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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安岑格鲁贝(2)

第一瓶香槟酒的瓶塞开启了,小阿道夫把整个过程看得津津有味,因此请求开第二瓶时,让他把塞子射到天花板上去。除去不足道的几个小缺点外,可爱的孩子整个晚上都挺听话,因此作为奖励,这个小小的愿望是完全可以满足他的。于是,在取掉了瓶上的丝带与金属箍,眼看精彩的一刹那就要到了的时候,他被允许用双手抱住瓶颈,由父亲用拇指扳松瓶塞。接着便砰的一声,塞子飞了起来,射到天花板上,然后又弹下来,只听嘭!——正好打在有遗产的舅舅那光脑门儿上。

倘若顾问是位豁达的老人,就可大叫疼啊,倒在椅子上装作被打死的样子,把大伙儿咬紧嘴唇强忍着的笑声引逗出来,事情便一笑了之。可他压根儿就没这点本领,而是板起面孔坐在那儿,就像给人扫了面子似的,逼得一些客人咳嗽起来,另一些则企图吞掉自己的手巾。

唯独施马尔霍费尔的外甥女大为不安,张皇失措,急切中想出一个挽救办法,谁知反倒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她抓住小儿子的手,硬拖他过去:“快向舅公道歉,好好地亲一亲他!”

“我不,我不!”孩子扯开嗓门儿大叫,手跟脚同时乱舞;可是当他看见老头子也伸出双手来阻挡,他又改变了主意,爬到舅公身上,双手抱住他脑袋往下按,使顾问老爷的下巴一直抵着胸口,然后在他的秃脑顶上“吧”地亲了一下。可巧孩子刚吃了一个乳酪馅的巧克力煎饼,便在吻的地方留下了不少的痕迹。不知是这小子馋得没治呢,或是节俭成性呢,或是太爱整洁不乱丢东西的缘故,总之,他长长地伸出舌头,舔起舅公的脑门儿来啦。

老头子气得直挥胳膊,嘶声叫道:

“滚,快把这个讨厌的东西拉开!”

顾问老爷摆脱了他的魔星,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站在那儿有好一阵,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扯下餐巾,一个劲儿地擦着脑门儿,不时地从餐巾下向客人们投射出恶狠狠的目光,众人都知趣地背转了身。终于,他回过神来,朝着房门冲去。

这时女主人对丈夫使了个眼色,他便赶上前去拦住受委屈者的去路,几位有涵养的来宾也从旁挽留,外甥女便趁机迅速地把钟上的指针向前拨动,于是自鸣钟发出了四下低沉的响声,接着又响亮地敲了十二下。

“十二点整!新年到了!”外甥女嚷着,朝施马尔霍费尔奔去,眼泪汪汪地扑到他脖子上,吻他两颊,“你可不能这样离开我们!看在上帝分上,我求你别这样,亲爱的舅舅!要是在新年的头一个小时我们就失去了你的爱,那我们大家这一年将是多么不幸啊!”

这时,尽管不少客人掏出怀表来对,有几个傻瓜和迂夫子甚至说早了半小时,她却以女士们在不得已而编造谎话时的大无畏气概,把事情搪塞了过去。只听矮小的太太说:“我为如此严重地落后于时间的诸位感到遗憾。我家的钟走得跟天文台的一样,就在今天下午我还对过呢。来吧,亲爱的好舅舅,来和我们一块儿跳进新年里去!”

亲爱的好舅舅忸怩着,撅着嘴,看样子很想离开。他之所以没有走,并非因为对这儿的任何人有好感,而是怕自己一走,客人们真要大笑特笑起来,便赌着气留下来。气氛很不愉快,大伙儿赶紧收场。餐桌被抬开了,男女老少都爬到围成一圈的椅子上去站好,然后在碰杯声中,一齐跳进了新的一年,有的跳得敏捷,有的不那么敏捷。顾问老爷最后一个从人家为他摆好的矮凳上摸索下来,矮凳被踩翻了,一下子打在了他的小腿肚上。

接着,便是乱哄哄的告别、握手、拥抱、亲吻,四处寻找各自的衣物,帽子、大衣、头巾抛来抛去,最后,一切的扰攘都消失在了楼梯间里。

施马尔霍费尔枢密顾问老爷远远地看着热闹,漫不经心地向几个离开的人点着头,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要是这会儿你独自站在此地,人家却看不见你,听听他们怎样因为使你大出洋相而相互责怪,那才叫有意思呢!

