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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哎呀,我忘了。”何蓉蓉赶忙表示歉意。她把逢春的手抓住,放到身后,让他搂住自己的腰,然后用嘴唇堵住逢春的嘴,不让他说话。小伙子能做的事情是把姑娘紧紧搂住,认真地亲吻她,他不仅吻了姑娘的唇,吮吸了姑娘的舌头,而且吻了她的脸颊、双眼、鼻子耳朵以及脖颈。逢春从一开始吻得被动到后来主动进攻锐不可当,一直弄得气喘吁吁,热血沸腾,激情澎湃。两个本来情绪低落、内心痛苦的年轻人由相互慰藉到相互点燃,共同燃烧成熊熊的火焰,这团烈焰将他们烧化了,将小伙烧成了钢,将姑娘溶成了水。他们顺理成章地完成了漫长的身心交融的过程,直到两人成了一滩稀泥,一蓬蒿草,一方田园,一泓溪水。他们破涕为笑,他们互为对手,他们相互使用并相互欣赏,他们同时感觉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快乐的人。

烈焰总会熄灭,激情也会消弭,持续的沸腾澎湃其实很累人。回归平静之后,他们还要面对现实。

“你哭过?”逢春关切地问。

“先甭管我。你没推荐上?咱队里这些狗日的人!”

“你还会骂人?一个女子家。”逢春“扑哧”笑了。

“你还笑哩,心里不难过?”

“难过顶啥用?”

“再下来你咋弄哩?”

“咋弄?我也不知道咋弄哩,继续当社员呗,咱先人祖祖辈辈都过来了嘛。”

“说得轻松!”何蓉蓉撇撇嘴,“你看啥人都推荐上了,要叫我说,哪个都不胜你。你不生气,我还气得不行,你能想通,我还想不通哩!”

“想不通也得通。我觉得不要紧,是我把条件没创造好,继续努力,我不信明年还不行?”

“那也说不定。今年并非你不行,只是你没有别人后门大,叫人排挤了,暗算了。你瓜的,想得天真!”

“哎呀,你不简单,脑袋瓜里还有这些圪里拐弯哩。推荐上大学的事已经这样了,咱再不提它。你咋好多天不在?出门去也不给我说一声。你到底咋哩?”

“我正要给你说哩。”何蓉蓉一下子变得低眉顺眼,声音小了许多,“我爸要在县城给我寻工作,他和我妈的意思,不叫我在村里‘努’了。我舍不得你。”何蓉蓉说着眼泪又流下来。

“真的?”这消息对逢春来说很突然。他确实没有认真想过何蓉蓉的处境和前途,原因在于逢春对他和蓉蓉将来会怎样没有认真构想过,尽管他们相互吸引,走到零距离,把该干的甚至不该干的事情都一一做过了。这样一想,逢春内心对蓉蓉有了强烈的歉疚。

“啊呀,我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你同意了?你爸给你寻下啥工作?”逢春问道。

“当售货员,五金百货公司。我到公司去了一趟,领导答应要我哩。”

何蓉蓉回答说。

“你去都去了,还给我说啥哩?”忽然,逢春有一股恼怒涌上心头,说话很冲。他脑子里立即塞满了何忠德长满串脸胡的脸和苏云芳高喉咙大嗓门喊叫的形象,他知道何蓉蓉的父母瞧不起他和他家人,他们反对和阻挠女儿与赵逢春恋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咋哩,你真着气了?”何蓉蓉眼睛里噙着泪花,她没有料到心爱的小伙儿突然作出如此强烈的反应,“你不叫我去,我就不去。你说哩?”女子眼泪吧嚓望着逢春的眼睛,神态楚楚可怜。

“我有啥权利不叫你去?再说,你爸你妈为你好,想叫你不再受苦,我能挡住不叫你去?我没这么自私。”逢春有意躲开了何蓉蓉直视他的眼睛,字斟句酌说,“我不也想当小学老师,想推荐上大学嘛。你能进县城当营业员,我应该为你高兴。”逢春意识到了不应该对蓉蓉发火,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一股抑制不住的酸楚。

“我真个舍不得你。”何蓉蓉扑簌扑簌掉眼泪,“一到县里,再想见你就不容易了。”

“县城也不远,想你我就去了。再说,你回家来也能看我嘛。”逢春尽量把心态调节好,他伸手去给何蓉蓉擦眼泪。

“我爸的意思,我弟在县城念书,我妈也要住到县里,到那时候,我再回雷庄就没有理由了。真的。”何蓉蓉轻轻摇头,眼泪汹涌。

“哦……”赵逢春让何蓉蓉传染得也掉泪,“那,有啥办法?你还是应该去。”

