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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欢喜冤家(28)

风流雅致卓文君,借此权为司马琴。

今世有缘前世种,忍教咫尺不相亲。

又曰:

蓝田双玉已栽根,才得相逢便记心。

海内易求无价宝,世间难得有情人。

写毕封好了。下午素梅又茶来,先生道:“梅姐,今日又有一对,烦姐姐送与新姨一看。”素梅笑道:“明日不要又急,今番不与你讨人情了。”先生道:“我如今有了新姨年庚在此,是一宗姻缘公案,还有什么急!”素梅忙问道:“什么年庚?”先生笑道:“这批的八字岂不是年庚?”素梅只得拿了进去递了。新姨拆开来看道:“这麦糟包渐渐无礼了,存下在此,必定要与老爷看了,赶他回去。”素梅说:“他且是不怕,道姨娘批的八字当作年庚;与老爷看反惹是非,不要理他罢了。”

且说江衙里娶的第三个妾姓王,是苏州人,家中唤他做苏姨。脚虽大于新姨,然而容貌各有许多媚处。他小名楚楚,也是个粗通文墨的女子。他与新姨两个,比众分外过得相厚。这时候,恰好走到新姨房里,见于桌上诗儿。新姨把昨日的对谈其原故:“他今日又将此诗来轻薄,本要说与主翁,奈何对后批了八个字儿,恐惹猜疑,只索置之不理,便宜了他。”楚楚道:“昨日偷观我们已遭一跌,已不成先生体格;今又如此,是一个浪子了。”一边说,把两首诗拈齐了笼在袖里,归房想着:“我家主翁有十万家私,用此少得一个亲生儿子。如今我移花接木,把些情儿结了书生一点好心;到了田地,黑暗里认做新姨,倘侥幸度得一个种儿,是我终身受用不尽的了!不宜错过机会。正是:

慷他人之慨,风自己之流。

有何不可?”即时拣了一盒儿沉香,速着使女春香悄悄拿去,道:“是新姨着我送上先生,多多致意。素梅口快,以后有话,不拘大小一概勿与他言,待我出来传言方可。”一竟往书房里来。

恰好江文又往外边去了,春香把香盒与了他,把楚楚吩咐言语一字不差传与老孔。那先生欢喜得顿足拍手的笑道:“姐姐在此坐着,写一字儿,代我送与新姨。”写道:

荷蒙嘉情隆重,赐我名香,虽鸡舌龙涎,莫过于此。再拜领入。香烟透骨,恩已铭心,谨奉数言,聊申鄙意:

仙娥赐下广寒宫,透我衣裙亵我床。

情似文君爱司马,意如贾氏赠韩郎。

木桃愧乏琼瑶报,衔结须歌环草章。

且把笔尖深致意,斗山恩爱敢相忘。

封好了递与春香:“多多致意新姨!满怀心事,尽在不言而已。”春香拿了递与楚楚,看罢笑了。正是:

李代桃僵,指鹿为马。

楚楚存了私心,每每着春香送些香的花儿,或香的袋儿,谨谨密密,别个一些也不知道。

一日,老孔偶出书房,恰遇新姨出来,便笑吟吟上前作揖。新姨见了,回身竟走。老孔立得身起,人已不见矣,遂想道:“这几时怎生相爱,缘何今日不理了?我左猜右料,他还是恐被人见,怕看破机关,故此避去——倒是个老到的妇人。也罢,不免再寄一首情词与他,要他回音,看他怎么。”诗曰:

朝思暮想俊佳人,想得终宵好梦频。

梦里许多恩与爱,醒来不得徂沾身。

又曰:

忘餐废寝害相思,短叹长吁只自知。

求恳多情通一线,胜如获得夜明珠。

封好了,恰好春香送一枝茉莉来。先生笑道:“果然,我料得不差。”悄悄将词儿付与春香去了,楚楚拆开一看道:“事不宜迟,趁此要讨回音之际,答他两句成全美事,有何不可?”写曰:

明珠韫椟敛光芒,不比寻常懒护藏。

念当渴龙思吸水,送些云雨赴高唐。

又写“贱妾扬州李氏拜”。封完与春香说:“教他今夜掩门而睡,勿留灯火,夜深来也。”春香把楚楚之言悉对先生一一说了。老孔喜不自胜道:“春香姐,你与我拜上新姨道,小生开门相待,万万可失约。”

