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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没见过这么凶猛的雨。头顶响起持续不断的雷声,闪电简直让人睁不开眼睛,风呼啸着撕扯着山崖,树林如海浪般起伏翻卷,密集的雨线在车头前织成一道水墙。

我降到二挡,稳住油门,死盯着前大灯两条触须般的光柱,沿着玉枷山盘曲的公路向上开,就像小鱼游向海面。

我需要顺畅地呼吸稳定情绪,摘下口罩揣进口袋里。雷声渐渐远去,闪电不再刺眼。风依然在呼啸。除了风声雨声,听到的还有我的喘息。我仍能闻到致幻剂的臭气,在狂风暴雨中,臭气淡得可以忽略不计,进入鼻腔的几个有毒的气味分子,并不足以损伤大脑神经。我通过这些零星的气味分子,可以估计出气味的来源——它就来自前方,在那大山深处!

终于开进了稠密的杂木林。公路已被横七竖八的树枝阻断,我穿上雨衣,带上手电筒,下车步行。踏着断枝不知跋涉了多远,借助手电筒的光亮,我找到了那棵有喜鹊窝的白杨树。钻进茂密的灌木丛,在小路尽头,我看见了在风雨中挺立的元阳石。

这时风势减弱,天也亮了许多。只是雨瓢泼般倾泻不止。

站在石头阳具旁,透过重重雨帘,向山下望去。山谷中雾气蒸腾,传来咆哮的水声。那蒸腾的雾气,形成连绵的云沿着对面的山坡往上涌。但我能指出小米窗口的确切方位,因为我在风中捕捉到了小米身上好闻的松脂幽香。就像耳朵能分辨声音的方位一样,我的鼻孔也能分辨气味的方向。我感觉致幻剂的臭味越来越浓,赶紧戴上了口罩。

我已接近致幻剂的源头。在元阳石和小米的窗口之间画一条直线,致幻剂的源头就在直线的延长线上。延长线的最高处,就是对面那座山的山顶。风正从那个方向刮来,带着致幻剂的臭气从我身旁掠过,向城市弥漫开去。

望着脚下怪石嶙峋的崖壁,我选定一处较为平坦的崖坡。

我蹲下身子,瞧准石缝间一棵酸枣树,往下出溜。可脚下一滑双脚高高翘起,一屁股坐在了崖壁上,身上裹着的雨衣和湿滑的岩石一接触,就像坐着滑板冲下崖坡。我伸手去抓酸枣枝,却只抓到一把酸枣叶,身子扭转,头朝下栽了下去。

我的头撞在了崖壁上,嘴里涌出一股血腥味。

就像一个皮球,我的身子弹跳着向崖下滚动。

当我滚到崖下不动时,听见有人喊着我的名字向我跑来——像是小米的声音——但天旋地转,几秒钟后我失去了知觉。

“树袋熊,”是小米的声音,“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睁开眼睛,意识渐渐清醒。小米把我抱在怀里,大大的黑边眼镜后面的蓝色眼睛充满了焦虑。她呼唤着我的名字,正用手帕擦我的鼻子和嘴。雪白的手帕被我的血染得鲜红。她穿着雨衣,但摘下了雨帽,雨水顺着额前的金发不停地往下滴。

“小米,”我挣扎着坐起来,“怎么是你?”

“瞧你!”小米责怪道,“下着这么大的雨,怎么能从那么高的山脊上往下滑呢?

会摔死你的!”

“我这不是没死吗?”我咧嘴笑了笑。

“算你这只树袋熊命大!”小米也笑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儿?”

“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儿?”

“教授抓走了岚和笛,我想去救她们。”我说,“我想从山洞进入教授的实验室。”

“岚,呃,还有笛,真的在基地实验室?”

“岚从那里给我打过电话。”

“这里面恐怕有问题,”小米说,“像教授这么精细的人,怎么会让岚和你通电话呢?”

“大概是疏忽吧,手机在岚的口袋里。”我说,“教授疯了,他要删除岚的记忆。

他这是在杀人,我要去阻止他。”

“我也是去救人,”小米看了我一眼,“那个人也被教授抓去关在了基地。”

“莫非是——”

“是的,正是老爹!”

这个消息令人沮丧,老爹终归还是被黑衣人逮了去。

“教授敢伤害老爹?”

