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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铁圈(1)

寒衣与日增

情意与日浓

一位女子在赶路。

素白装束。独自一人。这个全身素白的女子踽踽独行。

她赤着脚,独自走在深夜的树林里。

桂树、七叶树、杉树和扁柏等老树仿佛有意挤堆似的生长着。大树下杂草丛生,羊齿和青苔覆盖在岩石上。

女子轻柔白净的赤脚踏过青苔、杂草、岩石、树根和泥土。她的赤脚、胳膊、颈子、脸颊比身上的衣物还要白,在夜幕中飘摇。

从头顶遮遮挡挡的树梢之间,月光泻下,仿佛青幽的鬼火,在女子的头发、肩头和后背上晃动。

无奈陷情关

终生误托人

朝暮泪沾巾

但求开心颜

此生诚无奈

做鬼雪此恨

寄望贵船宫

心焦匆匆行

女子头发蓬乱,披散在脸庞和脖子上。不知她在想什么,目光注视着远方。赤脚的指甲裂开了,鲜血渗了出来。

赶夜路的恐惧、脚上的痛楚,女子浑然不觉。

可以让她感觉不到恐惧的,是更大的恐惧;可以让她感觉不到痛楚的,必是更大的痛楚。

熟路所向处

御菩萨之池

女子要赶往贵船神社。

位于京城北面鞍马山西麓的古老神社,就是贵船神社。祭祀高龙神和暗龙神,都是水神。据说一求可得雨,再求可使雨止。

传说伊奘诺①命以十拳剑斩落迦具土神之首时,剑尖所滴的血从指缝之间漏出,生成此二神。

据神社的社史所载,祭神除此之外,还有罔象女神、国常立神、玉依姬,以及天神七代地神五代,即地主神。

高龙神和暗龙神用的是“”字,即“龙神”。

高龙神的“高”,指山岭;而暗龙神的“暗”,指山谷。

社史上说:“为稳定国家、守护万民,于太古之丑年丑月丑日丑时,自天而降至贵船山中之镜岩。”

女子走在昏暗的山谷小路上。很快就是丑时了。

此身如躯壳

蓬蒿深处行

市原郊露重

夜深鞍马山

过桥无多路

贵船在眼前

女子的红唇衔着一枚钉子。

她左手握着用墨写了某人姓名的偶人,右手握着锤子。

来到神社的入口处,女子停下脚步。因为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从装束来看,他应是神社里的人。

“请!”这男人向女子说话。

“噗!”女子将嘴里的钉子吐在握着偶人的手中。

“有什么事?”

女子柔声细气地开口了,与此同时,将握着偶人和锤子的手收进了袖子里。

“我昨晚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梦。”

“梦?”

“梦中出现了两尊巨大的龙神。据龙神说,今夜此时此刻至丑时之间,有一位白衣女子会从下面走上来。龙神要我对那女子说下面这些话—”

“什么话?”

“汝今夜作最后之祈愿,必蒙应允……”

“噢……”女子的唇微微吊起。

“汝身着红衣,脸面涂丹,头戴铁圈,在其三足点灯,加以盛怒之心,即可成鬼。”

男子话音未落,女子嘴角两端抽起,露出白牙。

“好极了!好极了!”她满意地笑起来。

心诚得所愿

气息已改变

亭亭好女子

怒发指向天

怨恨化厉鬼

情债终须还

女子目露青光,蓬乱的黑发倒竖,指向天空,变成了鬼的模样。

“情况就是这样,晴明。”源博雅对安倍晴明说道。

此时,他们在位于土御门大路的晴明家的外廊内。

博雅在外廊的木地板上盘腿而坐,晴明就在他的对面,背靠着廊柱,支着一条腿。

二人之间放着一个装酒的瓶子,两只玉杯。

正是下午。

离黄昏尚早。阳光斜照庭院,落在繁茂的夏草丛中。

绣线菊的红花在风中摇摆,一旁是性急的黄花龙芽,已蓄势待放。

无数小飞虫和飞虻,在草丛上的阳光里飞舞。

这里给人完全不加修整的印象,仿佛山野的一景被原封不动地搬到了庭院里,但东一丛西一簇生机勃勃的野草,也隐隐让人感觉晴明的意志体现在其中。

“你说那是昨晚的事,对吧?”

晴明一边伸出手去取外廊地板上的酒杯,一边说道。

“对。”博雅点点头,望着晴明,欲言又止。

“那么,发生了什么为难之事吗,博雅?”

“没错。”

“你说说看。”

“那位在贵船宫里做事的男子名叫清介,他有点害怕,所以只把事情跟那女人交代了,便立即回去睡觉。”

但是,他越是想睡越睡不着,圆睁两眼,一点睡意也没有。

那女人的事情挥之不去。她究竟是什么来历呢?自那次以后,她怎么样了?说起来,她为什么三更半夜到这种地方来?

