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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日一早,送饭的人发现昨天抓来的俘虏死了。

吟一得到消息立马赶了过来,只见包原已经没了气儿。吟一昨晚派人连夜去找脱欢部下,现在人在他手上死了,可说不清了。

好在脱欢虽然离得远,但抵不住他的马好,所从部曲皆是好马,傍晚时分便赶了过来。

吟一对脱欢道:“这人昨夜我们抓来,便无人与他接触,想必是夜里天寒,给冻死了,好在还有几个活口。”

脱欢点点头,令人搜身,搜出不少东西:暗器、药瓶、令牌、书信和印鉴。

脱欢看了信,面上闪过一丝明了,把信递给吟一,道:“果如先生所言!”

说完又拿起那块令牌,疑惑的翻弄起来。

“白莲教!“阮佳眼尖,一看那牌子,失口而出,这东西她在至善那儿见过,只不过至善那个没这个精致。

“嗯?”脱欢看向她,于是阮佳把他们跟白莲教的瓜葛说了遍。

脱欢道:“奇怪,阿鲁台如何指挥得动白莲教?”

吟一皱眉,道:“书信上并未明说,想必同当年仁宗在位时那般,许白莲教传教,恐怕阿鲁台亦是许下这般承诺。”

脱欢点点头,不赞同也不反驳,有些事他还没搞清楚,不能被这人牵着鼻子走。

脱欢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吟一伪造的,故意挑起阿鲁台与他矛盾的,不过随即又被他否决了。

在脱欢看来吟一是汉王的人,这他已经核实过,确实如此,挑起阿鲁台与他的矛盾只会让大明从中得利,汉王如何会做这般损己利人之事?

于是脱欢命人审了剩下的教徒,那些人俱言只知有命令,却不知为何为此。

脱欢也不想在这上面纠缠太多,既然歹人头目已死,又能给牧民一个说法,就让这事过去算了。

至于治下之民仇视阿鲁台,那正和脱欢之意,迟早要与阿鲁台兵戎相见,现在有了这个契机,上下一心,日后他再命令把秃孛罗攻打阿鲁台,即使是把秃孛罗想拒绝,他治下之民也不得同意。

想到这里,脱欢心情大好,带走剩下活口,回去后随即命人把一干人及其家属当众诛杀,就地掩埋。

然后直言阿鲁台之罪,把书信印鉴一一呈给治下头人,一时间群情激愤,欲杀阿鲁台而后快。

脱欢见此,内心极为满意,至于是不是吟一从中搞鬼,已经不重要了。

且说回程的中途,第二天张弛便醒了,脑袋上裹着白布,麻利上马,策马往柏涵菱身边凑了过去。

柏涵菱见他不好好躺着休息,到处乱逛,道:“你这么下去,迟早变个独眼龙!”

张弛望了望四周见没人看他俩,就凑过头去,道:“见我挺身而出,有没有一阵感动?”

柏涵菱啐了一口,逗他道:“臭不要脸!你这一说,我还感动甚么!”

张弛笑嘻嘻的说:“以后我找北卿耍的时候,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呗?”

柏涵菱扯着张弛的耳朵,道:“北卿是你叫的吗!你虽然救了我一命,但一码归一码,北卿跟我闯江湖我可答应了别人要照顾好她的?”

“疼疼疼!松手!耳朵要掉啦!!”张弛拍开柏涵菱的手,道:“小气!”

无陵撇过头在一旁笑道:“回头我把我和佳妹的合剑技教你,你去找北卿试试!”

张弛疑惑道:“合剑技?没见无陵大哥你使过啊?”

无陵道:“是我压箱底的招式,要两个人才能练,若不是佳妹受伤,我和她俩遇到那大和尚未必不能一战!”

张弛乐道:“那一言为定!”

见无陵点头,张弛兴奋的策马而去,前面吟一坐在拉货的车上,歪斜着身子,眯着眼晒太阳,夜戆跟在一旁,张弛听无陵说了那晚的事,夜戆一个人便把那一群黑衣人杀了个七七八八,看着夜戆那憨憨傻傻的脸,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正当张弛胡思乱想时,一旁无聊至极的吟一开腔了:“哟,张哥儿?对大壮有兴趣?”

张弛见吟一开口,忙行礼道:“先生说笑了,只是听闻夜壮士有项王之力,想结识一番!”

吟一叹了口气,道:“虽有神力,可未必是好事,所谓有事必有得,大壮他天生神力,亦是天生痴愚。”

张弛了然,看了眼冲他笑呵呵的夜戆,感叹到:“真乃奇人!”

吟一道:“嘿,你还别说,他家两兄弟还真都是奇人!”

张弛来了兴趣问道:“夜壮士还有位兄弟?武功如何?”

吟一无聊至极,想拉着墨者扳话儿,这是他在村里学来的,农闲的时候,村头那些大娘、阿婶喜欢聚在一块纳鞋底、扳话儿,久而久之吟一也学了去。

只不过墨者不搭理他,于是他跟夜戆讲了几个《鸡肋篇》里的故事,夜戆虽然听得很开心,但没了小兔子,夜戆都不知道喝彩,于是吟一就不想讲了。

这会儿张弛来问,正中吟一下怀,他道:“大壮他还有个哥哥,虽然没什么武功,但是脑子好使,教什么学什么,学什么会什么,别人管他俩,一个叫慜天王、一个叫憨天王!只可惜从小家里穷,不管是武功还是学问,都是半路出家。”

顿了顿又道:“看不像小哥你这身武功,出自名门正派!”

刚刚还在讲夜戆,这会话一转,就说到了张弛身上,张弛听吟一说到自己,忙回答道:“先生说的是,我这武功是在武当山学的!”