“你不是说他疯了吗?疯子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对了,”我问,“你还没告诉我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米仔细看了看我的鼻子和嘴,见血已止住,便把浸满鲜血的手帕塞进身边的石缝。“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寻找老爹,”她望了望山谷对面云雾笼罩的山,“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去了很多城市,老爹可能落脚的山洞都搜寻了一遍。我通知了组织里的骨干,可他们也提供不出有用的线索。今天早晨,我在神农架的密林里接到内线报告,老爹早在4月中旬就被教授抓住了。”

“你肯定老爹现在还活着?”我问了句不该问的话。

“活着,”小米站起身,“听到消息我就往回赶,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出租车司机突然疯了,车直接撞上了电线杆子。好在都系着安全带,我和司机都没受伤。整个城市都疯了,教授的致幻剂让所有的人都变成了疯子。我捡了辆自行车拼命往回骑。中途下起了大雨,自行车也摔坏了。这不,我刚要过那道小溪,就见你像个皮球似的从山脊上滚了下来。”

“我们怎么办?”我也站起身,“要尽快把他们救出来。”

“你的身体行吗?”小米关切地问,“流了那么多血。”

“没问题,”我活动下四肢,除了嘴里还有血腥味,其它都无大碍,“零件都还能用。”

“你呀!”小米笑了,“都摔成这样了,还说俏皮话。”我和小米向发出咆哮声的小溪走去。

“现在情况很复杂,”小米说,“整个组织都不可靠了。每个人都值得怀疑,很难分辨谁是老爹的人谁是教授的人。只有先把老爹救出来,才有可能重新积聚力量。

要是老爹这杆大旗倒下,那就一切都完了。”

“就我们两个人?”我问。

“是的,只有我和你。”小米回答。

“力量太悬殊了吧?”

“你刚才不是想一个人闯进洞去救你的岚和笛吗?”小米看了我一眼,“现在是两个人了,你应当更有信心才是。你不觉得我们在这里相遇太过偶然吗?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的选择是预定的,你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在完成你的使命。”

“我不管什么预定和使命。”我摸了下鼻子,鼻梁骨一跳一跳地疼,“我只想把岚和笛救出来。当然,现在又多了个老爹。”

那条小溪已经变成湍急的小河,污浊的河水打着漩儿向下直泻,错综排列的圆形巨石只剩顶部在浪花中时隐时现。

小米踏着巨石跳到了对岸。

我学着她的样子跳到一块石头上,身子一晃,趁着还没跌下去,又跳向另一块石头,最后几乎是扑到了岸边。小米向我伸出手,我顺势抱住她大口喘着粗气。

“瞧你!”小米轻轻把我推开,“刚见面,又给人家来了个拥抱!”

“是啊,”我搓着冻得像皮革似的脸,笑道,“大概这就是我的使命。”

小米白了我一眼,掉头钻进了云遮雾绕的松林。

我跟在她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上爬。

“喂,”我喊道,“我见过老爹。”

“在哪儿?”她停下来,“什么时候?”

“上次咱俩在商场门口见面后没几天,”我说,“老爹在我那儿住了一个晚上,还吃了三大碗炸酱面。”

“为什么去你家?”小米问,“他老人家没跟你说什么吗?”

“他说他在躲黑衣人,”我靠着一棵大树站稳,“他说你已经被监视,和你联系很不安全,他要到外地躲几天。他说如果他发生不测,让我一定砸碎那口古钟。”

“这就是他老人家交代给你的使命!”

“我只是不明白,难道砸碎那口古钟,像教授这样的人就绝迹了吗?”

“起码让这些人无可利用!”小米继续向山上爬。

“要说利用的话,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口古钟。”我紧随其后。

“那你也不能把13亿颗脑袋都砸碎吧?”

“那是,我没有权利砸碎任何人的脑袋。”

“所以,你只能砸碎那口古钟。”

“那我现在就去把它砸碎。”

“不行!”

“为什么?”

“因为老爹还活着!”

