊上泛起柔和又令人心醉的粉红色,如同那粉红的票子。

“可是今天我……我的票子登记了他。”她朝R看了一眼,说道,“而他今天晚上有事……因此说……”

R湿润而发亮的嘴唇,翕动着说:“那不要紧的,我们差不多半小时就可以了。O,是吧?我对你的算术题没什么兴趣,不如你来我这里聊天吧。”

我不想一个人待着。或者更确切地说,我害怕和这个我单独待着,这个我是这样陌生,虽然他也同样地佩戴着“D-503”的胸章,仿佛只是某种巧合才会如此的。因此,我便答应了R的邀请。虽然他一贯缺乏逻辑性,也没有科学精神,甚至还不曾有诗的音韵,但至少,我们还是朋友。而且就在三年以前,我和他同时选了这个迷人的、可爱的O。所以,这多少让我们的关系更近了一层,比学生时代要好多了。

我们终于到了R的房间。屋里的所有摆设跟我房间里的一模一样:守时戒律表、玻璃软椅和桌子、柜子,还有床。然而,当R走进来之后,他搬开了一张圈椅,接着又是一张——转瞬之间,屋里的秩序感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平衡被打破的混乱,也破坏了欧几里得几何公理。R一点儿也没变,依然是那样。在学习泰罗管理法和数学之时,他总是成绩最差的那个人。

我们一起聊到了“啪啦啪”。那时候我们都很喜欢它,于是就将很多写满感谢话的纸条贴在了他的玻璃腿上。还有给我们上课的法律课老师。他的嗓门非常大,每次说话的时候,扬声器里会送出一阵阵风来。我们便扯着嗓子跟它一起念。记得有一回,爱搞恶作剧的R-13就弄了些皱巴巴的纸团,将它们塞到了喇叭里。从那以后,每次念课文,喇叭里就会飞出很多纸团来。最后R接受了惩罚,但是现在回想起这件事,我们三个笑个不停。是的,我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如果它跟古代人那样,它成为一个活人,那又会怎么样呢……”R忍不住猜想着,接着,他那两片厚嘴唇又不断冒出唾沫来……此刻太阳透过天花板和四壁照了进来。我们都被阳光包围着,而它的影子则在我们脚下。O温柔地坐在R-13的腿上,她漂亮的蓝眼睛也闪着可爱的光。此刻,我觉得分外平静,心烦的情绪也不在了,-1的平方根也安静了下来,不再出来捣鬼……

“你的‘积分号’如何了?它是不是很快就会进入太空去完成启迪太空居民的任务啦?加快进程吧,再快点!否则我们这些诗人会写出更多的诗篇,让‘积分号’都载不动。每天8点到11点……”R一边笑着,一边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他的后脑勺有些方正,看起来活像小手提箱,我立即便联想到一幅古代的画作——《在马车里》。

我心情愉快地问道:“啊,你也在为‘积分号’创作吗?你快说说你都写什么啦?比方,就说说今天的感想吧。”

“今天啊,今天我什么也没写。因为,我有别的事要处理……”他说到“别的事”的时候有点犹豫,因此又喷了很多的唾沫出来。

“那是什么事情啊?”

R皱了皱眉头:“若是你很想知道,我就不妨直说了吧,嗯,其实,我是在写一份判决书,我想以诗歌的形式呈现出来。而被处决的正是我们中的一员,是的,他也是一位诗人。就是精神错乱了。有点白痴……我们在一起相处了两年多,本来什么都好好的,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就疯掉了。他居然说什么:‘我是天才,我凌驾于法律之上’。他还写过不少疯话……唉!我怎么说起这些来了。”

R的厚嘴唇不再向上翘起,而是突然耷拉了下来,眼里的光泽也突然消失了。他突然站起身来,别过身去,眼睛透过玻璃看向外面。我盯着他的后脑勺,看到那个小箱子,心中暗想:“此刻,他的小箱子在翻腾着什么呢?”

接着,是一阵令人不安的沉默。我觉得有些不妥,虽然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幸运的时候,那些莎士比亚、陀思妥耶夫斯基(还有几个作家的名字)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有心地高声说道。

R转过头来,看向我,同时,他从厚嘴唇里又喷出很多话来,但是,他的眼神却没有了先前的光泽。

“是啊,我可爱的数学家,我们多么幸运,我们多么幸运啊!我们在这个美好的算数黄金分割点上……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从零到无限大,从痴呆的人到聪明如莎士比亚的人,我们都进行了积分化。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么的和谐统一。是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她,那个女号码,想起了她说话时的语调。我意识到在他们之间有一根很细的线(到底是什么线呢?我说不清楚)。而此时联想到这些,真是我的不对。那个讨厌的-1的平方根又回来了。我看了看证章:16点25分。粉红票的使用时间只剩下35分钟了。

“我必须得走了……”我吻了O,和R握手道别,转身朝电梯走去。

我已经来到了大街上,当我穿过马路来到街对面时,再回头看那幢玻璃大楼。很多灰蓝色窗子被窗帘遮上了。那是美妙的泰勒式幸福。我找到了R-13家所在的小方格,窗帘已经放下了。

亲爱的O……亲爱的R……原来R身上也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写下这个“也”字),是的,他身上也有着某种隐秘的心事。而我们三人,即我、R和O——我们是稳定的三角形,未必是等腰三角形,但一定是个三角形。我们,若是采用古人的说法(这可能对你们星球的读者来说更容易理解一些),我们亲如一家。偶尔,我们可以躲进这个牢固的三角内休息。即使是短暂的也好,这短暂的躲避也会让你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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