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郑洛寒自嘲的笑了笑道,“恐怕这世上他最不想见的便是我了……”
“你真的以为云凡哥舍得让你一人犯险吗?”说着扯过书信,指着道,“主事者乃宫中之人,这说明什么?你小小捕快可以管得了宫中之事吗?”
“你什么意思?”郑洛寒心中一动,往日宋云凡对自己的好全部浮上心头,她大概猜到了刘云儿的意思,可仍是不敢相信。
“你应该知道的,他必会为你扫清障碍的!”刘云儿激动地道。
郑洛寒自从五年前宋云凡坠海后,便深深活在自责之中,心中全是对宋云凡的愧疚。因此再见宋云凡时,处处显得唯唯诺诺,却看不到宋云凡每次面对自己时眼中掩饰不住的深情。她只觉得宋云凡必然恨她入骨,却忽略了宋云凡每句话中深深掩藏的关心。如今被刘云儿一句话点醒,郑洛寒只觉得仿佛黑暗之中突然射进了一道光芒。虽然很微弱,但却照亮了她希望之路!
郑洛寒忽然一把抓住刘云儿道:“我们走!”
刘云儿一呆:“去哪儿?”
“京城!云凡一定在那里!”郑洛寒语气里充满了坚定!
当日,郑洛寒便向黄居南陈明缘由,并请缨前去京城。黄居南起初甚感为难,若此事为宫中所做,他一个小小洛阳府尹又如何管着?可是郑洛寒全力游说,并立下军令状,保证一月之内必将结案。他最终磨不过郑洛寒,又想为老友报仇,只得由着她上京。心中暗叹自己这顶乌纱帽看来是保不住了。
当晚,郑洛寒便匆匆上了路,一路同行的还有郑浩然。
起初郑浩然本想陪同郑洛寒上京,可是刚出洛阳城,便接到圣旨,以边疆不可一日无主将为由,撤消了他三年的守孝,令他速回军营。郑浩然无奈,只得与郑洛寒告辞。
郑浩然一走,刘云儿便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同时还牵了两匹上等骏马。两人飞身上马,一路不停地向京城飞奔而去!
自洛阳向北一路行了百余里到了孟津镇,再往北便是黄河。见天色已晚,两人便找了家客栈。安顿好马匹,两人各要了碗素面。刘云儿天生便闲不住,用过饭后便出了客栈。郑洛寒不喜喧闹,独自回到客房内打坐运功。
约过了一炷香时刻,刘云儿推门而入,郑洛寒见她神色有异,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刘云儿不答反问道:“你日前说‘新月神捕’在应天布下罗网准备擒我?”
郑洛寒点了点头,不知她此言何意。
只见刘云儿从怀中取出一块木板,那木板上刻着一轮弯月。郑洛寒认得那是来如风的印记,惊道:“此物你从何得来?”
刘云儿道:“就在这家客栈门外。之前我出去时还没有,方才回来便看见此物被钉在门上!”
郑洛寒道:“既然如此,来如风定然已经知悉你的踪迹。他没有出手而只是留下此物,怕是因着我和你在一起的缘故。看来只要我在一日,他便不会出手。不过来如风一向执着,凡被他盯上的目标,从未失手过。他目前虽不会出手,但必会一直跟着你我。如此一来,京城你怕是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