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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顺着笛的手指望去,只见云雾开始沸腾,翻滚着如开锅一般从某一点向四下飞散,转眼间露出一个豁朗的空洞。在那空洞中,兀然挺立着一座高大的雪山。雪山离我们如此之近,似乎伸手便可触及,闪着银光的冠顶需仰视才见。眼前展开的是雪山的山脚,一片黑黝黝的原始森林。森林的空地正中是一座祭坛,上面堆着柴垛,周围插着点燃的火把。火光中,一群穿着兽皮的原始人正在燎祭。一个身披麻布长袍头束羊角的女巫正在祭坛上手舞足蹈,其他人伏在祭台下边。伴随着女巫的舞蹈,人们发出有节奏的低沉的呐喊。突然,女巫的舞蹈停止了。人们开始一个一个地围着高台转圈,将手中的鹅卵石悄然放在某个人的身后。女巫向人们的身后巡视一遍,突然仰天发出一声狼嚎般的呼啸,然后将手中的牛尾指向队伍中的一位长发女孩。人群中立即跟着发出野兽般的啸叫,几个壮汉上来,把长发女孩架上了高高的柴垛,并把女巫的麻布长袍披在了女孩的身上。

“笛,那是你母亲!”我大声喊道。

“不,那是我!”笛说。

是的,那是笛!那个女孩和笛长得一模一样。一个壮汉抢走了女孩手中的什么东西,女孩尖叫着抢了回来——我看清楚了,女孩抢回来的正是一支骨笛——女孩站在高高的柴垛上,风吹起她的长发和麻布长袍,她的脸上没有惊恐,没有哀伤,柔和而安详地望着远方,轻轻地把骨笛放在唇边吹响。女巫点燃了柴垛,女孩的笛声像风在呜咽。火焰冲天而起,女孩的笛声像丹顶鹤的唳啭。女孩的长发和麻布长袍燃烧起来,她痛苦地蹲下身子,但她没有停止吹奏。无数条火蛇围着女孩的身躯盘旋翻卷,女孩伏身倒下,双手死死地把骨笛护在胸前。笛声依然在响,凄厉的笛声在黑黢黢的森林中回荡不已。熊熊燃烧的火焰把女孩吞没了。人们围着祭坛啸叫蹦跳,并把手中的蒿草投向火堆。在那升腾而起的带有香味的柴烟中,雪山向后退去,展现出整座银光闪耀的峰顶。峰顶后面露出了太阳金灿灿的脸。但只是一瞬,云又重新聚拢,太阳和雪山渐渐隐去了……一片死寂。

我和笛相拥着坐在被云海包围的阳台上。笛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我满怀悲怜与敬重,更加用力地搂紧她的身子。笛感觉到了,仰脸冲我微微一笑。我轻轻地吻了下她的耳朵,她偎依在我怀里像是一只可怜的猫咪。我流下了两滴眼泪,一直流过脸颊从腮边落下,留下两行凉丝丝的泪痕。

“那笛声还在响呢,我没死……”笛说。

“是的,那笛声还在响。你没死,你是一位圣女。”我说。

“他们为什么要把我烧死?干吗要抢走我的骨笛?”笛问。

“他们是在用你的生命祭天,骨笛大概是氏族的圣物。”

“为什么要祭天?”

“他们相信灵魂,相信天是灵魂的主宰,他们挑选最圣洁的灵魂上天,转达他们对天的皈依。”

我真是这样想的。人祭的场面尽管残忍,但我还是感觉到了某种真诚的东西。

就是这种真诚的东西让我感动,让我的心灵震颤。我俯下身想再次吻她,突然笛怀里的小东西向我咆哮起来。它的脑袋变得硕大无比,像一只狂怒的藏獒向我张开了血盆大口。就在小东西那钢刀般的利齿碰到我的鼻子时,我从梦中惊醒。

好半天我才从梦境中缓过神来。我抹了一把脸,脸上真的有两行湿湿的泪痕。

我晃晃脑袋,把头脑中的梦清除干净。

我起身到卧室门口去看笛。笛没睡午觉,正安静地坐在床上看书。小东西趴在笛的腿上打瞌睡,她每翻一页,它都警觉地睁一下眼皮。笛看的是一本包着牛皮纸的书。

笛能读书,我求之不得。不管读什么,只要她能读就行。这表明在她荒漠的心田里,已滋生出嫩绿的幼芽。她娴静地坐在窗前,用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翻动书页,此情此景,不禁叫人怦然心动。

