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珠如今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用,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其实啊鲛珠如此的值钱,哪能没有用,只是不想这只蠢鲛人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罢了。
花无邪惊觉如此妇人之仁竟不像原来的自己了,原来的自己只要有利可图,是不会管别人怎么样的。
她为冽处理好伤口,给了冽一个亲亲之后便走出了寝殿。
浣夕好不容易才走回寝殿,却发现教主站在廊下,“教主,您怎么不进去啊?”
“浣夕,我竟然心软了,你说魔教的教主竟会心软,好不好笑?”花无邪笑着说。
浣夕有些惊讶,不明白教主何出此言,但还是跟随心老实说,“教主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是一个好人,无论您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您。”
好人,这个词像是个讽刺,不像是对魔教教主的评价。
“走吧,陪我走走。”花无邪迈出了步子。
浣夕望了望紧闭的寝殿大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花无邪的身后朝外面走去。
今天教主没由来的惆怅似乎是为了那只鲛人,教主似乎动心了呢。
坐在软塌上的冽愣愣的看着花无邪离去的方向,然后摸了摸唇角,那里还似乎残留着她的温度。
自己似乎逼得狠了呢,她好像又想要缩回去了。
就在花无邪还没有理清思绪的时候花瑶悦回来了,风尘仆仆的回到了这个被她视为禁锢的地方。
那个姐姐真是没有用,连这点小事也没能办好,还魔教教主呢,没用。
“阿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花瑶悦毫不客气的推开花无邪寝殿的大门。
这个时候阿姐应该还在睡觉,不过她可不管。
可是这次她显然猜错了,阿姐并不在,在的是一个蓝色长发,容貌绝色的美少年,美少年对她的来到明显有些吃惊,一双湛蓝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眼底带着些许无措和好奇。
她脸上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如果阿姐回来看见你在这里会不高兴的。”
她一步步走进少年,走的越近,心里的惊艳越深。
少年的皮肤似乎比她的皮肤还要好,白皙滑嫩,就像是世家娇养出来的少年。
“你是谁啊?”少年的声音也让人觉得惊艳无比。
这魔教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极品了,难道是那些下属给阿姐送来的?
以前其实也有过这种例子,下面的人,为了讨好阿姐,偶尔会送些美人来阿姐这边。阿姐从来不临幸他们,只是奴隶他们,折磨他们。
想到这么一个貌美的小公子会被阿姐折磨,花瑶悦觉得不忍心。
“我是教主的妹妹,魔教的圣女,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脸上绽放了一个自认为圣洁的笑容。
花瑶悦眼里的同情和殷勤让冽有些厌恶了,但是没有摸清小花花对于这个女人的态度,他也不敢轻易表达些什么。
低着头什么话也不愿意说。
浣夕端着一壶果汁从殿外走了进来,看见花瑶悦正在和冽搭讪,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阿姐不在啊,我来找她的。”浣夕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浣夕。
“冽公子,来喝茶吧。”浣夕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冽点点头,不再理会花瑶悦,越过她的身体走到了桌子前,坐在椅子上喝着果汁。
少年的一举一动都像是画一样赏心悦目,花瑶悦看着看着有些入神。
她笑着对浣夕说,“他是下面的人新送给阿姐的吗?”
浣夕冷淡的点点头,一双眼睛像针一样扎着花瑶悦,“教主现在应该在大殿里,圣女若是要找教主的话就去大殿找吧。”意思很明显,下了逐客令。
花瑶悦依依不舍的看了冽一眼,现在还是正事重要,等到事情解决了,她再向阿姐要这个少年,让这个少年不再受苦。
转身离开了。
浣夕冷漠的看着花瑶悦的背影,突然她听到冽说话了,冽很少与她说话。
“以前还有人被送到教主面前吗?”冽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浣夕,眼里像是有旋涡一样,像是能将浣夕吸进去似的。
浣夕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她回答道,“有的,以前下面的人经常送教主一些男人,只是教主从来不与他们亲近。”
“哦,是吗,那些人现在在哪里?”声音里带着蛊惑的意味。
“在,在西苑。教主很少见他们。所以也不愿意让他们经常出现在她的面前。”
“原来小花花的身边还有过别人。”冽有些失落的样子。
又想起以前下面的人收集到的关于魔教教主的传闻来。
魔教教主花无邪,为人心狠手辣,和上一任魔教教主关系匪浅,杀人无数,身边的男宠极多。贪财,喜好奢靡的生活……
好几页的介绍里,通篇没有一句关于小花花的好话,以前到是不觉得什么,现在和小花花相处下来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心里也很是不舒服。
“浣夕,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下去吧。”冽问出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便遣走了浣夕。
慢慢的走出寝殿,往关押那几个新捉来的鲛人那里去了。
还未走近,便听见一声声只能是鲛人听见的交谈。
大约都是些好无聊啊之类的话语。
守门的守卫看见冽款步走来,行了一个礼,“您来了,您进去吧。”打开门,恭谨的将冽请进了庭院。
这里四面都是高高的围墙,中间一个大大的水池,水池的中间有一个房子。有些简陋,但是对于囚犯来说这是算是挺好的地方了。
鲛人们看见冽走进来了,纷纷都向他游来,“王您来了。”
“今日的鲛纱可织好了?”冽只关心献给小花花的鲛纱。
一个鲛人捧着叠的整整齐齐的鲛纱递到了冽的面前,丝滑润手,是极好的东西。
对一个年长的鲛人说,“我想学会织红鲛纱,你便教我吧。”
那只年长的雌性鲛人名唤婧,她惊讶的看着冽,鲛人织纱向来向来只是雌性织纱,雄性也能织纱,但雄性的主要职责就是捕猎。
冽是鲛人一族的王,尊贵无比,竟然想要学习织纱,而且想要学的竟还是红鲛纱。
雌性鲛人在遇到一个想要相守终身的雄性鲛人的时候就会亲手织出一件红色的鲛纱赠与雄性鲛人,寓意心悦于他。人类的女性出嫁的时候也会穿一身红衣。
就算心里疑惑,但是也满口应承,“是,王。”他们是不会拒绝王的任何命令。
冽看着手里的鲛纱,想到了花无邪身穿红纱的样子,心里甜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