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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燹嘏滩渡(2)

荷心一怔,重新放进她手心,道:“大哥哥医病不花钱,姐姐给你你就拿去,不然我们就要生气了。”

素孀捧着银子,颔首瞧着,心下既不愿收取,又不知该怎样相拒,只听她低声道:“那……那我……我……”急得面颊绯红,后语难出。

荷心禁不住“扑哧”一声,笑道:“妹妹毋需这般心焦,有什么讲来就是了。”

沈珂雪亦道:“你有什么话,讲出便是,休勿忧言。”

素孀道:“二位姐姐,不知你们带大哥哥上哪儿医治,需得几日才能回来?”

荷心一愣,看了看沈珂雪,道:“素孀妹妹,姐姐不明白你的意思。”

素孀道:“素孀是想说,素孀待得姐姐们归来之时,便和赤云在这里候着,姐姐们要上哪儿,素孀便送姐姐们上哪儿,不要姐姐们给钱。”

荷心心头一暖,道:“不用了,因为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妹妹的一番心意,我们心领了。”

素孀道:“那……那这银子太多了,素孀不能收。”又将银子推置到荷心面前。

荷心一愕,忽听见屋子外面嘈嘈杂杂的,有人敲门:“客官,快起,钦天监大人来啦!客官……”

沈珂雪站起了身子,荷心道:“夫人,让我去。”打开门,见是店里的掌柜,问道,“什么事?”

掌柜道:“钦天监大人有话,店里所有的人都快去店堂,大人有话问讯。”

荷心惑道:“钦天监大人,他也落宿在这里么?”

掌柜道:“那倒不是,是钦天监大人的车驾路经此地,见小店上头妖气弥天,断知店内必藏有恶障。小人不敢隐瞒,便将早前发生的怪事禀说了出去,唉……”

摇了摇头,一脸苦色。想必并非是禀说,却是凛迫所致。

荷心道:“店内究底生了何事?”

掌柜叹了一叹,道:“姑娘下到大堂,便就清楚了。”说罢便去敲隔壁房间的门。

荷心道:“那屋无人。”轻轻掩过房门,转身回到圆桌前,看了眼张大胆道:

“沈夫人,现下该如何是好?”

沈珂雪道:“这个钦天监究竟是什么样人物,怎就确定这店里便有那脏东西?”

荷心道:“看来这人的道法颇是厉害,你说我们是出去还是不出去的好?”

沈珂雪思想了下,道:“这人既是朝廷的五品官,当朝皇帝御用的法师神相,我想他必不敢在众目睽睽下乱来,只是……”看了看张大胆。

荷心瞧了一瞧素孀,道:“张大哥的病不宜多见生人,但若不出去,只怕别人会生疑,这便如何才好?”

沈珂雪道:“那不然我们便从窗户逃走算了。”走到窗前,推开向外一看,黑暗下只见数条人影屹立如松,心知整间客栈已是给包实了。

荷心道:“现下可怎办?”

素孀瞧了瞧她们,忽然道:“二位姐姐,素孀倒是有一个法子,就是……”

听她说有办法,却三缄其口,荷心已早不耐了,道:“素孀妹妹,有什么法子你快说无妨,勿要让人焦心了。”

素孀眸目微转,看了眼朱慈烨,娇颜一红,道:“几年前四平府一带生了一场大瘟疫,死了不少的人,当时连皇宫里的太医都来了,但医来医去,都不晓得是一个什么病,后来来了位姓殷的高人,这才制住了疫源。素孀记得,生这种瘟疫的人身上都会发一种白白绿绿的大脓包,和臭鸡蛋一样地臭。素孀的房间里有青野菜搭白面的窝馍,感觉嚼烂了和那大脓包一般无二,咱们再给大哥哥找一块大布巾,遮住脸面,这样别人就见不到他啦!”

荷心道:“可我们现在到哪里去找臭鸡蛋,张大哥身上若无那般臭味,别人岂非更要疑心?”

素孀道:“这个,素孀倒是忘记了。”

沈珂雪道:“这个好办。”探怀取出一只青瓷,翻起一只茶碗,拔出塞囊,倾出一粒黑乎乎的珠丸。

便得这时,门口又响起了叩门声:“姑娘,就差你们啦!钦天监大人已放出话,倘姑娘再不下去,便就要命人上来了。小店小本,姑娘切不要让我为难了。”

荷心回道:“知道了,我们立马便下来,掌柜的先下去吧!”