“好啊,你可以享受这样的乐趣!”一个侏儒道。说着便飞快地把屋子里所有的蛛网搜集起来,很快地编结成一个大大的带褶皱的纱幕,抛到老头子头上,连头带脚整个儿把他罩了起来。这纱幕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能使别人听不见罩在里面的人发出的声音。

这时,年轻夫妇看舅舅刚才站的地方,发现他已经不在了。妻子急得手一拍道:“舅舅走啦!”

“我也看见他不在了。”丈夫一边说,一边精疲力竭地倒在椅子里。

顾问老爷打了一个寒噤。人家真的看不见他了吗?或者只是两个鬼东西有意让他信以为真呢?

“真不痛快,竟让他这么气冲冲地走了。”妻子抱怨说。

“亲爱的阿达尔吉茜,”丈夫应道,“让他去吧,这比把他同样没好气地留下来也许还聪明些。因为我,以我这人的脾气,在他出了这么多丑以后忍不住要当他的面笑出来,或者数落他几句。他走了倒更好,我想你不用担心他不会再来的。”

这一段极其诚恳的表白,使顾问老爷确信自己的愿望真的得到了满足。情况既已清楚,他就一点儿不再感觉诧异了:他是一位地位和身份都特殊的大人物,又干吗不可以有特殊的遭遇呢?他迅速克制住了刚露头的畏惧心理,觉得自己的处境很是安逸,很是有趣。

他搓着手,靠过去一步。

阿达尔吉茜太太站在那儿,摇着头。“亲爱的阿道夫,”她说,“他把这样那样的事都想得太容易,要是我不想尽办法,把老头子争取回来,那咱们就甭指望他会自己再上门啦。要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她可是一心一意想把老头子从咱们身边拉走啊。”

“嗨,老盖特露苔呗。”阿道夫先生笑道。

“她才不那么老呢。”

“你说得对。以她的年龄,确实还是个很俏的女人,本来是绝对看不上这样一个老狗熊的,完全有希望挑到其他的人。”

“也许有希望挑个漂亮点儿的男人,但决不会挑到更好的丈夫。她明白这个,所以才追得那么紧。你可别以为,她是无缘无故在舅舅跟前讨好卖乖的。”

“我才不这么以为呢。再说,要她白白地这样做也不公平。这很够她受的,所以她必定是有着在将来得到补偿和报答的希望。”

“可你,阿道夫,我真不理解你,怎么谈着这事竟满不在乎似的。这事要真成了,咱们的全部希望都完啦。你想想咱们家庭的和睦,想想咱们的未来,想想咱们宝宝的未来吧!”

“啊,上帝,瞧你把事情看得多严重,”阿道夫先生哈欠着,向一旁弯下腰,取下壁炉架上的通火条,用它敲打起那摆动着的右脚的皮靴尖头来,“事情成不了,我告诉你。老头子直觉地预感到,一旦给了她权力把秘密的倾慕公开,她就会将这长时间的痛苦等待狠狠地报复回去。他这笔交易可不合算啦。现在在咱们家,他可以充老太爷,高兴怎么折腾我们,便怎么折腾我们;可将来在自己家里,他就得给人家扯耳朵。这在他本人,难堪;在其他人,有趣。”

