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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舞台上的舞女/法国 德加

《舞台上的舞女》纸面粉画。60厘米×44厘米。创作于1877年。现藏法国巴黎奥赛美术馆。

德加(1834—1917),法国画家。生于巴黎一个富裕的金融资本家家庭。他的父母都喜欢艺术,尤其崇拜安格尔。德加1855年进入美术学校,并在安格尔的弟子路易·拉莫特的门下学习。在这里他又受到年届古稀的大师安格尔的亲自指点。安格尔告诫他要多画线条,要多画素描。这一指导德加终生铭记。他以后的绝大多数作品几乎都是根据速写和素描画出来的。

19世纪60年代中期,德加和马奈及其派别接近起来,受到印象派的影响,并成为了印象派的重要成员。由于他早年深受古典主义绘画的影响,有坚实的素描功底,尤其擅长线条的运用。他将传统的素描同印象派的色彩绝妙地结合起来,成为印象派中善于运用线条的色彩画家。

《舞台上的舞女》是德加的代表作之一。他的主要作品还有《苦艾酒》《烫衣妇》《戴手套的歌者》《蓝衣舞女》和《舞蹈教室》等。

在1875年至1880年间,德加绘制了大量以芭蕾舞演员生活为题材的油画、粉画和一部分雕塑。其重要的油画和粉画代表作有《舞蹈教室》《在木杠上练功的舞女》《拣花束的舞女》《幕落》《系鞋带的舞女》以及这一幅《舞台上的舞女》等。画家通过对演员的造型描绘,表现出强烈的灯光反射效果、演员的绚丽服饰和在灯光影响下的脸部表情。画家这些专以室内灯光为描绘对象的作品,是印象派绘画中最脍炙人口的艺术品。

《舞台上的舞女》就是这样一幅作品。离我们最近的芭蕾舞女演员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她娇美玲珑的身体正在完成一个旋转,扬起的手优雅地舒展着。在舞台脚光的辉映下,她的皮肤和舞裙显出极富魅力的色彩变化,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轻盈和神秘。

这幅作品在构图方面也非常巧妙:整个画面的重心向右倾斜,但是由于背景和后面的人物处于的一种运动状态和左下角的一小块灯光,使得画面在保持了平衡的同时还和主要人物的动作节奏达成了一致。

德加画的芭蕾舞女既不是名演员,也不是化了妆的社会名媛,而是一些普通演员。她们勤于艺事,每天苦练,报酬很低,还经常有被解雇的危险。在19世纪的法国,芭蕾舞虽属高雅的艺术,但演员的地位普遍不高。能摘取社会荣誉桂冠的只有少数名演员。画家以这些普通演员的舞姿为媒介,刻意地追寻着光与色的绘画表现,与此同时,在他的笔下也流露出对这些演员的真诚的同情。所以,画家除了画她们台前的曼妙舞姿,也画她们在后台的苦练生活。这些绘画杰作,是展现当时舞蹈演员生活的广角镜。

一个题材,要反复画它十遍、一百遍都行。在艺术上,任何事情,即使是运动,也不是一桩偶然事变。

人只有从熟悉的事物中才能创造出艺术。

没有其他艺术比我的艺术更不具自发性了,我的艺术是反复思考和研读大师作品的结果。

研究自然是不重要的,因为绘画是承袭传统的艺术。

我生来是为画素描的,我是从线条开始的,成为色彩鲜艳的画家的。

如果要成为画家,应该照抄大师,抄了再抄,只是让人见到了抄得很好的证据以后,才有可能适当地准许他画个小红萝卜的写生画……

我总是尽量说服我的同事,要他们按照素描的规律来探求新的效果,我认为素描比色彩的表现性更丰富。可是他们根本不管这一套,走了另一股道儿。

见仁见智

他爱像一种物质的和谐,像一幢美丽的建筑的人体,此外还有运动。

(波德莱尔《拉·芳法罗》)

德加最认真地思考了浮世绘大师们的教诲,他也最了解他们的教诲。他不满足于从他们那儿借用某些题材的观念……如他人物形象的姿势,源于葛饰北斋洗染匠的烫衣女工,来自同一位艺术家“灵感中”的浴缸中的妇女等;他表现的大胆、构图的大胆、视点选择的大胆、透视的大胆也都得益于他们。(贝尔纳·多里瓦尔)

对那决定形象的无与伦比的线条怀着强烈的渴望,不过那些形象是出现在生活里、在街头、在歌剧院中、在女帽商店里,甚至还有其它一些地方的形象,而且还是在某一总在活动的、永远富于表现力的瞬间,最具特色的令人惊异的形象;这一切勉勉强强地为我概括了德加。他试图,而且敢于试图在画室中把快镜照片和无穷的艰苦劳动结合起来,把印象锁在深入细致的研究中,并把即刻锁在反复思考的意愿的绵延过程中。

(保尔·瓦莱里)

虽然德加也是印象派画家,但他却对印象派画家普遍喜爱的外光不感兴趣,他是用印象派画家对光与色的特殊认识与技巧用来表现室内的景象与人物,尤其喜爱舞台的灯光,这构成了他鲜明的艺术风格,对后代画家有很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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