丑时,以现在的时间而言,是凌晨两点。

这样一个时刻,天天不落地从京城往这里赶。这女人的执着劲头,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哈哈!”晴明饶有兴趣地笑起来,“是叫清介吧?那家伙撒谎呢。”

“真是厉害呀,晴明,你说得没错。”

“那么……”

“也就是说,清介原本知道有个女子每晚丑时前来。她这么频繁地来挺烦人的,于是和同伴商量,撒谎说两位神出现在他的梦中了。”

女子恨着某人,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为此,她希望变成厉鬼,所以每夜前来贵船神社。这是显而易见的。

但是,她夜夜前来,一方面神社不胜其烦,另一方面若其愿望实现,真的变鬼,又是贵船神社的神灵玉成其事,这消息若传开了,夜夜丑时来参拜神社的人势必大增,神社具邪恶之力的说法必甚嚣尘上。

对于贵船神社而言,不希望见到这种事发生。

“那,用铁圈吗?”

“对。”

所谓铁圈,是用锅烧火时要用的铁台子。也就是火支子,或叫作火撑子,是三条腿的。若把它翻转,让它脚朝上的话,那三条腿看上去就像是三只脚。

在三条腿上点起灯,把脸涂红,穿上红衣,真可谓鬼模鬼样。真的能变鬼倒好说,如果肉身之人干这种事,只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

“大家是要看那女人的笑话吧。”

“正是这样。”

“但是,跟那女人说过之后,反而后怕起来了……”

“没错。”博雅抬抬下巴,点点头。

清介躺下之后,那女子欣喜若狂的笑容在他的脑海里盘旋。

那是多么令人生畏的笑容啊。说不准,那女子还真的能变成厉鬼呢。

再往深处想一下,的确有问题。自己怎么会为了撒这么一个谎,特地在半夜三更等待那女人呢?说不定众人想出来的结果,正是贵船的祭神高龙神和暗龙神教唆所致?否则,为什么连把三脚铁圈戴在头上这样的主意也想到了?

一旦胡思乱想,就再也睡不着了。

等到天亮,清介走入神社后面的杉树林中。

杉林深处有棵经年的老杉,树干齐胸高处钉着一个偶人—正是昨夜那女子手中的偶人,用五寸铁钉钉在这里。铁钉贯穿偶人的头部,插入树干。

偶人的胸口,用墨写着一个名字—藤原为良。

这名字很熟悉,应该是住在二条大道东头,挨着神泉苑地方的一位公卿。

如果因为某种机缘,那女子真的变成了鬼的话……

这种结果说不准也有可能。就那位女子而言,说她必定会变厉鬼,并非不可思议。

不知道她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既然她怨恨藤原为良,是她动了杀机,与神社并无关系。但是,如果因为自己所说的话,女子得以变鬼—不,就算她虽然没有变成鬼,却以为自己已经变作鬼,竟然去杀人的话……

“哎,晴明,这清介据说竟然前往位于二条大道的藤原为良家。去了一看,他吓了一大跳。藤原为良昨夜里竟然病倒了,直喊头痛……”

清介回想起那颗长钉钉入之处,正是偶人的头部,就更加害怕了。

清介面见藤原为良,将昨晚之事和盘托出。

“藤原听了这话,害怕得不得了。”

因为他记得是怎么回事。

藤原为良有过一个女人。她名叫德子,但已不知她现居何处。于是—

“藤原为良就来哭求我啦。”博雅说道。

“并非求你,而是求我吧?”晴明说道。

“没错。说是要借晴明大人的力,设法予以解决。”

“真是很没劲啊。”

“为什么?”

“因为这是男女之间的事嘛。移情别恋也好,被别的女人情杀也好,局外人都没有必要介入吧?”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我曾经向为良大人借用来自大唐的笛子,吹奏过……”

“哦。”

“为良大人只让我在他家里吹。因为笛子太好了,一借就吹了七天七夜。每到夜晚,一边在堀川河一带漫步,一边吹笛。”

“哦。”

“有一天晚上,一位美丽的女人悄悄来听笛子。”

“女人?”

“对。堀川河边停了一辆女用牛车。吹罢笛子,有她的随从之人来叫我。”

据说当博雅走近车子的时候,车里面的人向他打招呼。

“夜夜为这笛声吸引,心想,是什么人在吹奏呢?就径直来到这里了。我不会说出我的名字,也不问您的名字。不过,今天晚上的笛声,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车里的人说完这番话,牛车便离去了。

“哎,你没有看见那位女子的脸吗?”