“笛,”我站在卧室门口对笛说,“我得下趟楼。车要冲洗,有些东西也得买。要不你跟我去散散心吧。”

笛没听见,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本书上。趴在她腿上的小东西冲她叫了一声,她这才抬起头发现我在和她说话。她目光迷离,眉头深锁,两颊泛起潮红,一副沉浸于某种情境中的表情。

“你说什么?”笛问。

“我说我得下楼去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散散心?你已经一连好几天没下楼了。”

“噢,我不想去。”。

“你一个人行吗?在家。”

“行。有小东西陪我呢。”

我转身出去的时候,笛把头又埋于那本书上。

那是一本什么书呢,让笛这么入迷?我实在想不起来了。不过,我看得出来,那本包着牛皮纸的书,一定充满了吸引笛的魔力。

我把车开到洗车店,车钥匙交给洗车工,吩咐再给车打一遍蜡,然后去了超市。

我尽量采购了足够多的东西:蔬菜、水果、饮料和零食。我还给自己买了两条烟,给笛买了一盒化妆品。我不知道笛是否化妆。以我的观察,笛并不像我想象的那般简单和懦弱,其实笛的内心像岚一样坚韧。大概她自己都不觉得,在她独立生活的这3年里,她已经渐渐地变成了一个有主见的人。从她的经历中,从她的言谈话语中,我看得出来,在她柔弱谦和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独立性很强的心。这就是我给她买化妆品的原因。我要小心呵护她的这颗心,不让她因为她是个“外人”而受到委屈。我要消除她的“第三者”心理。我要让她知道,在我这个家里,三个人是平等的。

然而,我也有个小小的担忧:岚和笛,这两个性格迥异但同样自我性很强的女孩,真的能够和睦相处吗?在不可分离的情形下,一旦两人发生了纠纷,那会是怎样情景呢?我不敢想下去,但愿不会出现这样糟糕的局面。还有,岚已经沉潜于意识中好几天了,这能听能看但不能动犹如囚禁于玻璃棺材中的日子,她还能坚持多长时间呢?

我提着沉甸甸的袋子从超市里出来,估算那些工人给汽车打完蜡还需要一点时间,把袋子放在橱窗石阶上,吸着烟欣赏这春天明丽的阳光照耀着的繁华街景。店铺、车流、行人、漫天飞舞的柳絮……倘若这是一幅画,我总觉得有所缺憾,需稍做修改才好。

修改什么呢?我正在思索,忽见一辆斯巴鲁四驱森林人从车流中拐出,停靠在路边。司机按了两下喇叭,摘下墨镜扭脸向我咧嘴一笑,闪出右眼角鲜明的刀疤。

是森林人。

后车门打开,我先看见一双登山靴,然后是黑色的健美裤,再接下来是雪白的夹克衫——噢,是一位金发女郎,肤色洁白如玉,戴着大大的黑色宽边近视镜,女郎笑盈盈地走到我跟前,啪地拍了下我的肩膀。

“树袋熊,你好!”

“小米!”

小米甩了甩她那金光闪闪的短发,笑得叫人心情为之一爽——再无缺憾,主题鲜明,整幅画面为之熠熠生辉。

“怎么样,我的头发?”

“一个字:酷!”

“两个字呢?”

“很酷!”

我发自内心地赞美,她也毫不谦虚地全然接受:“就是,连我自己都觉得很酷!”

小米看了看我身后的购物袋,“出来采购?”

“俗人过日子,自然少不了柴米油盐。你呢?”

“咳!出来找老爹。”

“老爹怎么啦?”

“失踪啦!不知跑到哪儿逍遥自在去了。人不回山,手机也不接。给我发过两条短信。一条是‘乐不思蜀’,另一条是‘逝者如斯夫’。你看,都活了好几千岁了,还像个淘气的孩子。”

“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的。老爹这是玩疯了,短信的意思是说他还没玩够呢。我可不能让他尽着性子胡来。要是让教授的人找到他,事情可就麻烦了。”

“难道教授会对老爹动粗?”

“总之,小心无大错,还是提防着点儿好。”小米笑了,“好不容易见一面,咱们谈点高兴的。上次分手后,可曾想起我?”

我也笑了:“偶尔。”

“跟人家三个拥抱两个亲吻的,就换来一个偶尔?”

“那可是很长的一个偶尔。”

“有多长呢?”

