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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遭遇日军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历史的记录者,不是历史的篡改者,以我们的能力,完全可以扭转当时的中日战局,甚至很愉改变那场世界性战争的进程与结局。我们不能被个人的情感左右了行动,而影响整个人类历史的发展方向。”羿的冷冰冰的眼神让卓心中一凛。

“好吧,听你的,我不插手就是了……过去看一看总可以吧,怎么会这样,当年两个国家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当初国父起事时,很多日本友人还提供过帮助,可是现在……这个国家的人都疯了不成?”

整个村庄几乎都被烧毁了,未来得及逃走的村民均遭到了日军的围堵与射杀,尸体层层叠叠地倒在一起,鲜血已经浸透了他们身下的土地。

羿与卓默不作声地在尸间穿行,记录着影像,过了一会儿,两人无力地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安德利玛跟在他们的身后,突然发声问道:

“在这个时代,你们同类之间一直就是这样自相残杀的吗?”

“也不是一直……反正经常互相打来打去,杀来杀去,据说真正太平的时候没有多久,真遗憾,刚让你接触我们的历史就是这种黑暗历史,以后没准儿还有更糟糕的。”羿颇有几分尴尬地说道,看了看卓,卓在那里低着头,默不作声。

“我还以为你们这些黑发黄皮肤的地球人是一个种族,而弗蕾雅那种灰白色头发……(她的头发是金黄色,羿提出更正。)哦,金黄色?抱歉,在我们的视野中,那些较浅的颜色没有概念,我们一直是以外观区分的。”

“在地球人中,除了体貌特征以外,还有国家这一概念,不同种族的人可能是在同一个国家中,有时候国家的概念要超过种族,而有的时候种族的概念又凌驾于国家之上。”“国家?”安德利玛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群体。”

羿也摇了摇头:“咱们所经历的发展历史不同,难怪你不明白,这还真不是轻易能跟你说明白的。”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爆发出一激烈的枪声,杂乱的枪声中,卓立刻分辨出了日本三八式步枪特有的“叭Q,叭Q”的声音,还有歪把子机枪短促的“嗒,嗒嗒,嗒嗒嗒”的点射声。

“不好!有人阻击日军,咱们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好,过去看一下,听枪声好像距离咱们出来的空间裂隙不远,咱们必须阻止他们进入!开启光学隐形模式!”转眼之间,三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羿与安德利玛在前面飞奔,由于能力上的差距,卓喘着粗气被落在后面。

“据我前往县城的交通员带回的可靠情报,今天上午九时,日军一个联队已经由省城出发,下午四时途经东山县城后,放弃卡车及重型装备,皆换乘马匹及摩托车出城后沿小路向东南方向进山,具体目的不明,现命沿途各部作好战斗准备,同时派出侦察员查明其此行之目的。“

“如果情报所说属实,沿着那条路进山的话,根本没有什么人家,一直走下去最终会到达张村,张村人口不到二百,附近又没有我们的医院、兵工厂及党政机关,日军为什么要到那里去,而且是如此规模的一支力量,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张团长拿着电报,站在地图前颇为不解地说。

注:二战时期,日军的“联队”这一编制大约相当于我军的“团”,人数大约接近四千人,除拥有各种轻重枪械,掷弹筒等武器外,还装备数门70毫米山炮,文中所写的日军联队还带有反坦克枪,可见是一支精锐力量,为了作战需要,还带了20毫米的小口径速射炮。

“不管怎么样,应该先派人疏散张村的群众,避免伤亡,然后派侦察员随行侦察,部队全员做好战斗准备。”参谋长提出了建议。

张团长与政委对视了一下,表示同意,政委:“我立刻安排人去疏散张村群众。”

“通讯员!让特务连的周连长马上过来报道!”听到团长的命令,通讯员连忙飞奔而出,朝特务连的方向跑去。

“报告!”大周刚喊了一声,团长已经走了出来,把一份电报递到了他的面前,“看看吧,有什么想法?“

大周接过电报匆匆忙忙地扫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团长,情报没弄错吧,一个联队的日军,那足足得有三四千人,还是从省城过来的精锐力量,跑到那个山沟儿里去干啥?那儿除了个张村儿,啥也没有啊?就算是扫荡也不至于运用这样的规模啊。”

团长的眉毛也扭成了一个疙瘩:“怪就怪在这儿了,这种建制的日军,只有在大兵团作战时才会出动的,而且这次日军出动,完全没有伪军的协助,出洞的都是日军精锐,路过县城时,还卸下了所有的山炮一类的重装备,一律改为轻装进山……倒是带了20毫米的高射炮和反坦克枪!政委已经安排人去疏散张村的群众了,不知道来不来得急……”

“噢,进山前把山炮都放下啦,那就是没准备去打攻坚战,高射炮和反坦克枪……咱们八路军哪来的飞机和坦克,附近的国军也没有,那目标应该还是张村,张村里到底有啥?”大周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儿想。

“这样,你立刻带领特务连过去,侦察日军的动向与目的,千万不要轻易进攻,带上电台,有情况随时报告!”