“我不,我不,我离不开你!呜呜呜……”何蓉蓉再次抱紧了逢春,放声哭了。

“唉,你呀你!蓉蓉,不哭,哭啥哩?”小伙只能给小女子擦眼泪,他安慰何蓉蓉的话连自己也安慰不了。

“县城我不去,哪达都不去,你也不准出去,咱俩就在雷庄过日子。

只要有你在,我啥都不怕。”何蓉蓉泪眼朦胧地说。

“唉,蓉蓉你净说傻话。还说我瓜,你才瓜哩。你说的这些话不现实,哪达能放着阳关大道不走,非要窝到村子里?你情愿,我还不情愿哩。”

“要么咱俩人一搭里出去,寻个谁都认不得咱的地方,不管穷富,一起过一辈子,到死都不分开。”

“有这么简单?你才瓜哩,真瓜,碎瓜蛋子。”

两个人哭哭笑笑,一直缠绵到夜深。

“咱说正经的。我到县城以后把咱俩的事向我爸我妈说清楚,就说我早都是你的人了。”后来情绪平静了,何蓉蓉说,“我要让他们同意咱俩订婚,不管将来是啥情况,反正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你爸你妈看不上我。你爸是干部,我屋里人是农民,我也没啥出息,长得还黑瘦。”

“你少说那些没用的话!只要我看上就成,我爸我妈还能包办?农民咋哩,我爸他大——我爷还不是农民?我爸他一家子人都是农民。你得是看不上我,想趁我到县里去再寻个更好的?你敢!我给你说清,我就当‘粘皮桃’哩,粘也要把你粘住!”

逢春再没说啥,他把何蓉蓉拽过来,紧紧搂住。

“逢春,我,我今儿黑了不想走。”到最后,何蓉蓉声音颤颤地说,“我弟发烧呢,在县医院打针,我妈从县里还没回来,我一个人害怕。”

“那不行。叫旁人知道了,咱在村里咋见人哩?你还是女娃娃,不能叫人说闲话。”蓉蓉提出不走的想法,逢春心里一阵阵激动,但他坚持要让何蓉蓉回家去,“再说,我妈知道了也不行,她会把我骂死。她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都不怕,你怕啥?”何蓉蓉噘着小嘴,“那,那就……哎呀,羞死了,我,我这会儿还想要你哩……”

姑娘的话又让血气方刚的小伙儿激情澎湃。

“你也不管我的伤还没好零干。”逢春嘴上这么说,喘气已经粗了。

“我不管!你刚才咋恁大的劲?”何蓉蓉激动得难以自持。

最后,逢春在母亲回来之前,坚持把何蓉蓉送走了。

过了没几天,何蓉蓉和她的母亲、弟弟收拾行装,举家搬迁到县城居住。何蓉蓉的父亲何忠德弄了小车来接,临行,逢春站在村巷里和蓉蓉挥别,他看见女子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眼眶里噙满泪水。

送走了何蓉蓉,逢春心里酸酸的,持续好多天。

51.书记访贫

时光飞逝。

眼见得墙上1973年的小日历被一页页撕光了,逢春的父亲买回1974年的,仍挂在用过好几年的硬纸板上。随着新日历一页一页撕下,又一个农历新年要到了。

何蓉蓉给逢春捎回来一台半导体收音机,颜色碧玉一般的润绿,外观也不是简单的四方块,上方呈流线型,线条圆润流畅,很漂亮。买收音机的二十多块钱是何蓉蓉从上班头两个月工资里省下来的,她知道逢春喜欢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还喜欢听相声和样板戏,他家的台式半导体坏了,用手拍打着,有时响有时不响。拿到这台寄寓着女孩感情的收音机,逢春着实很激动。母亲说:“把钱给那女子,咱平白无故不占人家便宜。”逢春说:“妈您甭管了,等我有钱了再给她。”收音机理所当然成为逢春的最爱,他不仅用来听新闻、听戏、听革命故事、听相声,而且吃饭要把收音机放到跟前,睡觉要把收音机贴着枕头。听着看着摸着这台收音机,时时能想起与何蓉蓉在一起的朝朝暮暮,逢春心里对这女子充满了感激和牵念。