对如此不成体统的玩笑话,阿达尔吉茜太太正准备做出不满意的模样,可这时,一个侏儒用毛茸茸的爪子搔到了她的痒处,她忍不住笑了,便高高兴兴地继续推心置腹道:“亲爱的,你从愉快的一面来看这件事,自然不困难;你可以舒舒服服待在旁边,等你勇于牺牲的妻子把一切重新拖入过去的轨道。我称自己勇于牺牲,是因为老头子邋遢得够呛,去讨好他、对他表示温存,就很需要有忘我精神哪。”

太太的兴致刺激了丈夫,使他把机灵鬼这个角色一直演下去。“不过,我亲爱的,”他笑道,“这你可不能怪他!有道是:有遗产的舅舅越肮脏,他的遗嘱越吃香。”

但这回侏儒却反背着手,阿达尔吉茜太太也就没有笑。她愤怒地瞪了丈夫一眼,厉声喝道:“阿道夫,别跟我说这样粗鄙轻薄的话好不好!我求你,别曲解我的担心,把它仅仅归结为是出自利己的动机!”

丈夫原以为自己的话十分机智俏皮,就连在《摔炮》和《笑死你》一类的笑话书里也不可多得,便一心指望着得到赞赏的笑声,谁知却是这一番令他大为扫兴的表白,忍不住冒起火来。

“我怎么来着?”阿道夫先生从椅子里蹦将起来,吼道,“我曲解了你的担心?把它归结为是出自利己的动机?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你们女人家遇到棘手的事情,照直说出来感到伤面子,就认为必须遮遮掩掩,这我看也是可以的;但现在,在和我一个人的私下交谈中,还这么装模作样,自欺欺人地摆出一副比你们本来更高尚的架势,那就只能是一个弱点了,尽管是个可爱的弱点,是个令人对你们产生敬重的弱点!在一笔明摆着的交易中,我倒以为是扯不到家庭的和睦啊、未来啊,以至孩子的未来啊这些上去的!可笑,太可笑!问题仅仅是那笔我们等待着的遗产罢了,为了它,我们才什么讨厌事都甘心忍受,要知道老家伙的所作所为,你不可能比我对它更讨厌了。所以我希望,能马上看到事情有个结束,我不能再跟着你这么搞下去。”

这太过分了。“该死的东西!”枢密顾问老爷大发雷霆,只可惜被骂的人一点儿也听不见。他气得把拳头举到头上,纱幕也给顶了起来,他露出了身体的一部分。

年轻的妻子吓得脸色苍白,绞着手指嚷道:“上帝呀,那儿不是舅舅的小腿和脚吗!”

“幻觉!”丈夫说,“由于我和你存在心理与生理的感应,你这个幻觉也传给了我。因为我不能否认,我好像也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你以为看见的东西。”

阿达尔吉茜偎依着他,上下牙磕打着悄声说:“不对吗?千真万确是舅舅的腿!莫非他遭到了什么不幸,所以……”

“所以来通知我们?不,不,亲爱的,我不相信这种显灵的事,更别提部分地显灵啦。人到了冥界是回不来的,仅仅出现一双腿就更加莫名其妙。呸,没事儿,我告诉你。看着!”——他把手里的通火条朝顾问老爷的脚踝骨掷去,顾问老爷缩回脚,连忙伸手去摸痛处,纱幕便垂了下来——“你瞧,不见了吧!”

施马尔霍费尔一瘸一拐地朝半掩着的房门走去,当他摸索着通过黑暗中的隔壁房间时,侏儒便扯下他身上的纱幕,使他现出了原形。他来到灯火通明的前厅,用人们没有看见他离开,还在那儿等着他哪。一个男仆侍候他穿好了大衣,一个侍女拎起准备好的灯笼,送他走下台阶。他奔出大门,上了自己的马车。

“盖特露苔夫人,”他一进门就说,“盖特露苔夫人,我遭人作践啦,连肚子也是空的。请您为我煮一杯茶,要是您对我好……”

“啊,顾问大人……”

“那您就陪我一块儿喝一杯。”

“太荣幸啦!”她行了个屈膝礼。

“我有话跟您说呢。”

