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七,夜……
北风呼啸,月明星稀。
中军营帐,旗帜在风中飘扬着,此时,陆浪一行人出了城来到这里。
陆浪单骑在前,左边是荀彧,右边是郭嘉,后面跟着徐宿、萧遥、严颜、周仓、典韦、高顺、韩越以及数百护卫。
马前有士兵来报,说是匈奴人的兵马已经出了太原,不日便到水牢关。
陆浪听了,大手一挥,然后带着众人来到营帐之中。
陆浪坐下之后,众将分文武两边站立。
左起为荀彧、郭嘉、徐宿、萧遥。
右起为严颜、典韦、高顺、周仓、韩越。
经过上次击败刘豹之后,不止是陆浪被百姓们传颂,连陆浪手下的几位将领也被百姓们赞扬了起来,称他们为吕梁六虎!
但是现在六虎只剩下了五人,因为徐晃被陆浪派到杨县去了。
大敌当前,陆浪却将自己手下指挥能力作战能力最强的战将给派到后方去,这样的举动委实让很多人不解,但因为此事属于绝密,陆浪严令禁止泄漏,所以众将领虽然不解其意,却也没有多问。
陆浪看着郭嘉问道:“这一次於夫罗亲率五万大军前来攻城,而且听说还征召许多民夫运来了床弩和投石车,我们应该怎么办?”
郭嘉说道:“水牢关的坚固程度不比临水县的城墙差,应当在此坚守,作为第一道防线!”
“嗯!”陆浪问道:“谁还有什么建议?”
“主公!”萧遥说道:“水牢关外,有大片开阔地,若是想要固守,只怕……以我们的兵力,难以应付五万匈奴大军,况且……他们还有床弩和投石车!”
“哼!”陆浪冷哼一声,说道:“匈奴人也学聪明了,知道骑兵不能攻城,也学会制造了这些重武器!”
五万人马,还有床弩和投石车,这确实让水牢关的形势,变得非常为难了。
守吧,肯定守不住,匈奴就是用人海战术,也能把水牢关给磨平了!
重点还是在那些巨大的床弩和投石车身上!
“这匈奴的投石车和床弩,是个难题呀!”郭嘉也皱了皱眉头,然后想了一下,突然说道:“有没有办法,让他们的投石车和床弩运不进来呢?”
这倒是个主意!
陆浪听了眼睛一亮,看着郭嘉问道:“奉孝,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郭嘉想了想,然后说道:“办法倒是有,只是……只怕是治标不治本!”
“怎么说?”
众人的目光都盯在了郭嘉的身上。
郭嘉来到众人中间的沙盘前面,然后指着水牢关外说道:“水牢关外的空地,地势处于临水之下,是一片低洼地带!我们可以派士兵纵马反复踩踏,然后掘开临水,将河道里面的水引流到这一片空地上,使这一带的土地变成沼泽,这样一来,匈奴人的床弩和投石车便运不到水牢关前面攻城了!而且……他们的粮草物资也肯定运不进来!”
“妙哇!”
听到这个主意,众人纷纷称赞了起来,但是郭嘉却说道:“但是,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一旦匈奴人反应过来,他们可以绕道走吕梁山与南郊山的小道进军,所以一来……就只能拖延他们两到三天的时间,或者……匈奴人将洼地的水排干,原地修整,也能在数天之内就继续进军!”
“能拖一天是一天!”陆浪对众人说道:“他们五万人,还有马匹和成千上万的民夫,每天耗费的粮草都是巨大的,我估计这一次於夫罗随军带的粮草,能够他们坚持十天已经是极限了!”
“不错!”荀彧终于开口了,他对众人说道:“我们只要拖住他们十天,让他们的粮草告急,到时候他们的军心定然会动摇!”
萧遥想了想,问道:“於夫罗不会坐以待毙吧?再说了,太原城中物资肯定充足,断粮了,派兵去运过来不就是了?”
“哼!”陆浪却神秘一笑,说道:“只要八天,八天的时间,於夫罗就会发现,他的粮草,是运不过来的!”
说到这里,陆浪打定了注意,然后说道:“不管怎么样,我相信於夫罗这一次一定是想速战速决,呼厨泉不是号称闪电将军么?这次让他做先锋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要想尽办法去拖。他们要是发现前进的道路变成了沼泽,肯定会走南郊山和吕梁山中间的小路的!”
“所以!”陆浪拿起军令,看着徐宿说道:“燕召,你与周仓马上带领两千人马到吕梁山上去,多准备滚石和巨木,匈奴大军要是走小路,便袭击他们!记住……不需要你们歼敌多少,只需要尽可能地拖慢他们前进的步伐!”
徐宿与周仓领命,退到一边。
然后陆浪看着萧遥说道:“子明,水牢关终究是重中之重,不管怎么样,水牢关前面一战终究是难以避免,你与严颜率领四千人马到此地驻守!明日我让韩越、高顺、典韦三人带领人马去踩踏洼地,明日下午你开始掘开河水灌溉!”
萧遥和严颜也站了出来领命,陆浪又看向了荀彧,对他说道:“文若先生,县城诸事还要你辅佐殿下署理,另外记得将百姓们都发动起来,从明日开始,我要看到县城里面源源不断的物资和石木运到前线去!”
荀彧上前领命,接过令箭的时候,荀彧看着陆浪说道:“主公,有一人要如何处置?”
陆浪知道荀彧说的是田明,便对荀彧说道:“幽禁之,切记……大战之时,城内匈奴人的耳目肯定也会行动,所以做戏要做到底,一定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
荀彧明白了,接过令箭退到一边。
最后陆浪看着众将说道:“南郊山有我与军师亲率大军镇守,可保无恙!大家记住,这一次我们首要的目的,是坚守!若有擅自出战者斩,若有不遵军令者斩,若有乱言扰军者,立斩之,都清楚了吗?”
“喏……”
众人同时应了一声,都是士气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