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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逃离都市记(1)

千岁村

(一)

明治三十九年十一月中旬,他们夫妇俩为了寻找住所,从东京来到玉川。

某年春天,他独自寻访了一千八百多年前死去的耶稣的遗迹以及当时还健在的托尔斯泰居住的村落。当年八月,又飘然而归。他不知道归来后要做什么,只一心想要到乡间去居住。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前辈牧师,牧师说在玉川附近有教会的传教地,不妨去看看。他说自己不愿意去做传教士,只是为了生活而去。他对玉川这个地方动了心,答应先过去看看。牧师约定改日给他找个向导。

到了约定的那天,却不见向导的影子,牧师方面也连一张解释的明信片都没有寄来。于是,他只好遗憾地与妻子两人,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向西去寻找自己的乐土。牧师曾模模糊糊地告诉过他,玉川附近有个千岁村,他与妻子便以为只要提及玉川的千岁村总会有人知晓的,所以两人便悠然前行了。

(二)

“如果有个家,就希望是茅屋之家,土地有一反足矣,只要能自由使用。”这是他长久以来的愿望。

为了预防火灾,东京是严格禁止盖茅屋的。要想住茅屋,就非得住在乡下不可。最近五年中,无论是他在原宿住的出租房,还是眼下在青山高树町租借的房子,在东京而言,都算是近似农家风格的,养花种草绰绰有余。然而,租借别人的家,租借别人的地,心里总不是滋味。在他的九州老家,本来也有父亲留下的一点田产,但后来慢慢变卖了,到日俄战争结束时,他手中已无寸土。因此,如今他想要的茅屋、土地就都得重新购置了。

他从两岁到十八岁的春天为止,除了中间两年不在家以外,其余时间都是在家中度过的,这个家便是茅屋之家。明治初年,他们一家从靠近萨摩边境的肥后南端渔村搬迁至熊本郊外时,他的父亲买下了这座老屋。后来虽然又添盖了一栋瓦房,可堂屋一直都是茅屋。犹如绵绵春雨浸入茅屋顶一般,对往昔的怀念之情一直都深深地渗透在他的脑海里。

他的家族是下级武士的后裔,继承了加藤家族浪人武士的血脉,世代担任一村之长,本来就与农业有着不浅的缘分。在他十四五岁的时候,就被仆人带着去收租查账,还遇到过佃农家强留他们吃饭喝酒,令他十分为难的事情。他的父亲辞去地方官一职后,一面担任县议会议员和乡村医生,一面率先兴办实业,把女儿培养成了模范缫丝女工,还在家里养蚕缫丝,贩卖桑苗,但总是亏本。在运送桑苗的繁忙季节,家里人手不够,连他的哥哥也扔下正在阅读的麦考莱的《英国史》,笨手笨脚地拿起短柄铁锹帮忙。他作为弟弟,也被迫拿起镰刀割苗运苗。任性倔犟的他,干一会儿就厌烦,常常生气不干活。

他的父亲是津田仙先生主编的《农业三事》和《农业》杂志的读者。每次上东京,都要从农业社买回桉树、洋槐、神树等的幼苗,还有各种西瓜、甘蔗等作为标本试种。父亲有个脾气,喜欢什么事,就一干到底。有一次,他在一本杂志上读到在果树的树干上划痕,就可以抑制树干疯长,多结果实。于是,他便用小刀把院中所有的小梨树都横七竖八地划上刀痕。然而,作为父亲的儿子,他既不像父亲,也不像兄长,是个懒惰的家伙,既不愿求学又讨厌实业,整日干恶作剧。他任意糟蹋父亲辛辛苦苦平整的田地,错将扫帚菜当做甘蔗,乱啃一气又吐出来。他偷偷用拳头将未成熟的西瓜砸开,扔进河里,还做出一副佯装不知的样子。十六七岁的时候,因学习不努力而受到惩罚,被没收了一切书籍。而后,父亲命他专门学习养蚕,并送他到附近一家养蚕农户家拜师学习。由于这家有一位十四岁的女儿,所以,一开始他也认认真真学习了一段时间,但不到一年便又厌倦不干了。

不过,在这家学习养蚕时,他曾因用菜刀切桑叶而割伤左手拇指根,至今还留下一道月牙形的疤痕,成为他这段经历的纪念。

自然与人生所有这些难忘的记忆,都使他长期以来一直憧憬着过上田园生活。

(三)

