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突然间觉得我们的姿势有些暧昧,突然间觉得我又得罪了阿哥,我忙挣脱他的怀抱,“对不起,十三阿哥,您要怎么罚我?”十三哈哈一笑,“我什么时候说要罚你的?再说你也没犯什么错啊?你是不是平时太淘了,被罚出病来了?”
“我……奴婢没给您请安,还……还借用你的肩膀哭了半天。”他一听,转头看向自己的肩膀,我也看了过去,天哪!全湿了,十三看着我紧张愧疚的表情,走近我,我本能的后退两步,他没再追下去,只笑着看着我,敏妃一定是个出色的美人儿,否则也不会生出这么好看的儿子。
“我看是要狠狠的罚一下!”冷冰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出,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黑眸子可以在黑夜里这么的亮。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完了,完了!”十三笑笑走上前去,我却立在那儿,动也不敢动,“就知道你又想敏妃娘娘了,老十那嚷嚷着非把你喝醉,你也不见了人影儿,”眼神又移到我这儿,“原来是在这。”冰冷的目光让我不寒而栗,“你快过去吧,皇阿玛找你呢。”十三应了一声,不放心的看看我,刚要和四阿哥说什么,就被他制止了,“你快去吧,别惹了皇阿玛不高兴。”十三无可奈何的看看我,便转身走了。
这下彻底完了,唯一的救星都没了,我可怎么办?
“还杵在那儿?一点长进都没有。”我被他的话吓了一哆嗦,见他已经走在我的面前,我后退几步,碰到了桂花树,我牢牢的抓住它,四阿哥却狡黠的笑了一下,“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若不是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你那天做的事,说的话,我还真难以相信眼前的这个柔弱的女子就是那天的人。”他伸出手,用力的想要把我从树后抓出来,然而我的拼命在他这里分明就是不堪一击,我连忙跪在地上这是我想到的唯一可行的办法,“奴婢知错了,请四阿哥恕罪。”他弯下腰,“四阿哥?怎么不直呼我的名字了?”我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即使是晚上,他精致的五官也刚好被清澈的月光照着的淋漓尽致,奇怪,他不是还因为我直呼他的名字而要罚我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啊。”还没想出来,四阿哥的脸就近在咫尺,“你就这么怕我?”我一哆嗦,“是……呃,不是,”
“什么是又不是的?”我的回答他显然很不满意,“从没见过你笑。”
“那你想见吗?”我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或是想要我做什么。他的手把着我的下巴,“就看你能不能把我逗笑。”我变了脸,立刻挣脱他的手,“四阿哥请自重,奴婢自认没这个能力。”
他忽然一把把我抵在树上,距离近的我几乎可以听到他的心跳,“你也知道自重?那么为什么还要勾引胤祥?”我勾引胤祥?我不过是借着十三的肩膀,这就成我勾引的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挣扎了半天也没半点成效,依旧被他紧紧的固定在这个我无法动弹的牢笼里,“四阿哥,您误解了,我没有勾引十三阿哥,是我心情不好,十三阿哥借他的肩膀给我,我们是清白的。”
“这么快就我们了,我还以为你只会勾引十四弟,竟然连十三也不放过,真是个祸水。”
“祸水?四阿哥,我祸着谁了?还是谁被我祸害了?再说了,光是只有我一个人是成不了祸水的。”我的歪理很明显的让他愣住了,想来他从没听过,也不会想过对于祸水,会有这样的解释。他哼哼了两声,放下手来,“哼,什么规矩都不懂,嘴倒是伶俐的很哪。”我拍拍衣服,“总得有一样是行的吧。若是四阿哥没什么训示了,奴婢还有事,就不打扰四阿哥赏月了。”我恭恭敬敬的居了个礼,抬头的时候,却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笑,如昙花一现,竟也是美丽的,我怔了一下,心倒是安稳了,也回给他一个微笑,他却愣住了,“四阿哥,您笑起来挺好看的,以后要多向人笑笑才是。何必装的那么吓人”
冬天就这么着悄无声息的来了,我想着我的花,便提前全部搬到我的住处,惹得玉玲一顿无奈的说,真恨不得和它们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呢。我只用微笑回了她,她哪知道我的爱花之心,我看着眼前的白茉莉,它太弱小了,小的让我天天提心吊胆的怕它随风而去,我希望它可以坚强的挺过这个冬天,其实不仅仅是这个冬天,每个冬天都要好好的,因为我希望我可以在盛夏的时候看到美丽的花朵和清香扑鼻的味道。我很怕冷,更何况是在这个没有暖气,没有羽绒服的的年代,更是冷的要命,所以只要不是当值的日子,我都会窝在房间里摆弄花草,或是学做女红。而八阿哥也不常来,倒不是因为天冷,而是他的事情真的是多了起来,就连他那三个跟班弟弟也不常来了,不过十四还是会打发身边的人给我送东西来,有好吃的,也有保暖用的,虽然不是很多,却很让我感动。所以我也不会经常看见良妃这个孝顺儿子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事的时候,我看着八阿哥给我送的玉,便会想他为什么送我,难道真只是因为我给良妃讲故事,逗良妃开心吗?当然,有时也会想到十四,这个我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异性朋友。
正想着,突然一股凉气吹来,我看也没看,以为是玉玲,“这么早就回来啦?”没了往日清脆的应声,我回头,却看见披着黑绒裘大衣,顶着一头雪花的八阿哥正微笑的看着我,那眼神就好像是一个出门几天刚回来的男人,看与自己分别数日的妻子一般,我一时间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尴尬,“八阿哥!”
“刚额娘还说你,越发的不像个伺候主子的宫女了,倒更像个娴淑的大家闺秀,没了往日的胡闹,反倒让人不适应了。”许久未见得他的柔和的笑容和温柔的语气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真没礼貌,也不敲门就进来,这好歹也是女孩子的闺房。”我故意厥厥嘴,他一扬眉毛,“哦?还真是我的不是了!”根本就不是问句,他回顾四周,又做了一个深呼吸动作,“别说,你这里还真是不一样,让人觉得特别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