春香去了,老孔心里便如虫钻一般,哪里坐立得住,巴不得就是黄昏。也亏他捱到晚了,他将酒吃得罄尽,便和衣睡了。楚楚着春香把几重门先自轻轻开了,将近黄昏时候,衙中俱已睡静,便同了春香悄悄儿走出重门,竟到书房门首。春香竟自向内去了,楚楚捱到床边,摸着先生犹在梦里,把他推了一下。先生失惊,急走起来,贴首楚楚便一把搂住,叫声:“亲亲,好妙人!”遂去与他解衣就枕。

须臾,云停雨止。先生问曰:“那日初见你之时,我见六位娇娘,惟你的脚儿最小;六般容貌,惟你面庞最好。我如今把你的小小脚儿,待我捏上一会,以消我初时想头。”楚楚脚是大的,恐怕识出,便道:“我的脚怕疼,捏他怎的?明晚带一只旧鞋儿与你闲时消遣,岂不是好?”先生笑道:“如此足见盛情。”先生把前事细问,楚楚妆新姨口气而回之。在先生竟为新姨,十分快活。

不觉金鸡三唱,楚楚恐怕略有天光,露出不便,遂起身穿衣而别。先生送至后厅,楚楚把门一重重仍先拴好,进房睡了。直至晌午方起梳洗,忙忙晨想起鞋儿一事,竟往新姨房里走来。恰好新姨料理午饭,楚楚乘他匆忙之际,到他的床头捡得一只凤头红鞋,笼在袖里走出房门。归到自房,想此番认定新姨断无疑了。晚间拿了红鞋,仍如昨夜做作,夜至明还,已有十余次了。

先生一夜间问曰:“前日,学生说你掌管金银之库,何不以些须赠与知己?胜如坐此寒毯,守得几何?”楚楚说:“这且少待,自然有赠。”次日,楚楚自想道:“他只把我当作新姨,希图厚赠。若与他,只我实无私蓄;若不与他,犹恐不象新姨。”自此往新姨房中,失于收藏之物,而即携归。只新姨房中累失酒器衣饰等,楚楚竟付与先生矣。老孔十分欢喜。

不期一日,江公杭州已回。出来望了先生,并督江文工课——一日也不见缺,好生欢喜。心下想道:“这个才是先生。”便十分喜爱。楚楚此时十日之中,便只好二三夜会合了。

先生坐到十二月中旬,将择日解馆。进去拜见江公,欲言其事。江公出见,说及此事,江公道:“老夫正有一言奉告。新正初二日,乃是寒荆五旬,未免有几日事忙。老夫明日把束脩奉了,屈老先生在此过年,明年就好借重,不知尊意如何?”先生心下一想道:“有了束脩,寄到家中与父母妻子,自会料理;在此过年,明年馆已稳了,况新姨恩情正美,惟恐失了此馆,今既有此机会,岂宜推托?”便道:“谨领尊命。既有所赐,待晚生明日托一乡里,早寄回家便可安心了。”江公说:“极感,极感。”

次日,老孔往六里街打听,看有得托的乡里,寻一个寄回。恰好撞着一个邻居,也是余姚学秀才,叫做于时,在宜公桥王家处相见了孔良宗,道:“兄今年在哪里设帐?”良宗竟说:“在江公府上。止得一个学生,束脩也有二十四两,还有许多好处。恰好新正初二乃大夫人五旬,恐有贺启酬答,老先生留我过年;有些束脩,特觅一个相知,托他寄回家下。幸遇仁兄,敢尔相烦,望毋拒却。”于时见说,道:“这是顺带公文,有何不可。明日小弟到东翁处来领便是。”良宗别了于时回到馆中,晚间又与楚楚耍了一夜,还在床上睡着。江公着人为一礼帖,送了二十四两脩仪,外有礼仪二两,送与良宗。家人见他睡着,故意弄他醒了:“送与先生。”良宗道:“多谢,多劳。”随谢了三百文钱以作劳金,回一谢帖去了。尚未梳洗,又见于时已到书房。良宗一见,忙道:“得罪,请坐。小弟因清晨身子不快,因此才起,有失迎接。”着小使取茶相待,自己一面梳洗一面修书,并修仪节礼共二十六两,俱各封起。不想于时于文具中取梳子梳发,见下格有红色之物鲜妍可爱,掇起上格一看,是一只红鞋,鞋儿内有一封字纸。见良宗不管,他忙取了笼在袖中,急把梳具放了坐下。

良宗忙完,穿了道袍重新施礼,将银子家书一一交付明白,便拉了于时往酒店少谈。于时初然推辞,想红鞋一事必然有因,坐谈之际问他明白,倒也有趣。一时列下酒肴果品,上下坐定。两饮三杯,于时欲要问起红鞋之事,恐开口时他又隐讳——我如今不免无中生有,假出一个情人逗他,那时自然吐出真情——便道:“孔兄,你我做先生的人有荣无辱,乃是世间一个自在仙人。”孔良宗道:“何以见之?”于时道,“前年,我在余杭一个富家处馆。他家有一位妹子,是个青年寡妇,回娘家守制,且是聪明。我其时在馆,把自己心事写一首诗,粘于壁上道:

一铎唤醒千古梦,五经凿破半生心。

三冬事业图书府,十载生涯翰墨林。

一日出外访友,他走入书房,把我四句歪诗圆得弥漫。我回来看见,问道:‘何人到此,把我胡言这等滥圈?’他便着使女悄地出来道:‘是我家姑娘圈的,道先生的字字珠玉,实是爱极,故此言实。’此时被我把文君夜奔相如的故事,做诗一首寄将进去;他便把崔张月下佳期的诗儿,送将出来。到晚来遂成凤友鸾交,况有许多私赠,就是做十年的馆谷,也不能有他这许多珍宝。那边是一个白衣人家,今兄处这般富贵之家,姬妾婢仆也须寻见一个,以消遣寂方好。”良宗笑而不答。于时见漏他不出,道:“说话多而吃酒少,来,我与你猜拳。”良宗一连呵了五杯,已满怀酒意。于时又去激他道:“想世间露水夫妻,也要有福人承当;那无福小人,连梦一世不能做得一个。”良宗道:“这些人家常事,何必提他。”于时大笑起来:“据兄此言,毕竟也曾遇着些趣事而来?”那时老孔酒罩了脸,又被于时奚落他,比着无福小人,一时间便没了主意,把新姨娘之事从头尽底说一个畅快。于时道:“我说这般大人家,岂无一个爱风月的?”把酒肴吃罢,会钞而别。

于时十五日解馆,十六日下午回至书馆,又到江衙里来别良宗。老孔送他出门,竟进来了,于时心下不乐道:“严冬之际,干干系系与你带了一封银子。盘缠也不送我几钱,送也不送几步,竟自踱了进去,好生轻薄。且过了残年,和他讲话。”在船中把他束脩拆开,将自己逼火冲头换了好的,止得二十两,落下四两并礼仪二两。送至孔家道:“束脩廿四两,临时取出四两,道要办江夫人寿礼,故此留的。”孔家父母自然信了,千恩万谢送他出门。

且说老孔在江公宅上过了残冬,好生厚待。一到初二,一家忙将起来,连日戏文,直至初十方闲。不觉又是十三,乃上灯之夜。这日下午大雨倾盆,直至十五未牌方才雨住。那嘉兴城里,十分好灯:

天放晚晴,人逢元夜。锦屏已挂,铁锁初开。灯连璧月之光,月让彩灯之胜。往来似电,惊将云母琉璃;倚叠如山,制就火齐水碧。费数金而不惜,工一月而后成。纤巧穷焉,繁荣极矣。尔乃冶女倾城,游人出户。闺中妆好,宝钗不惜盈头;道上肩摩,团扇轻持障面。鉴百陂而色皎,临九陌而态娇。丝管留人,满市春声细细;绮罗弄影,一庭香月娟娟。虽五女门前,贫无灯火;三家村里,富有梅花。莫不阵阵风流,从俗竞迎厮妇:纷纷语笑,当场宁怕金吾。怜珠果之轻抛;喜菱花之再合。金贻条脱,玉知步摇。愿留真怕颜羞,欲去番愁意断。谁能闲坐,亦复相思。大惹芳心,虽向此中命酒;无边乐事,强从此夜看灯。倚醉玉而生春,步香街而似画。花芒牵袂,笙歌闹市忘归;烛焰成灰,断送情痴欲海。灯开不夜之天,人赏长春之景。

至十七日方才灯罢。十八日江文重新上学,先生又是一种教法,每早诵读时文程墨,午前做两个破题,午后讲《通鉴》诸子百家。忙碌碌,一日并不曾闲。

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去年六月,楚楚思量侥幸怀胎,与先生做下此事;不期天从人愿,遂尔怀孕。交得三月初一午时之候,生下一个儿子,不要说江公心下大喜,他家中若大若小,谁不欢笑。孔先生道:“到得六岁,又是一个小学生。”楚楚十分快活,那邻居家家无不称美。三朝满月,未免作庆开筵。不想楚楚产后劳烦,遂成产怯;忙雇了乳母,早晚乳哺小儿,按下不提。

