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摔聋了?易枫秋惊住,慌乱的抬手去擦水。
努力的边擦边睁眼,能看到,有鸟鸣,可是,他们人呢?
连那些乱七八糟的道具和帐篷一瞬间都消失了!
烈阳当头,但她浑身都是冰凉的,甩了甩水,易枫秋试图起身,发现自己站都站不稳了,这什么情况…
人惊怕到一定程度,连哭都哭不出来。
……
“凤秋!”
“凤秋~”
林中深处传来呼唤声,男声?
易枫秋还处于惊怕中,没敢答应,呆呆坐在水中消化刚发生的事情。
“凤秋!”
终于,远处的声音还是逼近了,那一声惊喜的呼唤把易枫秋的魂喊回了三分。
定睛一看,是个身着月牙白锦袍的古装男子,金冠黑发,生的俊俏,十七八岁的小屁孩啊…
“你…你认识我?”易枫秋呆呆道。
“你这是怎么了?”男子被她这反应吓得也是一呆,不顾水shi了衣服,两步踏入水中,走到她身边。
我的妈呀!好容易哄的娘把五年未见的青梅竹马易凤秋,给接到南城来游玩,一面没见就给搞丢了,这刚找回来,人都不认识了?
男子紧张道:“我是福生啊!陆福生!今日咱们跟我娘来白鹿寺进香啊!”
“白…鹿…寺?”易枫秋迷糊的望了望森林,仿佛跟以前不一样呢,林木森森,跟电视里的原始森林似的。
我……我翘!我不是穿越了吧?
“你…你是人是鬼?”易枫秋还没有心大到能瞬间接受事实,不确定的询问道。
“我…”陆福生有点晕,完了,会被娘打死的吧?
“呜呜呜……”易枫秋瞬间哭出声,哭哭唧唧,好可怕,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人啊,人啊!”陆福生这一慌,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一把抓起易枫秋的手,试图拉她起来,好凉!这下肯定会生病,不能呆在水里,一使力想要把她拉起来。
人啊…还好…这个人还认识“易枫秋”,还挺紧张她的,听起来还很亲近的,易枫秋如是想着,可以放心了,起码自己有人保护,是人就行,呜呜,吓死了,好累,全身使不上劲。
易枫秋心一松,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唉唉唉唉!!”陆福生正拉到一半,易枫秋忽然失力往下溜,福生又慌乱去扶,脚下石子一滑,两人顿时跌在一块儿。
“噗…”十七八的男孩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今日不但牵了手,还整个趴了上去?
啊,女人真的好软!陆福生登时连耳根都红透了,呸!非君子所为!先救人啊!
虽说水浅,也不能这样泡着啊,辛亏他还惦记着水里的凤秋,失神瞬间又回魂了,急急抱起她往溪边放。
他的凤秋啊,小时候两家只隔着道院墙,年幼不禁,两人总一块儿玩,从小大家就打趣,以订娃娃婚来逗他,以为他听不懂,他默默记在了心上。
七岁不同席,年岁渐大,之后见的也少了,偶也能见着几次,但她常是被她娘给拘着学女工学刺绣,没法露面。
直到五年前他爹升了官,他们家也搬到了南城,再没见面,本以为见不着就会忘掉,没想到这人在脑子里越来越清晰。
年岁到了,爹娘紧逼着成亲,来了几个媒婆,都叫他搅黄了。
气的他娘直拍桌子:“没人能管你了是吧?信不信我把凤秋叫过来拿藤条子抽你!”
嗯…有一回他做了什么惹得小凤秋怒气冲天,拿了本是凤秋娘用来吓唬她的藤条子,她拿着,追着他抽,事后才发现被抽中的那几下,红的肿的横竖交错,福生娘了解了经过,望着眼泪巴巴的他直说“该抽!”
什么事来着?陆福生一点都想不起来,但听到“叫凤秋来…”就沉默了下来,也不搭话,扭头就走了。
女人,那不同寻常的敏锐直觉。
福生娘若有所思,没几天就送信回去,接了易凤秋来小住。
才来三天啊!今天我才见着她,陆福生望着“睡着”的凤秋,胡乱揪着头发,这特么怎么跟娘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