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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迈耶(14)

“他口气温和地回答说:‘我不知道,我能否照您的话做;因为,我流浪得够久了,牧人与他的羔羊相互都十分想念。再说,我也渴望有个安息的地方。所以陛下,我不能保证听您的吩咐——不过,您也不必对我存任何戒心,我所寻求的是和平与安宁。’

“‘当心!当心!别踏上我英格兰的土地,否则要你的命!’国王气急败坏地挥舞着拳头狂吼,一直站在诺曼骑士旁边注视着他俩的狮心王理查见事不好,急忙纵马赶来,满脸惊愕之色。

“托马斯·白凯特却痛苦地微微一笑,然后边转过身去边说:‘我相信,我得到解脱的时刻快到了。否则,我这个怯懦的人才不敢抬头来冒犯国王陛下呢!’

“就这样,亨利王和托马斯大主教又各奔东西,没有取得和解,虽然两人都真心诚意地寻求过它。”

十二

“离开了那片目击过和解遭到失败的灰色荒原,我们一行人都缄默不语,急匆匆地向着设防坚固的诺曼城市卢昂赶去。走着走着,天气突然大变,刺骨的寒风刮来了扑面的雪花。我的心憋闷得十分难受,就像穿着件过小过紧的胸甲。我断定,亨利王的事没指望了;我很清楚,并且对理查王子也未隐瞒,那经善意的阳光融化的冰雪,一旦遭到新的严寒侵袭而在心中冻结起来,会变得加倍坚硬的。我亲眼看见,大主教如何出于对理查王子的爱,在内心极不情愿的情况下同意了吻一吻国王的嘴唇,结果却没能做到。

“亨利王纵马疾驰在渐渐被白雪覆盖起来的旷野里,周围飞旋着成群的乌鸦。

“理查王子一改旧日的习惯,骑着他的黄马掉在队伍的最后面。等走到一处十字路口,他就催马赶上他的父王,以他在自己的领地普瓦图还有些事情需要料理为借口,请求父王同意他离开。他说话时脑袋耷拉着,勇敢的脸上一反常态地显出沉思与心事重重的神气。不过我了解,他虽然不跟他的兄长一起反对亨利王,却一定会袖手旁观,置身事外。

“亨利王在卢昂城一直住到已离得不远的圣诞节。在这段时间里,他始终谨言慎行,沉痛忏悔,经常地做弥撒,严格进行斋戒,跟一个真正的基督徒似的各方面都很节制,因为他打定主意要在圣诞节的早上领圣体。

“他也果真虔诚而愉快地这么做了。然后,他领着自己的贵族和骑士们坐在丰盛的筵席桌旁,准备好好慰劳一下自己。盛大的宴会才进行到一半,不料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为扫兴的事。

“脚上还穿着马靴、带着马刺——要知道他刚从马上跳下来——约克郡的主教就气喘吁吁地穿过大厅,直奔到国王席前,满脸通红,气急败坏,两手胡乱比画。这个矮小急躁的诺曼人,他那怒气冲冲的架势足以叫一个冷静而正常的人头脑发热,失去理智,更别提我的国王。在矮小的主教身边跟着他手下的一名教士,长长的脸上充满着理性,像是正用委婉的言辞安抚他,使他克制一下自己。

“‘快救救我吧,正义的亨利大王。’矮主教声嘶力竭地呼叫着,‘还是怪那个该死的大主教,罗马教皇已经把破门令加到我头上来啦!托马斯·白凯特,上帝让他得鼠疫才好,竟偷偷摸摸把教皇下的诏书亲自带到您的英格兰王国,而且现在正当欢庆神圣的节日的时候,这诏书就在各地有撒克逊人来做弥撒的教堂中被郑重其事地宣读出来,使我和我的陛下您大受其辱啊。再说这个邪恶的兔崽子又是怎样回坎特伯雷的呢?……高车大马,后面跟着长长的一队撒克逊护卫,跟个凯旋的胜利者一样!……’