吟一点头,又问:“你是哪一辈的?”

张弛道:“我是俗家弟子,按辈分应该是居字辈的。”

吟一点头,又旁敲侧击,问了不少东西,什么张弛的籍贯、人口、婚配等等,就差生辰八字,张弛只觉得似是年节时遇上自己那群七大姑八大姨,聊了没多久,仓惶逃窜。

小芒快到绝云堡时才醒,她看了自己的伤口感叹道:“运气真好,再往下一点命都没了!”

阮佳附和,小芒又问:“我们去哪里?”

阮佳道:“去绝云堡,上次那位吟一先生救了我们,他说凌云堡有商队要去中原,顺道载我们一程。”

“又欠人家一个人情。”小芒头痛,从她太爷爷开始,向来都是别人欠他们家人情,如今反了过来。

阮佳把小芒晕倒后的事情讲了一遍,小芒听到郭大叔的事后唏嘘不已,又听说他们把郭大叔的孙女儿带走了,才问道:“阿尔布谷?她现在在哪里?”

阮佳道:“那天把阿尔布谷带出来,一直啼哭不止,没想到见到那位夜戆就不哭不闹了!”

顿了顿又道:“我们几个商量怎么安置阿尔布谷时,吟一先生说他膝下无儿无女,想收阿尔布谷为徒,阿尔布谷也同意了,现在改名叫叶白鹿。”

小芒“哦”了一声,“这也算个好去处,叶白鹿?这个名字还不错,只是那位吟一先生姓叶吗?”

阮佳摇摇头,道:“不知知道,我问了商队里的人,他们也不知道,大家叫他‘吟一先生’便跟着叫了。”

二人沉默了一会,小芒道:“阮佳,手伸过来,我把把脉!”

小芒又问了些问题,道:“现在乌萆荔已经有了,回头做成丸子,每日一粒,然后施针,不出半月,你这伤就差不多了。”

阮佳兴奋的“嗯”了一声,这大半年可把她憋坏了,想想自己的剑法,一年没练,都有些生疏。

“你说刚刚说张弛挨了一刀,伤势如何?”小芒问道。

“没伤到要害,只是仗着自己是个病号整天乱串。”说完笑了起来,对小芒道:“救我们那位壮士叫夜戆,刚刚跟你说过的,张弛拉着无陵、涵菱和北卿去找他切磋,四人一起上,连两百招不到就输了。”

“这么厉害?”无陵四人的武功都不差,四人联手都不是对手,看来是真的厉害。

阮佳点点头,夜戆基本没什么技击术,全凭一身神力和敏捷。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马车停了下来,车队到了绝云堡。

侍从带着无陵等人回客房休息,吟一、夜戆同一干墨者去往大殿中。

进了殿门,上首坐着夜百,夜合、周珦坐于左右,吟一看了眼夜百,打了个招呼,便找了个位子往上一座,歪着身子懒得动弹。

夜戆也想如此,只是周珦轻咳一声,便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只不过夜戆脑子记不住东西,这礼施的有点不伦不类,一种墨者也跟着行礼。

吟一趁机偷偷看了一眼周珦,这位想必就是那位“军师”了,余光瞟到兔兔,只见她板着个脸,努力装作严肃正经的样子,吟一冲她做了个鬼脸,兔兔想笑但又不敢,只能一个劲儿掐自己大腿。

看来这位军师在墨者面前还是颇有威望的。

众人坐定,夜百谓吟一道:“先生这位是周珦,周先生!”

吟一起身简单行了一礼,而对方则颇为恭敬,神情肃然,礼数周到,气质绝佳,一举一动自成风度,配上绿衣小冠,可称英姿勃发。

见二人见过,夜百便给吟一讲起了这周珦。

原来,自从夜合带着人离开庄子后,裴曲和傅遥就抓紧招纳新墨者,一般招的多是些孤儿,却没想到碰到了个游学的书生。

这书生就是周珦,周珦听了傅遥所讲的墨学,很感兴趣,于是便想成为墨者,恰逢庄子上的事惹起了官家的注意,周珦出了一策,便打通了叙州官府的关系,摆平了这事,夜百便把他留在了庄子。

周珦在庄子里连连谋划,不仅附近信墨学的人多了起来,连带着又低价买下不少土地,建了十余座庄院,至此周珦在墨者里的威望也立了起来。

吟一听完,道:“周先生真乃大才!”

周珦又是一番谦逊。

吟一把脱欢答应的条件简单讲了讲,又把草原上的事讲了讲。

夜合道:“汉王的人前日已到,马场已经交付给他们了。”

吟一点点头,一切都在按他和夜合谋划的方向走,只要能坚持下来,过不了多久,他们又有一支精锐之师。

“那现在,我们是要撤出西北吗?”夜百不确定的问道。

吟一看了眼夜合,见夜合点头,才到:“当然不是,好戏才开始,怎么能走?”

见夜百不解,夜合道:“马场与绝云堡的账目是分开的,在账上两边只有马匹生意上的往来,马场那边除了原本两个头目是我们的人,剩下的全是汉王的人,在外人和汉王的人看来,绝云堡只是一个做马匹、矿石生意的,并不会多想。”

“这又如何?”

夜合道:“既然汉王欲图谋反,必然要有军队,而这西北塞外,匪徒遍地,派别林立,汉王必然使人收买拉拢这些人,届时我们只需假意投靠,借汉王之力来图我等之事。”

夜百这才恍然大悟,吟一又道:“其中亦有不少破绽,不过汉王急于求成,我与堡主皆议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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