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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欢喜冤家(18)

吟罢,恹恹而坐。秋鸿探其光景,虽不能尽知其情,亦能少识其意。道曰:“小姐,今日为何神思困倦,针指不提,茶饭懒吃?莫非为阳春一曲乎?”蓉娘想道:“心事被他识破,不免对他说明。”道:“秋鸿,昨晚听琴,果然有感;夜来一梦,实是蹊跷。别样不须讲了,梦他赠我玉鱼,答以金钗;金钗果失,其玉鱼在枕,何其灵异!为此精神顿减,情思恹恹。”秋鸿说:“小姐,这是你天定姻缘了。我看许相公人才双美,与小姐门户相当。两下芳年,一双孤寡,极早自做主意,嫁了这个丈夫,拖带秋鸿也落好处。若凭老母简择,明日你错配了对头,嫁个庸夫俗子,一世好苦。”蓉娘说:“我梦中与他立誓,约为夫妇了。”秋鸿说:“不若待秋鸿竟造南园,见了许生,将玉鱼送去;看他意思如何,便知下落。”蓉娘说:“觉得造次了些。”秋鸿说:“梦中奇异,实是非常,不为造次。”蓉娘说:“他书窗闭上的,大分不在。”秋鸿说:“我竟到花园探听便了。”付与玉鱼,悄地往园里走进。

恰好许玄已进园来,见了秋鸿,一看正是梦中艳婢,慌忙施礼道:“何事而来?”秋鸿说:“有话相商,乞于密处。”许生竟同秋鸿,至假山石上极密之处坐下。秋鸿取出玉鱼付生一看:“此物是相公之坠乎?”许生一见道:“好奇。”随往袖中取出金钗与看:“此钗是小姐之钗乎?”秋鸿道:“实是奇事。我小姐做此一梦,情思恹恹;又失金钗一股,未知果在相公处否,特着我来探取。”许生曰:“我今央媒说合如何?”秋鸿道:“我主母前番论及相公亲事,嫌你年纪小俺姐姐三年,故此不肯。说也枉然。”许玄呀了一声,道:“既是如此,则无望矣。”秋鸿曰:“我在小姐跟前撺掇他来就你,你将何物谢我?”许生笑曰:“若得如此,便把我身子来谢你。”秋鸿说:“只怕你没分身处。”许玄说:“小姐未必肯来,不若晚间望小娘子引我到你家,与小姐一会。”秋鸿说:“我家晚间,前后门一齐上锁,虽插翅亦不能飞,怎生去得!我小姐为人爽快,说个明白,况梦中已自会过,自然肯来。须待半晚方可,太早怕人看见,夜了又要锁门。”许生说:“全仗小娘子一力相助。”秋鸿说:“须寻个所在相会便好。”生曰:“你来看,牡丹亭下芍药中,天然一个卧榻,好不有趣得紧。”秋鸿说:“果然好个所在。”

许玄见他娇艳,一见便留意了。因答话良久,不好为得,走到这个所在,那里就肯放他。便道:“难道小娘子到这个寂静所在,望乞开恩。”秋鸿曰:“我是媒人,岂可如此?”许生说:“岂不闻含花女做媒,自身难保。”近前挽住,一手去扯他下衣。秋鸿自知难免,况见生青春标致,已自动火,任凭扯下裤儿,将身仰卧。

不须几步,便到家中。见了小姐道:“事果异常。金钗一股,许相公要紧的带在袖中。他要央媒说合,我将嫌他年小之事一说,他便不乐起来,便要我晚上引他到小姐房中一会。我说晚上前后门上锁,插翅也难飞;他便无计可施,便要写书求小姐到他园中一会,有许多心事要与小姐面谈。我说不必写书,我去面达至情,强也要强小姐一会。我已许下。小姐,没奈何,姻缘大事不可错了。”蓉娘说:“羞人答答,怎生好去。”秋鸿说:“真姬守节,快女怜才,两者俱贤,各从其志,况与他梦中又会过了。这是一生之事,岂可错了。”蓉娘说:“恐有路人看见。”秋鸿说:“这样冷僻的小巷,哪有路人。那花园里,常时去看他花木,是个熟路,只当在自己家中一般,有何难处?”蓉娘心下已自要行,被他狠狠的说,只得依允。把玉鱼带在身边,去换过新衣,慢慢的,打扮得十二分美艳,专待天色薄暮,方好过来。

