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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钻石失窃 (24)

第一部钻石失窃 (24)

我和父母商量好,我要把她从她正遭受的屈辱中解救出来。我们本来要在伦敦找一个住处,像姊妹一样生活在一起。她受过良好的教育,这是您知道的,而且还写得一手好字。她的针线活也很好。我也受过好的教育,写得好字,但针线活不如她——但我还是可以做。我们本可以生活得很好。可是今天早上怎么啦?今天早上怎么啦?她的信到了,信上告诉我她想解脱。她的信来了,信上说她要和我永别。他在哪儿?”姑娘边喊边从拐杖上抬起头来,眼里含着泪水又爆发出怒火。“那个不敬着他就不让我跟他说话的先生在哪儿?哈,贝特里奇先生,穷人起来反抗富人的日子不远了。但愿他们先拿他开刀。但愿他们先拿他开刀。”

这儿又是一个普通的基督徒,一种常有的精神崩溃,出于同一个教义,可结果却大相径庭!就是牧师本人在场的话,她现在也什么都听不进。我只能尝试不让她扯远 ——寄希望于能听见什么值得听的。

“你找弗兰克林?布莱克先生干什么?”我问道。

“我要见他。”

“有什么事吗?”

“我有封信要交给他。”

“是罗珊娜?史柏尔曼写的?”

“是的。”

“和你的信一块收到的?”

“是的。”

谜底就要揭开了?我 费苦心去了解的事,在上天的安排下自己暴露了吗?我不能急。克夫探长影响了我。我自己感觉得出,我的侦探瘾又开始往外冒了。

“你见不着弗兰克林先生了。”我说道。

“我必须,也一定会见着他。”

“他昨晚去伦敦了。”

露茜死死盯着我的脸,看出我不是在说谎。她一句话不说,马上转向柯柏洞方向。

“站住!”我喊道,“明天我会有弗兰克林?布莱克先生的消息。把你的信给我,我会从邮局给他寄去。”

露茜扶住拐杖,扭过头来看着我。

“我要亲手把信交在他手里,”她说,“我只能把信交给他。”

“要我写信把你的话转告给他吗?”

“告诉他我恨他。就这样说。”

“好吧,好吧。可是那封信……”

“他要是想要信,他必须到这里来,从我手上取。”

说完这几句话,她就一拐一拐地向柯柏洞走去。我的侦探瘾烧得我顾不上脸面了。我跟在她身后,一个劲地想套她的话。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我不幸是个男人;而露茜以叫我失望为乐。当天晚些时候,我又去试探她的母亲。好个约兰德夫人,她只会哭,劝人喝酒。我在沙滩上碰到那个渔夫。他说这“太糟糕了”,然后继续补他的网。姑娘的父母和我一样一无所知。剩下惟一的机会,就是等明天早上给弗兰克林?布莱克先生写信了。

我留给您去想象,礼拜二上午我是怎样盼着邮差了。他给我带来两封信。一封是潘尼洛浦来的,告诉我夫人和小姐已安全抵达伦敦。另一封信是杰弗克先生写来的。他告诉我说,他主人的儿子已离开了英国。

看样子弗兰克林先生一到伦敦,就直接去了他父亲的居所。他到得很不是时候,老布莱克先生正为下院的事忙得不可开交,此刻正在家里拿一份他最津津乐道的,他们称为“秘密议案”的国会文件折腾自己。杰弗克先生自己把弗兰克林先生带进他父亲的书房。“亲爱的弗兰克林!你怎么这样出人意料?出什么事了吗?”“是的,雷切儿出了点事;我难过极了。”“真遗憾。可我现在不能听你说。”“您什么时候可以听?”“我亲爱的孩子!我不想骗你。休会之后我才能听你说,在这之前一会儿都不行。晚安。”“谢谢您,先生。晚安。”

按杰弗克先生对我说的,书房里的谈话就是这样的。书房外的谈话就更简短了。“杰弗克,去看看明早的火车几点开?”“六点四十,弗兰克林先生。”“五点钟叫我。”“要去国外吗,先生?”“去火车带我去的地方,杰弗克。”“要告诉您父亲吗,先生?”“是的,在休会之后告诉他。”

第二天早上弗兰克林先生就去了国外。去他命中注定的,包括他自己在内,谁也猜不着的地方。下回我们可能会听说他在欧洲、亚洲、非洲、或是美洲。照杰弗克先生看来,地球的四处都有可能是他去的地方。

这消息既使我的企图——想替露茜和弗兰克林先生联系上的努力落空,也使我想有进一步发现的希望成为泡影。潘尼洛浦认为她的同伴自杀是因为对弗兰克林先生的单相思的观点,得到了证实。罗珊娜死后留给他的信里,到底有没有弗兰克林先生在她生前就怀疑她会坦白的内容,现在很难说。也许信里只是些告别话,仅仅叙述了她对一个她不可能得到的人的暗恋。或许,信里叙说了克夫探长一直在侦探的所有怪事情的答案,从钻石丢失,一直到她冲向激沙滩去寻死。一封密封的信放在露茜的手上,对我、对她以及她的父母都是封起来的。我们都怀疑她会不会看那封信;我们都尽力想让她说出来;我们都失败了。时不时地,有些坚信罗珊娜是偷了钻石并把它藏起来了的佣人们,在罗珊娜去过的岩石堆里窥视、寻找,结果都是徒劳。潮涨、潮落;夏天已去,秋天来临了。埋葬她身体的激沙滩,也埋葬了她的秘密。