“没有。她在车里,我们是隔着帘子说话的。”

“那就是没有看见。”

“是的。”

“博雅,你刚才不是说‘美丽的女人’吗?”

“不,我只是认定她是个美丽的女人。”

“什么嘛。”

“总而言之,因为为良大人的笛子,曾发生过那样的事……”

“不过……”

“对于处于同样境况的圣上,你不也曾出手相助吗?”

“他是另当别论的。因为他要是死掉,什么麻烦的仪式之类的,得忙个不亦乐乎吧。”

“嘿!晴明,我以前跟你说过的,不可把圣上称为‘他’。”

“别发火嘛,博雅。而且,因为当时圣上的对手已经是个死者。”

“这次不是死者,那么……”

“没错,如果保住为良大人的性命,女方便性命堪虞了。”

“为什么?”

“女方是个企图变成鬼的人。如果活着不能达成愿望,可能不惜一死呢。那样的话,情况就更加严重了。对我来说,为良大人的性命也好,德子小姐的性命也好,都是一样的性命,并没有什么区别。”

“心性一旦迷失,就很难回头了。虽然可悲,但能否让德子小姐明白这道理?”

“不可能。”

“不可能吗?”

“这一点她应该是明白的吧。数日、数十日、数个月,每日每夜,她一定也曾试着用这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但还是心意难平。正因为心意难平才要变鬼吧。”

“噢……”

“而且,博雅,如果这件事是出于误会,那么解除误会即可。但是,事情并非如此。”

“结果会怎样?”

“无法挽救。因为鬼已进入了她的心里。要消除那只鬼,最终恐怕必须消除她本人才行。所以,我没有办法。”

“你也做不到吗?”

“如果仅仅是利害得失的问题,晓之以理当可解决问题。若是为人妄执,多下功夫也就可以了。但现在她的心愿事关为良大人的生死啊。”

“是这样啊……”

“你别垂头丧气,好不好?”

“嗯。”

“总而言之,走一趟吧。熬过今天晚上,总应该是可以的吧。”

“你肯去了?”

“嗯。”

“不过,今天晚上……”

“你先派人赶往为良大人的家,让他预备大量的白茅。”

“白茅?”

白茅,也就是稻秸。

“以偶人对付偶人嘛。用白茅做成为良大人的偶人,让德子小姐以为真的是为良大人。这些都预备好就行了。不过,博雅,要是这样能解决问题就好了。”

“哦。”

“动身吧。”

“好。”

“走吧。”

“走。”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博雅在黑暗中屏息以待。黑暗被他徐徐吸入,又徐徐呼出。

在这样的循环往复中,偶尔会深深吸入一口气,仿佛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这是在藤原为良家,在他的房间里。

稻秸做成的偶人背靠房间后壁而坐。偶人腹部贴了一张白纸,有墨写的字—藤原为良。

在正对面,即偶人为良所靠壁板对面的房间里,是为良本人。

为良一身素白,正在低声念咒。白衣上有晴明写的咒语。

“谨上再拜:开天辟地以来,伊奘诺伊奘冉尊作天之磐座,因男女之交合,成夫妇之盟誓,使阴阳之道绵延,而遭魍魉鬼神妨碍,要取非业之命。为此惊动大小神、诸佛菩萨、明王部天童部、九曜七星、二十八宿……”

低沉平静的声音从邻室传来。

稻秸偶人前面,有三层的高坛,上面树立着青、黄、红、白、黑五色币帛。只有木地板上的一个灯盏亮着灯火。

房间一角立起屏风,博雅和晴明藏身屏风背后。

“哎,晴明,真的会来吗?”博雅压低声音对晴明耳语。

“到了丑时就知道了。”

“还差多久?”

“不到半个时辰了。”

“可是,用那个稻秸偶人就能瞒过她吗?”

“里面还放了为良大人的头发、指甲,以及涂了大人鲜血的布。”

“这样就行了吗?”

“为良大人本人在邻室,家中的仆人都不在场。德子小姐不会迷路,能准时到来吧。”

“我们该做什么呢?”

“德子小姐看不见我们。因为我在屏风周围已布下结界。”

“哦。”

“不过,如果德子小姐来了,在我说‘好了’之前,决不能说话。”

“明白了。”博雅点点头,又开始呼吸黑暗了。

一会儿,约过了半个时辰,有动静了。

嘎吱嘎吱……

是沉重的东西走在外廊上,压弯了木板,木板间因摩擦发出声响。

不可能是猫,也不可能是狗或者老鼠之类的东西。人的重量才可能让木地板发出这样的嘎吱声。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声音越来越近。灯火向外廊的一边晃动。

那人影慢慢挪进房间。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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