“这时,那个明智的教士终于提高嗓门儿,打断了矮主教的话。

“‘事实并非如此。’他说,‘大主教是虔诚地骑着一头小毛驴走进城来的。不错,民众一见他就夹道迎接,并把在大冷天里找得到的花呀草呀为他撒了一路。可是,这个被放逐的人回到坎特伯雷时疲惫不堪,进了大主教府以后就再也不曾露面。诚然,大主教是带了两道教皇的诏书回英格兰;但其中一道已被他扔进自己房中的熊熊炉火中,另一道也是让他那些好斗的修士硬抢过去的。托马斯大主教已经奄奄一息了,看来自然本身将帮助亨利王很快摆脱他这个敌手和折磨者。

“‘这都是心平气和地讲的事实,’教士说,‘大主教府里有个人与我很要好,是这个人如实把情况告诉我的。’

“然而,约克郡的主教却矢口否认明智的教士所讲述的事实。‘托马斯已奄奄一息?’他大声嚷道,‘以我主教的法冠起誓,他为了伤害陛下您,不一条命当三条命活才怪哩!他走到哪儿,哪儿的撒克逊人就骚动起来,拿起了他们的斧子!这些情况全是目击者向我报告的!’

“凭我对软弱的撒克逊人的了解,我当时就觉得这决不可能。不过我几乎没去留心听主教唠唠叨叨,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已经怒不可遏的亨利王身上。

“盛怒之下,他根本听不进那位明智的教士的更正。

“大主教傲慢也罢,谦卑也罢,反正都令他生气。按捺不住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他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一把推开面前的酒盅,使它在席上滚得老远,红色的酒浆涌流出来,染红了洁白的台布,就像滴在雪地上的鲜血。

“‘我可是严禁过他踏上我的国土的!’国王声音气得发抖,‘我知道,他在身上也藏着教皇对我下的破门令,对他的国王下的破门令。他甚至还拿出来在我面前炫示了一下,这个恶棍!’说到此,国王举起双拳来互相捶打着,绝望地哀叫道:‘我曾经给他穿,给他戴,对他像对自己的情人似的不吝惜一切。他呢,也像个惯会谄媚的小狗儿似的来吃我手里的面包;可曾几时,这个忘恩负义的魔鬼就践踏起我来啦,拆散我的家庭,毁灭我的王国……’

“国王目光茫然地环视席上的贵族和骑士,见他们全都木然坐着,便没头没脑给予一顿臭骂:‘瞧我养了些好奴才!你们吸着我的国土的血,大模大样坐在我设的盛宴上;你们这群吸血鬼和饕餮者,你们中又有谁是好样儿的,敢替我除掉这个叛逆呢!’

“国王怒目圆睁着,在大厅中来回狂奔,谁都没胆量去劝劝他。同时,大多数贵宾也离开了座位,围到约克郡主教的身边,有的责怪他,有的向他问这问那。

“仍站在国王座位背后的我,这时看见在突然变得宽松起来的筵席的下端聚着四个人,交头接耳,神色激动,像是正密谋策划着什么。他们是谁,神甫,您一定知道;他们的恶名已经传遍天下,人世间找不出比他们更可怕的人,英格兰每个基督徒看见他们都情不自禁地要在胸前画十字。

“第一个是毒舌头威廉·特雷西爵士,第二个是布列塔尼人理查,第三个是美男子、妇女们的宠儿里纳尔德,最后一个是沉默寡言的胡格。

“我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讲些什么,但他们的手势表情却再明白不过。

“我现在仿佛还看见,胡格骑士如何咬紧自己的嘴唇,里纳尔德如何把自己柔软的长发缠在指头上狠狠扯着,理查骑士如何气得额头发紫,威廉·特雷西爵士往常总是笑咧咧的小口如何歪扭着,露出最恶毒的轻蔑神气。终于,四个人像取得了一致意见,一道穿过后门悄悄离开大厅。

“我踱到窗前,看见他们正在院子里不耐烦地等着自己的马,马一牵来便匆匆跃了上去。

“在那个过得很糟糕的圣诞日的傍晚,我去到国王的卧室领取他对于明天出猎的指示,发现他跟往常心中有气时一样地闷声不响,情绪低沉,便大起胆子把自己心头的疑虑对他讲出来。