来催的正是店头掌柜,他道:“那就先谢谢姑娘了。”话毕,便听一阵脚步声离去。

荷心道:“夫人,这可是什么?”

沈珂雪道:“这是我们苗人的‘百蛊馊’,奇臭无比——”

话语未完,荷心道:“等等,不知是不是我的鼻子嗅不到,我怎一点都未觉此物有臭味散出?”

沈珂雪看了看她,提起桌面上的一壶酒,往碗中倒了一些。片刻,便见杯下的那粒“百蛊馊”在逐渐融化,有缕缕的白烟冒起。素孀一捂鼻门,道:“大姐姐,这个什么馊比那臭鸡蛋可难闻得多了。”

荷心道:“想不到这东西还真如夫人所说,确实难闻得紧。素孀妹妹,你还不快些去取窝馍过来。”

素孀道:“噢,我这就去。”起身快脚出房。

荷心见她走了,面目一正,甚有忧色道:“张大哥身上尚有尸气,抑不知此番能否欺过他。”

沈珂雪道:“你是说钦天监?”

荷心道:“倘他是一位得道高人,此必难相瞒,届时他若对张大哥不利,荷心只能和他拼了,到时夫人寻机带着张大哥和素孀快走,万不可顾及荷心的生死。”

沈珂雪一口回拒道:“不行,我怎可听任你一人涉险,我……”言语至此,听得素孀已闪身进房,即地停口。

素孀一手握着一个青白大窝馍,放在桌面,拿过一只碗,一口咬走大半个,猛咀起来。嚼吃甚急,青溜色的汁液延着嘴角流下,她手一抹,将嚼烂的窝馍吐在碗中,再次咬吃起来。

待得两个窝馍尽数咀碎,沈珂雪便将那已化开的百蛊馊混一起,稍微搅了搅,拿到床间给朱慈烨布施起来。

不一会儿,已见妥善。刚巧朱慈烨一觉醒来,感觉面上凉凉的,用手一揩,放在舌尖舔了一口。

素孀双颊一红,轻轻喃道:“大哥哥,那……那可不好吃了。”

朱慈烨脑袋一转,忽然瞧到了荷心,不禁呆了一下,吃吃道:“荷心——”

荷心一喜,柔声道:“张大哥,你又认得荷心了?”

朱慈烨道:“荷……心,我找你。”

荷心心下一酸,转向沈珂雪,道:“沈夫人,张大哥是否已清醒过来了?”

沈珂雪道:“算算时日,当应无这般快,我猜他逃离苗寨,有可能便是来寻荷心姑娘,所以他虽尚未完全清醒,但首先想起的便就是姑娘了。”

听此一语,荷心禁不住眼眶一热,缓缓滑出两滴泪,一把抱住朱慈烨,道:

“张大哥,荷心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荷心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飘……”

想起他若恢复常人,便就要离开自己,去找飘红一起,不免心下如针刺一般。

沈珂雪道:“荷心姑娘,我们该下楼了。”

荷心倚闪身子,擦了擦眼角,随便在房中寻了块布面,给朱慈烨裹了个严实,道:“张大哥,我们走。”

朱慈烨似能理解,很是听话地下床,随荷心三人离房去向店堂。

楼下人影憧憧,灯火通明,眼前一顶大软轿,气派非凡,四人下了楼梯,自立一处。店头掌柜哈腰悚立于软轿一侧,这时道:“钦天大人,人都来齐全了。”

轿内有个浑厚的声音道:“死尸抬来。”

掌柜应得一声,赶紧吩咐店伙计下去抬来两具尸身,摆于轿前地面。荷心识出,当中一具是那给吓死的店小二,另外一具则是一名女子,但见她赤裸着身子,全身的皮肉都已干缩,颜色灰暗,不禁低声道:“那女人体内的精血都已给摄走了,看来还似如店掌柜所说,这是一个采花大妖。”

素孀方一见到二尸模样,早已是骇得面无人色了,于荷心讲的话,哪里还能听进半句。

沈珂雪道:“你说这会不会是阴尸所为?”