且说许玄,因与秋鸿一番情事,身子困倦,上床一睡,醒来天色傍晚。慌忙整衣,走到园中把园门大开,痴痴而等。只见秋鸿在门首一望,即忙复转去了。不移时,与小姐走了过来。许玄近前施礼,蓉娘答还,同至秋鸿的乐处坐下。秋鸿道:“我去去便来。”许玄道:“多蒙小姐厚爱,使小生感激无地。但梦中奇遇,蒙赐金钗,事属奇异。况梦中已与小姐订百年之约,此事小姐曾梦否?”蓉娘曰:“梦里曾联诗句,兄可记得乎?”许玄将邻家年少鼓冰弦之句,又将谩说佳期自古难,并后两下联句,每首读了一遍。蓉娘笑曰:“实是奇缘了。”不期天色黑将下来,许玄上前抱住蓉娘,要求欢会。蓉娘初时推拒,被许生用强扯下小衣,不能护持,早已蝶上花枝矣。只见秋鸿速至,呼曰:“小姐,快去,快去,主母请你讲话。”蓉娘整衣忙走,顾许生曰:“明日着秋鸿与你说话。”竟自去了。

许玄送出园门,十分大快,竟上书楼。烛光已具,将白绫灯下一看,得膏红润,护若宝珍,遂藏笥中。遂口言一律:

夜来频结蕊珠花,梦入巫山集彩霞。

爱月素娥鸾已跨,迎风萧史凤堪夸。

牡丹亭接蓝桥路,芍药栏通牛斗槎。

自喜玉鱼今得水,不须写怨抱琵琶。

次日,正在思想间,只见秋鸿走上书楼。见生喜慰曰:“好谢媒了?”许玄笑曰:“无人在此,正好。”便去扯他。秋鸿止曰:“有事相商,不可取笑。”道:“小姐归去与我计议,此间楼窗紧对,止离得一丈,上下之间,须得两株木植安定,上边铺一木板可达我楼。到了那边,把木板安放我家楼上,待天未明,依计而过。可得长久欢娱,你道好么?”许笑道:“好计,好计。”道:“想此便是蓝桥路了。”随往楼上一看,见有板木许多,皆造屋所余之物。指谓秋鸿曰:“偷花之物尽多,且小姐房中还有女使否?”秋鸿曰:“虽有几人,晚间都不在房中歇的。况且楼前面,便是小姐卧楼,不往楼下经过,愁他怎么。”许生见说,喜不自胜,起身闭上楼门,道:“今日致诚谢媒了。”把秋鸿捧过脸儿亲嘴。秋鸿笑道:“人间乐事都被你占了。”

不觉楼头鼓响,寺里钟鸣,正是人约黄昏之际。许玄把木头儿放于窗槛之上,一步步推将过去。那边秋鸿早把手来接了,放得停停当当,又取一株依法而行。把两块板架于木上,走到桌上,一步走上板来,如趟平地,三脚两步走过了楼。即忙把板木取了过来,闭了楼窗。许玄感秋鸿为他着力,黑地捧住,要和他云雨。秋鸿说:“此时还有这样工夫?还不早去!”一把扯了许玄竟至前楼。见蓉娘在于灯前,身穿异彩艳服向炉内添香。生近前见礼,二人坐下。秋鸿摆上一桌酒肴道:“夫妻二人吃个合卺杯儿。”蓉娘顾秋鸿曰:“母亲睡未?”道:“睡久了。”蓉娘说:“此身既已与君,生则同衾,死则同穴。况梦中之誓已自分明,不必言矣。但老母执滞不通,万一私许他人,只可以死谢君耳。”许亦曰:“但愿鱼水百年。忽然言及令堂处,待我今秋倘图得个侥幸,自然充当;倘落孙山之外,亦当再处。决不有负初心,望毋多虑。”蓉娘曰:“昨日早上,楼室紧闭,我往窥二次皆然。你何事不开?”许玄曰:“昨日因县尊相唤去见他,谈了一会,所以不在那。”“知县请你做什么?”许玄曰:“宗师发牌科考,承县尊意思,将我名字造册送府,不须县考,故此唤我面请做个情儿。”蓉娘曰:“或者他取入帘做了房考;你或者落在他房中,中了便是嫡亲座主了。”许玄说:“他已聘四川分考,目今将次起身了。”

闲话之间,不觉二鼓。秋鸿道:“你二人睡罢,夜好短哩。”二人抽身脱衣就枕。许玄抱了蓉娘,金莲半启,玉体全偎,星眼乜斜,娇言低唤,十分有趣。芙蓉露滴之时,恍若梦寐中魂魄矣。事阑就枕,直至鸡鸣,两人才醒。生再求会,蓉娘曰:“但得情长,不在取色。”生曰:“固非贪淫,但无此不足以取真爱耳。”阳台重还,愈觉情浓,如鱼水欢娱,无限佳趣。事完,口占一律以谢蓉娘:

巫山十二握春云,喜得芳情枕上分。

带笑慢吹窗下火,含羞轻解月中裙。

娇声默默情偏厚,弱态迟迟意欲醺。

一刻千金真望外,风流反自愧东君。

正吟诗方完。秋鸿起来开了房门,走至床边道:“好去矣。”许玄与蓉娘作别,抽身披衣而起。秋鸿引到后楼,许玄椅上坐正,悄悄开窗把那二物放好。道:“好过去了。”许玄掇过椅来,立将上去,往上几步,到了自楼。扯过木板,两下关窗,从此无夜不会,真好快活。