夫妇两人从青山高树町的家中出发,沿着正在施工的玉川铁路,来到三轩茶屋。在一家乌冬面馆坐下,吃了碗乌冬面,权当午餐。而后,从松阴神社沿着熟悉的世田谷街道走到世田谷旅馆的尽头,向警察问了路后,再从写着“地藏菩萨”的路标处往北拐进里面的街道。

原以为差不多快到千岁村了,所以一边走一边不断地向行人打听,可走了很久还是没到。妻子的脚被鞋磨破,行走困难,于是想在农家买双草履,回答说没有。两人终于走到了一条小河边,河岸旁立着一栋装有玻璃拉门的漂亮的小茅屋,旁边满天星的树叶又红又美。终于到达千岁村了。这栋别致的茅屋,便是村公所秘书的家。夫妻俩也想有个那样的家。

“这里有耶稣教堂吗?有基督徒吗?”他俩走近一户农家问道。

正在洗衣物的女主人与隔壁家的主妇相互对视了一下回答道:“是粕谷吧。”“那粕谷先生的家在哪里?”女主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粕谷不是人名,是地名呀。”她告诉两人,住在粕谷的石山先生是位基督徒。

一路走,一路问,终于来到了教堂前。其实教堂根本不靠近玉川,是一栋并不起眼的小木板房,位于一片桑田中,那白色的墙壁在乡下倒是难得一见。一位面色苍白、眼神呆滞,看上去像是病人,又151像是疯子一样的、约莫五十来岁的妇女,听到喊声后走了出来。听她说,她借住在这所教堂里,照料她生活的石山先生的家便在教堂后面。她领着两人走进了石山先生宽敞的院落。这是一栋铺盖着铁皮屋顶的狭长形的房子,旁边还有座砖瓦顶的库房。

不一会儿,走出来一位穿着草鞋的人,自称是石山八百藏。年纪大约五十来岁,头上大部分已光秃,脸长得像大猩猩。后来才知道,这位石山先生是村里有名的博学善辩之士,虽然现在只担任村议员,但在过去,这三多摩地区政治斗争十分激烈,他作为自由党党员,曾四方奔走,联络各地壮士,是从刀光剑影中走过来的名人。来客自报家门,自称是经牧师介绍来看看教堂的。石山先生露出诧异的神色,说没有收到过牧师任何来信,还说从报纸上知道有个叫福富仪一郎的人,邻村有个教徒叫角田新五郎,他的姐姐便在福富仪一郎家中做佣人。他说:“您的尊姓大名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呢。”石山一边说,一边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对男女。男的身穿印有白花纹图案的窄袖外褂,脚上趿着一双磨秃了的萨摩木屐,满脸胡子拉碴。女的穿着一件灰竹色披风外褂,脚上穿着一双挤破脚的鞋子,脸上丝毫没有涂脂抹粉。然而,当他听到男客想迁居乡下的一番陈述后,歪着头沉思了片刻,带着傲慢的神态说道:“现在教堂正缺牧师,视情况而论,说不定会请你来,每月会给你一些补贴的。”他带两人参观了教堂。

这是一间简陋的小教堂,屋顶低矮,最多挤得下一百来人。教堂背后,还有一间小屋。据说,教堂在耶稣教兴盛时期,本来是修建在离村西头一里之外的甲州大道古驿站所在地调布町的。后来,调布1町的耶稣教衰落了,教堂也没用了。于是石山先生便与几名千岁村的教徒将教堂迁至此地。但教堂好长时间没有牧师了,现在,一个小学教员母子俩借住在这里。

参观完教堂,喝了石山先生招待的苦茶,又向其儿子打听了回去的路,他与妻子便朝甲州大道方向出发了。

晚秋的太阳倾斜在甲州的山峦上,武藏野夕风嗖嗖,浸人肌肤。

夫妇两人沿着芒草摇曳的山路,迈着疲惫的脚步向甲州大道走去,不知何处传来暮鸦哑哑的叫声。“我们的未来会怎样呢?哪里是我们命运的归属呢?”两人一边想着,一边默默前行。

