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听闻双木公子来到了梁城。为父自然派人多方打听,这样一个人,若是拉拢过来,成为自己势力的一部分,那应对帝都的那些人肯定会容易得多。但,无论自己派出多少人,结果都很让人失望,回来的人,没有一个查得出那个双木公子的下落。”
司马义摇了摇头,想到当时自己可是派了司马家对于打探消息有百事通之称的一个先辈去的,结果,那个双木公子的所有信息,就像一张空白一般,根本就无从查找。
久而久之,以为这只是无聊之人散发的消息,或者是那个双木公子已经离开了梁城,便没有在继续找下去。
司马鸣静静的听着,没有插话,他知道,后面的事,才是他想知道的。
就在今日,他居然现身于司马府,居然说要跟司马府合作,这着实令我吃了一惊。那些日子寻了那么久的,今日竟主动来与我缔结关系,我自然的抓住这个机会了。
“但是父亲,就凭他一个人,就算他的能力再高,也不可能会应付帝都那么多高手。再说了,双拳难敌四手。只是找那么一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人,还不如好好的训练我们司马家的人!”
“鸣儿,你这就是妇人之见了!”司马义摇头苦笑,“若真是那么简单,为父何故要花那么多精力去找这个双木公子?”
“若这个双木公子真如你所说的这么简单,江湖上的人何故这般的煞费苦心?这个双木公子不但自身的修为高,而他的手下,所有的势力所延伸的范围令人咋舌。所以,这样一个人,令帝都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如芒刺在背,恨不能拔之而后快。但是,这个岂是想想这么简单?”
“双木公子势力范围中,从中任意挑出一个,都不会外界那些个自诩甚高的人差。所以,这才是另整个东盛国趋之若鹜的地方。”
“可是爹爹,这个人与我们司马家合作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这人真有父亲您说的那么厉害,他的势力真的很庞大。若是,他有什么不轨,届时,我们司马家该如何应付?”司马鸣担心到。
“行了,鸣儿,有些事你还不明白,所以这些事你暂时就不要去管了!现在,你也自己也必须给我好好地修炼。作为司马家未来的继承人,你必须变得强大,这梁城的百姓的性命可是交到我们司马家的。我们不能辜负了他们的期望!”司马义拍了拍司马鸣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
司马义面上虽这样说,心里却也十分苦涩。他的孩子,能力永远只能被一颗吊坠给限制住,而他的心智更是停留至此。
也罢,他会找到医好他儿子的方法。
“父亲,我……”司马鸣想说他对司马家这个当家主位不感兴趣,他对那些打打杀杀没兴趣,更不喜欢草菅人命。但是,看到自己父亲那突然严肃起来的脸,性子本来就怯弱的自己,还是禁了声。
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会不明白,鸣儿不喜争斗,这本是好事。但在这个以武为尊的时代,若真的被牵涉进来,就那么好脱身么?司马家的担子重,自从搬来了梁城 ,便更加的沉重。
至此,才会得到梁城百姓的肯定与拥戴。从此,这个家族更是与帝都的皇帝结了深深地梁子。
帝都那些人,逮着机会,便恨不能将司马家连根拔除。若是哪天,司马家没败了,自己的儿子那还有活路吗?所以,必须的让自己的儿子变强,只要能独当一面,司马家的气数便能更强。
“你只有变强了,才能够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司马义知道自己的儿子对那个新来的教书先生很是上心,所以,才用这句话来激起自己儿子的斗志。那是个不错的女子。但,她的能力太弱了,终究,不能成为司马家的一份子。
“像我,当初就因为能力弱了,你的母亲才……”见自己儿子深思的模样,司马义再次加了一把料。说到最后,竟然是呜咽了。
……
道别自己的父亲,独自回到自己寝居。躺在床上思考着父亲的话。
那个时候,自己的家在帝都。当时的父亲年轻气盛,年纪轻轻便能很好的利用那一身胆识来感召元素力,小小年纪便达到了巫王。
枪打出头鸟,当时的爹爹也是被人多方拉拢。但,年轻气盛的他,怎肯受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对于那些示好的人,他只是好意拒绝。
没想到那些连他自己都未在意的事情,竟然引来了诸多的麻烦。那些人,尤其是帝都的人,对于一个拉不拢的人,便视为自己道路上的绊脚石,不除之,怎行?