其年开科取士,许玄府考取了送道,宗题到试取了科举。他日间拟题作文,夜间仍旧如此。自古说得好:爽口味多终作疾,快心事过必为殃。直到七月廿五,这五更之时,许玄完事,正走过去;不想其夜月已上了,明亮得好,恰好有几个抬材的,一众人往巷里走过,分明看见许玄,道:“是个贼了,拿他下来。”就把抬材长扛木往上一耸,那许玄一闪,跌将下来,恰好跌在众人身上;身子却不跌坏,吃了一惊,反把众人大骂。那些抬材的俱是无赖小人,把他骂怎不生气的,大家将许玄拖拖扯扯道:“你做贼倒骂我们,送他到官去。”许玄道:“我是秀才,不可胡做。”众人说:“若是秀才,一发不可轻放,久后反受其害。律上说得好,夜深无故入人家,非奸即窃。不要管他,竟扭去见官便是。”不由分说一齐扯了,竟至县前。天已明了。

不想堂官往四川去了,是二衙掌印。这官第一个贪赃,又要撇清。见一众人跪下禀道:“小人在巷中,只见这个人在人家楼室口搭桥走过,非奸即盗,送来老爷做主。”那官道:“什么时候拿的?”道:“五鼓。”宫道:“是什么人家?”内中一个说:“施盐商家里。”官想道:“若为盗,失主还未知情;若是奸,这还是小事。”又道:“倘是强奸,也该重罪了。至于因奸致死也未可知。”分付禁子:“发入重囚牢内监下,待施家人来审得明白,方可定罪。”许玄欲说真情,又不忍蓉娘出丑,若说出是生员,又恐前程干系;算来便不得一时放他,只得隐忍不言,随他入了牢内不提。

且说秋鸿一见,即便报小姐道:“不好了。”如此如此,说了一遍。道:“县前去了怎么好?”蓉娘惊得魂飞天外。呆了一晌,穿衣而起,哭哭啼啼道:“秋鸿,怎么好?”秋鸿说:“我闻知,县官是许相公好友。”蓉娘说:“四川聘去了。”秋鸿道:“不知什么官府手理,算来也没什么大事。”蓉娘说:“自然没大事,这些人晓得他到我家来做什么,毕竟知是奸情。这丑名竟露了,可不羞死我也。”秋鸿说:“许家此时决无人知。不知那窗口木板曾收去否?”一竟到窗口一看,端然在彼,忙忙取了进来,闭了楼窗。道:“小姐,他家竟不知哩。木板还在窗口,方才取得进来。”蓉娘说:“天已明了,你可到他家中,寻一个老成家人,与他说知快去看他一看,不知怎生样了?”秋鸿把头发掠了几掠,往楼下开了后门的锁,竟往许家园来。门尚闭住,扣了两下,园公开门:“为何来得恁早?”秋鸿道:“你家有得力管家唤一个出来,与他讲话。”园公急忙进去。走出一个家人道:“小娘子有何见谕?”秋鸿把此事一一诉知。家人大惊道:“知道了。你去,我打听了来回你话。”那人竟进到内边,取了些银子带在身边,又同了几个僮仆往县前去了。

秋鸿与蓉娘二人,心如刀割,不住的打听。秋鸿紧紧的站在自己后门首,望着回音。不多时,只见那家人把手一招,秋鸿忙走去道:“怎么了?”那人说:“相公拜上你们,不须记念。只因县官不在,撞着二衙署印,竟禁狱中。已知在你家窗口走出来的,竟等你家去认了,要坐着强奸罪名审问——想夜深无故入人家,非奸即盗。我相公闻知此事,只要你家一个人竟往本官处投明,说门不曾开,并不失物,便可释放。不然前程干系,就是贼名也是难的说,不得要图出头日子罢了不成。”家人说完了话,又道:“县门前沸沸扬扬,都说施家女子二十多岁不与他个丈夫,以致与许秀才通奸。人人如此说,只怕便是你家投说是贼,人也不信,怎么好哩?不若你家小姐原与我相公两下情投意合,原约百年夫妇,当官认了和奸,求他判为夫妻,倒是因祸致福,何若如此贼头狗脑。这一番过是人晓得了,难道还行得这般之事?依我说倒是十分上计。”只见里面一个小使,挑了一付盒儿道:“我送饭与相公,快同你去。”那人竟去了。

