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阳回到宿舍久久不能平静,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喜欢男生,可是他不敢想下去,甚至觉得自己有点怪,也不禁会担心自己,害怕自己。
他又照着镜子,似乎全身的疲惫都被水冲泡了,比之前的气色要好一些,但还是觉得自己的脸哪里不对劲儿,或许是缺少休息,这几天晚上一直失眠,晚上睡不着,早上又要早起训练、彩排表演,加上自己心中的不快,自然身体会多少的不舒服。
曹飞今天已经好几次向袭阳示好,可是袭阳总觉得他是在讽刺自己,是故意的,所以就没有理他,甚至懒得看他,这不,曹飞又来了,“袭阳,和我们一起出去买点东西吧?”
袭阳本想不搭话的,可是他还是心软了,毕竟还是同学,以后还有三年多的相处时间,“去买什么?”
曹飞似乎很高兴起来,用他那风风火火的声音夸张地说,“去逛街啊,去买身衣服,他们都要去,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去了。”
“是啊,走吧!”左佑走上来说,“袭阳,走吧,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依然还是关心你的,我想,你也应该是这样的吧?”
袭阳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大家不要为了一点小事闹得不开心啊。”胡研极其戏剧性地说着,他自己还为小事和大伙生气,还在背后说大伙儿坏话,告大伙儿的状,现在从他嘴里说出这句话,都让袭阳觉得反胃。
“是啊,不就是个女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李宏强也吊儿郎当地往袭阳的铺前走,“没听说过,女人像衣服吗?”
“那时你们,我是我,可是问题不在这里,你们都在看我的笑话,明明知道曹飞和花蕊好着,你们却把我蒙在鼓里,让我怎么敲都敲不响,现在还振振有词,好像是我错了一样。”
“难道你不知道吗?”曹飞质问起来。
“知道什么?”袭阳不知道曹飞在说什么。
“小竹林的事情。”
袭阳才意识到小竹林的事,曹飞以为袭阳看到了他们,可是他并不知道这些是蓝天告诉他的,当初他只是怀疑而已。
“别再说这些事了,都过去了,打住——”言语终于看不下去,如果再这样下去,大家也许真的会吵起来不可。
“袭阳,走吧,你不是想买条裤子吗?”
袭阳并不缺裤子,也从未向言语说过自己想买条裤子,他明白言语的意思,便也就心软到底,“嗯,走吧。”
芭蕾基训老师(赵翔老师)和民舞老师(钱方老师)都在逼着他们回课,早在军训之前就告诉他们不要忘记前面教的东西,可是他们却没有复习,教过的组合不是跳得磕磕绊绊的就是索性跳错,再或者就不知道怎么跳了,袭阳也是一样。
赵翔老师的坏脾气上来,拿着棍子狠狠地抽了他们几下,还不解气,坐在来之后,又把手上的矿泉水瓶狠狠地丢向他们,砸到了胡研的肚子上,还好只是塑料,不是铁,但胡研还是表演性地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装着很疼的样子。
“你们这几个畜生,脑袋里面长草了,今天不把你们整死才怪。”
哥儿几个知道自己这节课是很难过的,他们遭殃了。
“前腿踢两百,旁腿两百,后腿两百,左右腿都踢,都给我喊出来,谁不喊或者缺一腿,就给我不十腿。”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像是要上刑场一般,痛苦至极,但都不得不扶在把杆上,都很默契地喊着从右前腿开始踢。
“都给我狠狠地踢。”赵翔老师拿着棍子站在地板中央呵斥着。
刚才把右前腿好不容易坚持地踢下来,他们便大多有气无力了,但又怕赵翔老师手里的教鞭,不得不继续踢,点头哈腰的,越踢越低,力度和速度都跟不上口令,而且喊着喊着便有几个人喊不下去,踢得七上八下,满身冒汗,口干舌燥,像是受刑一样。
下课了,他们都摊在了地板上,站都站不起来,都在埋怨赵翔老师,胡研还诅咒着说,“祝他明天生病,别来了。”
他们都虚脱了一般,走起路来都软软的,饭都吃不下,没有胃口,但又不得不吃。
钱方老师课上也是一样,他们回课回得乱七八糟,钱方老师也很生气,但大伙儿都知道他的个性,有点二,脑袋里面缺根弦,说话都不着边际的,大伙儿都怀疑他这次生气像是故意的,他不想上课,不过也是,回课回得一团糟,谁还会有心情继续上课,老师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哥儿几个站成一排,都在挨他的的训斥,一些极难听地话也说了出来。
“我是不愿意打你们的,你们都长大了,难道还要让我向小学生一样管着你们,看着你们吗?我也不会向有些老师狠狠地揍你们,我不会的。”
他们知道钱方老师是在说谁,也知道他向来和谁不合,他是在指施径轩老师,可是他们很巧刚挨了赵翔老师的打,很难不让人怀疑他说的是赵翔老师。
“你们都给我站好了,去给我做两百个俯卧撑,做完了到我这里站着。”
刚做了不到五十个,他们手上便快没有力气了,双手都有点撑不起来了,肚子也不听使唤地去挨地面,屁股蹶得老高老高的。但他们还是以各种姿势坚持做完了两百个。
“给我跑楼梯去,20圈。”
好在今天上课是在四楼上,不是在五楼,可以少跑一层,可是没想到钱方老师又补充了一句,“我在五楼等你们,你们先从四楼跑,,下一圈跑到五楼让我看到,谁缺一圈,双倍地补。”
无奈,他们跑了,跑得个个都大汗淋漓,有气无力,但他们倒还觉得很爽,还说军训也就是那样,好像我们这两节课都把军训所要耗的体力都耗完了,军训算什么啊,我们这样的训练才会死人。
第二节课时,赵翔老师果真没有来,说自己病了,不来上课了,大伙儿都知道他肯定有别的事,不想来上课,大伙儿倒也很高兴,可以逃脱他的打,还把这功劳归在胡研的那张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