荷心道:“阴尸久居墓地,习的均是阴极之术,况之他淫邪好色,这位姑娘极有可能是死于他手。”

沈珂雪道:“倘真是他,那他必是追踪我们而来,难道他现就在这家客店当中?”扫了扫堂中所有的人,却未觉出有一人可疑。

荷心道:“阴尸易容超绝,便就在这里,我们一时亦极难发现,我们……”

忽见软轿的帘子轻轻掀起,一着紫星图腾大袍,鹤发美髯的老人步了出来。

此人瞧了一眼女尸,正色道:“‘黑尸降’。”

荷心一震,忖道:“彝人的黑尸降头,莫非她不是死于阴尸之手?”

那人接道:“先中‘黑尸降’,再遭阴人摄精。王大人,我看这尸得下令烧了。”

话声方落,轿头右后急急跑上来一人,鞠身哈首道:“本官明白。”向后招一招手,上来两名差丁。一瞥眼间,两人看见了荷心几人,脸上不禁一愕,匆匆抬起女尸走了。

荷心见到,这二人正是前日随她和沈珂雪一道上子峰山的巩千、应三二人,心想:“他们二人既在,那刀疤鬼见愁便也极可能来了。届时万一有冲突,倒是可以托他与之周旋一番。”

那人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脸面,落在了朱慈烨身上,道:“你等为什么下来得这般迟缓?还不将脸上的面幕揭下来?”

朱慈烨杵在那儿,呆呆愣愣地不吭声。荷心挽着他,回道:“我哥哥是个傻子,请大人毋行见怪。”

那人道:“取开他的面幕给我瞧瞧。”

荷心一怔,迟就道:“这……恐怕不妥。”

王大人厉叱一声道:“有什么不妥的,你胆敢违逆钦天监大人的话,是不是不想活了?”

荷心道:“小女子不敢。”却轻声道,“人家是五品官,而你一个知府少说也是从四品,怎似颠倒过来了?”

沈珂雪道:“那又怎样,地方官的衔位再高,那也得瞧京官的眼色,何况钦天监和皇帝又是如此近密,王大人当然怕得罪他了。”

那王大人瞧荷心二人在低声嘀咕,顿喝道:“莫不是你等想要抗钦天监大人的命令不成?”

荷心道:“钦天监大人是朝廷封的五品大官,这里没一个人敢不听他的话的,只是……”话到这里,却见那王大人脸上一红,言中之意已是不言自明,这是说人家的五品官是朝廷封的,所以要正宗一些,而他的四品官倒像是在青天白日捡的,故此权威便大大地降低了。

钦天监道:“只是什么?”

荷心瞟了眼王大人,道:“只是我哥哥现身染重症,实不宜将面貌示人。”

钦天监道:“本官对医理亦颇有研究,我不妨替你兄长瞧上一瞧,兴许还能帮上你们。”

荷心一口回拒道:“不用了,多谢大人的一番好心,我哥哥生的乃是易染之症,倘一不当心染上了大人,那我们兄妹实要罪该万死得很了。”

钦天监道:“不知你兄长所得是什么病症?莫不是比得‘尸青斑’还过厉害?”

荷心道:“我哥哥所生的正是‘尸青斑’。”

此言一出,众面皆骇。当下便有人嘀咕:“难怪她们四人要自立一簇,乃是生怕将病源传播给我们呀。”即便如此,还是有许多人闻之即避离了好几步,生怕对方冒失来个哈欠,便招惹上了惊骇之症,倘不是有来头的人在此,只怕都要逃走了。

钦天监微微一怔,转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别人均很奇怪,心想钦天监大人这是怎么了。只见王大人道:“小姑娘,今日你碰上了钦天监大人,算得你兄妹有福气了,你可知钦天监大人是何人也?”

荷心道:“小女子不知。”

王大人道:“数年前四平府一带突泛青头斑病,一时不知死了多少人,幸得钦天监大人医法高明,携皇恩来此,一举解了黎民之苦。今遭你等遇上钦天监大人,还不速跪磕头,叫大人解了你兄长之痛,救他一条性命。”

荷心一怔,数年前她还居在深山,当浑然不知情况了,现下听说眼前的钦天监便是那遏除“尸青斑”症的殷神人,那他于此疫自是再熟悉不过了了,心下不免担忧了起来。

钦天监道:“磕头就不必了,此病互染得甚速,当下应尽早根除了才是,免留后顾之患。小姑娘,快将你兄长的面目揭下,让我瞧一瞧病体的深浅如何。”

荷心愣了一愣,心道:“这下不好,此人既得医理,且通法术,张大哥极难欺瞒得住他,如今木已成舟,实不易变通了,若是不随他的话,显又违背常理,遭人怀疑,但……”正自左右难决,进退不行,忽看见应三满身鲜血,急急惶惶地跑了进来,向钦天监略微一拱道:“殷大人,不好了,有人劫走了女尸。”

钦天监当喝道:“是谁这么大胆子,你可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应三道:“手下无能,对方都着夜行黑衣,实不知究竟是何方来路。”

王大人立斥道:“一群饭桶!”