那个月夜,月亮是那般的亮,那般的圆,被父亲称为死亡之夜,那是司马家惨遭灭门的日子。
那些人,集结了各路高手,突袭整个司马家。一时间,为了保住司马家的根基,司马家的八大长老就折损了四个。年轻的父亲天真的向帝都的人求助,殊不知这场屠杀其实是得到了那些稳坐高位的人的默认。
逐渐壮大的司马家高就威胁到了帝都的人,父亲只是他们屠杀找的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而已。
母亲,带着身孕拼死抵抗,却因此而早产,结果香消玉殒。父亲,因为保护母亲,受了那蒙面人致命的一掌,结果经脉堵塞,修炼的速度变得极其缓慢。
后来是怎样到达梁城的,父亲从未对自己提起过。但是司马鸣却想象得到,当时的父亲是如何度过那样的艰难岁月,如今又创造了这般的辉煌。
虽然父亲一直让自己不要活在过去,一直将自己护在他的羽翼中成长,让自己少过于接触外界的黑暗。如今,父亲这样说了,说不定真的遇到了连父亲都觉得棘手的事了。
想到那个如精灵般的女子,司马鸣的嘴角不由得挂上了一贯的孩子般的笑意。
“父亲说得对,要想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就必须的变强。”
想到那个男子,动,辄能翻云覆雨的人,自己与他的差距。不由得暗了眼神。但是,那份突来的坚定,却未因此而改变,反而,越发的强韧。
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守护自己的家,守护梁城百姓的家!
从未有过多担子不由自主的挑到了自己身上,虽然觉得会很累,但是,会一直坚定下去。
夜,注定漫长难眠。但此刻,难眠的,岂止是司马鸣一人?
主房里的司马义自司马鸣走后,一直坐在那个刻椅上,一动不动,如雕塑一般。此刻的他,应该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明白自己的责任吧!
而灵枫,此刻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白天那个叫做什么双木公子的红衣男子真的很让她苦恼。竟敢趁机占自己的便宜,而且,事后还不承认。
不过,这个双木公子到这里来到底是干什么?看那司马家主对之如此的恭敬,那个人的身份难道很高?既然是有身份的人,为何寄身于青楼?……
一个个疑问就像是苍蝇一般,在脑中乱转。
“啊,古代人真是复杂!真是,看不透他们!”灵枫发泄似的坐起身来,用手捶着被子。
“不想了,他们又关自己什么事,自己只是一个异世之人,何必过多的执求于这些无关自身的事呢?睡觉!”狠狠的说了一句,便扯着被子盖过头顶,呼呼的睡大觉了。
梦里,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那个世界。自己与自己的“爸爸”做了好好地交谈,与贝儿她们一起游玩。而且自己也不怕那些恐怖的“鬼”了……
醒来,看到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雕花大床。掩掉那股失落,苦笑着摇了摇头。
“咦,小鸣,你怎么顶了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呢?”因为司马鸣说连名带姓的叫太过生疏,拗不过他,只得叫他小鸣了。
刚一打开门,灵枫便看到像雕像一般站在门外的司马鸣,一时间也愣了。这人,一晚上没见,怎么感觉像是憔悴了好多岁!而且,以往会进来恶作剧的叫自己起床的人,怎么今天这么规矩了?
一位自己没睡醒,梦游了。说着就要关门进去继续睡。转身,却发现根本迈不动步子。回头一看,自己的手竟被司马鸣给拽住了。
“和我一起去见我父亲吧,我有事要说!”
灵枫正在说话,司马鸣却抢先到。
“你见你父亲关我什么事,干嘛要叫上我呢?”灵枫撇了撇嘴,不满的腹议道,还想着要继续回去做梦呢。
“这件事,你也必须在!”像是为灵枫解答一般,司马鸣抛了一句话。
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司马鸣给拖出了屋子。
“哎,慢点,门……门还没关呢!”灵枫被司马鸣拖得连路都走不稳,连连指着越来越远的屋子朝着前面那个一脸无神的人喊道。
“怎么感觉,司马鸣变了!”盯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坚毅的侧脸,灵枫走神了……
不是因为这因为突然变得坚强的人,显得更为帅气了。而是因为,以后没了那充满着孩童般纯净的笑脸而感到一阵阵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