“腊月二十三,懒驴懒马闲一天”。村里人有过小年休息一天的习惯,生产队也不给社员派活儿,尽管上级经常提出“过革命化的春节”,有时大年初一还出工呢。

天阴了,后晌开始飘雪花。赵逢春家旧住宅迎来一位贵客。

雷庄公社党委书记兼革委会主任冯乾坤只带着一个类似秘书的小干部,顶风冒雪徒步访贫问苦,来到了百和家。冯书记带来30块钱,说大队干部还会送60斤小麦来。

百和死后,他的遗孀俊香反倒变得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养育孩子。别人建议把毛蛋送给邻村一对无儿无女的夫妇做养子,她坚决不同意。与公婆的关系比以前和睦得多,做好饭她总要先问老人吃不吃,冬天主动给老人烧炕,经常主动倒尿盆,弄得逢春奶奶背过人流眼泪:“俊香早是这样子,百和也不得死。”

公社冯书记送钱送粮,俊香感动得哭。她觉得没脸见人,和书记打个招呼想溜到一旁去,结果被冯乾坤叫住了。他说:“俊香你甭回避,你屋里的事我都知道。百和死了,你要好好过日子,把娃娃往大里管。哪怕再寻个人一起过也成,再不敢胡来。”冯书记的话把俊香羞得想寻个老鼠窟窿钻进去,她蜡黄着脸,点头不已。小儿子毛蛋被婆婆抱去了,大点的峰峰、川川扒着门框,怯生生的目光看着衣着整齐、气宇不凡的陌生人冯乾坤。

冯乾坤特意到大窑洞去看望逢春的爷爷奶奶。

秘书模样的小干部介绍说:“这是公社冯书记。”冯乾坤嗔怪地瞪他一眼,小干部不做声了。

“叔,婶子,你的身体都好着哩吗?”冯乾坤抬腿坐到炕棱上,亲切地问候老人。

“好着哩,好着哩。”逢春奶奶赶忙回答。

逢春爷爷看这个公社最大的干部,觉得老早在哪里见过,熟人一样。

他笑呵呵地说:“好着哩。你忙得跟啥一样,还到我屋里来慰问,叫我的咋担当得起?”

“你老(人)家!当干部为人民服务,快过年了,到日子困难的贫下中农屋里看一看,应当的,你老(人)家还这么说,叫我心里惭愧。”

“哎,共产党好哇,百和自己寻死,你还慰问他家属哩,真真叫人觉着不是个滋味。”

“百和也是,弄下那事情。他为人老实,做活舍得下苦,是个好社员。

老实人想不通,才董烂子哩。也怨我这些干部,对百和关心不够。百和不在了,你俩老人家要想得通,多保重身体,身体好,就能享福。你的那孙子逢春,是个好娃娃,将来肯定有出息。百和家娃娃小,长大了也就不愁了。”

奶奶听上头来的大干部说话通情达理,十分中听,感动得眼泪汪汪,连连说:“对着哩,对着哩。”

这天百谦也在家,邻居有人告诉说公社书记进老宅了,他赶紧来到父母这边。一进窑洞,看见冯乾坤坐在土炕上,和两位老人十分亲热,老母亲感动得流泪,自己也心头一热,觉得公社冯书记真像个亲人。

“冯书记,你来了。”百谦打招呼。

“哦哟,百谦,你咋知道我来了?”冯乾坤很高兴。

“我会掐算。在屋里正丢盹哩,猛乍觉着脚心痒痒,扳指头一算,知道有贵人上门了。哈哈哈哈……”百谦开玩笑说。

“你能,你能,哈哈哈哈哈哈……”冯书记开怀大笑,惹得一窑洞人都笑了。

“走走走,你是大官,还没到我新庄子去过哩。去看看,给咱小老百姓带来些福气。再说,我‘当家’这搭坐也没地方坐咯。”百谦邀请冯乾坤。

“能成能成,我正想去看你儿子哩。”冯乾坤爽快地答应了。

“逢春,逢春,你在不在屋里?”冯乾坤书记一进院子大声叫。

“我在哩!来了来了……”逢春对冯书记的声音很熟悉,他赶忙从窑洞里跑出来,迎接公社的最高领导。

“你慢点慢点,小伙儿,你尻子那达骨头还没好彻底吧?”冯乾坤说。

“没事没事,没事了。冯书记,真没事了。”逢春十分兴奋,他对冯书记的关心挂念从心底里感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叫我先看新庄子修得美不美。”

“美啥哩?几个鼻子窟窿大的小窑。我没钱咯。”百谦自嘲地说。

“还嫌不美?我看美着哩,这么气派的窑面子,啥啥看起来都是新的。”

“不过也是。咱农民嘛,能住成这样子,能不饿肚子,就成。”

“你看你看,又倒退了!农民也不能光满足有地方住,有饭吃,咱也要向‘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这方向努力。你没见,人家大寨人住的,是统一修建的,看起来整齐、气派,咱雷庄啥时候能撵上大寨,就好了。”

“咱不说大寨。赶紧到窑里头坐,我叫逢春他妈拾掇饭,你今儿要在我屋里吃一顿哩。”百谦热情真诚地说。

“就是就是,我正烙坨坨馍哩。今儿是腊月二十三,灶火爷上天言好事,咱烙坨坨馍敬神,不管谁都要吃一个。今儿吃了坨坨馍,明年一年不饿肚子。”清竹说,“逢春,你到后院刨几个芋头,我给咱炒菜。”

“你看清竹,还迷信哩。饿不饿肚子,有没有吃的,管灶火爷啥事?