我不再讲话。我被逼进了逻辑的死胡同。要想不让教授那样的人利用,就得砸碎那口古钟。要想砸碎那口古钟,就得等老爹死去。可要是老爹永远不死,也就不能砸碎那口古钟。而不砸碎那口古钟,就难免被教授那样的人利用。

这就是我的使命,在死胡同里寻找出路,但死胡同里有出路吗?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身体感觉有些异样。这异样是一种陌生感,既包括我的身体也包括这松林。我感觉我仿佛不是我了,一个陌生的我正孤独地跋涉在陌生的松林里。这种感觉使我毛骨悚然,赶紧打开手电筒,在手电筒微弱的光亮中,我才确认我仍然是我自己。

“关上手电筒!”黑暗中传来小米严厉的声音。

我关上手电筒。小米趴在草丛里,神情紧张地观察着前方。我挨着她趴下。我们已经走到了森林的边缘,透过树木的间隙,可见凹形坡地上高耸的古柏和陡峭的崖壁。

“好像没什么动静。”小米说。

“既没见黑衣人,也没见迷彩服。”我说。

“树袋熊,你帮我闻闻,看是不是有生人味。”

我缓缓地把空气纳入鼻腔。凉丝丝的空气通过鼻腔进入肺叶,如清水似的淡而无味。我既不相信又不甘心,耸着鼻子不停地闻。别说生人味了,就连小米的松脂气息也没闻见。空气中甚至没有了致幻剂的臭味。我抓了一把沤烂的松针贴近鼻尖,依然是什么味道也没有。

我的鼻子死了!我成了闻不见味道的树袋熊!

我的口罩呢?一定是从山脊上滚下来时脱落了。奇怪的是,没戴酢浆草口罩,我竟然没发疯。

“小米,”我哭丧着脸说,“我的鼻子摔坏了,闻不见味了。”

“可能是暂时性失嗅。”小米安慰我说。

“抱歉!偏偏这种时候帮不上忙。”我说。

“噢,对了!”小米疑惑地盯着我的脸问,“我是因为长时间接触致幻剂,就像吸毒似的,神经都麻木了,一般浓度的不起作用。你是怎么回事呢?不但没发疯,还把车开上了山。可我记得,上次在花房,你呕吐得很厉害呀。”

“来时戴着口罩呢,抹上了酢浆草汁。”我解释道,“我家里也有一盆酢浆草,还是四个叶的。可能刚才从山上摔下来时,口罩弄丢了。”

“那现在呢?”小米问,“致幻剂这么浓,你就没有一点反应?”

“没有,”我回答,“我的鼻子摔坏了,可能连我的脑子也不正常了。”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进洞去看一眼。5分钟内我如果不出来,你就另想办法去救你的岚和笛吧。”说罢,小米猫着腰蹿了出去。她的身影在柏树间晃了晃倏然不见。我望着靠近崖壁的那株苍劲扭曲的古柏和被树冠撑满的直角空间,老爹的洞口就隐藏在枝桠掩蔽的崖缝中。

我又想撒尿了,大概是因为紧张。我站起身,掏出东西滋在树干上。刚拉好裤链,身后传来口哨声。扭脸一看,小米从崖间探出头来,挥手叫我过去。

“快来呀!”小米喊道,“一切正常!”

又要爬树了。比上次强些,没等小米督促我已经笨手笨脚地爬到了枝杈处。但我望着向崖壁探过去的树枝还是胆怯了。那根已经被踩秃噜皮的树枝,光溜溜的显出生硬的骨感,且淋在雨中显得更为光滑。万一失足掉下去,死的就不仅是我的鼻子了。

“像上次那样,”小米一只手攀住崖缝,另一只手向我伸出,鼓励道,“瞧准树枝中央,一下子跳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对准树枝中央用力一蹬,咔嚓一声,树枝断了,脚下一空身子向下坠去,就在树枝折断咔嚓声响起的同时,小米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提上了崖坎。在岩坎上,她抱着我,我抱着她,两个人脸对着脸喘。

“好悬。”我说。

“树枝断了。”她说。

“是啊,树枝断了。”我说。

在我眼前的是大大的黑边眼镜和水汪汪的蓝眼睛,密集的雨线在崖壁前如垂下的帐幔,湿漉漉贴在她额前的金色发绺连续地吐出晶莹的水滴,顺着她那羊脂玉般雕琢出的面颊,像一粒粒透明的珍珠无声地滑落。她也在看我,眼神定定的,眼睫毛不时地眨一下。我和她不约而同地抱得更紧,两人同样冰凉的嘴唇吻在一起。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脚下这约莫一尺宽的崖坎,雨声就像永不停止演奏的音符,而我的心跳则为这个音符打着节拍。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和她同时把对方推开,又同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咱们这是怎么了?”小米透过雨的帐幔望着下面水汽蒙蒙的松林,像是在寻找问题的答案,“刚见面不久,已经两个拥抱一个亲吻了!”

