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易枫秋成功把自己作病了。
“阿~秋!”易枫秋抬手揉揉鼻头,好嘛,可如了愿,就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盼着自己病,这事儿高中起她就没干过了…
易夫人又开始紧张了,这丫头怎么总出状况,赶紧拉了女儿的手过去,一摸,心脏又紧了紧:“秋儿,手咋这么凉?着凉了?”
“可能累着了吧…”易枫秋不走心的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今天的事令他心有余悸。
“哎呀,可别又风寒了…呸呸呸!”易夫人口中念叨着“阿弥陀佛。”拉着易枫秋转身就往回去,边催着:“莲儿跑快点拿件披肩出来!”
“哎!”青莲应了一声就跑开了。
易夫人正拉着易枫秋往回走,这小手攥了半天还是凉啊,心里一慌,又往她额头探去,“哎呀!额头也凉!”易夫人快急出眼泪了。
“玉儿!你快去找陆夫人,就说秋儿病了,赶紧去!”
他们绕了一圈,刚才正好停在休息的禅房附近,眼看着秋儿又重了几分,又离禅房没几步,易夫人便把身边的丫鬟也派了出去。
虽说知道方丈本事了得,但人家陪着瑞王呢,哪能请的动,请的动也不能去呀。
陆府好歹是本地的现管,拼着交情总能找着几个好大夫。
还没走几步,易枫秋脑子又开始犯混了,混混沌沌好似烂醉,意志已经控制不了身体,脚步都是飘忽的。
在易夫人身后脚踩棉花般跌跌撞撞又跟了几步,意识涣散的过程中还不忘吐槽“这家伙身体也忒差了吧!每回发烧都要了亲命……”
“秋儿!!!!”易夫人失声惊呼,吃力的托着女儿向地上滑落的身子骨儿,“快来人呐!!快来人呐!快来…”
……
赵璟做精神科医生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种人格妄想症。
她说自己是易府的小姐,她说那是启元年,她说那是岚家当政,她说她快十五岁了,她说家中后院那她埋了一块打碎的玉璧,他翻遍了历史书也没找到那个朝代。
她今日依然谁都不搭理,静静等着他来查房。
易凤秋乖乖喝水吃饭,只是那个药,再也不张口了,饭菜的味道但凡有一点不对,就吐出来,光吃白饭。
“她”说了,跟主治医师说才有用,他才有资格放她出去,嗯…是这么说的!可是吃了那个药就不会想事儿了,不能吃!不能吃!
摇摇头,她看了看房间正中央白墙上那个圆盘,他说,他每天九点钟过来,九点,九她知道,圆盘上没有九,白天那两个转着的小棍,一个指着窗外,一个指着头顶上,就是了。
“易姑娘~”赵璟小心探了个头进去,见她望向自己的眼睛一亮。
赵璟信心倍增,好像有效了,“易姑娘昨日睡的可好?”
“好…”易凤秋低声答道,她耳根泛起了红,这人……总问些令人面红耳赤的问题,一个大男人,睡觉的事儿怎么总来问,还有上厕所…哎呀!易凤秋耳尖的色调又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