钦天监问询了事发之处,道:“他人来劫一具女尸是要做什么?王大人,你留几人随应捕头在此,其余的都与我一道过去瞧瞧。”

王大人点了四名府差在店看护,带着剩余的人尾护钦天监而去。应三见众人皆出,忽向逗留的几名府差道:“这里有我就行了,你们去门口守着。”

那四人得令一声,二人行走至门口,二人在门内戒备。应三瞧了眼门内二人,目光扫过,向店头掌柜道:“这些可都是你店里的客人?”

掌柜观他一身血痕,心底已是十分怕了,当下怯怯道:“是的,官爷。”

应三道:“命案既发于你店中,那你今日可有注意,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

掌柜睨了眼荷心四人,道:“没有注意到。”

应三道:“如今贼人冒险劫尸,定是想毁灭证据,依本差多年断案的经验来看,你店中极可能窝有贼人的同伙。如此好了,巩千兄弟你先进来一下。”

话声方甫,便见巩千奔进了屋子。他一身干净,来到应三面前道:“应大哥,唤我何事?”

应三道:“你与门外那两位兄弟一起,陪着掌柜的去那边详查一下那些人的来路,看有无可疑的地方,我则和另两位兄弟来盘问下这边四个人。”

荷心心下怔了怔,不晓得应三在搞什么名堂。只见巩千跑到大门处,把四名府差叫了过来,两人随他去,两人站立在应三身后。

店头掌柜不敢怠慢,一边上柜台下拿了账名出来,一边给巩千介绍哪些是老顾客了,哪些是生面皮。应三斜睨了身后二人,缓身朝荷心走去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又要上哪里去?”

荷心道:“小女子荷心,从四平街来,准备在此坐船下南洋给我哥哥瞧医看病。”

应三道:“你先把你兄长面幕揭开,给本差爷好好查验查验。”

荷心道:“我哥哥生的乃是‘尸青斑’,脓头正盛,官爷倘是不怕染疾,便自己来吧!”

应三顾睨一眼左右,突地一怒道:“小小刁民竟胆如此放肆,老子问你,你等几个是不是那劫尸贼人的同伙,还不快快如实招来!”“刷”地一声,钢刀出鞘。

荷心不知何意,面色一正道:“我所说句句实在,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应三冷冷一笑,道:“你等贼子小人,焉想在本官差面前欲盖弥彰,看我……”言语休没,已见其侧二人抽起刀锋,当抢而出。

倘荷心一干人真是那恶贯满盈之徒,那拿下了他们,便是一件极了不起的功劳,自打刀疤鬼见愁来到四平府,其一道从京城来的手下,与这四平府的府差,两厢便是谁也不服谁。当先见有如此大功劳,岂容轻易让对方所得。

两府差意在制人,不在杀伤,抢到前头,便欲舞刀恫吓。突见应三嘴角一笑,手起刀落,只听见两声惨叫,两名府差面色一刹,“噗噗”倒在了地上。

正就此时,又闻两声杀戮之声自巩千那边传了过来。

应三一正色,瞧了一眼地面上的二人,道:“二位兄弟,对不住了。”

看向荷心四人,“荷心姑娘、沈夫人,我们快点走吧!”

此事发生得突然,荷心虽一早猜出他这定是在故弄姿态,虚晃言行,但一见他和巩千接连袭杀四名府差,亦骇得面容失色。

巩千杀下二人,在那焦急催叫道:“应大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应三道:“荷心姑娘、沈夫人,待得殷钦天和王歧回头,我们便都走不掉啦!”

荷心道:“应捕头,到底是生了什么事?你与巩捕头为什么要……”瞧了一瞧眼前的两具死尸。

应三道:“这事我慢慢再和你们讲,现下是你和沈夫人快些离开这里。”

荷、沈二人疑惑地对视一眼,当下道:“好,我们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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