“‘今天中午,您在席间说了那番严厉的话以后,’我开始说道,‘您的客人中有四位’——我挨个儿说出了他们的名字——‘急急忙忙地走啦。我想是赶到海边去了吧。要是他们把陛下一时气愤说的话当成了您的愿望或者命令……啊,陛下!那后果将怎样呢?要是他们把您的话变成了事实——这不会是您希望的吧。’

“国王痴呆呆地望着我,吃力地整理着脑子里的思路,半天不回答一个字。

“‘看在主耶稣降生的马槽分上,’我既是恳求又是告诫地说,‘这可是件非同小可的事啊!愿全体圣者和天使都保佑您,别让您的灵魂背上一个杀害殉教者的重罪!’

“这时他突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他们啥时候离开的?’他问,虽然我刚刚才告诉过他,‘你这只呱呱叫的乌鸦,你怎么不及时提醒我!’

“‘现在还为时不晚!’我毫无畏惧地回答说,‘您瞧瞧从北方飞来的那些乌云吧!现在海上一定很不平静,他们正碰上了逆风。’

“‘快骑上我的宝马去追!’国王命令道,‘它比风暴跑得更快。快赶上那四个家伙,把他们给我带回来,你一定得赶上他们——我命令你!’

“‘陛下,’我说,‘他们才不会听从我哩,是您自己大大刺激了他们的虚荣心。我看更好的办法是,我抄另一条路赶到海峡最窄的地方,乘一条最快的船渡海,赶在四位被您的愤怒驱使着的骑士之前到达坎特伯雷,以您的名义把托马斯大人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怎么做是你的事情!’亨利王威胁我说,‘记住,我不愿意大主教受到伤害!要是他那高贵的头颅少了一根头发,就拿你问罪,叫你马上给我上绞架!’

“这个没有意义的恐吓对于我原本是多余的。我一辈子再没哪次比这次更加迅速地备马动身,更加拼命地狂奔疾驰!途中,我得知四位骑士朝附近那个当地人称做圣恩港的港口去了,便横穿法兰西直奔加来港,在那儿登上一艘快帆船,几小时后已到了英国,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我热烈地祈祷圣母马利亚,求她保佑我比那四个怒气冲冲的人哪怕只早到念二十遍‘阿维—马利亚’天主教祈祷经文。的时间也好。圣母马利亚果然倾听了我的祷告。

“在英格兰的土地上,我一次又一次地被诺曼人的武装巡逻队盘问。国中一片慌乱,谣传四起,都讲坎特伯雷大主教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撒克逊人武装。

“这种人心惶惶的气氛,使我赶起路来更加心急;我身子俯在自己坐骑纷飞的颈鬃上,没命地驱赶着国王的宝马。但就这样,我仍觉得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的坎特伯雷大教堂的钟楼仍在很远的远方,老是不曾变大一些,近一些。

“当我终于赶到城外的时候,已经是汗流浃背。我看见,在城门口的大路上撒满了新砍的枞树枝和其他冬天里不多见的几种绿枝。这证明,大主教是和平地回到城里去的。

“我滚鞍下马,然后牵着气喘吁吁的牲口,穿过一条僻静的小街,进了我经常下榻的酿酒坊。我曾经有不少次陪同国王来到坎特伯雷,城里刚落成的大教堂被视为现代建筑艺术的一个奇迹。酿酒坊的老板是个撒克逊人,同时又是坎特伯雷的镇长,我走进房间时他正在小心翼翼地关朝向大街一边的百叶窗。我问他,干吗大白天就关起窗来。他一边用左手示意我别做声,一边用右手推我到窗户边的一条缝隙前。我透过缝隙往外窥视,看见怒冲冲离开国王筵席的那四个人正全副武装地骑着马在街上走来走去,同时用手里的剑对街道两旁的窗户和大门指指画画。

“‘任何人不许上街!全都给我待在家里!’威廉·特雷西爵士命令道。他正勒转胯下的黑马的马头来对着镇长的住宅,那畜生的鼻孔里喷出一团团热气。

“爵士在转过马头后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命令,但不是用他们平时对待撒克逊人讲话的轻蔑口气,而是像位传令官似的十分威严。

