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弋闻言,毫不犹豫的上前要将城主扣下,城主自是不会束手待毙,然林弋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扣下他只是瞬息间,底下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自家的主子被林弋以极为狼狈的姿态趴在地上。一时间众人心神慌乱,楚墨辰趁机命人将他们拿下,众人还未拔刀,就已经输了。
半响后,府里的女眷也被捆绑到了院子里,原本宽阔的院子如今跪了乌泱泱的一片,倒还显得有些拥挤。此时饶是处于劣势的城主,仍不忘叫嚣道:
“你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我上头可是有人罩着的?”
楚墨辰闻言,道:
“哦?我好害怕啊,不知你家主子是谁啊?”
那城主见楚墨辰有些怕了(纯属个人臆想),顿时又骄傲起来,道:
“我的主子可是京城的钱府钱大人。怕了吧?还不赶紧将我放了,我还能饶你一命。”
楚墨辰道:
“哦钱府啊,的确是不好惹。林弋,将他捆好了,扔进打牢,严刑拷问,直到吐出些真话为止。对了,三日后,在菜市场将他斩首示众。至于他的亲眷,男的杖责五十变卖为奴,女的杖责三十变卖为婢,都发去边疆的军队伺候。”
下面的士兵很快便将院里的人带了下去,一时间哭喊叫冤的声音不绝于耳,那城主被带下去时,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一直诅咒楚墨辰不得好死,林弋不耐烦了,一拳将他打晕拖了下去,若不是考虑还需他说话,早就要将下巴给他卸了。
许是这动静闹得有些大,原本闭门不出的百姓纷纷探出头来,见城主已经被抓,连忙跑到街上,对着他们打骂,若不是有士兵拦着,只怕是一行人会被当场踩死。直到城主被带进牢房,百姓才想起来这位钦差大人,连忙到城主府外,拜谢这位替他们出了恶气的楚大人。
楚墨辰处置了城主,又命人将知县从牢房放了出来,片刻也不肯休息,便让知县带着去河堤查看情况,百姓连忙让路,一路随行,连连称赞楚大人是百姓的父母官。
到了河堤上,只见滔滔江水汹涌而来,眼看就要漫过河堤。知县见此,主动上前回答道:
“大人,这河堤已经年年翻新,修的一年比一年高,然涪城今年的大雨已经连续下了足足一个月,这河堤怕是要被冲毁,一旦被冲毁,城中的百姓以及涪城以东的县城都将有灭顶之灾,这可如何是好啊。”
楚墨辰见这知县已经愁的满头白发,便宽慰道:
“你不必着急,总会有法子解决,容我再想想,你先回去吧。”
知县依言下去了,楚墨辰让侍卫护送百姓回去,林弋陪着他沿着河堤慢慢观看周围的地形。
如此过了十日,楚墨辰总算想到法子将江水分流至临近干旱的县城,然此时江中水流湍急,若是向江水中心抛石头,恐怕工程量太大,耗费人力,若不这样,无法分流。正急的焦头烂额,林弋传话颜府的小公子求见。
楚墨辰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涪城哪家公子姓颜,想着可能有要申述的冤屈,便让人将热呢带进来。
那人进来时,楚墨辰正翻看书籍,寻求解决之法,听闻脚步声,招呼道:
“颜公子,随意坐,林弋,上茶。”
话语间,连头也不曾抬,更别说眼睛往那边看,那人并未坐下,只是抱着剑倚在门口轻笑道:
“这人人称颂的楚大人,就是这样敷衍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么?”
听得如此悦耳的声音,楚墨辰这才抬眼望过来,只见那人赫然是已经回京的颜梓汐。楚墨辰不自觉的脸上溢满笑容,然又想到,这里太危险,脸上的笑又收了起来,呵斥道: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回京城吗?”
颜梓汐道:
“京城太无聊,我又没说我要回去,我还是觉得治水比较有趣。况且,我已经去姑苏外祖父家转了一圈,也不算骗你。”
楚墨辰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没有收到任何一丝关于她来涪城的消息了,想必林昭跟着她到姑苏就放下了戒备,传信给他已安全到达,之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了,他以为林昭正在回来的路上,加上这些时日忙的脚不沾地,无暇顾及,也没有在意为何没有消息。如今,人已经站在他面前,他只得无奈道:
“你把林昭怎么了?”
颜梓汐这才进门,随手捏起桌上的葡萄,一颗颗往嘴里仍,还一扔一个准。那样子,简直一副地痞模样。连吃了五颗葡萄,颜梓汐才道:
“那小子太精灵,我跟着他第二日就被他发现了,他正想飞鸽传书给你,就被我截了下来,嘿嘿,为了不让他走漏消息,我只得给他下了十香软骨散,这一路用马车拉着他来的,诺,你看我多辛苦,为了来涪城,还得做个驾车的车夫。不过一路上和林昭说说笑笑倒也还挺有趣。如今人已经交给林弋带去休息了,放心,今夜他便能活动自如了。”
楚墨辰真想知道她到底随身携带了多少毒药,怎么十香软骨散这种不入流的药物也有。正思考再派林弋将她送回京城的可能性有多大,就听颜梓汐道:
“你不必让人再送我回京城。唔,忘了告诉你,我的易容术也是十分精巧绝妙,我保证将你迷晕后扮成你的模样,任何人都看不出。”
见颜梓汐连后路都已经想好了,楚墨辰只得道:
“好吧,那你留下来,但是得听我的话,身旁必须时刻带着林昭,不然我就书信一封给你外祖父,我想,他总有法子治你。”
颜梓汐见他提的要求也不过分,便也答应下来,见楚墨辰说桌上正乱七八糟的放着好些书,颜梓汐问道:
“你遇到难题了?在找什么?”
楚墨辰也不瞒她,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了,颜梓汐随意道:
“就这样的小事你也忧心吗?你可以命人将竹子编成长3丈,宽2.5尺的特大竹笼然后装满特大块的石头沉入江底,这样慢慢累积,不就解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