好不容易走到甲州大道上了。原本听说这儿有马车经过,却一辆也没瞧见。妻子在一家店里买了双草履,换下了自己的鞋。两人步履蹒跚地走了近三里地,终于到达了灯火通明的新宿。

逃离都市

(一)

时间过了两个月。

明治四十年一月,某日,两位乡下来客拜访了他在青山高树町的寓所。一位是石山氏,一位是教会的执事角田新五郎氏。他们想招聘他为牧师。他表示不愿意做牧师,只愿意在乡间居住。

其实,他对千岁村并不十分满意,听说是离玉川很近,但却相隔一里多地,何况风景也很平常。他家的女佣老家在江州彦根,听她说,他们村里有不少人变卖房产,到京都、大阪、东京一带谋生,所以地价便宜得令人难以置信。江州位于琵琶湖东端,山清水秀,盛产松茸,又靠近京都、奈良。他大为心动,拜托女佣赶紧去打听,却一直没有回音。后来才知道,那里的人根本没有理睬这事,认为他是在开玩笑。说是当今社会,即便是有从乡下搬进城里去住的,却不可能有城里人会特意搬到乡下来住。总之,江州方面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就在此时,千岁村的石山氏异常热心地介绍了三处出售的土地,他虽然兴趣不大,但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再说。

一处在上祖师谷,靠近青山大道,另一处位于通向品川方向的灌溉渠旁。这两处地面积都太大,不合他的心意。最后去看的便是位于粕谷的那块地了,面积约有一两千平方米,地势稍高,风景也不错。

还另附有一栋不太干净的茅屋,加上没铺地板的土屋间在内,约有五十平方米。房子用铁丝紧紧地绑在白栎树上,以防被风吹倒。茅屋前面,右边是一排橡树,直通麦田。茅屋的背面是一片小杉林和三角形的麻栎林。土地归石山氏和另一人所有,茅屋则是邻近的一位木匠的,他的小老婆和孩子现在住在那里。

就在这儿勉强凑合吧,他一边想着,一边离开了此地。

石山氏催得很紧,江州方面仍杳无音信,钱袋子也变得一天比一天轻。他终于决定买下粕谷那块地,并付了定金。

付完定金后,轮到他着急了。他排除万难,决定在二月二十七日这一天逃离都市。前一天的二十六日,夫妻俩带了两个年轻姑娘,拎着扫帚、抹布、水桶从东京赶过去打扫卫生。路途比想象的要远得多,两个年轻姑娘累得够呛。好在一路上云雀的歌声稍稍给她们带来了一丝安慰。

到那里一看,本来说好提前一天交房的,可老住户还没有收拾完,正在装最后一车行李。他与木匠互相寒暄了几句,据说这位木匠以前曾是石山手下的一名壮士。木匠的小老婆头发蓬乱,用憎恨的目光盯着城里来的女人。他们一边坐在田间的枯草上歇息,一边等待着老住户搬走。隔着一片小墓地,东边的一户人家,据说是石山氏的亲戚,这家的女主人借给他们两张草席,又端来一壶茶水和一碗酱菜。他们便坐在草席上,拿出从东京带来的饭团吃了起来。

一个十五六岁的哑巴拉起板车,老住户一家终于离去了。他们早已等得不耐烦,连忙起身开始扫除。空空的房子并不美观,但毕竟属于他们自己的了。然而,脏兮兮的房子仍令夫妻俩不愉快。麦草屋顶已开始腐烂,粗糙的墙壁簌簌脱落,六张陈旧的榻榻米上浸着小孩的尿迹,两道隔扇门的糊纸又黄又破,六张榻榻米房间的天花板上沾满苍蝇的屎卵,泥土地面的厨房里,灶台已塌陷。粪坑里的粪便,黑浆浆的污水沟,还有满地的垃圾……老住户留下这一切,走了。说是做扫除,可真不知该从何下手。女人们不高兴地拉长了脸,他愤然操起扫帚,连木屐都没脱,便跳上地板开始打扫,反而弄得满屋尘埃飞扬。女人们也只好戴上头巾,挽起袖口干了起来。

二月的白昼十分短暂,才打扫了一半,太阳就落山了。把余下的事拜托给石山氏后,他们便匆匆踏上了归途。甲州的大路上今天仍无马车经过,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新宿时,女人们早已累得精疲力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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