“大概是心的吸引吧。”我说。

“除了心就没别的?”小米问。

“说不好。似乎什么都是,又似乎什么都不是。挺复杂的。”

“既然复杂,就别想它了,还是救人要紧。”

说罢,小米转身钻进了崖缝中。

既没穿工装大褂,也没戴金属号牌,甚至雨衣也未脱掉,我跟着小米穿过大厅径直走进通向地下暗河的支洞。在大厅没有片刻停留,即便停留我也一无所见。小米不把灯打开,我也不知道开关在哪里,周围拥裹着如污泥般让人透不过气来的黑暗。

“教授掐断了洞里的电源。”小米解释说。

“这么说,教授进来过?”如果鼻子还活着,我就不用问这句话了。

“更坏的情况是,那些酢浆草都枯死了。”小米的脚步声渐远,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她更像是一只夜行动物。

“但愿我们依然幸运。”我打开微型手电筒,照见小米仍然穿着黑色的健美裤和雪白的夹克衫。

“你的那棵酢浆草真是四个叶的?”小米待我走近时问。

“岚说找到四个叶的概率是十万分之一。”我跟着她走向支洞深处。

“可有人说幸运草是苜蓿草。三个叶的代表信仰、希望和爱情,四个叶的再加上幸运。也有人说四片叶子代表荣誉、财富、爱情和健康。你信哪一个?”

“这两种说法都有爱情,那我选择酢浆草。酢浆草的叶子更像心形,一片叶子代表一颗心。”

“那你的酢浆草就代表四颗心,你、岚还有笛,另一颗心又是谁的呢?”

“打个比喻罢了,不可当真的!”我说。

小米继续往前走,不再讲话。不一会儿,前边传来哗哗的水声。一条湍急的大河出现在手电筒的光亮中,向对岸照去,手电的光柱探出不远就和黑暗融为一片。

我感到一股冷气逼身,鼻腔里一阵抽搐,但除了湿冷什么味道也没闻见。

“河水涨了!”小米说。

“是啊,河水涨了!”我说。

“只会几下狗刨儿?”小米问。

“只会几下狗刨儿。”我回答。

“经常和岚去游泳馆,她就没教你点别的?”看来,我的情况小米真的什么都知道。

“我这个人向来不思进取,在游泳馆狗刨儿足够了。”

“可今天对你是个考验。”

“但愿这个考验我能过关。”

“是吧?没问题,我相信你。”

我和小米贴着水边走向暗河上游。在山洞中,辨别不出方向,估计是朝西南。

朝哪个方向已经没有区别,反正过一会儿我得像狗一样刨过这条湍急的暗河。

“哎,”小米问,“你把那两个姑娘整合成一个人了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说,“你是指把岚和笛实际上整合成一个人,还是指在我心里把她俩整合成一个人?”

“都一样。”小米说,“实际上或是你心里。”

“没有。”我说,“不管是实际上,还是我心里,现在岚和笛仍然是两个人。”

“教授会帮你把她俩整合成一个人!”

“不!他不是整合!整合是合二为一,二存在于一中。教授是留一个删一个。他想留下笛,把岚删去。我不允许他这么做!”

“可法律并没禁止他这么做。毕竟他要删除的是附加在笛大脑中的岚的记忆,并非是岚的身体。没有法律的支持,你能拿他怎么样呢?”

“我遵循自然法。自然法高于一切实在法。自然法告诉我们,人皆生而自由,不受强迫与漠视。岚并不仅仅是记忆,她有思想和情感,对她的强迫与漠视她能感觉到压抑和痛苦——她仍然是人,虽然她只能和笛共用身体。”

“那么笛呢?你有没有替笛考虑。笛由一变成了二分之一,她是不是有权利恢复为她原本的一呢?”

“从身体上讲,笛确实从一变成了二分之一。但伤害她的是她的父亲而不是岚。

笛可以请求法院替她主持公道,要求加害者给她恢复原状。但法院同样不能判决删除岚的记忆,因为岚是无辜的——无辜者不应受到伤害。从心灵上讲,笛现在就是一,她和岚一样都是独立的个体,她选择和岚共同生活下去,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假如岚和笛彼此不能兼容,非要追求自己的完整性,那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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