秋鸿把这事,一五一十都说与蓉娘知道。蓉娘哭罢想,想罢哭,两眼红肿,又怕母亲知道,几番要去寻死。秋鸿劝蓉娘:“怎么倒要干这短见,反害了许相公。如今事已至此,若我家不认,许相公又不得归结,官也要差人来拘人去问。那时一发不便,免不过要去承认。第二来迟延着,那官万一取往南京贡院做了外帘,把许相公误了他三年不打紧,他闷也闷死了他。”蓉娘说:“我已自想过,不去认,一发不是了;去认时,教我怎生出头露面。”秋鸿说:“小姐,你写了纸呈状,秋鸿认做小姐,与你救出许相公可好么?”蓉娘见说:“若得你肯如此,便是大恩人了。”秋鸿说:“事不宜迟,决要在今日做的。我去换了衣服,小姐快写起来。”蓉娘取了纸笔写道:

诉为开恩事:贱妾施氏,年二十一岁,系本县盐商施某之女。今年三月,节届清明。纵步南园,见桃红似锦,绿柳如丝;鸳鸯效交颈之欢,蝴蝶舞翩跹之乐;梁间燕子对呢喃,枝上流莺双睆。嗟叹物兴无穷,遐想青春不再。三七少女,幸逢折桂之郎;二九才郎,尚诵摽梅之句。每想织女,一年一度得相逢;自恨奴身,二十一年无匹配。转桃溪而登葵苑,穿柳巷以采花衢。偶遇惊心,妾相低问,乃书生托以姓名。见其唇红齿白,目秀眉青,貌果清奇,将来必达,愿托百年,遂成一笑。成亲于牡丹亭下,遮羞于芍药丛中。祈结偕老之欢,反遭难别之叹。祸因今早捉夫送台,身居缧绁何罪?而居父母官司,罪容分诉。明月尚有盈亏,江河岂无清浊。姜女初配范郎,藉柳杨而作证;韩氏始嫁于佑,凭红叶以为媒。况上古乃有私通,奴氏岂能贞洁。重夫重妇,当受罪于琴堂;一女一男,难作违条之论。荣辱总在台前,生死并由笔下。乞天台察其情,恕其罪,若得终身偕老,来生必报深恩。所诉是实。

秋鸿一看,笑将起来:“何必尽露其情。”蓉娘说:“待我改过便是。”秋鸿说:“罢了,天已暗矣。”取了竟往后门,上了轿儿,即至县前。

恰好官在堂上,他便走进去。门公入来扯他,便叫“屈情。”二尹见了道:“着他进来。”上堂跪下道:“奴有下情,求老爷观看。”二尹接上去一看,笑道:“我那边犯了奸的妇人,俱要枷号三日;奸夫重责三十板,罚一个十四石稻谷,方免释放。如今准了你的诉情,这枷罪不免;那奸夫待纳了谷价责他,方可释放。”只见那两边人,抬了一面轻枷放在面前。秋鸿道:“既蒙老爷怜准,只合放了丈夫回家成婚才是,怎么反要枷责?”二尹道:“判成夫妇,见你呈儿直诉,这是尽私;这枷责是尽法,一定要枷!”秋鸿见他不肯,想道:“必是赃官。”便道:“妇人也愿纳谷赎罪。”二尹听了大喜,但在公堂之上不便即允,道:“也罢,方才呈儿词语清新,你今将枷你的光景形容,做一个词儿;做得好时,准你赎罪。”秋鸿道:“借纸笔一用。”登时写完;呈上去。看词名《黄莺儿》:

妾命木星临,一人身,两截分。松杉裁剪为圆领,脂难点唇,颈交不成。低头不见弓鞋影,好羞人。出头露面,难见故乡亲。

二尹见了大笑:“好一个松杉裁剪为圆领!准你纳谷一十四石。”道:“又还便宜了你。也罢,取纸笔与他,再将此景做一首上来,放你回家。”秋鸿即写道:

花发不能簪,奈无罢梳鬓云,并肩人难把身相近。香腮怎温,樱桃怎亲。尽眉儿无计难帮衬,忒新文。风流邑宰,独车宴红裙。

二尹看罢大笑道:“二作俱妙,讨保发放宁家。”秋鸿谢了一声出门。许家僮仆见了,与他写纸保状,请押保人去了。秋鸿上轿回家,见了蓉娘,将事一一说了。蓉娘欢喜,只虑要保许玄,心下忧闷不提。

且说许玄家人,将秋鸿代小姐,二尹判成夫妇,免枷罚谷,责奸夫三十板情由,一一说明。许玄说:“既是枷可谷赎,责亦可谷赎,明日动一呈,多罚些银子,免得打方好。若是打了三十板,性命难存,怎么进场。”家人说:“不难,明日早堂,动一呈看。”只见外边说:“老爷,府尹来取进帘,明日五鼓便要动身了。”许玄听见道:“怎么好?误了事也!三年难得过,如之奈何!无计可施,也是天命,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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