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今日便是相府千金唐棠与摄政王殿下夜柛枭的婚礼。
佳人一身嫁衣,盘起发髻,头顶皇冠,浓妆艳抹,一脸岁月静好的样子,静待才子,可却未能如愿。
唐棠非但没等到本该来迎娶她的新郎,却意外等来了她的情敌——顾北侯爷之女顾芷柔。
“据说此女自幼便爱慕摄政王殿下,如今已有数载。”丫鬟蓝釉在唐棠耳畔轻声道。
唐棠轻笑:“那也着实是个痴情的女子。”蓝釉点头。
可两人的举止在顾芷柔眼里却成为了嘲讽她的小人行为,因此她心头的怒火烧的更旺了。
顾芷柔上前,抬手,本想出其不意地扇唐棠巴掌,却被唐棠眼疾手快地制止了。
她甩开顾芷柔的手,先前对女子的怜悯之情荡然无存,更多的是对她出手狠毒的厌恶。
唐棠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冷冰冰地开口:“顾小姐一上来就想打本小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动得起我吗?呵!”
顾芷柔本想还口,却被唐棠这番话堵了回去。也是,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千金,未来还会是尊贵的摄政王妃,她又是谁,侯爷之女吗,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顾芷柔冷笑。
可是她不服,凭什么她等了柛哥哥这么多年,到头来却被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女人撬了墙角。
此时夜柛枭正身披红色婚服,一身戾气,款款走来,如同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令无数少女为之心动。而唐棠对这一切却浑然不知。
顾芷柔看着朝她们过来的夜柛枭,心里一阵欢喜,马上装作似乎倍受欺负的弱女子。
只见她眼底荡漾起一阵阵涟漪,马上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巴巴地扯着唐棠的袖子,祈求道:“姐姐,我跟柛哥哥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唐棠看着顾芷柔的态度十八般大转变并没有起疑,只觉得犯恶心,她嫌弃地甩开顾芷柔的手,狠戾地警告:“我劝你离我远点,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夜柛枭听了唐棠放的狠话,觉得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因此他不满地开口道:“唐大小姐好大的口气啊,难道这就是贵府的教养吗?真是一言难尽啊!”顾芷柔看着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满意地笑了。
唐棠回头看着眼前男人对她的厌恶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一切。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终究还是中了小人的圈套。
不过她并没有过多解释,头也不回就走了。
男人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双眸染上了几分寒意。
唐棠身材瘦削,繁华的嫁衣套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宽大,被风吹得鼓鼓的,像少女撒娇吹起来的腮帮子。她像个女王一样离场,浑身散发着冷意。
顾芷柔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邪魅一笑。下一秒,她柔弱地抹去脸上流转着的泪水,娇滴滴的小手轻扯夜柛枭的红袖,带着哭腔抽泣:“柛哥哥,你不要怪棠姐姐,都怪芷柔,都怪芷柔……呜呜呜……”
男人收回流连在唐棠身影上的目光,低眸,睨视面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冷冷开口道:“柛哥哥?小姐,我跟你很熟吗?不想死就滚!”男人的声音没有温度,冰到极点。
说完,夜柛枭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一丝丝温柔也不曾给予她。
顾芷柔双手握拳:夜柛枭,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愿多看我一眼啊!女子前一秒的可怜楚楚荡然无存,呈现出一脸凶狠毒辣的表情。
唐棠,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
日上三竿,摄政王府大厅。
宾客早已入席,唐棠头披红纱,站在大堂之上,忍受着众宾客的嘲笑,因为良时已过,新郎尚未现身。
“愿来大名鼎鼎的相府千金也会被拒婚啊,哈哈哈!”
“可不是吗,还想嫁给摄政王殿下,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哈哈哈哈哈……”
一时间内,她因为那个男人沦为众人的笑柄,却还要保持沉默,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夜柛枭,我恨你”唐棠默念。
座上,唐钧庭一改招呼宾客时客气慈祥的面孔,一脸怒气地瞪着门口。
自从唐棠母亲去世后,他一直把女儿当做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而今天,他的宝贝女儿却被人这么欺负,简直是欺人太甚!碍于面子,唐钧庭不好发作,只好隐忍着熊熊怒火。
后来,唐棠不知道夜柛枭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知道她已经站得腿失去知觉,头昏眼花了。
夜柛枭沐浴着众宾客不可致信的目光威风凛凛地走向唐棠,步子利落稳健。
直到,男人牵起唐棠的手,唐棠才感觉恢复了知觉,然后两人手牵手迈进婚礼的殿堂。
夜柛枭和唐棠,简直是男才女貌,才子佳人,像一对神仙眷侣,让人移不开双眼,又无比羡慕。
之后,跨火盆,拜堂……一系列繁文缛节两人都行云流水地完成了,婚礼终于告一段落,落下了帷幕。
新房内,唐棠一身嫁衣,头披红纱,端坐在婚床边,安静地等待着那个来掀盖头的男人。长夜漫漫,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