“我无不从命,顾问大人。”她匆匆跑进厨房去了。

“她确实是位挺可爱的女子。”施马尔霍费尔独自坐在那儿,喃喃道。然后一会儿摸摸这只脚,一会儿摸摸那只脚,继续说:“就算她脾气有一点儿急躁,可决不会用通条砸我呀。——下流坯!——她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让我出乖露丑,为了她自己就不会的。——混账东西!——还有,她会给我把生活搞好,她是个节俭的女人哪;不然,将来全薪没了,微薄的退休金会给开支造成巨大的亏空。——无耻的食尸鬼!——她既肯嫁给我,就必定会对我体贴温柔,决不至于像你们那样讨厌我的,你们这些娇少爷小姐!喏,你们等着吧!”

盖特露苔夫人托着茶盘进来,施马尔霍费尔便抓着她的手,硬拉她坐在自己身边的沙发上。

一上来,他又老调重弹,说世道险恶,到处都是忘恩负义的坏蛋;他今天的亲身经历,使他不得不把自己的近亲也算在这种人里面。他们无耻地虐待他,还诽谤盖特露苔夫人,不过那些诽谤站不住脚就是了。长期以来,他们假惺惺对他诚恳,蒙住了他的眼,使他看不见自己身边这个忠心耿耿的人,现在他可算睁大了眼睛。

盖特露苔很乐于把眼睛也睁大些,但一想不好,便害羞似的低下了头。

这时候,顾问老爷心情颇为沉重地继续往下说,先谈了人的一般命运问题,表情是如此严肃、绝望,声调是如此低沉,不留心的听众很可能以为他在安排后事呢。幸好,他很快转了话题,扯到“对公民义务之认识”以及“家庭道德的培养”这两个问题上。最后,他愉快地舒了一口气,才讲起“神圣的纽带的结合”来。这到底是件严肃的事啊!他们做得对,他们越晚结合,就越显出这一结合的神圣;这里还需考虑的只是:什么时候结合的纽带断了,神圣的意义也就没有了。

盖特露苔夫人大声抽泣起来,流出了感激的眼泪,感激上帝听见了她的请求,让她也有今天。

顾问老爷丝毫不了解她如此激动的真情,是可以原谅的;他既感到欣慰,又觉得自豪,误以为她是大喜过望,所以才感激涕零了。因此,他踌躇满志,竟以其特有的方式表示起温存来,他凑近激动的妇人耳朵说:“揩干你的泪水吧,亲爱的特露苔特露苔:盖特露苔的昵称。!”

然而,盖特露苔夫人是位有决断的谨慎的女子。她泪眼汪汪地站起身,去书桌上取来笔和墨,放在顾问老爷面前,求他给她的幸福以书面的保证,以便她能充分地信赖他。施马尔霍费尔,这个就在激情汹涌时也镇定自若的人,对他未来的妻子的务实精神大为欣赏,立刻抓起笔来,草就了一纸婚约,并厚厚地撒上了一层沙子沙子:系指一种有吸墨作用的沙。。盖特露苔夫人连忙把这张嘎嘎作响的纸塞进自己的抹胸,连沙子也等不及吹掉,或者用指头掸掉。

这时,顾问老爷又在另一张纸上写了几行,准备第二天送印刷厂加快印出,为了让——可以预料——熟人们大吃一惊,亲戚们垂头丧气。

侏儒在施马尔霍费尔背后瞅见这一切,点着头,幸灾乐祸地互相挤眼睛。

“他再也不会骂咱们除夕啦!下次除夕,准保会被他看成是一年中最美好的一天,因为他好不容易才熬过了一年;而且让往事模糊起来,特别是让最近的往事模糊起来,肯定会使他感到心情轻松。至于他是不是也乐意提前看见自己梦想中的未来呢?这个问题就只有咱们的朋友除夕才清楚啦。”

这时老头子把墨迹未干的纸举起来对着灯,只见上面写着:

盖特露苔·布赖特胡贝尔

歌特黑夫·施马尔霍费尔

订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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