弗兰克林先生礼拜天早上离开了英国,夫人和雷切儿小姐礼拜一下午到达了伦敦,这两条消息都是礼拜二的邮件传来的。礼拜三什么消息也没有。礼拜四,潘尼洛浦又传来许多消息。

我女儿在信里告诉我说,几位伦敦的名医都给请来替小姐看了病,只说了句让她散散心就挣了一个几尼。花展、歌剧、舞会——消遣的办法多得很;叫夫人吃惊的是,雷切儿对这些全都着迷。高德弗利先生来访;显然还像以往一样胜他表哥一筹,尽管生日那天他受到那样的待遇。叫潘尼洛浦遗憾的是,他受到隆重的接待,而且还当场把雷切儿小姐的名字,加在了他的一个妇女慈善会的名册上。夫人据说很疲劳。她与她的律师进行了两次长谈。信里还对家里的一个穷亲戚——一个叫克莱克的小姐进行了推测。我在叙述生日宴会的时候提到过她。就是那个坐在高德弗利身边,爱喝香槟的人。潘尼洛浦惊讶地发现,克莱克小姐虽然还没来过,她用不了多久就会慢慢粘上我们的夫人了——等等,等等,像通常女人们嘲笑对方那样。我承认这不值一提,但有一个原因。听说我的叙述讲完之后,您在后面还会碰上克莱克小姐。要是这样的话,听我一句话,她要是说起我——您的下人的话,一个字也不要信。

礼拜五什么也没发生,只有一只狗的耳朵后面破了。我给它敷了些药,并给它吃流食和蔬菜。原谅我提这些。我只是顺便提起了。就让他过去吧。我对您们文明的现代口味已招架不了了。再说,狗也是个好动物,值得好好地治疗。

礼拜六,本周的最后一天,也是我要叙述的最后一天。

早晨,邮差居然给我送来一份伦敦的报纸。我不熟悉上面书写的姓名和地址的笔迹。我翻出笔记本里记的那个放债人的姓名和地址比较了一下,立刻就辨认出这是克夫探长的笔迹。

知道是探长寄来的,我急忙把报纸从头看到尾,发现一段警方的公报用笔勾了出来。以下就是全文。您会看出探长的周到:

“兰贝斯消息——法庭退庭前,著名古玩商塞普迪默斯?鲁克先生向法官求援。请求人声称,他整日不断受到三名印度流浪汉的骚扰。被控人有三个。他们被警方驱走之后,又不断地返回来,还企图以化缘为名进入住宅。从前门撵走之后,又发现他们在后门。除了骚扰之外,鲁克先生还深恐有人图谋抢劫。他的收藏中有许多古代和东方的稀世珍宝。他一天前刚刚辞退一名熟练的象牙雕刻工(听说是印度土著)。他怀疑他企图偷窃;而且拿不准他与街上那三个变戏法的是不是要里应外合。他们的目的,也可能是想聚集起人群,在街上制造混乱,他们好趁乱溜进屋子里。经法官询问,鲁克先生承认他还拿不出真凭实据。他只能指控这些印度人的骚扰,而说不出别的。法官说,如果再有这样的骚扰,请求人可以将这些印度人送交法庭,他们将在那儿受到法律的制裁。至于鲁克先生拥有的财产,鲁克先生自己应该严加防范。他或许应该与警方联系,根据他们的经验,采取进一步的防范措施。请求人谢过了法官,离开了法庭。”

我记得一位先哲(我忘了是在什么时候)向他的追随者说,“看到尾。”把我写的这几页看到尾,我都不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写的。我发现我的平铺直叙已接近了尾声。在月亮宝石这件事情上,我们已经历了一件又一件的怪事;而在这里,我们以最大的怪事结束——这就是,克夫探长的三个预言,不到一个礼拜就全应验了。

礼拜一听到来自约兰德家的消息,现在又从伦敦听到那三个印度人和那个放债人的消息,而且雷切儿小姐这时也在伦敦。您要知道,我总是把事情往坏处想,即使事实不是这样。如果在事实面前您舍弃我,而站在克夫探长一边——如果您认为惟一合理的解释,是雷切儿小姐和鲁克先生已见过面,而月亮宝石现在是在那个放债人的家里——我承认我无法责备您得出这一答案。我糊里糊涂地把您引到这儿,又糊里糊涂地不得不离开您。

有人会问,为什么不得不?为什么不依然带着那些与我同行的人,一起步入那些更引人入胜的境界?

对于这个问题,我只能回答说,我是在执行命令,而这些命令一直是在按事实的需要发布给我的。他们不让我在这一部分里,把我还不知道的事也讲出来。说得更明白些,我只能写自己的经历,不能说别人告诉我的事——理由很充分:您将直接从那些人的嘴里,听到他们知道的事。在叙述月亮宝石这桩案子中,他们打算不用报告,而是通过证人。我想象着五十年后,家里的某个人读着这些章节,天呀!他会感到多满足。不用管那些道听途说,而是像坐在凳子上的法官那样受到尊敬。

说到这儿,我们要分手了,至少是眼下。我们同道多时,但愿彼此已有了感情。印度钻石的魔舞已跳到了伦敦;您必须撇下我在这乡下的屋里,追随而去。请原谅我言语上的毛病——谈自己谈得太多,而且恐怕对您太随便了一点。我没有坏心;我用夫人的一大杯啤酒(我刚吃完饭),恭恭敬敬地为您的健康和前程干杯。您在我写的这些章节里,发没发现鲁滨逊在荒岛上历险时发现的东西——那就是,“在利弊的权衡中往好的方面想,使您能从中感到轻松。”——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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