要靠咱把庄稼种好。”冯乾坤笑着说,“不过,你做的饭我必须吃,村里人说你饭做得好。”

“一般化,一般化。”清竹叫冯书记夸得有点害羞,也很兴奋,“你到窑里坐下,饭一时时就对了。”

“小翟你也坐下,坐得稳稳的,咱今儿就在这儿吃饭。看你东瞅西望,心神不安,咋哩?腊月二十三不回家,怕媳妇黑了不叫你上炕?”冯乾坤对跟来的小干部说。

小干部腼腆地一笑,踏踏实实落座了。

“逢春,你的事我都听说了。”饭还没好,冯乾坤把逢春叫到跟前,“推荐工农兵大学生,上头规定要一级一级来,我没想到生产队把你没推荐上。推荐上的女子叫个啥?对对对,雷圣叶。那女子没做出啥成绩,肯定上不去咯。不过你也要吸取教训,和本队社员把关系搞好,今年没推荐上明年再说。我觉着你在水库弄下恁大的事,本来应该好好表彰奖励,登报、上广播都应该,结果没弄成,大学也推荐不上,我这个当公社书记的,总觉得对不起你。”冯乾坤的神态和语气都很诚恳。

“对了对了对了,冯书记不说了。你咋个对待我这娃,我心里明白得很。有你这些话,我父子俩知足了,感谢你还来不及哩。”百谦打断了冯书记的话。

“冯书记,我知道,您对我很关心,我的事您甭往心里去,不要紧。

大学没推荐上,说明我努力得不够,再说,扎根农村干革命,也不见得没出息。您看我以后的实际行动。”逢春这样说也是发自肺腑的。

“这就好,这就好。年轻人嘛,遇些挫折有好处,钉子碰得多,慢慢就成熟了。就凭你回乡以来的表现,我能看出,你将来能成为有出息的人,我相信我的眼光。”冯乾坤说得逢春心里热乎乎的。

不大一会儿,饭做好了。小窑洞坐不下更多的人,清竹先打发逢春跑一趟老宅把饭给爷爷奶奶送去,然后把饭菜端上桌。坨坨馍有麦面和包谷面的,麦面的略呈焦黄,包谷面的黄澄澄金灿灿,热腾腾皮脆里暄,叫人看了开胃。菜是一盘葱炒豆腐,一盘清炒芋头丝,还有辣子碟儿和腌制的酸蔓青叶子,看起来舒服,吃起来爽口。

“美,美美美,真个好吃。”冯乾坤一边吃一边对清竹的手艺作了充分肯定。

“看你说的,没有啥菜咯。叫领导吃些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你还夸哩,跟骂我一样。”清竹说。

“哎,我说真的哩,菜是家常菜,做得好吃。小翟你说是不是?”

随行的小干部赶忙点头:“就是好吃,好吃嘛。”

“冯书记,今儿灶火爷上天言好事,先点人头哩。你跟翟干部都在这儿吃饭,明年我屋里粮食多得吃不了,你屋里少了人口,灶火爷送吃的少甭怪我。”清竹说。

“那好办,明年我和小翟要是吃不饱,都到你屋里来吃。”冯乾坤笑着说,“我给我屋里灶火爷打了电话,他已经把我算上了。好几年腊月二十三我都不在家,给灶火爷打个电话,没问题。”

“你哪达来的电话?公社有电话哩,你出来又没拿!”

“给灶火爷打电话还用得着真打?人家是神仙,你心里一说,他就听着了。”

“你看你看,书记也迷信哩!”

逢春他家窑洞里传出一片欢笑声。

吃完饭,冯乾坤要走,俊香用干净抹布包几个灶火爷坨坨送来了。

“冯书记,我烙的坨坨馍是包谷面,您甭嫌,拿上,拿上。”俊香说。

“哎呀,我已经吃饱了,你跟娃娃吃的不够,还给我拿坨坨馍哩?”冯乾坤推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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