“被唬住了的居民们奉命唯谨。这儿的商人在关店门,那儿的女贩一边叫苦一边搬着自己的篮子筐子,再过去点儿有个胆战心惊的母亲正抱起自己在街上玩儿的孩子,慌慌张张逃回家去。

“平常惯爱说俏皮话的威廉·特雷西爵士完全变了样:脸色苍白,浓眉紧锁,目光严峻而阴沉。我明白了,这四个人一定在路上商量好不以对大主教的凶杀来洗雪自己所受的辱骂——国王的辱骂狠狠伤了他们的心——而是要先审判,然后再处他以死刑。

“我于是也赶紧和镇长商量对策,把国王真正的、最后的意愿告诉他,吩咐他等那四人一离开马上召集居民,把他们武装起来听候我的命令。

“接着,我就穿过一条条小街,溜到了坎特伯雷大主教府前,那儿的教士认出我是国王的侍从和一位在全英格兰大名鼎鼎的人,没费什么口舌就放我进去了,是的,他们甚至把我当成救星似的迎接着。

“他们领我走进一间华丽而暖和舒适的厅堂,大主教正与许多教士以及服役的信徒们在一起用膳。我藏在教士们背后,急不可待地等着能够接近托马斯大人的时刻来临。

“他自己一口面包也没吃,而是把他那神秘的头颅倚在宝座的靠背上,紧闭双目,倾听着坎特伯雷一个虔诚而贫苦的人声音颤抖地向他报告,说有四个诺曼骑士如何如何闯进城里来了。

“那贫苦的撒克逊人要大主教相信危险已迫在眉睫,苦苦哀求他赶快逃命。厅堂中响起一片恐慌的低语。

“托马斯大人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好啦。’他平静地说,然后祝福了那个痛哭流涕的撒克逊人,打发他离去。接下来他说道:‘把杯子给我!’他这话是对一个长着满头金黄色鬈发、身穿宽大多皱的白修士衣的小修士讲的。小修士递给他一个盛着清水的水晶盏,他接过去慢慢地啜饮着,直至把水完全饮尽。

“这时我走上前去,跪在大主教脚下。

“‘主教大人,我从我的国王那儿来!——他为您的安全担心!’我高声道,‘他派我乘快船渡海,马不停蹄赶来这儿,以我的身体掩蔽您,把您置于国王的权威的庇护之下!……快行动,虔诚的兄弟们,’我转过身来对他的那些教士说,‘快!快来帮助我把你们的主教送进最隐蔽、最牢固的房间里去!你们剩下的人,你们去把大门加上杠,把房门全关起来!一旦那四位骑士的勃然怒火减弱了,在他们的第一次冲击被挡回去以后,我就在坎特伯雷的居民协助下送大主教到国王附近的城堡去——托马斯大人,看在圣母马利亚分儿上,别固执啦!接受国王的保护吧,这样您一根毫毛也不会伤着的!’

“教士们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全都把目光集中到大主教脸上。只见大主教镇定自若,两三句话就打消了我的希望:

“‘你主人的意愿我比你更清楚。他心里想些什么我了如指掌!就让上帝的最后决定和我那国王的意愿在我身上实现吧!’

“‘凭耶稣基督的创伤起誓,’我急得忘乎所以,叫道,‘皇上不希望您在这儿被杀死!您要是存心不良,硬要毁掉您自己的身体和国王的灵魂,难道还该他承担罪责吗?’

“托马斯大人突然盯着我,用《圣经》上的话呵斥我道:

“‘你给我滚开,你这个狡猾奸刁的恶仆,我讨厌你!’托马斯将《圣经》中的两处合在了一起,见《新约全书·马太福音》第十六、二十三章与第二十五、二十六章。

“我大为震惊,一下子跳起来,退到了教士们中间。我很难过,甚至可以说十分气愤:在今天之前待我一直挺友善谦和的托马斯大人,在他的内心充分显露的时刻一下子竟对我凶了起来,给了我一个不光彩的称呼,好像我一直是个大坏蛋似的——这不是很不公平吗?现在,我请您来评一评,神甫,您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对我一清二楚,我什么也瞒不过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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