“从分手一直到现在的一个大偶尔。”

“去你的,骗人!”小米笑着捶了我一拳,“我知道你是在骗我,但我还是喜欢。

守着家里两个现成的大美人,还能偶尔想起我来,我已经很满足了。现在是谁在家呢?岚还是笛?”

“是笛。”

“表现如何?”

“可以给个优。”

“那我就放心了。”小米微笑着,眯眼打量我,“你这人是有点儿不一般。女孩子很容易被你的话语打动。可惜,你我的缘分也就止于那三个拥抱两个亲吻了。可惜哟,从此以后,你所有的拥抱和亲吻都是笛的了!”

“有也是岚的,对笛可不敢有非分之想。”

“言不由衷!我知道你们男人,恨不得‘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此皆皮肤淫滥之蠢物耳’,你说是也不是?”

“骂得透彻!我虽是个蠢物,但也只是想想罢了,顶多是个意淫之徒。在岚和笛这件事上,我区分得很清楚。”

“干吗要区分呢?你越是在她俩中间区分,你越是要左右为难。”

“不是我要区分,她俩本来就一个是岚一个是笛嘛!”

“那你就把岚看成笛,或是把笛看成岚。”

“但愿我能做到,要不我都快精神分裂了。”

“你必须把她俩看成是一个人,否则你的神经真的会吃不消的。咳!你要真的是个寻常蠢物就好了,那样你就不会面临这样的苦恼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

“好啦,看你愁得!”小米拉起我的胳膊,“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岚和笛的事。

千万要保重自己,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干呢!”

“我们?”我盯着她那蓝晶晶的眼睛问道,“你是说我们?”

“我们!”她点头道,“这也是预定的!”

“能否说得详细点儿?”我说,“我这个人最怕被人预定。”

“预定并不妨碍你选择呀!正如父母的基因并不妨碍我把白发染成金发一样。

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时间会应验一切,我相信你的选择不会让我失望!”

小米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意思是要告辞。

“嗳,”我叫住她,“昆仑雪山是怎么回事?”

“你是问古昆仑山吧?那是中国神话中的众神之山,就像希腊神话中的奥林匹斯山。山上有通天的大铜柱,有黄帝的帝宫和西王母的石室,有瑶池、不死树和蟠桃林,有羽人和飞仙,有凤凰、三足乌和九尾狐……那里既是天堂又是地狱,山下黄泉是人死后的灵魂归处。昆仑神话是中国人的精神之根:盘古开天辟地、女娲炼石补天、黄帝战蚩尤、共工怒触不周山、后羿射日、嫦娥奔月、夸父逐日、精卫填海……每个故事都是中国人的一个梦。”

“可梦里的昆仑山怎么会在现实中出现呢?”我接着问,“而且有人要飞到那座山上去?我说的不是大卫·科波菲尔的魔术。”

“我知道你在说巴嘉教授的事。”小米沉思片刻,“我刚才说的都是古籍中的记载。实际上,从古至今谁也没搞明白那座山到底是怎么回事。有的说那座山高三千里,有的说高一万一千一百里十四步二尺六寸,有的说高五万一千里,有的说高九万里。至于是现在的哪座山,更是众说纷纭,都说自己经过严密的考证,结论却是让人眼花缭乱:阿耨达山、须弥山、祁连山、喀喇昆仑山、燕山、秦岭、泰山……还有中东说、非洲说和大西洋说……反正到处都是昆仑山。我为此专门请教过老爹。

老爹说:‘昆仑者,混沌也。混沌者,云也。昆仑山乃云中飞浮之山。’”

“飞在云中的山?”我惊讶道。

“是呀!昆仑山就是这样一座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能在你头顶的云雾中出现的神山。或许要看缘分,所以至今能亲眼一睹此山真面目的人寥寥无几。”

“不可思议!”

“的确不可思议,我也半信半疑。但我又不能解释巴嘉教授的事,巴嘉教授就是飞向那座雪山时摔死的。我只能把它当做梦中之境。在梦中,昆仑雪山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灵魂之所,而我们的灵魂迟早是要回家的……”

“是啊,”我感叹道,“我们的灵魂离家出走已经很久很久了。”

“看你,”小米笑道,“七尺高的汉子竟也这么多愁善感。好啦,今天咱们就聊到这儿,我也该找那个老顽童去了。”

小米钻进那辆斯巴鲁四驱森林人,关车门时对我说了句“后会有期”。森林人冲我一笑,一踩油门,车向前蹿去。我深深地吸了两口小米留下的松脂幽香,提起沉甸甸的购物袋,向洗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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