邘柰衫见陈渊脸色不对,才后觉自己吃了妹妹的嘴巴亏,于是话锋一转。
“可别顾着关心姐姐呀,你呀也不用着急。毕竟不是正好。哪里会快?”她抿嘴一笑便不再理会她,和陈渊一同去了前厅。
夫妇俩见了老爷夫人纷纷行礼。陈渊挥挥手身后便有仆人抬上一箱箱的礼物。
“这是我和衫儿的一点心意,请岳父岳母笑纳。”
“女婿客气了,都是自家人。”老爷笑得合不拢嘴。
邘柰衫被母亲拉上一旁唠些家常话。
母亲左看右看,关心道:“嫁了人倒是气色好不少,在那儿不比家里,过的可还适应?婆婆有没有为难着你?”
邘柰衫到被问的有些头大,回答自己过得很好,只是今日一回来便遇到那贱人,没来由的给我们添堵。
说罢,还应声落下两行委屈的泪水。
做母亲的哪里忍心看自己的女儿受委屈,连忙安慰,“衫儿放心,母亲一定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此话怎讲?”邘柰衫好奇地凑过去。母亲看四下无人陈渊又被老爷拉走聊政事。
便悄悄说到:“今晚的家宴,我命人在那贱人饭菜里做了些手脚。你呀,就等着看她的好戏吧!听你爹说,家宴上三皇子也要来。说不定三皇子就会因此嫌弃她。”
“母亲,你到底做了什么?”
母亲拉着她的手写下两个字,邘柰衫一看便知。
原来是巴豆啊。
之后的时间里邘柰衫又带了陈渊参观了下邘府的各式建筑,花园。午饭后,去了邘柰衫的闺房歇息。
在刚到房内时,两人还相拥磨蹭。再待邘柰衫去洗漱时,陈渊在房里乱逛,却见到那被邘柰衫藏在柜里的画像。
那画中人,可不就是荀萑吗?真是好不知羞。
只见那画中的荀萑,身着青色长衫,眉目清秀俊朗,颇有一帆遗世独立,仙风道骨的架势。
陈渊越看心中越气,想自己的妻子每每在闺房中睹物思人时,他便更加恼火,一阵被背叛的感觉爬上心头。
邘柰衫洗完了澡出来,正看见陈渊一脸恼怒的盯着她先前收藏的画像看。邘柰衫心中暗叫不妙,便凑上前一把抢过。
解释道,“夫君,你看着画像干嘛?这是之前......”
话还未说完便被陈渊打断,“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这个荡妇。”
“别乱泼脏水,我虽之前心悦他,可两人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她听到陈渊说出难听的话,不禁有些恼怒。
“那你已经嫁我为妇,为何还要留这什物?”
陈渊心中始终气不过,愤怒和嫉妒令他发疯。
“你不高兴不看便是,这么大气干嘛?”邘柰衫看他怒气冲冲的模样语气变得不耐。
“再说了,我与你也并不是从小青梅竹马。在你之前我心有所属,这很正常。但是咱婚后我可是安心在你家里操劳,不是吗?你若再揪着这件事不放,我便到父亲面前哭诉你家对我不好,你的前程可是还需要我父亲来提拔。”
邘柰衫不屑地坐在床上,话不多,但却让陈渊无话可说。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陈渊气得手发抖地指着她。
“狠毒?那你还在毒妇身上寻欢?”邘柰衫边说边脱下月白的长袍,准备上床睡个午觉。
“你......真真是不可理喻!“
见邘柰衫脱了衣服,光溜的脊背正对着他的眼,他顿时怒从心起。平日里这贱人肯定也是以这副姿态来勾引男人的吧,“果真是个荡妇。”
虽是怒及,但从小读书人的修养让他硬生生放下的已经举起了手,想打却不能打。于是他只能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破门而出。
你好自为之。末了他甩下一句话。邘柰衫充耳不闻,依然背对着门,但她有些颤抖的后背暴露了她的火气。
说我荡,那我就荡给你看,死鳖孙儿。
午觉过后邘柰衫清醒了许多,起床穿戴完毕后便出了房间,府里的丫头婆子都开始为晚上的家宴忙碌起来,邘柰衫想起早上母亲说的那事儿,不由得对晚宴期待起来。
她迫不及待的想看着那贱人再三皇子面前出尽了丑的样子。
她找了一人来问,“妹妹的位置可排在三皇子旁边吗?”
“是的。夫人早上便吩咐过了。说是让二姑娘和三皇子培养感情呢。”
邘柰衫想着晚宴时将会发生的场景便是一阵冷笑。
你让我不开心,那我也让你不开心。
晚宴十分。邘柰衫到场时,她那妹妹早已入住座了。瞧着她那样子,莫不是把压箱底儿的衣服都拿来穿上了,头上挂着的珠翠没见她带过,应该是三皇子送的吧?真是不要脸。
妹妹见她来,便笑嘻嘻地从座位上起身迎了过来。
“呀,姐夫怎么没跟姐姐一起来呢?”
邘柰衫撇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冷脸。妹妹当做没有看见般,转过身又与邘柰衫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