“是!”大周敬了个礼,跑了出去。

负责疏散的几名八路军战士虽然快马加鞭,但还是晚了一步,等他们赶到张村时,日军的先头部队的二百多骑兵已经冲进了张村并实施了包围,只有几个没有拿行李的青年人,在包围圈还未形成时逃进了山里,余下的一百多老弱妇孺都被日军堵了回去,战士们曾试图冲击日军的包围圈,吸引日军注意,以便村民们外逃,但苦于实力相差悬殊而日军已经层层设防,即使与日军交战里面的村民也未必能够逃出,而只得作罢,几个人便留在附近,远远地观察。

大周带领着特务连,潜伏在山坡上的灌木丛中,远远地观察着日军的一举一动,进山以后道路越来越崎岖难行,除了先头部队的二百多骑兵外,其他乘坐摩托车与卡车前进的部队基本上像蜗牛一样爬行,难怪日军提前放弃了山炮一类的重装备,这些东西不仅没有用武之地,而且一路颠簸下来,非散了架不可。尽管如此,大周发现,日军仍然执着地用人抬马拉的方式,拖行着四门20毫米的高射炮,不肯放弃。

如果沿着路走,到张村的话,要绕好几个大弯子,想到这里,大周转头对身边儿的副连长轻声说道:“老刘,你带人继续在这里埋伏,我带几个人,抄小路到张村去看看情况,注意与上级保持联系。”

“行,让一班跟你过去吧。”刘副连长应声道。

“不用了,我带两个老兵就行,前一阵子部队减员太多,补充进来的不少新战士都没什么侦察经验,还是留在这里稳妥,况且人多了也容易曝露。”

说着话,大周让旁边的两个老兵放把长枪留下来,换装了短枪后,跟自己一起抄近路去张村。

看着大周带着两名老兵像狸猫一样从藏身的树丛中抽身离开,向张村方向遁去,刘副连长叹了口气,把他们换下来的枪分发了下去,山下的日军是青一色的崭新武器,而自己连队的士兵,虽然每人能分到一支步枪,但有的已经残破不已,子弹都做不到通用,而这些旧枪,还是上级格外重视特务连才给配发的,其他连队就更不用说了,有的连枪都做不到每人一支。

张村的百姓被日军赶回村庄后,都被集中到了村头儿的打谷场上,日军已经占领了周围的至高点,房顶和进出村子的要道口都已经架上了歪把子机枪,并且还分拨出一部分士兵在村子的周遭担任警戒(其实也没啥好警戒的,张村是在一个山坳里,几乎四面环山,进出村子只有一条路,从哪里进就得从哪里出),其余的都集中在打谷场的周围,一切安排完毕,一名曹长跑到带队中尉的面前报告:“村里百姓已经集合完毕,请指示!”中尉看了看在打谷场中挤成一片的村民,转身走到一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中佐面前,毕恭毕敬地行礼报告:“殿下,百姓已经按计划集中完毕,您可以问话了。”

这名年轻的中佐似乎与周围的日军格格不入,他衣冠整洁,洁白的手套与擦得锃亮皮靴一尘不染,与那些终日在外作战凶神恶煞般的士兵相比,他那张未经风霜的白净面孔上也看不到一丝杀气的存在,如果不是这身军装,恐怕会被当成一个进山游玩的年轻学生。中佐没有下马,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回了个礼,淡淡地说了句:“有劳了。”闻听此言,中尉赶忙受宠若惊地退到一旁,为他让开了道路。

年轻的中佐催马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队伍的最前面上,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人群,随即开口说话,一名翻译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向大家转述:“众位乡亲,此次大日本皇军初访贵村,多有叨扰,甚是抱歉,此行一不找八路,二不要粮饷,我们只为寻找一只异物,如果大家能协助皇军将之俘获,定有重谢,以后也将不再前来讨扰。”中佐一挥手,随从立刻上前,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个大文件夹子,打开后向人群展示,一些站在人群后方的日本士兵也好奇地伸长脖子想一看究竟。

随从端着文件夹,来到村民的面前,村民们在惊恐之中抬眼看去,只见文件夹里有一张和夹子一样大的黑白照片,似乎是站在一个很高的位置所拍摄的一个在天空中高速飞行的动物,头,颈,细长的身体,更为细长的尾巴,一对大大的皮膜翅膀,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仍然能看到它歪着头,凸起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相片的拍摄者,虽然只是一张照片,但那个生物凶狠的眼神仍然让观看它的人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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