且说于时,去年气恼良宗不过,一心要将红鞋儿做成个红老鼠,使他坐馆不成;偏生又在杭州湖市教书,无人往来,只得停住。一日,合当有事,恰好门前闲走,抬头忽见上年王东翁管家往北而行。于时连忙叫:“王家阿哥,你到哪里去?”王管家回头,看见是于先生,慌心走将转来,叫道:“于相公,在此何干?”于时道:“此间是东翁家里,你进来请坐,我有便信劳你寄与江御史。”王管家道:“快写便了。”于是进了书房,提笔在手,思思索索不便写书。沉吟一会,道:“浑着写一词儿,那做官的自能会意,况又不知是哪一个的,又怪我不着,十分上计。”写道:

新姨娇养古扬州,绣得红鞋双凤头。

只合兰房双厮守,何缘偷度越溪流。

将当日楚楚回诗并一只红鞋、自己四句封作一处,外把封筒封好,上写江老爷书,付与王管家道:“你递与江衙门上人,传了进去便回,不必等复。”又送一百文铜钱以作酒资,王管家收了,作谢而去。

次日,到了嘉兴,往江衙门首经过,忙向顺袋取出于时之书付与门上人,竟自去了。门上人忙问姓名,不答应他,竟去远了,门公只得投进。江公见书,忙问:“哪一家送来的?”门公说:“递了即去,问他不答应,竟自去了。”江公到房中坐下拆开,不见副启,又没有名帖,却是大大纸包。夫人笑道:“这封书倒也改样,怎生这般一个妆束?”江公又拆开看,却是一只红鞋与两张字纸,夫妻二人吃了一惊,连忙屏去一众男女。江公把一张字纸拿起来看,上写着:

明珠韫椟敛光芒,不比寻常懒护藏。

念当渴龙思吸水,送些云雨赴高唐。

贱妾扬州李氏拜

江公满面通红,又去取那一张去看:

新姨娇养古扬州,绣得红鞋双凤头。

只合兰房双厮守,何缘偷度越溪流。

江公看罢,登时大怒道:“这贱婢敢私通孔良宗,辱我门户,二人决要置之死地!”夫人劝曰:“相公且请息怒,奴有一言容启。这小小鞋儿果是李家的了,这诗竟不似他的口气;且字迹一发丑得不像,竟似楚楚笔迹无二。事有可疑,未可泄漏。待明日,先把先生哄了出去,把他房中一搜,如果有私,必然还有别物;那时再处,不可造次才是。”

江公次早着人约了许表侄,与他三钱银子作东,请先生出城外耍了一日,至晚方许放他归来。老许登时到姑夫家里见了姑娘,夫人只说:“你扯了先生出去便了,至晚放他归来。”老许把先生扯了道:“陪我去城外耍耍。”不容放转,一把扯了就走。孔良宗门也不曾关得,竟自去了。江文又同去耍了,江公自己同了夫人走到书房一看,见一只皮箱封固紧密。江公闭上房门,把刀锥撬开了,取出物件——皆是新姨房中物件。江公大怒:“夫人,你说不是,如今物件俱是贱婢房中物,难道差了!”夫人道:“一发疑心了。他这些酒器衣饰,是几次失的。在里边着实寻讨,连素梅也拶了几次。”江公道:“他自暗地送与情人,恐防一时寻起,先自作此故态,以掩人耳目。”夫人道:“他自己的衣饰,哪里查他?再送些也没人知道,何苦反自昭彰?”江公默然自想道:“拿素梅来问他。”须臾,素梅来到。夫人道:“箱中的物件,你可认得?”素梅一看,便哭将起来:“为此物件,新姨拶我几次,打了许多,怎生到此间?”江公骂道:“贱婢,做得好事!李氏几时与孔良宗私通起的?”素梅说:“此话哪里说起?新姨为人贞洁自许,并不妄发一言,凛凛冷面何人敢犯,怎生说起这般话来?”

这话传到新姨耳内,倒吃了一惊,竟自走到书房,江公怒道:“这些物件,怎生到此间?快快实说!若有虚言,送官尽法。”新姨看罢了,又惊又气,哪里说得出口。江公袖中摸出红鞋并那二诗,放在桌上。新姨看罢说道:“这几句歪诗先已好笑,这笔迹难道认不出的!”素梅立起,上前把楚楚诗儿一看,是苏姨笔迹,道:“是了。”随附新姨之耳悄悄说了一番。夫人忙问:“怎么?”素梅又在夫人耳说如此,江公怒道:“有话实说,装什么鬼腔!”夫人道:“且收拾这些物件进去,吩咐一众家人,孔生回来问取物件,竟说不知是了。”道:“相公要明此事,叫春香到后园审问,便知端的。”江公听了夫人之言,遂一齐进去,把房门拿锁出来锁上,竟到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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